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景行闻声微偏首,就看见他的小心肝站在窗边。
她穿着睡裙,脚踝纤细而苍白,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柔弱的天真。
老男人很迅速的把烟摁灭了,烟雾缭绕,罪证清晰可闻。
小妻子就啪嗒啪嗒进来,背着手数烟灰缸里的烟头。
数完后,她惊呆了,睁大眼睛看着他,泪花在打圈,一时失语。
对面的高官道:“喻先生,大体评估合作问题不大,但想要丰厚的利润,我们需要进一步……先生?”
喻先生用喑哑的嗓音道:“宝贝,是老公不对,我们不哭了……”
然后电话就被瞬间掐了。
高管震惊失语:“……”
过了一会儿,慢慢把下巴扶正,平复一下心情。
但心情怎么可能轻易平复!
多少年过去,他第一次听喻先生这么跟人说话。
溺爱温柔的要命。
高管自认上有老下有小,家里人口齐全幸福,也不八卦。
但现在实在好奇,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把喻先生这种正经淡漠的男人,迷得五迷三道。
齐真被他抱在怀里。
男人亲了亲她的脸,被她抵住下巴。
她气成河豚,不让喻景行亲。
老男人在她细嫩脸上重重亲了几下,留了几个红印子,垂眸看她,好整以暇。
她委屈巴巴看着他,像只折耳猫,泪花愈加打转。
齐真吸吸鼻子:“你不要抽那么多烟呀,看上去好可怕,我都怕你身体出问题。”
她以前偷偷吸过一口,真的很难受。
不懂为什么有人上瘾。
齐真:“你都这么大...岁数了,不要这样呀。”
喻景行失笑,抱着她淡淡道:“嫌我老?”
齐真抵住他的下巴,还不准他亲,委屈道:“我没有的。”
烟很快散掉,喻景行身上是淡淡的烟草味。
她摸了摸他的胡茬,顿了顿,又摸两下,手心痒痒的。
齐真靠在他怀里,喻先生要低头亲她的唇,再被抵住下巴。
小姑娘撒娇:“吸完烟不要吸我呀,你怎么这么讨厌。”
然后由于太柔弱,她被四仰八叉按着亲了好几下。
连软绵绵的小肚子都被亲了。
她忍不住蹬蹬腿,被老男人捏着肉嘟嘟的脚脚亲。
齐真睁大眼睛,眼尾红红的,满脸都有些懵。
他亲了亲真宝的脸,十指相扣:“老公和你保证,最后一次,好不好?”
齐真:“最后一次被我发现吗?”
喻景行不禁微笑,戴婚戒的手十指交握,亲吻了她的无名指。
他抵住小姑娘的额头,承诺她:“为了你,老公也会保持健康。”
齐真的小腿晃一下,靠在他怀里不说话了。
她不会硬要他不抽烟,这一点也不现实。
她想了想,别扭道:“真的只能抽一点。”
他沉默一瞬,说:“好。”
齐真从他怀里挣扎一下,还是不给亲,慢吞吞脚踩在地上,耷拉着尾巴。
她知道喻景行抽烟的事,没有抵触,但她闻见烟味会不舒服。
喉咙涩涩发疼。
齐真捂着脸,觉得自己还是太娇气了。
老公想做什么都得忍耐呀,总是憋着不好。
她决定要锻炼自己了,回家就要制定运动计划。
喻景行下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身上是清爽舒朗的味道。
她认真的嗅了嗅他身上,像是一只好奇的奶猫。
还掰着他的的手闻,居然没有烟味。
喻景行任由她嗅嗅。
男人身上只有很淡的,富有男性气息的烟草味,不是她刻意去闻是感觉不到,说是古龙水也有可能。
他笑了笑,揉揉她的头发:“怎么这么粘人。”
齐真不说话,喻景行就把她抱在腿上,抵住额头,低沉温柔夸宝宝今天的妆容很好看。
小姑娘捂住脸,惊讶的捧着脸看着他。
她拿iphone前置照脸:“我以为你都看不出。不是说素颜妆直男都发现不了吗?”
她以为自己在老公眼里,一直是个很有气色的素颜小美人。
嗷,原来他分辨得出吗?
喻景行忍俊不禁笑了,握着她戴婚戒的小手捏捏。
齐真有点害羞,坐在喻景行怀里,与他接了一会儿吻。
气喘吁吁,唇舌纠缠,软软闷哼,异常的粘人。
嗯,还是没有烟味。
已经旷了几日,他温淡绅士的问她:“好不好?”
