帝君等等你的小凤凰——脸白白
时间:2019-05-16 05:40:40

  往生镜上的折射出的光华渐渐暗下来,凤七七轻轻叹了一口气问帝君,“帝君,你相信那个景容是因为皇位而屠了她满门的吗?他会是那种人吗?”
  帝君淡淡回答,“也许是,也许不是。”
  凤七七瘪了瘪嘴,“反正我是不相信。”
  “为何?”
  “嗯……直觉!”凤七七粲然一笑,“我们女子的直觉很准的。”
  帝君笑了笑,“人心难测,也许他们自己尚且不知自己想的是什么,何况你我。”
  凤七七支着腮眉头微皱,突然眼中一亮,“帝君,要不要我也去扎那个男的一下?看看他的就知道了嘛。”
  帝君笑着摇摇头,“有些事,即使是你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凤七七不解的看向帝君,帝君又道,“况且往生境一天只能看一次。”
  “啊?帝君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我就扎那个男的了。”
  帝君缓缓站起身,看向天边渐渐泛白的天空,回头对凤七七道:“小七,我们走吧。”
  “走?走哪儿去?”
  “天亮了,你不饿吗?”
  “饿!”
  帝君与凤七七寻了一处客栈住下,之后的几日帝君一直陪着凤七七在京都闲逛,吃吃喝喝,凤七七一吃起来能把自己爹娘都给忘了,只有在吃饱了才会想起来后边儿还跟着个帝君,这才屁颠屁颠跑回去跟帝君搭话。
  凤七七拿着串糖葫芦问帝君,“帝君,你确定我们什么事都不用做?”
  帝君看着她,“除了陪你吃,我们还需要做什么?”
  她拿开嘴边的糖葫芦,“我们不用去观察那小两口了?”
  “不用。”
  凤七七再问了一遍,“真的不用?”
  帝君垂眸看了她一眼,肯定的道,“不用。”
  “不用啊”凤七七撅起小嘴,语气中带着些失落。
  帝君轻笑了声,“原来你有这嗜好?”
  凤七七停下嘴中的动作,愣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帝君什么意思,立马就跳了脚,“明明是你引诱我的!”
  “我引诱你什么?”
  凤七七哼了一声,“若不是帝君你带头,我这种良家女子怎么会去做这么偷窥的缺德之事。”
  帝君就笑笑不说话,路过一卖面具的摊面时,他取下一面缀着美丽孔雀翎的面具覆到凤七七的脸上说,“我们只需静等几日便可以离开了。”
  凤七七疑惑的看着帝君,“离开?去哪里?”
  “去下一个我们需要去的地方。”
  凤七七取下面具,埋下头继续舔着糖葫芦外的糖衣,只轻轻哦了一声。
  帝君看着她,微微半眯了眼,“你不问我到底在做什么吗?”
  凤七七摇摇头,“您可是仙界万人敬仰的帝君,您做什么事哪儿有我过问的道理,我只需要跟着帝君你,帝君需要我去干啥缺德的事,我就任劳任怨的去干。”
  凤七七歪着头看向帝君,“但前提是……”
  “什么?”
  凤七七扬起头笑起来,“你得给我吃的。”
  帝君笑笑,“那我这几日可有亏待于你?”
  凤七七眯着眼笑起来,“帝君最好啦。”
  这几日里凤七七同帝君过得甚是悠闲,然而在皇城深闱里的景容过的却并不怎么轻松。
  此时景容景容正在御书房里发怒,火气冲天地将所有奏章都拂到了地上,“小小的邵阳兵变竟无一人愿带兵出征,我养这些庸才何用?!”
  吼完,景容只觉胸中一闷,俯身剧烈地咳嗽起来。
  一旁的王福赶紧跪下劝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一定要保住龙体啊。”
  景容捂住胸口,一手扶住案椅咳嗽得越来越大声,感觉胸腔里似有火在烧,竟有些站立不住,王福又赶紧起身扶住他,忽的他只觉只觉喉间一紧,舌尖里淌过一丝腥甜,一口瘀血便从他口中毫无预料的喷涌而出,溅到白底黑字的宣纸上,如墨染的红梅。
  景容弯身扶着案桌,看着自己喷出的鲜血无力,他惨然一笑,“我还是赌输了”
  景容失力的跌到回座椅上,缓缓闭上眼睛,挂着血迹的唇角却始终上扬着,他想,这样也好。
  一旁的王福焦急的大喊,“来人呐,快来人,传太医……”
  声音尖利刺耳,景容只是疲惫地闭着眼,只觉得很累,很累,渐渐地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青芜赶到的时候,太医还未离去,因景容特许她到乾清殿不用通报,青芜便站在门外听见景容声音疲惫地问傅太医:“朕是得了什么病?”
