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虐文世界[快穿]——叫我苏三少
时间:2019-05-20 08:46:44

  章之杏面上没什么表情,“上药。”
  她拉着梁耀坐到沙发上,从储物柜里拿出了几瓶药水。
  梁耀坐在沙发上,两手放在膝盖上,黑眸眨着。
  章之杏拿起蘸着药水的棉签给他上药。
  疼痛感袭来,梁耀呼吸重了些,瞳孔扩散,却一言不发。
  他不敢看她,只敢直视着她白皙的脖颈。
  这里,他昨天吻过。
  想到这里,梁耀呼吸愈发重了些。
  在有些粘稠的暧昧空气中,章之杏上完了药水。
  她拧好瓶盖,准备起身。
  梁耀拉住她的手臂,心神不安了起来。
  章之杏看他,不说话。
  梁耀喉咙干干的,他干咳几声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章之杏没回话。
  梁耀浑身不自在,愈发感到了窘迫羞愧了起来,“我真的尽力了,我不知道他们会找到了这里……”
  他越说,越感觉难受。
  梁耀黑眸水润,他像是委屈又像是置气一般道:“我会赔的,你别、别生气。”
  章之杏不禁生出了点兴味。
  他总是和只刺猬似的见谁都要扎两下,这会儿,却把自己白软的肚子翻过来给她摸似的。
  于是,章之杏心中的恶趣味更浓厚了。
  她可以露出些不耐的神色,“你要怎么赔?”
  梁耀见状,果然更紧张了些。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几沓人民币,“这些够吗?”
  章之杏嘴角勾了下,“嗯?”
  梁耀伸手,又掏出几沓人民币。
  章之杏没接话,看着他。
  梁耀掏了掏口袋,眼神游移了起来,“没有了,我房间还有,我去拿。”
  章之杏一手按住他的胸膛将她按在了沙发上:“没钱了,可以用其他东西赔偿。”
  梁耀喉结动了动,微肿的眼睛眨了眨,他像个呆子似的。
  章之杏拖了下,趴在他身上,手指点了点他的伤口。
  她轻声道:“你受伤了的样子,还怪性感的。”
  “轰——”
  梁耀的脑中,瞬间响起了火车鸣笛的声音。
  他一瞬间理智丢失。
  梁耀看着她,手试探地搂住了她的腰部,“这、这样赔偿可以吗?”
  章之杏没有推拒,手插进了他柔软蓬松的银发里揉了揉。
  “你觉得呢?”
  刚才还小心翼翼的小狗崽受到了激励。
  梁耀一个反扑将章之杏压倒,他的脸又开始发红,可是这吻却发狠了起来。
  一吻完毕,他一路吻下去,这会儿他便又开始局促且小心了起来。
  像极了想要咬人却没长好牙的小崽子,只能用着软肉磨着她似的。
  章之杏被这样的舔舐逗得笑了出声。
  “不许笑!”
  梁耀气呼呼。
  章之杏比了个“OK”,不笑了。
  几秒后,梁耀又惴惴不安了起来。
  她不会不开心。
  梁耀抬头看她,却见她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瞬间,梁耀脸红了个彻底,他抱紧章之杏,又狠狠地吻了下去。
  章之杏白皙纤细的腿抵住他中间,喉间溢出写笑声。
  清风带动窗帘,刮进客厅时,却变成了一室春风。
  ********
  泽阳洗了个澡。
  澡后,他吹完头发后,竟又生了些困意。
  看了眼时间,他支着下巴,在沙发上眯了下。
  一片黑暗中,他的思绪纷扰杂乱了起来。
  渐渐的,脑子沉了起来。
  眼前浮现一片光亮。
  阳光照进客厅,将客厅照得明亮温暖,然而坐在客厅里的少年却开始全身发冷。
  少年相貌不辨雌雄,却十分青涩,看着十三四左右。
  泽阳坐在一旁看着少年,身体直楞楞的,瞳孔涣散,身上冒起了一片冷汗。
  这是个梦。
  醒过来,快醒过来了!!
  泽阳想要呐喊,想要挣扎,却无法动弹分毫。
  中年女人端了几盘菜出来,然后坐在少年对面,面色嘲弄地看着一旁的男人。
  “这就是你那便宜侄子?”
