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娇美人[穿书]——云舞轻
时间:2019-05-18 09:48:46

  她沉吟,“苏姐,你觉得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吗?”
  “当然是真实存在。每一日太阳都会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我早年有爱情,爱情没了有孩子,孩子丢了有事业,事业有起色了重新找到了一段爱情,之后孩子也在我和我爱人的共同努力之下打听到了下落。”苏禾耸肩,“从记事起我发生在我身上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的喜怒哀乐我生活的酸甜苦辣全都历历在目,这个世界如果不是真实存在的话,我那些记忆难道是假的吗?”
  姜娆轻嗯一声,她穿书之初只把这当成个书中世界。
  可是当她脱离古堡老宅,看到那与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现实世界中没有什么两样的市井烟火气息,以及当她安然无虞的混迹于这烟火气息当中之后,她又觉得这可能确实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但如果这样的话,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又怎么解释呢?
  这个世界是真的,那她曾经的生活难道都是假的吗?她看的那本霸总小说又应该怎么解释的呢?
  最最最重要的是,她前些时日日日所梦到的那所谓原女主跟男主间虐身虐心的剧情到底该怎么解释呢?
  见侧旁的小姑娘问完这一句话后便面色凝重的一声不吭,苏禾疑惑,“没有别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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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姜娆勉强牵了牵唇角,“如果一个你特别爱一个男人,但是对方跟你感情建立的过程不断在虐你身心,最后更是导致你身体败坏,晚景凄惨,你又爱他爱的不得了,你会怎么办?”
  苏禾本想说这样的男人剁剁撒点香油香菜老陈醋吃了都嫌腻歪,哪里还需要怎么办?可见侧旁小姑娘面上表情凝重,不像是想听这种逞一时口舌的答案,她于是自我带入,想了一会儿后回答:“不活了,没啥意思!死之前报复他,让他一辈子都痛的刻骨铭心。”
  “如果有了来生呢?还会爱他选择和他在一起吗?”
  苏禾闻言瑟缩了一下脖子,随即双手抱胸,“小姜,我们这一代人虽然知道封建迷信四个大字怎么写,但还是被老一辈影响的有点怕鬼,你别待会儿给我问出一个完整的鬼故事链来了,到时候我可能找你索要精神损失费。”
  玩笑是这么开的,苏禾在损完嘴皮后还是重归了认真,“这个问题我可能没法给你确切的回答,但对于我来说,人活一天是一天,快乐最重要,开心最重要。问问你的心,他要是真的从你身边消失无踪,你开心吗?还是你会难过的无以复加?”
  你开心吗?
  还是你会难过的无以复加?
  将这两个选择放于脑中左右回转,姜娆许久都没有想出自己心中的标准答案。
  苏禾早已在说完这些话后被导演叫到场中去开拍戏份,而她的身边也在不知不觉间又坐上了一人。
  她想的专注,没注意到身边的那人已支着下巴看了她许久,直到因着想不出结果而气馁的从情绪中退出,她这才注意到那道不加掩饰的灼灼视线。
  转头,恰与男人漆黑的双眸对视在了一起。
  “姜娆,萌萌是一条狗?”
  她听他问。
  声音不似昨日那般冷硬,反而带着轻快的笑意,“挺好。你骂我是狗,我整天没忍住在你面前说的那些脏话就不算是什么恶行了。”
  这个人总有方法将好好的话说的让人对他喜欢不起来。
  姜娆安安静静的看着他将这句话说完,就看到他痞笑一下,其后从座椅旁边拿过来一个四方纸袋,“看在我昨天混账不是东西,以及咱俩这么相配都不是什么正派的人的份上,我有礼物要送给你赔罪,期待不期待?你不是最想暴富吗,所以我这次打算送你的东西都是纯金的。”
  纸袋被他一只手撑开,姜娆朝里面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如他所说,里面的全部都是金器,保守估计有十来样东西。
  而那些金器都没有用礼盒进行包裹,她于是便清晰可见的看到了那些东西的形状。
  有金佛、金麒麟、金饕餮、金福瓜、金锁、金如意、金转运珠……
  这些东西在姜娆的认知当中,似乎全都是用来保平安的。
  她侧放在衣角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良久,才道:“为什么送我这些?”
  “不是说了吗?送你礼物赔罪,你不是说了你最想暴富吗?这些东西转手至少能卖个三五十万……”
  “厉爵言,我是要听真话。”
  做了那么多年的领导者,他说话做事几乎从没有人敢打断他。
  第一次被这么对待,他心中不可抑制的升起了些许不快。
  可这抹不快并没有维持多久。
  只因他在那一刹那的功夫注意到了她颤抖的手腕以及她说话时不稳定的腔调。
  他不知道她怎么了,可是却也不敢再编瞎话骗她,“气什么,是为了让你平安百岁啊,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再没有见过比她更没良心的女人了。
  “为什么突然要让我长命百岁?”
