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的隐婚妻子——雪花肉
时间:2019-05-21 14:09:21

  超级期待老公的回应。
  她的无名指上是结婚戒指,很简约,但在灯光下却显出细致的桂叶脉络,非常低调独特。
  黄闻静扯了扯嘴角,突然说道:“谢谢你的包,很好看。”
  京紫两人都没说话。
  齐真抬头说:“嗯嗯,谢谢你呀。”
  黄闻静深吸气,说:“抱歉,我还拿了你的裙子穿。”
  是京紫逼着她说的。
  那天在外面换了衣服回来,本来看她们都不在寝室,想要偷偷把包里的裙子放回去。
  但直接被京紫逮个正着。
  可能京紫早就注意到她了。
  京紫却冷冷说:“我不插手,但我希望你和真宝亲口说清楚,给她道歉。”
  “我是证人,这条裙子肯定不便宜,你自己想清楚吧。”
  黄闻静皱眉说:“我还回去了,也会找她道歉,你还想怎样?”
  京紫无所谓,笑了笑戴上耳机:“你可能没见过她家长辈吧?但我可以告诉你,就我现在见到知道的几个,送你去坐牢挺方便的。”
  ……
  齐真有点懵:“我好像没有答应你?”
  黄闻静忍着不适,道:“对不起,我偷拿的,里面缝线有点撑坏了,但上面的宝石和钻没掉……”
  齐真没有关心裙子,只是认真和她说:“你不能在我没答应的时候,偷偷拿我的东西,这非常失礼。”
  黄闻静说:“我愿意承担我所能承担的惩罚,可以给你写欠条,只求你不...要告我,也不要和辅导员说,行吗?”
  她觉得十万欧元是夸张的价格,更不信谁的裙子能这么贵。
  查了查这个品牌的成衣,一条裙子,一件衣服几万块人民币很正常,哪来的十几万欧。
  齐真看了她一眼,只轻声说:“算了。”
  黄闻静的呼吸起起伏伏:“你没必要说的像施舍,况且我只穿了一次而已。”
  她深吸一口气:“我按照全款赔给你,或者就当我租了一次,可以吗?我不希望欠你钱。”
  齐真其实有点炸尾巴毛:“我都说算了呀,你道歉,我接受,不就好啦?”
  黄闻静很要面子。
  她宁可生活的负担重一点,也不希望被看低。
  她很坚持,倔强说:“我不像你以为的那么缺钱。”
  齐真看她一眼,打个电话给老公。
  喻景行接了电话。
  娇妻在对面气成河豚:“我同学穿了我的裙子,现在非要还我钱,你给她算算借一次多少钱。”
  她开衣柜,发现裙子还真的被撑大了,放在防尘袋里泛皱,衣架都没撑好。
  拍了一张照发过去。
  喻景行了解,对他而言是小女孩扯头花,但必须严肃对待。
  不然夜生活就没了。
  很快喻先生让秘书发来价格单,从齐真的众多小裙裙中找到那一件。
  12.8w欧,折合人民币96.6万元。
  齐真非常努力学老公的样子,轻描淡写说:“你想还我钱,我把价格给你。”
  气氛凝滞。
  黄闻静看着单据,手指微微发抖:“我怎么知道这是真的,你就想让我还钱?”
  齐真懵逼看着她:“我都说算了呀,不是你非要还钱的?”
  李媛媛笑出猪叫,被京紫踢了一脚,痛出猪叫。
  齐真看着她,气成河豚:“可是这不好笑呀,我都生气了!”
  不是完全不心疼,但她的小裙子挺多的。
  这条穿过一次,下次的话.....
  可能等她和喻先生的女儿长大了,给宝宝穿呀。
  嗯嗯,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有个女儿呢?
  齐真回神,认真和她说:“我只需要你诚恳道歉,就可以过去的,你为什么总觉得我羞辱你呢?”
  黄闻静张了张口,面如土色。
  齐真继续咕咕咕,气鼓鼓:“我并没那么看重这条裙子,也并不是故意摆出姿态刁难你,只是很不喜欢、非常不喜欢你偷拿我的东西!”
