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沙雕老公——元月月半
时间:2019-05-20 08:50:36

  钱伟伟自然没变。没过多久,他对象就给他打电话,她妈让他去家里吃饭。钱伟伟挂上他对象的电话就打给立夏,问他舅他对象家什么情况。
  立夏也不知道,因为他都不知道钱伟伟的对象的妈是黑是白,就让钱伟伟问问他对象,她家是不是有事求夏民主。
  钱伟伟没好直接问,就对他对象说,你妈给我的感觉不大对。
  亲妈热情过头,在钱伟伟走后还让自家闺女抓牢钱伟伟,钱伟伟的对象也没反问,你为什么这样想。老老实实跟他解释,她妈说他学历高,工作好,父母双职工,家里有房有门面,亲戚也厉害。
  钱伟伟依然没放心,因为韩高氏对立夏可不怎么客气。他小舅是书记的亲儿子,他只是一个退休老干部的外孙。
  后来又去几次,钱伟伟才彻底放心,也弄清楚他未来丈母娘挺好相处。娃娃迎来暑假,钱伟伟就和他对象订婚了。
  小虎在夏家跟钱伟伟说过,千万不能把婚礼放在夏天。当时小寒也在,也说不能放在冬天。放在秋天,日子太赶,立夏出面和钱伟伟的未来丈母娘商量一下,婚事放在九八年五月底。
  到九八年五月二十一,娃娃就十周岁了。父母长得高,九岁的娃娃比同龄人高小半头,到明年只会更高,不好再当花童。
  立夏从钱家回来,跟他爸说婚事定在明年,娃娃不能再当花童,娃娃别提多失望,心心念的小西装没了,娃娃都想哭。
  小寒见他很难受,就跟他说,“等你开学,我就给你买套西装,再买个小皮鞋。”
  “不当花童也给买?”娃娃很怀疑。
  小寒:“当然。”
  “谁当花童啊?”娃娃问。
  小寒道:“你伟伟哥的女朋友的姐姐的孩子。”
  “不认识。”娃娃脱口道。
  小寒笑着说:“我也不认识。不当花童也好,你伟伟哥结婚的时候,你就可以拿着彩色亮片撒新娘和新郎。”
  “我喜欢这个。”娃娃说着咧嘴笑了。
  没哭出来,小寒放心了,“等爸爸洗好澡,让他给你讲暑假作业。早点做完,八月底天凉快的时候,爸爸妈妈带你出去转转。”
  “好的。”娃娃翻出暑假作业做一题,立夏就下来了。
  小寒指一下娃娃,立夏就明白,坐到娃娃身边,“哪道题不会?”
  “暂时只有这一道。”娃娃往前翻两页指给立夏看。
  立夏给他讲完,娃娃就继续写。立夏下意识想开电视,一看到他儿子,连忙把手缩回来,拿起放在茶几底层的报纸,给自己倒杯水。
  “噗!”
  小寒忙问:“怎么了?”
  “咳咳,这个,你有没有看?”立夏连忙放下水杯,挥挥手里的报纸。
  小寒不爱看全是时政的报纸,“没有。怎么了?”
  “你舅上报了。”立夏道。
  小寒不解,“我舅舅?”
  “刘家屯。”立夏提醒。
  小寒不敢相信,“不会吧?什么时候的事?”
  “给我看看,爸爸。”娃娃扒着立夏的胳膊。
  立夏把报纸放茶几上,小寒走过来,看到一张黑白照,照片上的人一个不认识,“哪个我舅舅?”
  “这个是你二舅吧。”立夏只给她看,“嘴角有个痦子,还正好姓刘。”
  夏民主以前听立夏和小寒提过,刘素芬的几个兄弟不务正业,没想到他们敢杀/人放火,“那份报纸我看过,报道的是东北一个黑/道团伙,照片上的那些人已被处决,其中一个就姓刘。”
  “不会吧。”小寒拿起报纸,仔细一看真有个姓刘的,但胖的跟发面馒头似的,“不像是他。”
  立夏:“那你看看名字对不对。”
  “我只知道小名。东北那边很少叫大名。”小寒仔细想想,“我也没听我娘说过,我爷爷奶奶提起他们也是说小名。”
  立夏想一下,“我现在就给东北写信。”
  “问姥姥啊。”娃娃突然开口。
  立夏:“不能让你姥姥知道。否则你舅舅不准她去,她也得闹着要回东北。”
  “她家出这么大的事,你们还瞒着她。以后知道了,她得气死过去。”樊春梅提醒道。
  立夏:“不瞒着,她要回东北的话,让不让她回去?二婶。”
  “按理说应该。”樊春梅道,“不管她兄弟的事,也得回去看看她爹娘。”
  立夏叹气道:“问题就出在她爹娘身上,上梁不正下梁才歪的。她爹娘有韩家老太太一半懂事,刘家也到不了这个地步。再说了,也不一定就是她娘家兄弟。等我问清再说吧。”
  “小虎应该知道,你去找小虎。”小寒道。
  立夏想一下,站起来,“行吧。”拿起报纸就往外走。
  “报纸别拿了。”小寒道,“把小虎叫过来说。
  立夏打开门,手一顿,“不用了。”
  “不用?”小寒见他往外看,肯定道,“小虎来了?”
