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师是学霸——一杯豆浆
时间:2019-05-19 07:09:38

  他不擅长看风水,擅长看人的运势。
  蓝岚匪夷所思地看了宋铭文一眼。
  虽然知道宋铭文擅长此道,可要知道,她刚刚粗粗看了舒昕一眼,完全没能看明白舒昕的命格,更别提飘渺的运势了。
  她心里立刻明白,一定是宋铭文轻敌了,所以早在无形之中就已经落了下乘。
  舒昕拿出三清铃的举动着实过快,所以大家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当即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议论。
  “虽然才刚见舒昕,可瞧着不大像是那种会挑衅的性格啊,而且她一直好端端的在角落里呆着,是宋铭文自己跑过去的。”
  “谁也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既然做赌,那咱们就看着呗。你们看谁能赢啊?”
  “不用说,肯定是宋铭文。要说这家伙也挺奸诈的,拿自己的强项和一个小姑娘比,真真是不要脸。”
  “之前一直没有问,这舒昕的师傅究竟是谁呀?你们知道吗?”
  舒昕听到宋铭文的提议,差点忍不住笑出了声。
  要是换做看风水,她没准可能还会心虚一下,可拥有天眼的存在,运势对她来说,当真是小意思。
  她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行。”
 
 
第119章 
  茶馆二楼,数位年过半百的大师各占一隅,或品茶、或抒发意见、或闭目沉思。
  氛围轻松而又惬意。
  闫廷利见时机差不多了,正琢磨着把舒昕介绍给大家。
  可正当他想说话时,徐大师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墙面上的大屏幕,发出了惊呼。
  “这小女娃是谁带来的?”
  这疑惑的问句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闫廷利瞥了一眼,敏锐地感受到了底下剑拔弩张的氛围,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蹙了起来。
  在这段时间的教导内,他对于舒昕的性格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这孩子虽然不会主动惹是生非,不过一旦犯到了她的头上,她也不会心慈手软。
  “咦?这不是宋铭文吗?老周的徒弟诶。怎么和一个小女娃发生了冲突?”
  “刚刚一直顾着聊天,没看到底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徐,你说说?”
  “宋铭文连传家宝的翡翠都拿出来了,看样子这阵仗不小啊。”
  一楼自始至终都装着摄像头,里里外外都会被投放到二楼。
  只不过这一点,从来没有人和他们徒弟说过,也算侧面了解徒弟性情的一个途径。
  徐大师其实也没听清宋铭文与舒昕究竟说了什么,他尽量客观公正地把底下发生的事情说了说,“这三清铃实属宝器的范畴,但宋铭文的翡翠也价值不菲,这下可就热闹喽。”停顿了片刻,他又重复了先前的问题,“这小女娃究竟是谁带来的?”
  闫廷利微微一笑,“是我。我瞧她天资聪颖,心里喜欢的很,所以而在前段时间收她做了徒弟。以后你们可要对她看顾着些。”
  徐大师吃了一惊。
  在他们一众人当中,闫廷利算不上最德高望重的,但他的学识与能力实属佼佼,所以也颇有地位。
  这些年不知多少人挤破了头,毛遂自荐想当闫廷利的徒弟,可无一例外,都被对方拒绝了。
  “这女娃难道比左清源还要有天赋吗?”
  坐在首位的老者,饶有兴趣地瞥了一眼屏幕。
  左清源的天赋在同辈中实属上乘。
  当年,有不少人欲收其为徒弟,但他偏偏钻了牛角尖,满心眼儿里都是闫廷利。
  可惜到最后,闫廷利都没有松口,只收了左清源当自己的外门弟子。
  闫廷利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的教导,让他充分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舒昕的学习进度与悟性,不是一般人可以媲美的,至少连他们这些老前辈,也比不上。
  徐大师见他连谦虚都未曾有,就肯定了自己的问话,一时间大为惊奇,“你觉得她和宋铭文之间的较量,究竟谁会赢?”