说的很平静,掌心的温度却很灼热,抚过女孩细腻的肌肤。
她的小手抚着男人结实的腹肌,力道轻柔慢慢,苍白的脸上有点晕红,对上他冷静克制的视线。
齐真有点不好意思的转移,穿白袜子的脚蜷了蜷。
这是肯了。
即便现在时间不对,但机会不多得。
齐真心性不定,大部分时间只是觉得亲亲抱抱好玩。
由于硬件不兼容,其实在刚开始食髓知味后,接下来每次都会疼。
所以她有点胆怯,以至于面对性i事是拒绝居多。
对于成熟的男人来说,实在是要了老命。
酒店有准备避孕...套,喻景行把她抱到上面去做。
除了坐在他腿上接吻,就是在床上。
她轻盈到甚至能被男人单手抱起,站着接吻却是很费力的,踮起脚尤是不够。
睡裙也没有脱,甚至连内内也没有,穿着白袜子的脚一时蜷着,慢慢绷紧。
客房服务的门铃响了,吓得她浑身泛粉,挣扎着要下床。
老男人滚烫的汗水,滴在她雪白的脖颈上。
喻景行克制低喘,哄她:“你乖一点。”
齐真迷离的嗯嗯两声,发着颤,软了嗓音道:“但是,但是……”
她才想起自己之前点了早餐,现在挣扎着要起来,被喻景行塞回被子里。
侍者就看见露着精悍上半身,穿着长裤的男人面色冷淡的打开门。
强悍的身体上,甚至有微薄汗珠顺着脖颈滴落,腹肌分明,麝香味荷尔蒙十分催i情。
怎么说,看着像是他叨扰了什么好事。
男人眼里是未曾褪去的**,还有雄性生物被打扰的不耐,像是淬了冰一样令人胆颤。
这样的套房,到底住着什么人,专门负责的管家和侍者都是知道的。
侍者只剩尴尬。
更尴尬的是楼上的女孩赤着脚走下来,像是踏在云端上一样,有点绵绵的酸软不稳。
她的眼睛水润而迷茫,泛着红。
喻景行的脸色很漠然,把她抱起来,抵住额头沉沉叹息:“怎么下来了。”
他面色难得有些沉。
齐真倒是还可以……
因为她真的饿了。
齐真的脸还是晕红的,只是扭了扭撒娇:“我饿了呀。”
喻景行沉默了。
等侍者走了,齐真粘到餐车边,揭开金属盖,细嗅食物的香气。
嗯嗯嗯,好香呀。
她拖着尾巴,翘着呆毛,一转头。
背后的男人淡淡看着她。
他袒露着强悍精实的上身,眼眸深邃暗沉,像是狼看到了猎物。
喻景行抱着她,在沙发上快速纾解完,她已经进气少了。
眼神也迷离得要命。
老男人亲吻她细嫩的面颊,握着女孩软绵绵的小手,慢条斯理带她查了一遍避孕套。
细致和她确认过,浓稠液体没漏出来,也无破口。
他带着儒雅的笑意,低沉的说:“放心了吗?”
齐真的脸红得要命,耳边隆隆乱响,嫌烫手一样别过脸,脸像个红苹果。
老男人亲亲她细嫩的脸颊,胡茬痒痒,弄得她哼哼唧唧。
她洗了洗手,出来就不肯理他了。
老男人满足了,耐性好脾气哄她开心。
齐真身体不好,但他做的其实很温柔,除了那里还是会不舒服,其实别的地方倒是还好。
她晃一下小腿,红着脸吃他抹好黄油的餐包。
喻景行又用沙拉和炒蛋,以及现烤的面包,给她夹了一个三明治。
小姑娘丰盈的脸颊吃的鼓鼓的,雪白柔嫩的一团,特别认真。
她被老男人抱进怀里,吃东西不说话,白袜子蜷了蜷。
齐真吃的很慢,一般咬一口也很小,像仓鼠宝宝。
喻景行亲了亲她沾着碎屑的唇角,为她把碎发挂在而后,柔情而怜惜。
小姑娘抬起水盈盈的眼睛看着他,靠在男人宽阔的怀里。
刚做完,气氛温存暧昧。
然后齐真的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奶奶。
她手忙脚乱从喻景行怀里下来,赶忙咽下东西,就接通了电话。
小姑娘的嗓音,还带着沙哑柔软的音调,有点疲惫又娇滴滴:...“嗯,奶奶呀。”
她扭了扭,脸颊通通红:“才没有的。”
“我我们现在,嗯在…...游乐场里面,等下再和你说哦。”
然后就被奶奶用海城方言说了一顿。
齐真羞愧的耷拉尾巴。
奶奶气得很:“随便打个电话嘎巧?侬跟我讲,成天都在做什么,身体么不要的……”