  小虎经常过来,警卫认识他,也就没通知夏家,让他做个登记,就直接放他进来。小虎听到小寒的话,又看到立夏手里有报纸,“你们知道了?”
  立夏看到他手里的报纸,“你才知道?”
  “我应该早知道的。”小虎进来,拿一张卫生纸擦擦汗,坐下才继续说,“爷爷奶奶起得早,每天都是他们拿报纸,奶奶今天在报纸上看到二舅,就把报纸藏起来了。刚才韩语醒来哭闹,爹娘领她出去玩,奶奶才把报纸拿出来。”随即就问,“大姐,怎么办?”
  小寒:“奶奶怎么说?”
  “奶奶说就装不知道,反正娘也不认识字。”小虎道,“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娘以后知道,肯定会埋怨咱们。”
 
 
第222章 相聚小韩村
  樊春梅接道,“不是埋怨,是恨。”
  “有可能。”小虎点头。
  小寒沉吟片刻,“让她回去也不是不行,问题是舅舅的家产充公了,娘肯定会让咱们帮他们,我们帮还是不帮?”
  “帮到什么时候是个头?”立夏问樊春梅,“帮到她舅舅的孩子娶妻生子?”
  这话把樊春梅问住了。虽说大人的事跟孩子没关系,那样的家庭养出的孩子,帮不好就有可能被赖上,“那怎么办?”
  “我写信回去问问。”立夏道,“日子过得下去,咱们就不帮。孩子没钱上学,就用别人的名义给他们寄点钱过去。”说完看着小寒。
  小寒想想,“只能这样。”
  “娘那边瞒着?”小虎问。
  小寒:“先瞒着。村里人若是不小心说出舅舅的事都登报了,咱们就说首都的报纸上没有。反正娘也弄不清《首都日报》和《华国日报》有什么区别。还有,给大姑和小姑打个电话。”
  “我现在就打。”孙大明家里没报纸,韩春花不一定知道,小虎就打到孙大明店里。孙大明跟小虎学订报纸,小虎每天都看,孙大明从来不看。乍一听小虎说他舅舅出事,第一反应就是什么时候。
  小虎提到报纸,孙大明让店员把今天的报纸找出来,惊呼一声,“还真是。现在怎么办?”
  “按我说的办。”小虎把小寒说的话讲给他听,就让他通知这边的亲戚朋友。而小虎刚挂上电话,夏家电话就响了。
  小寒心中一凛,“立夏,你接。”
  “放心,不是你娘。”韩家没安电话,立夏慢悠悠拿起话筒,听到那端的声音,惊讶道,“你也知道了?小艾。”
  小艾一听立夏这样说,就知道他们也知道了。让林升在家看孩子,她过来问问小寒该怎么办。小虎把小寒说的话跟她说一遍。小艾叹气道:“只能这样。”顿了顿,就问,“出了这种事,你们今年还回去?”
  小寒:“回去。”
  “咱娘要是知道这事,我真担心她走在奶奶前头。”小艾担忧道。
  立夏嗤一声,“不可能。”
  “你怎么这么肯定?”小艾问。
  立夏:“你娘有预感。”
  “对对,去年刚开始严打,娘就想回去。”小寒道,“奶奶跟我说过这事。”
  小艾想想,“这样还行。哪天回去?”
  “腊月二十二,二十七下午回来。”立夏道,“估计得晚上才能到家。”
  夏民主道:“我让警卫开车去接你们。”
  “不用。”小寒道,“大明哥回去给祖辈上坟,他儿子和小明开车接送我们。”
  有车接送,夏民主放心下来,“那也行。”
  “妈妈,我要请几天假?”娃娃突然开口问。
  小寒笑着说:“那时候你就放寒假了。腊月就是农历十二月。”
  “我要带寒假作业吗?”娃娃又问。
  立夏:“不用。”
  “太好啦。”娃娃很是高兴,随即就说,“我要吃杀猪菜,妈妈。”
  小寒:“放心,妈妈也想吃,不会忘的。”
  “要给他买几件厚衣服。”小艾提醒道。
  小寒恍然大悟:“对,你不说我都忘了。”
  八月底,立夏收到东北寄来的信,刘素芬的几个侄子也被抓起来,刘家如今只剩老弱妇孺,但也没听说他们生活困难。
  立夏把信给小寒,就问她,“还寄不寄钱?”
