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彪悍女知青——桃花露
时间:2019-05-16 05:53:45

  他可气了,比气魏琼芳还气,魏琼芳就说他值一百块,孟依依却要他娘丢下他和大宝。
  真坏!
  程小宝把装在瓶子里的虫子朝着孟依依撒去,“树辣子大战老妖婆一号!”
  他和大宝玩的时候,用树枝夹了几只香椿树、臭椿树上的树辣子装在玻璃瓶里,打算烧火的时候烧着玩儿。
  树辣子这种虫子,黄绿色,浑身是刺,凡是有汗毛的地方都会被它的毒刺给刺中,又刺痛又麻痒,简直可以列为酷刑。
  孟依依没想到自己来帮姜琳却会被这么惨无人道的对待,就看到程小宝手一扬,几个黑影朝着自己飞过来,她下意识挥手挡,结果打飞了两个,还有几个落在自己脸上、头上、脖子上。
  掉在脸上头上的立刻就弹飞,可是落在脖子里的却顺着衣领滚进去。
  这一下子惨了,孟依依立刻感觉一阵火辣辣的刺痛麻痒自脖子开始蔓延。
  “啊——”孟依依尖叫起来,下意识地就用手去摸,结果当时就起来好几个大疙瘩,又痒又痛,虽然知道不能抓挠,可她忍不住。
  她也不能当场脱衣服,只得揪着衣服慌不择路就跑。
  刘红花、魏琼芳站在她旁边,孟依依打掉的树辣子朝着两人弹去,魏琼芳躲得麻利,刘红花因为之前摔了腿脚不那么利索,就被一个树辣子打中鼻子,她慌得赶紧乱挥。
  刘红花这么一蹦跶,就和猛冲过来的孟依依撞在一起。孟依依着急力气大,刘红花本来就在蹦跶没防备,被结结实实地撞倒一下子摔在阳沟口那里。一只脚好巧不巧地踩下去,只听得“嘎嘣”一声,脚踝崴了。
  “啊——”刘红花也一声参加,附和着奔跑惨叫的孟依依,此起彼伏,甚是凄惨。
  刘红花的儿子闺女立刻跑过来把她抬到一边,也不敢动她的脚,只得去请赤脚大夫来。
  程如海等男人们为了避嫌,都去上工不在家,女人打架男人不插手,就默认这是女人的战争。
  吃瓜群众已经惊呆了,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转折?
  程大宝和程小宝拍着手哈哈大笑,“老妖婆1号大战老妖婆2号!”
  魏琼芳惊得半天没说出话来,她原本还想凑过去让赵婆子赶紧说姜琳卖儿子呢,看那俩小子笑得那坏样,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有点害怕。
  那哪里是孩子!
  姜琳和闫润芝也有些懵,尤其是姜琳,她都准备好迎接赵婆子的招数,但是赵婆子一见面就发糖,这是几个意思?
  如果是来对质的,那赵婆子一见面不是得狞笑着说什么“姜知青,你上一次去我家卖儿子,一百嫌少要二百,你忘了?”
  然后她就可以接上“是你忘了吧,二百我要了吗?我说的是一万,你有?切~~”大家就会觉得她故意去拆台耍弄人,并不是真心去卖孩子的,从此,这事儿就板上钉钉地成为一个笑话。
  哪里知道赵婆子不按常理出牌。
  赵婆子稀罕地看着大宝小宝,还拍手呢,“真是俩好孩子,娘可想你们了呢。”
  程小宝对她印象一点都不坏!他嘿嘿一笑,“你认错了啊,我有娘啊。”他指指姜琳,又指指闫润芝,“这是我嫲嫲。”
  魏琼芳躲一边去,喊道:“这就是承认卖过儿子了!”
  赵婆子扭头看她,呸了一声:“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心怎么这么黑,动不动把卖儿子挂嘴上?你生出来再卖吧。我倒是想买,人家大妹子不卖。”
  魏琼芳不服气:“你这么说,她就是去卖了!不卖她去干吗?是嫌给钱少吧!”
  程小宝喊道:“我值一万块!可不是一百,我娘说一万都不卖呢,哼!”
  他这么一喊,众人更觉得就是个玩笑话,人家姜琳根本就不想卖孩子。
  不过魏琼芳说的也对,不卖孩子,你冷不丁跑买儿子的赵家去干吗?单纯去耍弄人家?显摆自己有俩儿子?而且那时候姜琳缺钱,正借钱,大家都觉得肯定是奔着钱去的赵家,至于为什么两百不卖要一万,摆明又不是去卖的,所以他们更好奇。
  姜琳刚要说,赵婆子已经抢着道:“这你们就不知道。当初我们四处要找一对小童子家去压炕,好让送子娘娘稀罕也给我家送个娃娃。结果一直没找到合眼缘的。那天我们在去县城的路上恰好遇到大妹子领着俩漂亮娃娃,我们老两口一看就相中了,好说歹说请大妹子家去商量。我给一百块钱,大妹子不同意,我就说给两百,等俺要是怀上还有重谢,一年怀不上也就彻底死心。可人家大妹子舍不得孩子住那么久,愣是不稀罕两百块钱,没同意。”
  这和新人结婚,请个压床童子的意思差不多。
  赵婆子叹了口气,“哪里知道你们心这么黑,四处传播是非说我要买儿子大妹子卖亲儿子,哎。人心真是黑。”
  众人:“……”我没说。
  赵婆子又对闫润芝和姜琳道:“我们两口子对这俩孩子念念不忘,要是不肯去住,能不能给俺当个干儿子?”