  傅太医俯身如实回答,“陛下乃是中了毒。”
  王福大惊,“陛下怎会中毒!傅太医你可要瞧清楚了!”
  “微臣所言千真万确,陛下中的乃甘华草之毒,此草有异香可做香料,有助于入眠,但此草为至阴至寒之物,男子若长久嗅食会使阳气衰弱。陛下少时曾跌入净池落下了阴寒之症,此时体内又淤积了大量阴寒之毒,加之怒火攻心,所以才诱发毒素伤及心脉以至于咯血。”
  “朕会怎样?”景容听了傅太医的陈述,面色未有变化,语气平静的问他。
  “陛下的阴寒之症本就甚难调养,是断不能再接触阴寒之物的,如今受甘华毒素所侵,恐怕,恐怕……”傅太医不敢再说下去,只能深深低头,唯恐激怒榻上之人。
  景容闭上了眼,“朕还能活多久,朕要听实话。”
  傅太医赶紧重重的磕头,“老臣不敢妄加推测,还望陛下恕罪。”
  景容微皱了眉,“说吧,朕不会怪罪于你。”
  傅太医额头抵住冰凉的地面,声音颤抖着说“多则半年,少则半月”。
  景容缓缓勾起嘴角,面容苍白,是在多久以前自己便料到了会有这么一日,她终究还是恨着自己的。
  门外的青芜捂住胸口,心里忽的一阵绞痛,空荡荡似少了什么,让人有些呼吸不过来。她深深地吸一口气,握紧拳心转身朝慈宁宫跑去。
  此时的恭亲王景灏正准备出宫,却碰上了冲着他奔来的青芜,青芜看见他立即拨下发间锋利的金簪俯身上前抵住景灏的颈喉,一旁的护卫立即拔剑,“请夫人自重。”
  青芜并不理会,手中的金簪仍是紧紧握在手中直抵景灏咽喉,景灏伸手示意侍卫退下,转过眼来意味深长地看着青芜,嘴角轻轻勾起,“夫人这是为何?”
  青芜狠狠地盯着景灏,“毒是你下的!”是肯定的语气。
  “夫人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明白。”
  青芜紧紧贴在景灏喉头的金簪用了几分力,锋利的尖端陷入景灏皮肤,有鲜红的血溢出,青芜看着景垣,“少装蒜!我房内的熏香都是内务府送来的,说只是助眠的香,助眠的香有那么多却偏偏送来甘华草,是何居心?!”
  “什么甘华草,与本王又有何关?”
  青芜几乎咬牙切齿,“别以为我不知道掌管内务府的高大人是你岳父!”
  景灏对颈间的疼痛满不在乎,仍旧笑得云淡风轻,“是我又如何?”
  青芜看着他竟还笑得出来,狠不得能将金簪全没入他咽喉,“卑鄙!”
  景灏笑着抬手将青芜手中的利器缓缓移开,低头看着青芜,“我这不是如您所愿吗?宥宁小姐。”
  他半眯着双眼,眼底透着一抹玩味。
  青芜愣住。
  良久,青芜缓缓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失力的垂下手,“你走吧。”
  景灏看着此时面色痛苦的青芜,俯下身靠近她耳边,在她耳边轻轻说,“若皇兄去了,阿宁可愿来我身边?”
  青芜猛然睁开眼,转身欲将手中的金簪再次刺向他,却被他一手握住,景灏笑容讽刺地看着青芜,“夫人你到底是恨着皇兄,还是爱着他呢?”
  说完他深深看了青芜一眼,仰首大笑着松开青芜,负手朝宫外走去。
  青芜静静站在原地,紧紧握住手中的金簪,金丝嵌入手心,鲜血将金丝染红一滴一滴顺着金簪滴落。
  宫门外,林侍卫给景灏递上娟锦俯身关切问道,“王爷没事吧。”
  景灏接过娟锦在颈间轻轻一抹,鲜血在白色的巾帕上落下一抹刺眼的红,他蔑然地笑了笑,“没事。”
  林侍卫不解的问,“王爷是如何知道青鸢夫人是宥家遗女的呢?”
  景灏轻声一笑,“你以为我那皇兄当年为何自愿请缨捉拿宥禛,不过是为了护她一人而已,父皇定亦是想用此考验他,本以为他放走宥宁定会被父皇所责罚,却不知为何父皇竟为何还会让他统领三万羽林卫,不然,凭他,凭什么和我争!”
  他将手中印血的娟锦紧紧攥在手心,“那青鸢夫人一再想要毒害于他,他却还任其留在身边,能让他如此的,天下再无二人。”
  说完他突然轻轻一笑,松开皱成了一团的娟锦,饶有兴致的在手中把玩,看着锦娟上那一抹红色,“不过,很快我那皇兄便会带着他那份感人的痴情静静离开这个世界,什么也带不走。”
  林侍卫看着景灏眼中透出的那份野心与戾气,不觉微皱了眉,在这森森的皇宫呐,究竟埋葬了多少人的真情……
  这日帝君没带凤七七上街,独自坐在屋顶上看着天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凤七七也跳上屋顶,坐到帝君身边,朝他望的地方看去,“帝君,你在看什么呢?”