  小寒想了想,“我们到省城下飞机的时候给他们寄一千。这样一来,我姥姥会误认为是我舅的朋友寄的。等等,那老两口还活着?”
  立夏:“我以为得气死过去,信上说好好的。”停顿一下,道,“那老两口也是狠人。”
  “就是狠才舍得卖闺女。”小寒叹气道。
  立夏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和小寒结婚那天,刘家那群人吃饭的时候都跟饿狼一样,一点也不讲究,顿时不想再提刘家的事,找个打火机把信烧掉。
  信化成灰和泥土融为一体,娃娃也放寒假了。小寒和立夏带他去买些特厚的衣服,棉帽和棉手套,和一些首都特产,整理三大箱子,也到腊月二十二。
  二十二早上天还没亮,立夏就去娃娃房间里把他挖起来,八点钟一行人就到机场。中午十二点一行人下飞机,直接坐出租车去火车站。
  小寒去买票,让孙大明看着娃娃,立夏以给大家买点吃的为由,出去给刘素芬的父母汇款。立夏回来时带一大包吃的,其他人也没怀疑。
  小寒担心立夏赶不回来,就买三点左右的票,以致于一行人到镇上天都黑透了。在镇上住下,第二天上午,立夏才租个车去村里。
  立夏先前给这边写信问刘家的事的时候,没说他今年回来,他突然出现在村口,几个拎着粪筐拾粪,其实抄着手闲唠嗑的老人不敢置信地问,“你是立夏?”
  立夏笑着说:“我是。”
  “你咋都没老?”其中一个脱口而出。
  娃娃开口道:“我爸爸不老。”
  “你爸爸?”另一个没敢认立夏的老人看向娃娃,“这是你儿子?”
  立夏点点头,“叫夏小满。”
  “小满那天生的?”
  娃娃睁大眼,“你怎么知道?”
  “你妈是二十四节气中小寒那天生的,你爸是立夏那天生的。”
  娃娃知道这事,“我也可以不是啊。”
  “你爸这么有学问,你不是那天生的,不可能给你起名叫小满。”
  娃娃不禁说,“你真厉害!”
  在村里活了一辈子的人被一个首都来的孩子夸厉害,顿时不好意思,“咋只有你们一家三口过来?”
  “我爹娘和我爷爷奶奶去我奶奶娘家了。”小寒道。
  “听说你爹的几个表兄弟也在首都?”
  韩高氏太抠,她娘家兄弟也烦她,小寒和立夏结婚那天,高家就来一个人,但人家礼金没少给。因为这点,韩春花姐俩逢年过节去舅舅家,韩高氏也没拦着。孙大明和孙小明在首都扎根,碍于韩高氏的关系,韩春花的表兄弟也没想过让孙大明带带他们。
  韩春花打电话问她表弟,要不要让家里孩子来首都试试,人家才过去。高家人到首都那会儿,小寒忙着拍戏,韩春花他们没机会告诉小寒,小寒也就不知道。小虎结婚那天,韩春花带来一个老头,小寒越看越眼熟,一问才知是她奶奶最小的弟弟。
  人家来首都好几年,从未去找过韩高氏。韩高氏也没跟小寒说过,小寒当时哭笑不得,现在听村里人问起,依然想笑,“在首都。老舅身体不大好,今年就没回来。我奶奶非说老舅没回来给爹娘上坟,爹娘想他,故意把他弄生病。一早起来就让我爹找车,去给她爹娘上坟。”
  村里有这种说法,跟小寒和立夏说话的几人听她这样讲,跟着点头说,“有可能。你们去村长家,还是去我们家?”
  “村长回来了?”立夏问。
  “老村长说首都冬天冷,没村里舒服,刚进十月就回来了。”
  村长的两个儿子的家离夏家有十七八公里,村长初到首都,樊春梅自己坐车看过他一次,转四次车才找到他家,把樊春梅累得回来睡一天才歇过来。知道他没病没痛,樊春梅就没去过。
  立夏工作忙,也很少过去,“没听大明说。”
  “跟他大儿吵一架回来的,肯定不好意思告诉你们。”
  小寒好奇:“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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