 
 
  第38章
 
  “少说几句。”
  男人翻了页报纸。
  女人没再说什么, 对少年道:“自己去盛饭吃。”
  少年愈发感到尴尬,小心翼翼地捧着碗去盛饭了。
  桌上的菜肴热气腾腾, 可惜味道清淡, 少年吃得颇有些不习惯。
  他抬头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女,最终还是咽下了口中的饭菜,并没有多说什么。
  几个月了, 在这对他称之为“舅舅”“舅妈”的夫妻家中居住的感觉使他感到有些煎熬。
  他们对他展露着算是客套的笑意, 说着算是亲切的的话语, 但是这一切依旧透着微妙的不和谐, 像是皲裂着即将破碎的玻璃。
  然后,有一天, 这玻璃终于破碎了。
  那大概是看起来再平常不过的一个午后。
  餐桌上的男人面色阴沉得可怕,女人的神情也不太好看。
  泽阳知道,或许是他们又赌输了。
  他们常年沉迷于一个叫做“赌石”的娱乐中, 不知道在其中投入了多少钱。
  而他们每每赌输时, 家中的气氛就会如此阴沉,而这时, 泽阳便会愈加小心。
  “煎的几个蛋怎么不吃?”
  女人突然开了口。
  泽阳动作一僵。
  他不吃溏心的蛋黄, 但是餐桌上的几个煎蛋明显没有将蛋黄煎熟。
  泽阳咽了下口水, 嘴巴动了动, 声音小极了, “我不吃生蛋黄。”
  “小孩子还挑食啊?”
  男人话音阴阳怪气的,筷子一动将蛋夹了过去。
  看着碗里的煎得焦黄喷香的鸡蛋,泽阳的口腔中泛出了一阵酸水。
  他捏紧了筷子, 将煎蛋夹到口中。
  浓重的蛋腥在口中炸开,占领了口腔内的每个感官细胞。
  “哟,这不是吃得下去嘛。”
  看着少年明显的不适,男人心下闪过了几分快意。
  起初因为那笔丰厚的遗产,他快活了好一段时间,觉得多养个孩子多双筷子的事。
  没想到这孩子上个学还要那么多学费补习费,他越看这个孩子越觉得讨厌。
  下一秒,泽阳猛地起身想冲去厕所,脚却踢到了椅子。
  他身子一歪,倒向男人,胃部猛烈抽搐,苦苦压抑的恶心感得到释放。
  “呕——!”
  一股带着酸臭味的呕吐物被倾吐到了男人身上。
  女人嫌恶心地跳了起来。
  泽阳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道歉:“舅舅,对不对,对不起——”
  男人面色愈发阴沉,伸手就给了泽阳一个耳光。
  “啪——”
  一声脆响回响在客厅内。
  泽阳被巨大的力道带得向后倒去,狠狠撞上了椅子。
  脸上传来一阵灼热感,他眼前昏昏沉沉。
  气氛内安静了几秒。
  男人却像是被启动了某个按钮一样震怒了起来,他甚至顾不得换掉衣服,一手将泽阳提了起来掼到了地上。
  剧烈的疼痛感蔓延到泽阳的四肢百骸。
  男人不管不顾,抄起一旁的扫把开始动作。
  棍子摩擦空气发出了阵阵“咻咻”声,然后落到泽阳的身上,发出一阵闷响。
  泽阳低声嚎叫了起来,他面色通红,涕泗横流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对不起舅舅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敢了,以后不会了——”
  他一面哭嚎着,一面看向女人。
  女人面露恶心地清理着呕吐物,对上了他乞讨的目光。
  泽阳泪光盈盈,只希望能得到女人的帮助。
  几秒后,女人眉头皱了起来,“你把他嘴堵上了,别让邻里听着了在背后说我们。”
  心,彻底沉入谷底。
  那天过后,“舅舅”似乎终于撕下了面具。
  一旦他稍有不顺心,泽阳就成为了他发泄怒气的工具。
  泽阳起初还会挣扎,用尽一切办法变得更优秀更乖巧,只希望因此能少挨打。
  后来,他才终于明白,原来自己再努力优秀,也不过是一个不值一提的被拿来出气的工具。
  “这道题我们的解题思路是……”
  老师讲着他烂熟于心的知识点。
  已经拖堂拖了半个小时了。
  等到泽阳放学回家时,天色已经黑了。
  他的心剧烈起伏,手有些颤抖地打开了门。
  泽阳小心地走到客厅,客厅里,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女人嘟嘟囔囔地一边切菜。
  并不是很好的气氛。
  泽阳心下一沉。
  果然,男人转眼看着他,低声道:“过来。”
  泽阳捏紧了书包带,走了过去。
  “回来这么晚,又跑去哪里浪了?老子给钱供你读书是让你到处玩的?”
