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肯定能让人赏心悦目啊!”
“哎,你们有没有觉得,陆时熠跟于总站一起时,两人看起来超般配。”
“别说还真是!我听说,陆时熠在美国和于总念的是同一所大学,他还是于总的学弟呢!”
“哇,两人都是名校毕业,高智商高颜值的学霸组合,天天待一起,会不会擦出爱情的火花?”
“于总好像比他大四岁吧?”
“姐弟恋怎么啦?只要是真爱,年龄都不是问题啊!算了算了,还是不要姐弟恋了,我希望男神是我一个人的,哈哈哈……”
似乎,现在公司的每个部门,每天都会无聊的聊一聊陆时熠和于总的八卦。
刘一鸣每次听到这些花痴女对陆时熠毫无羞耻的赞美,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他能不气吗?
当初,他准备那么久,就因为来的人是西顿的老总,所有努力都白费了。而陆时熠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正好会法语,轻轻松松签了个4亿美元的大订单,在公司里大放光彩,连于总都对他刮目相看……
这世道啊,怎么就这么不公平呢?
陆时熠在荣光突出的工作能力,就连远在国外浪的于牧都听说了。以往他最烦来荣光,就算开车要经过荣光大厦,他都会特意绕道走。
然而这次,他一下飞机,便直奔荣光,如同审查的领导,来突击检查陆时熠的工作。
陆时熠被荣光的员工传得神乎其神,他倒是要看看,这丫到底是怎么工作的?
这天下午,陆时熠特别忙。
公司最近要搞一个公益活动,他给企划部和宣传部的人开了会后,又协调这两个部门的工作,忙得脚不沾地。
于牧跟了他大半天,还别说,陆时熠西装革履,指点江山的模样,还真有一股精英范。
尤其是看到唐宛晴也在时,他就像是发现什么了不起的奸情一样,在一旁看得直乐。
陆时熠瞅了眼一旁乐半天的神经病,道:“别杵这打扰我工作。”
“好好好,老子不打扰你工作,老子这就告退。”说罢,于牧双手斜插着裤兜,踩着懒散的猫步上了顶楼,找自家姐姐聊天去了。
他知道自家亲姐对工作一向要求苛刻,所以,他想问问他好兄弟在她眼里的表现,是不是也很牛逼?
于牧上楼去的结果就是,TM的又挨了一顿狠劈。
“你怎么不瞧瞧你自己什么表现?”
“我怎么了?”于牧一脸莫名。
于晚坐在总裁椅上,双手交握搭在桌上,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弟弟,眉头忍不住直蹙:“丢下环影不管,跑去国外玩了一个多星期,你还好意思问人家的表现?”
“你要觉得陆时熠那么好的话,你认他当弟弟算了,把我放了散养吧。”于牧扯了扯嘴角,赌气的回。
“你倒是想得美!”于晚一脸恨铁不成钢,从椅子上起来,直接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出去,别打扰我工作!”
同时被兄弟和姐姐嫌弃的于牧,走出荣光大厦,望了望天。回想着和他穿同一条裤衩长大的兄弟,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超越的他?
他出国后?
好像是高中后?
不,是初中后?
不不不,于牧越回忆越心惊,这家伙好像从幼儿园起,智商就比他高。玩什么智力游戏,他都是第一名!
一起上学的这十来年,于牧很多次发现,那家伙明明会的题,都答错了。他当时还嘲笑他,记忆力差的都快能赶上老年痴呆。
于牧从小到大,考过无数次个位数的分数。陆时熠更过分,考过无数次零分。
就因为有陆时熠垫底,于牧回家都能少受一点林启明的责骂和挨打。
现在想来,当初陆时熠就算瞎蒙都不至于得零分,能完美的避开所有正确答案,分明是全都会!
麻蛋!!!
明明是学霸,为什么要装成跟他一样的学渣?
麻蛋!!!
于牧忽然感觉到了深深的欺骗,这么多年,他似乎都交了一个假兄弟!
麻蛋!!!
大家明明说好的一起混吃等死,虚度光阴,这牲口却不装了,自己一个人先优秀了,这太TM过分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时熠:于总,我把我的小心心都送给你了,你也把你的小心心送我呗?