  这回,还不等闫廷利开口,一旁的周大师便冷笑道,“宋铭文是我最出息的弟子,三岁便跟在我的身旁,到如今已有二十年的光景。不说把我的本事学去了七分,五分也是有的。”
  他的话虽然没有说得太明白,但谁都能听明白其中的意思。
  大家顿时含笑不语。
  他们这个小团体,虽然整体一致对外,但内里的小摩擦也着实司空见惯。
  周大师与闫廷利年纪相当,同样都是少年成名,外人难免会把他们两人放在一起比较。
  只要有比较就会有竞争,只要有竞争就会有龃龉,哪怕到如今,半截身子快要入土,两人之间的关系依旧是不大稳妥。
  不过,无论是周大师还是闫廷利都知道分寸,没闹出什么大的岔子。
  闫廷利瞧着周大师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嘴角。
  他头一回主动奉承,“周大师的徒弟,自然是极好的。”
  徐大师本以为两人又要互损一回,正准备着打圆场,却没想到,压根就没闹起来。
  他笑着摆了摆手,“咱们先看着吧。”
  此时此刻,宋铭文早已拿着纸笔,开始写写画画,同时并排盘起卦、推演。
  他最拿手的便是六壬推断,但六壬推断难度相当大,从天盘变化到四课,课式繁琐多变,过程极耗心神。
  眼下,要不是为了保险起见,想要漂漂亮亮地赢过舒昕,他还不一定会选这六壬推断。
  而舒昕,却完全没有任何的动作。
  她嘴角噙着笑意,就这么淡然地看着宋铭文。
  当然,这只是在外人眼里的状态罢了,实际上她早已开了天眼。
  熟悉的白雾过后,宋铭文的头顶浮出了清晰的画面。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熏着袅袅的檀香。
  桌面上摆放着一幅古画。
  宋伟华正与一神情拘谨的男人聊天,他表情如沐春风,“你的画我已经鉴定过了,虽然是你的传家宝,但这幅并不是乾隆的真迹。而且这类字画市面上很多,并不是特别值钱,平均价值大概在3到5万一幅,如果你愿意把它交给我来卖,大概可以帮你多卖出几万块钱。”
  男人如丧考妣,“这怎么可能呢?”
  宋伟华眼睑低垂,神情一派闲适,“怎么不可能?这些年像你这一样,把不值钱的东西当成传家宝的人多了去。要不是看在你缺钱的份上,我才不愿意亲自帮你来操作。”
  瞧见男人的脸色变得死气沉沉,他又添了一句,“如果你信不过我,那就带着你的画离开吧。”
  男人本有些狐疑,但瞧着他坚定的态度,态度到底是松动了,他想了想,终于点了头,“行,那你就帮我卖。”
  说完,他又瞥了一眼古画,“这画……”
  宋伟华不疾不徐地开口,“这画当然是留在我这里,否则怎么和人家谈价格呢?”
  男人觉得宋伟华说的有道理,面上虽然流露出了不舍之意,但最后还是选择听从宋伟华的。
  “那就拜托你了,可一定要帮我卖个好价钱啊。”
  千叮万嘱之后,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男人离开后,宋铭文才从内间走出。
  他看着桌面上的古画,眼里露出了觊觎之色,同时兴奋激动道,“爸,这幅画拍卖出去,大几千万跑不了。咱们这是发了啊!”
  本想伸手摸一摸这幅真迹,但又怕损坏。
  宋伟华同样有些兴奋,但又有些担忧,“要是东窗事发了,他来找我们的麻烦,那可怎么办?”
  宋铭文不屑地嗤笑了一声,“爸,你又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了。早在两天前,咱们就已经把他的身家背景打听得清清楚楚,就算他真的知道,又能奈我们何?只要咬死他给我们的画是假的,在没有足够证据的前提下,里面的是是非非谁能够说得清?”
  宋伟华同样觉得自己小心过头了,他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意,“对,你说的没错。”小心翼翼地把古画卷起来,他又道,“等拍卖结束,爸再给你买个法器。”
  他能够在京市里,稳稳当当地开着古董行,还不是靠着儿子的面子。
  所以,只有儿子更好了,他们家才能更好。
  宋铭文忙不迭地点头。】
  舒昕冷眼地瞧着这一幕,哪里能看不出来,宋伟华这番举止一大半都是被宋铭文给撺掇的。
  在心里否定了宋铭文的人品和心性,她又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看。
  【烈日炎炎,暑气熏蒸。
  先前卖出古画的那男人,他紧紧攥着报纸,怒气冲冲地冲进了古董行内。
  “你们老板呢?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一个店员瞧着男人来者不善的模样,连忙给身后的同事眼神示意,同时他客气热络的迎了上去,“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先来和我说一说,如果我不能解决的话再去找老板。”
  男人直接把报纸甩到了桌上,“你们就是个骗子。”说到这儿,他悲愤欲绝,“先前我拿来的古画,明明就是一副真迹。你们先骗我用10万块钱贱卖了,一转眼,又卖出了8000多万的高价。去把你们老板找出来,我要和你们老板说话。”
  知道这个消息,他简直如五雷轰顶。
  8000多万啊!就因为他的一时疏忽,就这么平白错失了!