  男人骂骂咧咧的,一巴掌扇了过来。
  泽阳一句话也不说,听天由命地挨着打。
  他知道他的解释没有用,男人只是需要一个发泄怒气的工具而已。
  男人抓着他的头发撞向墙壁。
  额头一阵剧痛,泽阳眼前一黑,几乎要昏死过去。
  如果死了,也没什么不好?
  倒地的那一刻,泽阳看见了切菜的女人。
  他眼神恍惚地看着她,疼痛的生理泪水挂在脸上。
  他早已经习惯了女人的冷漠,并没有半分求饶的意味。
  因此他只是闭上了眼,等待着男人接下来的殴打。
  “好了好了,烦不烦啊,就不能来厨房里打个下手?”
  向来冷眼旁观的女人突然出声了,尖锐的喊声阻止了男人。
  男人不耐烦地吼了句,“知道了,我这就来!”
  他一脚踢开泽阳,三两步走了过去。
  良久,泽阳这才意识到,自己得救了。
  他扶着地板,蹒跚着起身,一瘸一拐地起身回了房间。
  此后几天,他愈发感受到,女人有意无意地开始阻拦男人殴打他,连带着对他的态度也柔和了不少。
  泽阳无法理解女人这样微妙的变化。
  然后,有一天,他突然理解了。
  那是在洗完澡后,他无意在全身镜中瞥见了自己的面容时。
  他削瘦的身体布满了种种淤青和伤口,是以他从来不爱照镜子。
  但是那天,他却仔仔细细观察起了自己。
  镜子中的少年黑发湿漉漉,五官精致,黑眸折射着浴室里的灯光,好看极了。
  这是一张漂亮的皮囊。
  这一刻,泽阳突然明白了女人为何会改变态度。
  原来如此。
  “操,你他吗还要在里面洗多久啊?磨磨唧唧的在里面死了算了。”
  男人的怒吼声传进了浴室。
  女人的抱怨声也响了起来:“喊什么喊,你省点力气,先把这笔账目给我算清咯!”
  接着,只听见男人小声的抱怨,再也没有催他。
  浴室内的镜子中,只有一个神情恍惚的少年。
  他吞咽了几口口水,手指摸上了镜子中的他的脸。
  原来,这张脸这么有用。
  这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泽阳咬着牙,露出了一个笑意,眼睛却发酸了起来。
  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泽阳嘴巴咧得越来越大,笑得他咳嗽了起来。
  笑着笑着,眼前的景象突然消失了。
  泽阳睁开眼。
  他靠在沙发上,有些恍惚地看了眼周围。
  又梦到了那个时候啊。
  泽阳抬手摸了下脸,果然,泪水流了一脸。
  他没有什么表情,抽了几张纸巾擦干净泪痕,抬手将纸巾投掷到了垃圾桶中。
  泽阳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两点了。
  还是先去公司练习下新曲目和舞台。
  他正想打电话给章之杏,却听到门铃被按响的声音。
  是她来接自己了吗?
  泽阳下意识整理了下衣服,又看了眼手机屏幕中的自己,然后三步并两步地跑去开了门。
  门一打开,他脸上的笑意就僵住了。
  一个相貌颇为可爱的女孩子站在门外。
  她朝他鞠躬,语气恭敬:“泽阳你好,我是章姐派过来的助理,我就刘燕燕,您叫我燕子就行了。除了我之外,还有一名司机朱成,现在在楼下等着了。”
  泽阳握紧了门把手,好一会儿才笑道:“你们好,我是泽阳,叫我泽阳就好了。”
  他关上门,下楼,上了车。
  车是公司配备的保姆车,安全又舒适。
  他现在也小有名气了,确实应该配备助理和司机了。
  车平稳地行驶着,泽阳心里却乱了起来。
  犹豫中,泽阳拿出了手机。
  ********
  章之杏从浴室走了出来,她拿着浴巾擦着头发,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餍足的味道。
  她坐在床尾,将电吹风插好。
  刚坐下,梁耀就粘粘糊糊地搂住了她的腰,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章之杏笑了声,动了下肩膀,“我还要吹头发呢。”
  梁耀还闷在她肩膀上,手却接过去了吹风机。
  呼呼的声音响起,章之杏眯起了眼,享受着这暖风。
  她懒洋洋地问道:“刚刚为什么骗我说是你自己摔的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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