于晚:……
第17章 矫情
北京的天,越来越冷,寒风都透着刺骨的冷意。树木光秃秃的,已经找不到一丝绿叶的踪迹。只有无数的霓虹灯,和冰冷巍峨的高楼大厦,装饰着大都市的繁华夜景。
卢老太太再次找上门那天晚上,陆时熠陪着于晚去天津出了一天差。
他开车将于晚送到于家时,已是晚上九点多。车窗外是呼呼的冷风,空气里拢着淡淡的霾。陆时熠提醒着于晚,套上羽绒服,带上口罩再下车。
奔波一天,于晚虽然疲惫,精神还不错。边穿羽绒服,还边笑骂了他一声,“啰嗦。”
于晚笑着笑着,不知看到了什么,嘴角的笑容渐渐凝固,冷成这冬夜里的寒冰。
陆时熠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就看到于家别墅大门口的石梯上,正坐着一个胖墩墩的身影。乍一看,还以为是个要饭的乞丐。
一想,不对。
于家处在三环某高端别墅区里,治安很好,乞丐根本进不来。再仔细看,才看清那裹着貂绒大衣,带着貂绒帽,围着狐狸领的老太太,不是别人,正是卢春花。
在这寒冷的大冬夜里,也不知等了多久。显然是特意来堵于晚的。
“你在车里等我会儿,我去把她打发了。”这两天工作繁重,于晚已经够操心,陆时熠不想她再为卢老太太的事烦心。
“不用。”于晚寒着脸,推开车门,下车
看到人终于回来了,卢老太太赶忙起身,哈了口气,搓了一把脸,战斗力十足。
她这次来不为别的,还是为了荣光股份的事。一上来就朝于晚放出狠话威胁着,说,下个月就是林少阳的生日,如果于晚不把荣光5%的股份转到林少阳头上,她就一头撞死在于晚的公司门口。
于晚被气笑了。脸上虽有笑意,却像沾了寒露,红|唇冷漠的微扬:“跟我玩威胁?你的这条老命,值得了那么多钱吗?”
“怎么,你以为我这个老太婆不敢死?”卢老太太仰着满是皱纹的老脸,气势汹汹的瞪着于晚,“少阳好歹是你的弟弟,你对于牧那么好,对少阳也得一碗水端平呦!你要做的太绝,狗急了都会跳墙,不然,不然,我真死给你看嘞!”
于晚最讨厌被人威胁,也搁下狠话:“就算你现在死我跟前,我也不会给你们一分半毫!想死,随你便!”
“这个贱人,跟你|妈一样贱!”卢老太太气坏了,不停的咒骂着于晚和于晚的母亲。
于晚双拳紧握,全身紧绷,“你再骂我妈一句试试?!”
卢春花怎么咒骂她,她都可以当听不见,但母亲是她的底线。
“我就骂怎么了?贱人生的女儿,同样都是贱骨头!你|妈不要脸的踩着我们林家人的脸面,坐上董事长的位置,让你爸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想跟我们林家撇清关系,你撇清得了吗?你个贱|胚,骨子里还不是流着我们林家的血……”
“把嘴巴放干净了!”陆时熠怒声喝止。高大的身躯挡在于晚前面,目光凶冷警告的盯着卢老太太。
他都替于晚心寒。
卢老太太让于晚一碗水端平,那她呢?
同样都是她的孙子孙女,她为了小三那俩孩子,恨不得吸干于家的血肉,连命都能豁出去。
而且对于无耻的人,你根本没法跟她讲道理!
卢老太太因为上次被陆时熠骗的事,本来就对他耿耿于怀。眼下,又看到他护着于晚,更来气了。这会连同陆时熠一起咒骂,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飙。
说于晚把陆时熠弄到她公司去上班,分明不怀好意。想老牛吃嫩草,连自己弟弟的发小都下得了手,不要脸。
说陆时熠好好的陆家少爷不当,跑来给于晚当小白脸,更不要脸……
“你们这对狗男女,合起伙来欺负我这个老太婆,你们会遭报应的呦!”
“你们这对奸夫□□,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
“啪——”的一声巨响,于晚从陆时熠身后出来,扬手就给了卢老太太一巴掌。她面颊紧绷,红唇紧抿,浑身散发着冷厉的寒意。
卢老太太当下就被打蒙了,那个“西”字还卡在喉咙里。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捂着被打的脸,气急败坏,“我是你长辈,你居然敢打我?你个畜生,反天喽,反天喽!”