  帝君指着泛白的天际,“你可看到那颗星星了?”
  “星星?这大白天的哪儿有星星?”
  但她细细的瞧了瞧帝君指的地方,还真看见了一颗光芒很微弱的星星,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的,“还真有星星啊。”
  “那是太白星,若太白星出现在白天,象征着帝王衰微。”
  说完他站起身来,“我们走吧。”
  “去哪里呀?”
  “皇宫。”
  -----今日小段子-----
  凤七七:我手机没电了,又没充电宝怎么办
  常焱一把夺过她的手机,“我帮你充。”
  说着便对着凤七七的手机一个劲儿的抛媚眼
  凤七七不解:干嘛呢你?
  常焱继续抛媚眼:人工充电
  
 
  第14章 今天没有小段子
 
  都说人在快要死的时候往事会一幕幕浮现眼前,他苦笑,这一生,过得委实不如意。
  他是纯嘉皇后之子,亦是武帝的长子,但他虽未出生便被立为太子,却并无太子之实,只要稍有胆量的太监宫女都敢捉弄于他。
  永徽年间,皇帝昏庸无能,沉迷于酒色不理朝纲,各地官僚腐败,民不聊生。以致百姓终于揭竿为旗,斩木为兵,四方豪杰并起发动起义。少时的武帝景珩突起于各方豪俊,率领百万起义大军踏破山河,直指京城。
  唯一的一次失利是在韶关一战,韶关地势险恶易守难攻,景珩不备被敌军射中坠入山崖,索性被山中的采药女所救才免于性命之忧,这位女子便成了大晁的开国皇后纯嘉皇后。
  纯嘉皇后生下一子之后难产而死,武帝痛心,此后只专心于朝政。每见其子景容,想到皇后是因生育他而死便觉痛心疾首,忆起伤心之事,于是不愿再见他。
  这一不见便是整整十二年。
  景容虽生而为太子,却并不被武帝所喜,且纯嘉皇后生前为一孤女,空有武帝宠爱却并无实权后盾。所以在她病逝之后景容更是无外戚相助,皇帝亦未将他交与其他妃嫔抚养,似乎有任其自生自灭的意思,刚开始他乳娘及一众宫女还战战兢兢的照料着他,衣食用度内务府也不敢怠慢,但时间一久了,大家发现皇帝似乎是真的忘了还有这个儿子,以至于后来他五六岁时,连宫女太监都敢欺负他,那时他便想,自己一定是自古以来活的最窝囊的太子。
  在太子监读书时,也无人愿意与他为伴,他的皇弟们觉得他占着茅坑不拉屎,都不待见他,而宗室之子即使年幼却也知趋炎附势,都离他远远的。无论他做得有多好,夫子却也从未满意,反而屡次责罚于他,每次将他被罚站到学堂外,室内便会传来一阵毫无忌惮的哄堂大笑。
  而经常被罚出学堂的,除了他还有另一个女孩,宥宁。
  因是宰相之女故特许在太子监读书,宥宁告诉他,她每次一坐到太子监便觉得心里像有一百只手在不停的挠,是一点儿书都看不进去。
  于是读了这么久的书,宥宁最能彻悟的一个词便是“如坐针毡。”
  既然如此她功课自也是一塌糊涂,每次夫子教诲她时,她却屡屡理直气壮的说“古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  
  气得夫子常常暴跳,宰相曾与夫子说过宥宁顽劣,若在太子监若有任何不足之处任其责罚,就算如此夫子自是也不敢打她,便也将她罚到学堂外站着听课,宥宁也乐得不用呆呆地坐在位置上。
  他们第一次说话便是同时被罚到外边儿站着的时候,那时是她先搭的话,她将一个小脑袋凑过来,直勾勾的盯着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当时心底一惊,竟有人愿意与他说话,便淡淡答了名字,“景容。”
  宥宁重复了一遍,“景容啊。”
  她冲景容笑了笑,“我叫阿宁,以后我们便是站友啦”。
  站友?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儿,不禁笑了出来。
  这一笑,他便愣了,他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
  他怔怔的看着她,宥宁偏头笑着,清亮的双眸宛如星子。
  此后他俩被罚到学堂外,宥宁干脆拉他到净池边坐着,那夫子也不敢将他们怎么样。
  宥宁是个话痨,一张小嘴好似有着说不完的话,一拉着他就开始跟他讲她爹爹昨夜为她讲了什么故事啦,娘亲又为她亲自做了新衣啦,她在街边捡了个小乞丐回来啦……好似要把所有她看到的听到的都讲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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