  她肃着小脸:“你哪怕叫我送给你,我都会考虑一下的,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黄闻静说:“我没有故意……”
  就听见,齐真对着语音,拖着尾巴说:“老公……”
  老公:“……”
  老公温柔安抚:“我的小公主懂事了。”
  齐真抬起头,学老公拿出气势,对黄闻静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真的要还也可以。”
  她认真说:“我会让我们家律师给你做一份详细的合同,你签字就好了,不会吃亏。”
  黄闻静脸色惨白,心跳几乎停滞,手脚像是灌了铅。
  她觉得自己身处水深火热。
  尊严和理性被炙烤成混沌一团。
  半晌,她惨白着脸,低头说:“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齐真看着她,才说:“没关系的,但我可能以后都不想和你说话了。”
  李媛媛:“……”
  媛姐无奈道:“宝宝真的好凶哦。”
  ……
  齐真其实不太在意黄闻静的事情,既然说开了,她也不准备...理人了。
  黄闻静也开始一直不出现在宿舍,晚上回来得很晚,早上走得又很早。
  只是每天都会给她带点饮料,或者学校面包店的甜品,放在她桌角上。
  也不知道是以什么心情做的这件事。
  李媛媛阴阳怪气:“别喝啊!千万别喝,万一她下毒了怎么办?看她那副不说话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好人,阴险狡诈,满肚子坏水,会咬人的狗不叫呢,哼哼。”
  京紫就看着她笑,意味深长。
  笑了半天,齐真也忍不住捧着脸笑。
  李媛媛恼羞成怒说:“笑个p你们!”
  ……
  期末考完,齐真就收拾行李回家了,原本还要多呆几天的。
  京紫就问她:“这么急着回去,你家喻叔叔不是也忙吗?”
  现在她们提起齐真老公,一般就称呼叔叔,因为喻景行的年纪摆在那里,老男人被叫叔叔不亏。
  齐真捧着脸,担心道:“要去京城呀,见他爷爷奶奶。”
  京紫一脸担忧:“我听网上说他家……他爷爷奶奶这样,尽管退下来了,但比梅鹤笙还难处吧?”
  齐真叹口气,点点头,虽然她觉得婆婆一直挺好相处的。
  她说:“他奶奶好像很严肃。”
  喻景行在京城公司的事还没处理完,齐真就自己乘飞机过去,老男人还让孙姐专门陪她一趟,不然怕她找不到路。
  的确不是很好找。
  整个大院在京城临近中轴的地方,露香山的半山腰处。
  泰安园四处都有监控,岗哨密集,寻常人连山门都摸不进去。
  齐真知道,喻景行年少时有一部分时光是住在这里的。
  后来听说是与家里不愉快,却也不知是什么事,反正谁也没提起过。
  孙姐尽职尽责,直接把她带到喻家大院里,等佣人林嫂接到她以后,放才离去。
  齐真来这儿没带行李,穿得比较朴素端庄,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学生气一点。
  ……
  冬日里,松树的枝丫斜斜探出,红日凝在树梢上,缓缓下坠。
  老太太在院子石凳上喝茶。
  这天气太冷,她却只穿了单薄淡雅的毛衣,脊背挺得笔直。
  老人家背对着她,年逾耄耋,头发尽白了,以玉簪绾成一丝不苟的发髻。
  齐真站在她身后,也不知怎么办。
  老太太倒是转头,看了她一眼,平静说道:“景行媳妇,进去吧。”
  齐真扶着她,两人一起去了大厅里,喻太奶奶握了握她的手,让她也坐。
  家里其实比较简单,不是说多么朴素,只是没有多少华丽的摆件。
  比他们自己家要俭朴。
  地方很大,铺着雅致的厚地毯,高颈瓷瓶里是一束沾露鲜花,红木的沙发上,放着祖母绿丝绒垫。
  朱红的石头等匀,串起的门帘垂坠在木质的窗棱前,宛如端庄雅正的朝珠。
  非常中式的装修,也有些年代了。
  齐真穿着一条薄羊绒的长裙,头发挽成发髻,一张脸却鲜嫩得要命。
  喻太奶奶看她一眼就明白了。
  年纪还小,教养很好,手冰冰凉的,身体确实不算好。
  还有一些不谙世事的天真纯情。
  一位看着三十岁不到的妇人端了茶水点心来,摆在茶几上。
  打扮得很简单,耳上是一对珍珠耳坠,看上去温婉沉静。
  喻太奶奶只说:“这是你侄媳,叫她婉筠就成。”