她直接把手机塞给了喻景行。
奶奶还在教训,对面传来低沉男声:“嗯,您说的是。”
奶奶瞬间卡壳了,色厉内荏:“……”
她才说了来意,大约是爷爷祭日,问他们能否在之前回来,齐真的舅公周秉和老先生也要来,说是让喻景行与他见一面。
喻景行说可以。
齐真往他嘴边塞东西,男人说话被她干扰好几次。
奶奶糟心道:“真宝捣乱了?你教育她就行了,骂两下她就学乖了,以后不敢缠着你乱来。”
喻景行把齐真抱去沙发上,揉揉脑袋,让她乖乖一个人吃东西。
老男人只是一笑,温和平静道:“今天我有点过了,她在不开心,平时都很乖。”
奶奶当然知道齐真不会,从小看大的,只是摆个谱,更知道上年纪的男人不舍得。
奶奶又笑着说道:“真宝给你添麻烦了,要是不乖就教育她,别客气。”
喻景行从容道:“我应当谢您的养育之恩。”
奶奶抽了抽嘴角:“都是自家人,都不必言谢了。”
喻景行就应是。
然后他把手机给齐真,看着她沮丧的听电话,过了一会儿机械的挂掉还给他。
齐奶奶是典型的嘴上不饶人,她和洛临珍两个人能碰撞出的巨大的魔鬼火焰。
直接把齐真的性格磨平了。
齐奶奶其实有点愧疚,毕竟以他们家人的性格,怎么可能养出这么好欺负的囡囡?
比起这样乖巧没脾气的性格,她更希望真宝像个娇纵的大小姐。
她和洛临珍成天吵,谁也不肯退让,两个人都尖酸刻薄,特别是她这个当婆婆的,恨不得把洛临珍扫地出门,害得她孙女先天不足,还不夹紧尾巴做人,这种女人就该一辈子受罪。
老太太差点没把炒菜锅怼儿媳妇漂亮的脸上。
宝宝吸着奶嘴,坐在婴儿车里,穿着围兜兜特别可怜,像只流浪猫一样。
导致真宝现在乖软得有点呆,脾气超好,被撸秃掉毛都不会真的生气。
喻景行亲了亲她的脸:“以后有脾气可以冲老公发。”
齐真就嗷呜一口咬他脖子,力道很小,抬起亮晶晶眼睛的看他,被大手揉了揉脑袋。
本来今晚要去环球的,现在也泡汤了。
喻景行查看了她的脚。
比头一天好多了。
温热干燥的大手给她按摩,齐真舒服的眯起眼睛。
她的脚底也很柔嫩,粉粉的颜色,像是小猫的肉垫。
肉嘟嘟,软绵绵的,很有弹性。
上面还有被磨破的地方。
男人的大手捏了捏肉垫,被她踢一下。
……
虽然行程泡汤,但齐真还有别的想法。
她用喻景行的手机翻了翻,发现这里的大影院,有午夜场的《虚空谬旅》。
一些大影院会买到版权,在淡季的时候,选择性的放一些经典老片。
这部电影,是喻景行和美国导演合作的经典硬科幻片。
大概是好几年前上映的,国内外褒贬不一,但凭借其中的人性哲理,还有丰厚新颖的设定,高难度的特技动作,与精妙的配乐,最后拿了国际上很有权威的奖项。
...
这条路他走了十多年,其实也挺艰难,最早的时候看好的人不多。
喻家的情况有些复杂,不会出手帮助。
喻景行那时还是年轻的小伙子,心底桀骜犹在,每天只睡极短的时间,身体像是永动机,似乎从来不会疲倦退却,更不会想要后悔放弃。
没时间放松,和朋友聚会,也没法放空大脑。
日子过得疲惫而艰辛,前路漫漫不见底。
他永远做到最理智,选择的是自己想要的。
最安逸的时候,不过是点一支香烟,靠在窗前沙发上,看着夜色沉沉到黎明,夹着烟蒂吞云吐雾,眼眸淡漠寂寥,却得到片刻纾解。
那段日子是有些麻木压抑的,那是年轻鲜嫩的孩子不会有的体验。
得到的磨砺也非常多,足以改变年轻傲气的心性,使他变得儒雅随和。
这就是为什么,喻景行不赞成过度溺爱,以及任何的病态的娇养方式。
那只会把孩子养得太娇,像是易碎昂贵的瓷器,除了天真矜贵之外没有存在的意义。
他也想过,将来娶的女人应当宜室宜家,像是被磨砺的珍珠一样温柔知性。
高挑,丰满,贤惠温柔,读过万卷书,聪明识趣的同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