  “你不是一直运道不好,身体也不太好吗?”
  “厉爵言。”她深吸口气,极力维持面上的镇定,“你是因为调查过我,还是因为梦中的我身体不太好?换种说法,你昨晚上是不是又做梦了?”
 
 
第52章 052
  侧旁的人沉默半响, “你昨晚做梦梦到什么了?”
  他声音的腔调不变,语气未虚。
  一片漆黑的眸子依旧那样深不见底。
  想了想,她说:“梦到了我自杀了,你一夜之间白头了。我死了,你……。”
  他最终的结局如何她并不知晓, 因而说到这里只能卡壳。
  可她说这话的目的并不仅仅只是为了‘坦白从宽’, 而是——“厉爵言,你不是说成百上千个日日夜夜,我的一颦一笑,蹙眉敛目, 包括我的头发丝你都熟悉的不得了吗,意思是我们在梦中的关系好的不得了?更甚者我在梦里是你的女友,妻子?那我昨晚的梦是怎么回事?”
  话落, 她便迎着他打量的视线一动不动。
  厉爵言在心里低骂了一声艹,面上却一片云淡风轻,“我不知道。”
  他见她眉心拧成一个疙瘩, 将答案说的更为具体了些,“我又没梦到你说的那些东西,我怎么知道你昨晚的梦是怎么一回事?”
  见他并不承认,姜娆只能将话题板回到了原点,“那你为什么要送我这种保平安的饰品?又为什么突然提到我运道不好, 身体不好, 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厉爵言笑了,“非得让我说出曾经仔细调查过你这事?姜娆, 这种东西不难查的。至于为什么要送你这些饰品……这荒郊野岭的老子害怕你被豺狼虎豹叼走了,害怕你长的这么好看被心思不轨的人给掳走了,害怕你身体孱弱被病症蚊虫给打倒了。怎么?送你这些保平安的东西有错吗?”
  他终于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那种姿态。
  可他这个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除却在外人面前总保持着衣冠楚楚一本正经的模样以外,在她面前时常放飞自我,总是一会儿老子一会儿我,一会儿面色凌厉一会儿又心肝小宝贝软软的叫着。
  姜娆分不清他这时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却也懒得继续再追问。
  因为她这时几乎已经可以肯定,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并不仅仅只是穿书这般简单。毕竟男主先前那日日夜夜的梦魇可是他亲口告诉她的,而不巧,他做的那么些梦,她也恰好做了个七七八八。
  姜娆始终坚信万事皆有因果。
  那些梦魇如同断断续续的电视连续剧一般紧密缠绕着他们,其间绝对是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因果关系。
  她不搭理他,他却并不会真的老老实实的不搭理她。
  在姜娆想事情的时候,他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将一个雕了满圈锦鲤的金镯子迅速套在了她的手上。
  待姜娆反应了过来,那个雕工精美,细看之下每一只锦鲤的纹理都不怎么重合的金镯子就那样套在了她的手上怎么都卸不下来了。
  摆弄了半天手腕,被套牢的那一块肌肤都被搓红,镯子还是没有被取下,见此,她不由看向男主,“我还得拍戏。”
  “拍呗,谁拦着你了?我虽然是个直男但从来跟直男癌扯不上边。”
  “金镯子与人设不符。”
  “那奶奶给你的那只金镯呢?你不是也还正戴着吗?没道理那又丑又俗看起来跟假货一样的镯子你爱不释手,我好好为你挑的这锦鲤镯你弃若敝履。姜娆,老子会伤心的。”
  姜娆一向不怎么爱生气,套用网络上有关于佛系态度的解释说法,就是‘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她这时亦不怎么生气,可看着男主那无可奈何的小表情,她真的很想打死他这个无赖了。
  然而老天爷都在帮他,她心中的想法还没有付诸于行动,不远处的导演就叫道:“小姜,该你上场了,再给你五分钟的准备时间,看看剧本争取一遍过啊。”
  姜娆应了一声后,将目光对向了男主,“帮我把镯子取下来,我穿的女款西装遮不住这么粗的镯子,之前马奶奶套在我胳膊上的那只镯子被我用塑料线在上面编了一圈,看上去不显眼,这一只却不行。”
  闻言,他却并没有如她所要求的那般行动,而是朝椅子后背靠去,待靠稳之后,才慢条斯理的说:“可以啊,亲我一下。”
  姜娆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只是抱着男主能够人性重归于身的侥幸才说了那么一句。此刻听到这话,不再给他一个眼神,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剧组的道具组那里走去。
  道具组的那一伙人早在剧组开工的时候就有尝试着帮她把那镶满碎钻的金镯褪下手腕,直到多次尝试无果,才选择拿黑塑料线编了一圈降低其的高调程度。
  未料到没多久的时间,这位主儿又被人套了一个不好摘下手的手镯,还又是纯金的!