  齐真仰头,乖乖说:“婉筠……姐姐好。”
  喻老太太皱眉:“你是她婶婶,怎的能叫她姐姐,乱了...辈分。”
  齐真吸吸鼻子,温柔道:“婉筠。”
  妇人对她点头,自然道:“四婶好。”
  齐真觉得自己做得还好,就亮晶晶看了老太太一眼。
  老太太:“……”
  喻太奶奶发现她不仅身体不好,而且还特别依人。
  老人家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小孩了。
  景行不在,她就像只雏鸟一样依着自己。
  老人家温暖的手握了握她的,发觉这孩子手很小,软得像嫩豆腐。
  喻奶奶把自己手上通透的玉镯褪下,顺着手腕给她戴上,显得肌肤愈加白腻。
  喻奶奶严肃板正,说:“怯怯的不好,不能老没断奶似的看人。等过年时,那些人物都要来拜访,太娇了,不端庄。”
  齐真嗯一声,懂事乖巧垂下视线。
  睫毛浓密宛然,面容很娇弱。
  喻家人,即便几个小辈都是走路带风,一丝不苟。
  做事自小俱是家风所养,凌厉果决得很。
  喻奶奶看着她,就问了一些问题,譬如家里做什么的,父母亲如何,她奶奶又怎样。
  其实这些她早就打听好了,就想听这孩子怎么说话。
  齐真都如是说了,包括洛临珍的事,也委婉的讲清楚。
  喻奶奶一点头。
  良和私立,还有背后的制药集团,她不看在眼里。
  周秉和倒是认得,悬壶济世,医术精妙,年轻时就是个奇才,还给老头子诊过几次。
  倒是更在意小姑娘的父亲。
  拿了国际上的科学奖,国内史无前例,为国争光。
  他的女儿嫁进喻家,也算是相得益彰。
  只这孩子,比景行年幼了十五岁,本来年纪小,心性身体还没彻底长熟呢,就被摘下来嫁人。
  喻家不是一般人家,腰杆子挺不住,没能耐,小辈面上再和气,都不把你当回事。
  哪里有温情可言。
  喻奶奶道:“在家里,看见你几个嫂子要叫人,看见小辈,要等他们来喊你,拿出当婶婶,当叔祖母的气势来。”
  齐真软绵绵看着她,乖巧认真点头。
  喻奶奶有种无力的感觉。
  孩子是好孩子,就是没断奶。
  这一窝小辈都比她年纪大,她娇滴滴天真软绵,怎么能不教她立起威风来。
  她摆手道:“也不拘这些,你几个嫂子和伯母,大多不在京城,你二嫂大嫂去地方上了,你三嫂和三伯母都在海外……”
  说了一堆,令人茫然。
  齐真心里羞怯,但脸上不表露,还给喻奶奶沏茶端水,身段纤细优雅。
  老太太在心里点头,仪态教的好。
  可面上还是看不出端倪,老人家似乎还是不满意。
  小姑娘拘谨耷拉着尾巴,乖巧得要命。
  喻老太太只把茶杯抿一口,放在一边去,又问她:“你学期结束了?”
  齐真点点头。
  老太太威严说:“考试怎样,你的几个侄孙在学校里,都是稳拿年级前三,譬如你大嫂,斯坦福毕业,你大伯母,北大毕业,你三嫂牛津,大侄媳清华……”
  小姑娘羞愧的低头。
  “嗯可能就、就比及格好一点。”
  老太太无语,虽然早就知道,没想到她回答的如此利落。
  没到晚上,喻景行就回院了,看见齐真乖乖坐在官帽椅上,给老太太剥橘子。
  他不是没有把她送来磨磨性子的意思。
  毕竟太不听话了,又皮又娇,听不进教育。
  但现在只看一眼,老男人是真舍不得。
  娇妻乖巧得像是洋娃...娃。
  她的小手剥好一囊,放在果皮里递上去,再吸吸鼻子,低头剥橘子。
  老佛爷一边看电视新闻,一边吃水果。
  喻景行自然知道,老太肯定亲近真宝。
  不然不会叫她剥桔子。
  亲近的事,都是她最喜欢的小辈伺候,不大欢喜的几个,老人家在楼上看书,不接见,不常交流。
  老佛爷吃了一囊,嗯一声,说道:“橘子吃腻了。”
  齐真感觉到有人走到背后,气息内敛沉稳。
  老太太略微吃惊,说:“你怎么回来了?”
  喻景行语气平静,陈述道:“我不回来,您还要叫她削苹果。”
  他极淡的笑了:“她长这么大都没沾过那些。家里的水果都是我给她剥好,小祖宗心肝肉一样供着,舍不得她吃半点苦。”
  老男人不容置疑道:“我的宝贝这么伺候您,够了。”
  老太太看着孙子,沉凝不语。
  过了一会儿,齐真看着老太太,捏着橘子皮发呆,她也想吃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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