  闫润芝不知道事情到底怎么回事,看赵婆子还挺和善,她为难道:“你、你看看,给你当孙子差不多了。”
  赵婆子嘿嘿笑道:“儿子好,还是儿子好。有儿子才有孙子嘛。”
  刘红花几个人急了,她疼得直哎呀,还使劲喊:“赵婆子你怎么撒谎,你之前怎么说的?”
  赵婆子气道:“你这个老婆真心黑,你问我姜知青是不是来卖儿子的,我说我想买人家没卖给我。你说卖多少,我说一百嫌少给两百人家不稀罕,我撒谎了吗?”
  刘红花气得直喊娘。
  马开花也气死了,总感觉好像一脚踩进一个粪坑里,这是被人设计了?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姜琳疑惑地看着她,这赵婆子不对劲啊,她为什么要帮自己说话?虽然自己不怕她对质,可以用耍弄人或者骗钱这借口糊弄过去,但是赵婆子这样揽过去,她就一点麻烦都没,反而是无辜得不能再无辜。
  姜琳指了指那边还哼哼唧唧喊痛的刘红花,“今日是她去找的你们?”
  赵婆子摇头,“今日她没去我家啊。”
  姜琳:“那谁请的你?”
  赵婆子瞅了瞅,隐约看着有个女人在人群后面,再看就找不到了,“那边来着,这会儿不见了。”
  程玉莲道:“没事,你说说啥模样,我保管认识。”哼,就对着马开花家几个女人下手,不待差的。
  赵婆子就形容了一下,多高,多黑,长脸、龅牙等特征,最后来了一句,“对了,她耳朵那里有个拴马桩。”
  程玉莲一拍手,笑道:“马开花你儿媳妇,没跑,快过来吧,常继红!”
  常继红立刻道:“我帮刘红花去叫的。”
  程玉莲冷笑,马开花指使刘红花,没跑。
  姜琳虽然对赵婆子的事儿存疑,但是既然这样那她先领情,回头再慢慢问。她对程玉莲道:“主任你可得给我做主。刘红花、魏琼芳、马开花造谣破坏我的名声,这我要是脆弱点,我娘要是像她们那样怀疑我,那我不是要被逼死自证清白?只怕这会儿不是跳河就是上吊了呢!”
  程大宝和程小宝一听,立刻抱住她的腿,死死地抱着。
  姜琳:“……”我就是那么一说,你俩别当真啊。
  孙清辉也道:“姜琳说得对,怎么能这样欺负人,难道是看我们知青没有人撑腰吗?人家带着孩子出去就是卖孩子?哪里有这样无稽之谈?简直莫须有的罪名!必须得严惩!”
  和他好的知青立刻声援,“去县公安局说清楚!报案报案!”
  姜琳:“多谢同学们,多谢大家相信我清白。”她又开始抹泪,“要不是我娘和我儿子相信我,我……呜呜~~”
  姜琳一哭,程大宝就来气,捡起一旁的烧火棍,冲过去对着躺在地上的刘红花哐哐哐就敲。
  “你滚开!”程铁钢三个守着刘红花呢,赶紧推开程大宝。
  一个知青立刻把程铁钢挡开,让他打不着大宝。
  程大宝哼一声,狠狠地道:“你等着!”
  程小宝:“你等着!”
  不知道为什么,程铁钢和程金刚俩莫名觉得疼。
  孙清辉带头,要求严惩造谣生事者,你们在村里散布谣言就算了,居然还去公社告状,怎么那么坏呢。
  这事儿已经不是妇女扯头发打架那么简单,妇女主任处理不了,就得让治保主任来。
  很快治保主任被找来。
  他也头疼啊!
  “这么严重的事儿还是去公社吧。”
  孙清辉:“主任,去了公社,能秉公办理吗?我看还是去县里报案吧,让安公安派人来,看看某些刁钻的人是怎么残害我们知青的!”
  这么一吆喝,知青们又义愤填膺起来。
  治保主任怕闹大了影响水槐村和红旗公社的声誉,赶紧让人去请大队长和大队书记。
  等程福军和程福联俩过来,他们更头大,这事儿闹的。程福军狠狠地瞪了刘红花和马开花几个一眼,“你们实在是过分,让你们以和为贵,你们偏要闹腾,多管闲事!吃饱了撑的!这下好,撑着了吧!”
  还真是撑着了,不好收场。
  大队长:“去把二队长三队长叫来,好好教育教育自己婆娘。”他俩明显骗帮姜琳,早就对马开花等人不满。
  姜琳道:“书记,大队长,就二队长三队长这样的家庭素质,唯恐天下不乱,拉帮结派,排挤欺负打压其他社员,分派工作厚此薄彼,他们有什么资格当队长?”