“我就打你了,你又能怎么样?”于晚用她刚刚说过的话,回击着。
这是于晚这辈子第一次动手打人,打的还是她名义上的奶奶。对卢春花她从来都是一忍再忍,或许她这副恶毒的嘴脸,于晚找就想打她了。
不得不说,这一巴掌下去,她心里痛快多了。
而此刻,卢老太太如同发了疯的泼妇般扑上来,边骂边撕扯着于晚的头发,想要将她撕个稀巴烂。陆时熠占着身高优势,将于晚的脑袋和身子紧紧护在怀里,所有拳打脚踢,都落在了他身上。
于晚下车之前,陆时熠就给小区保安打了电话。这场闹剧,在保安匆匆赶来,将陆老太太拖走后,总算渐渐平息。
“于晚,你给我等着嘞!少阳生日那天我要见不到股份,我绝不会放过你——”卢老太太被架走后,她尖锐的声音,还从夜幕中隐隐传入了他们的耳里。
……
“没事了,人已经走了。”
于晚还维持着,被护在怀里的姿势未动,陆时熠也站着没动。他能感觉到怀里沉重的、疼痛的呼吸,在他胸膛起起伏伏。
陆时熠知道,此刻所有安抚的语言,对于晚来说,都没用。
他圈着她腰的手未动,另只手抬了抬手,只能隔着羽绒服,无声的拍抚着她的背。
此时此刻,于晚的心,很累很累。
每次卢春花在她面前出现,场面都堪比打仗……
两人站在别墅外,不知抱了多久。直到冷风不停的灌入他们的衣领,直到耳朵都被冻的麻木,于晚才缓缓从他的怀里抬起头。
她望着跟前的男人,眨了眨眼睛,慢慢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在他怀里似乎呆了很久,于晚神情略有不自在,这才与他拉开距离。
“那个……”陆时熠想说点什么时,于晚忽然“呀”了声,指着他的脸道,“你流血了!”
“啊?哪里?”
“下巴这。”
陆时熠顿时嗷嗷叫:“啊啊啊,我不会毁容了吧?你快帮我看看!”
于晚凑近看了看,显然是刚刚被春花用指甲挠伤的,冒了些血珠,“不会。只是几道抓痕,过几天就会好。”
陆时熠“我靠”了声,“被疯狗挠的,更严重啊!不消个毒,我这脸没法要了!领导,你家里有没有酒精,快帮我消消毒吧。”
于晚在他强烈的要求下,只能将人领进了屋,又去储物室找来了医药箱。给只破了点皮,却夸张的非要消毒的人消着毒。
陆时熠像个超大号的玩|偶熊一样,双手搭在膝盖上,一动不动的端坐在沙发上,微仰着下巴,任由着于晚摆弄。
于晚的动作很轻柔,她嘴上虽说着他太夸张,但还是给他认认真真的消毒了好几遍。
此刻,两人离得很近,近到陆时熠能将于晚每根睫毛都看的一清二楚。
嗯,很浓密,也很纤长,微微卷翘着,眨动间,就像羽毛不停的煽动着他的心跳。
尤其是陆时熠一想到,于晚今晚是为了维护他,才动手打的卢老太太,心里忽然像裹了蜜。就连酒精刺激着伤口的疼,都感觉不到了。
再一想到,今晚他抱了于晚那么久,心,荡漾得都快飞出来了。
陆时熠一脸的享受,真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呢。
“好了。”于晚将棉签丢进垃圾桶。
“这么快啊?”陆时熠嘟囔了声,心有不舍。他抬了抬下巴,故意矫情,“我忽然感觉好疼好疼,你再帮我看看,伤口是不是又严重了?”
“是,特别严重。再不及时处理,它都要愈合了。”于晚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丢给他一个创可贴,“自己贴着玩去吧。”
“别啊!我又看不到,你帮我贴呗。”陆时熠将站起的人,又拉回沙发上,高大的身躯随之黏了上来。
于晚看着他仰着修长的脖子,下巴都快凑到她脸上了,神情略有不自在,不动声色的和他拉开一些距离。
这小混蛋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有别?凑这么近也不怕让人引起误会……
还是这混蛋,真把她当姐姐了,所以无所顾忌?
于晚头疼。快速的在他下巴上贴了个创可贴,打发着人,“贴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陆时熠坐着不动,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可怜巴巴的望着她,摸摸肚子说,“我饿了。”
正说着,他的肚子就非常配合的咕咕叫了起来。
于晚:“……”这小混蛋事真多。
两人下午吃的晚,晚上从天津回来时都不饿,也就没吃晚饭。被陆时熠这么一说,于晚也感觉到了几分饿意。
于晚想,这小混蛋虽然事多,但工作时还是挺积极认真的。跟她又出差一整天,作为老板也不能亏待员工。再加上卢春花扑上来打她时,也多亏了这小混蛋护着,怎么说,也不能让他饿着肚子回去……
于晚说服自己后,正准备说带他出去吃。大门忽然传来钥匙的转动声,李嫂拎着超市购物的袋子,正好从屋外进来,看到于晚,一脸惊讶,“小晚回来了?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嗯,提前忙完了。”
李嫂得知他们要出去吃饭,赶忙说她来做,正好买了新鲜的菜回来,这要出去吃还要等,等吃上热乎的饭,肚子早就饿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