  再次将各种方法都用尽了,他们也只能道:“对不起啊小姜,要不再用黑塑料线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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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姜娆只能抿唇摇头,“场景都准备好了,马上要开拍,时间上来不及了。”
  “那你就只能去找那帮你带上镯子的人了,这种轻易摘不下来的镯子上应该都有一个小机关,找不到那小机关,外人根本就无从下手。”
  姜娆于是就只能……走到导演跟前。
  将情况告知给导演,就看见对方满脸难色,“这镯子确实是太扎眼了,你要不给厉总服一下软,让他帮你卸下来呗?”
  服软就要被啃,姜娆的内心是拒绝的。
  看到她面上的抗拒,冯柯劝道:“在没有你之前,圈子里都传厉总性取向不正常,就算他结了婚,外人都说他是在掩人耳目,因为他对外从来没有对任何女人表现过自己的兴趣。我作为一个外人,不知道你们之间发展的究竟怎么样,但是他能为你付出金钱,付出时间,他即使不爱你,也绝对是很喜欢你的了。”
  “面对一个喜欢你的人,你有什么好害怕的?撒撒娇,他绝对就会答应你除了离开他以外的任何要求,不信你试试?”
  再次回到男主的面前,姜娆万般无奈。
  她合同都签了,钱也都收了一半了,这部戏不可能不拍,不拍她不仅名声臭了还需要赔付几倍的违约金。
  而要是继续拍下去的话,就必须得为自己以及角色付出应尽的责任。
  看着重新出现在他视野中的女孩满脸犹豫,厉爵言心被挠的痒痒的,轻咳一声,才问:“还摘不摘啊?不摘我就走了!你挑这种地方躲我挑的确实有点道理,我还有一堆事需要驱车到有信号的地方才能处理,晚一分钟就得损失几百万啊姜娆。”
  摘当然是要摘的,这镯子不仅阻碍拍摄,而且还会加重她手腕负担。再加上她不是个很喜欢带首饰的人,这种贵价品于她来说收藏可以,带到身上实在是又累有招贼,早年她甚至有看到某些小偷骑机车从别人耳朵上生生拽下纯金耳饰。换算到她这倒霉催的体质身上,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
  然而若说要因为这种小事亲他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只能按照冯柯指点的那样尝试着撒娇。
  偏偏她未穿书前是个冷心冷情什么事都自己做的女汉子模样,不会什么小技巧,只能将声音放柔,“厉爵言,这里人太多了,我不能亲你。”
  “那你的意思是不摘了?那行,我走了。”
  男人说着就从座椅上站起。
  她却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阻挡住了他的离开。
  她说:“欠着行不行?”反正先欠着,谁知道什么时候还他呢?等到他来讨债的时候,她可能早就已经去到国外海阔天空了!
  他低笑了声,低头看向她所拉扯的那一部分袖摆,玉白的手怯生生的呈攥紧状态。
  “可以。”
  还不待她高兴,他却又道:“那我得先收点利息。”
  姜娆的高兴劲儿一下子萎靡不再,“什么利息?”
  “姜娆。”他唇角弯弯,“说点好听的话让老子开心开心啊。”
  她讷讷,半响,才干巴巴道:“你真帅?”
  声音虽然柔软动听是厉爵言所爱的那号,语气却是用的疑问语气。
  见他没有任何表示只定定地看着她,姜娆也知道自己刚刚出口的那句话有点失误了,“你又帅又有钱,简直优秀的不得了。”
  □□都没有你秀,蒂花之秀在你面前都黯然失色!
  他不知道她在暗地里吐槽的那两句,听到这话,第二次揉了揉她脑袋,“你是嘴笨还是真不懂?”
  “你不是说我单纯吗?我什么都不懂。”
  她鬼机灵的很,也不知道这阵子泡在剧组里学会了点演技还是什么,眼眸与他对视时,确实当得上单纯。
  她说她不懂,他于是也不再逼她。
  替她将手镯摘下,他将镯子连同那一袋子饰品一起全塞到她的包里,“好好保管着,这些东西都开过光,会保佑你事事顺心,无病无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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