  姜琳率先发难。
  程玉莲立刻附和:“对,他们有什么资格当生产队长?不以工作为己任,整天就想着怎么勾心斗角,祸害别人。人家姜知青多无辜?真要是给人家搞臭了,到时候还能活下去?这幸亏姜知青身正不怕影子歪!”
  孙清辉等知青也如此说,大会都不开就要求罢免二队长和三队长。
  二队长程福万是得他哥哥的力,当然动员选举的时候也花了点本钱,请吃饭喝酒给点小恩小惠收买一下各家的当家人,最后就选他。程如海也是这个路子。
  诬告的案子还没开始办呢,知青和社员们就先闹着要把俩队长给踢下去,这事儿可出乎所有人意料。
  尤其是马开花几个,恨得肠子都要烂了。
  程福军却也不好做主,虽然大队干部表面是社员选举,可实际每次都有几个候选人,公社内定人,然后加俩陪跑的让社员们投票,最后选的自然还是上头中意的。
  所以他这个书记也没有权力做主把生产队长给撸了,还得去公社请示。
  这事儿处理不好就是一起伤害知青事件,要是惹得知青众怒,捅到县里去,只怕会引起很大轰动,所以不得不小心从事。
  “关于两位队长的事儿,咱们提请公社处理,现在先解决妇女的纠纷。姜知青,你有什么要求?”程福军问姜琳。
  姜琳缓缓道;“一这俩队长要求撤职查办,没有他们包庇,刘红花和马开花不可能那么嚣张。二要求刘红花、马开花、魏琼芳以及其他几个造谣说我卖儿子的人在社员大会上跟我道歉,还我清白和荣誉,还要连着在大队的大喇叭上念三天,魏琼芳这个事儿要记入她的档案!”
  “不行!”魏琼芳急了,记入档案就是自己污点,到时候自己攒够钱活动回城都不好找工作,起码也得多花钱。
  姜琳不理睬她,继续道:“3三我们全家这几天寝食难安的,被流言蜚语打击得我娘都几天几夜没睡好。”
  闫润芝立刻配合地歪了歪,赵婆子殷切地上去扶着,“婶子,你没事吧。”
  闫润芝:“我……我有事,我心惊肉跳的,生怕马开花押我们媳妇儿去跪碎瓷瓦片啊,她一直这么说。”
  马开花:“你放……”
  “我可以作证!”程玉莲道:“马开花仗着自己男人是干部,天天在二队作威作福,横行霸道,这会儿因为姜知青给大家伙儿修屋顶,就想逼死她……”
  “怎么这么恶毒!”孙清辉等知青又喊起来,要求严惩。
  马开花气得跳脚也没用,形势已经一边倒。
  姜琳继续道:“我们全家可能都得去医院检查检查,赔钱吧!少了五百和你们没完!”
  吃瓜群众们又开始抽冷气,姜知青可真敢要啊,他们以为也就是要个十块八块的,她居然要五百!
  娘哎,真是大城市来的,见世面多。
  有人嘀咕道:“她家有七千呢,十块八块好干什么?要五百也不多!”
  有些人一旦知道谁家很有钱,成为自己难以企及的高度以后,就会火速生出崇拜意识,觉得人家有再多钱也应该。
  而有些人,一旦知道身边人突然暴富,就会生出各种嫉妒心思,觉得一样的人为什么不是自己暴富而是别人,那别人肯定是用不正当手段得来的!最好让他倒霉摔得更惨,这样才解气呢。
  “她都那么有钱了,还讹人家的钱,不厚道!”
  “真是新地主、新做派!早几年大批D,她敢这样?”
  孙清辉不客气堵回去:“你们快闭嘴吧,人家有七千你看见了?孩子说话也信?孩子还说你欠他一万呢,你给不给?”
  “哎呀,就是说笑话吗,干嘛当真。”
  他们说笑话,姜琳可不是说笑话,必须要赔钱,不赔钱就没完,去县里告状村干部欺负知青,连公社都受牵连。
  最后就是扯皮、谈判、调解阶段。
  程福军让人把马开花、魏琼芳,常继红等人带去大队部,刘红花脚崴了,拄个拐棍也一瘸一瘸地跟上,别提多倒霉。
  姜琳、孙清辉等知青也跟着过去,赵婆子两口子陪着闫润芝和大宝小宝在大队院等。
  经过程福军等人的调解劝诫,马开花几个答应给姜琳道歉,但是能不能不在大会上,可以在大队部,魏琼芳求姜琳不要给记在档案上。
  赔钱这个事儿,他们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来,可以赔鸡蛋、粮食,或者凑二十块钱给姜琳。
  姜琳:“要是你们只管造谣不管辟谣,回头别人不还得以为我卖儿子?不知道造谣动动嘴,辟谣跑断腿吗?必须全民大会、大喇叭道歉,这个没商量。”她又对魏琼芳道:“不记档案也行,我有条件。”她也不是得理不饶人要赶尽杀绝的,对知青来说档案的确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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