  如果不能把这钱拿回来,他一辈子都会活在悔恨当中。
  店员对这样的事情见识多了,处理起来也轻车熟路,他先安抚了一下对方的情绪,随后道,“买卖买卖,既然已经做了交易,那就不能再后悔了。”
  男人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放屁。我之前是来鉴定的,是你们忽悠我,我才会卖了。这和普通的买卖根本不同,我有权去告你们。”
  店员又安抚了几句。
  就在这时,先前得了眼神示意的那同事匆匆地从楼上赶下来,他冷笑道,“我们老板不在,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吧。”
  男人哪里肯相信?
  他胸口处憋着一股邪火,让他整个人都丧失了理智。
  “拿着我的东西卖了钱,良心过不去,就不愿意见我了是不是?都说诚信做生意,你们店咋就能这么黑?”他呼吁咆哮,“让你们老板下来,否则我一定要让大家都来看看,你们究竟是怎么做生意的!”
  说完,他拔腿便向门口走去。
  店员哪里能让他做出败坏店里名誉的事情。
  他面色一变,连忙拽住了男人。
  男人本就怒火高涨,他用力地推开店员,可这一推立刻就出了事,陆陆续续有人从四面八方奔来,把他摁在原地。
  他使出了吃奶的劲,挣脱了桎梏,眼下这情况让他悲从中来,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肆无忌惮地在店里发几分。
  看见古董就砸,看见字画就撕,显然要把今天所受的愤懑全部发泄出来。
  所有人都被他的举动惊呆了,立刻就有机灵的店员跑向了二楼,把一楼的情况据实以告。
  宋伟华早就已经察觉到了一楼的动静,不等人来禀报,就已经迈着步子往一楼走。
  可瞧着一楼狼藉不堪的模样,他险些喘不过气。
  要知道,他们古董行的定位和其他古董行不同,一楼摆放的都是精挑细选的好货,这摔碎的瓷器、撕烂的字画,皆价值不菲。
  一时间,宋伟华的心里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同时,并升腾出了满腔的愤怒。
  “把人给我扣下来。”
  他说完这话,又连忙打了一通电话。
  本来还想着放过这个男人,但是眼下,对方砸烂了这么多的瓷器,不让他把牢底坐穿,都对不起自家的能力。
  不多久,几位警察匆匆而来。
  男人还以为来了救星,嚎啕大哭的同时,连忙把自己的冤屈说了出来,可没想到这几位警察没有一个愿意搭理他的,进门之后就直接和宋伟华寒暄。
  随后,直接把他带走了。
  顿时,男人整颗心都沉入了谷底。
  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要跟着那几个警察进去了,恐怕这辈子都没有重见天日的时候了。】
  蓝岚左看看宋伟华,右看看舒昕。
  宋铭文倒还好说,虽然满头大汗,但却是实实在在地在进行着推算,可舒昕的举止,她怎么也看不懂。
  除了眼睛盯着宋伟华外,没见对方有其他的行为。
  蓝岚表示自己也很匪夷所思。
  舒昕本以为天眼的画面结束了,却没想到,云雾翻滚过后,又涌出了新的画面。
  【舞池内,男男女女都在疯狂地扭腰扭胯。
  污浊的空气中布满着烟酒的味道,音乐震耳欲聋。
  卡座内,宋铭文单手搂着一打扮妖冶的女人,姿态迷离。
  二十多岁的年纪,对于如此醉生梦死的生活,是打心眼儿里向往的。
  同时,一年轻男人讨好地给他倒了杯酒,“宋大师,你看之前我拜托你的事情,什么时候才能给我办成啊?你放心,酬金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包你满意。”
  宋铭文眼里划过了踌躇之色。
  师门的规矩,不可主动害人,否则,接受处罚的同时,还要被逐出师门,这样的风险,他着实不想承担,所以,他才一直含含糊糊,不肯给个确凿的答案。
  年轻男人见状,脸上瞬时划过了一抹阴霾之色,但在瞬间变幻的射灯下,完全瞧不出任何端倪。
  他态度变得更好,“我没有想要我哥的命,只是想让他暂时受一点伤,延缓进公司的时间罢了。要不酬金我出两倍,宋大师,你就出出手,权当可怜我。”
  宋铭文瞧着对方低三下四的态度,心里无缘无故冒出了一股爽气,虽然依旧踌躇,但是态度早已软化了一半。
  年轻男人自小到大察言观色多了,立刻就摸清了宋铭文的情绪,他连忙又奉承了几句,同时又把酬金再次翻了个倍。
  宋铭文终于忍受不住诱惑,他拍了拍大腿,“行,看在你诚心相求的份上,那我就答应你。不过咱们说好,绝对不弄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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