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门：“……好的。”
恍恍惚惚地关上门，退出去。他就是提议一下，没想到真的被采纳了，他都能想象的到网友怎么说了，前天删文，昨天恢复，今天征文比赛……第五星系办公室真会玩。
图门刚出去，温九的通讯戒就振动了一下，网站推送——您的9999朵玫瑰花墙真在派送中。
第五星系因为气温缘故，所有鲜花都开的特别好，而且个头特别大！9999朵玫瑰做的花墙有多巨大？高3，宽10，花店派送的时候，没有合适的车，还去问隔壁快递托运借了辆超大的车。
一路无比拉风，香气袭人。
车开出来2分钟，就有人在微博上分享了视频。一开始还没引起什么水花，最近全免净化网络，他们还在嗷嗷嗷地哭着。
但是赫德星球身为第五星系的行政经济中心，全星系数一数二的星球，他有自己的尊严——堵。
特别是上班时间，堵到心肌梗塞。
那块花墙就那么缓慢而瞩目的移动着，被更多人发上了微博。
沙雕网友在嗷嗷嗷哭着的同时开始猜测——楚先生和楚夫人是谁？
【网友：我怀疑是那个谁和谁！真甜！】【网友：巧了……我也觉得是，这个方向……】【网友：？？？谁？】
【网友：就是狠心断了我们粮的那位，不敢说名字，怕自己也被净化了。】说实话，温九是窒息的。
她忘了现在是网络时代，原来估计只是全城丢人，现在看来要全星际丢人了。
她听到了自己脸皮剥落掉在地上的声音。
稳住，别慌，问题不大。
温九如是安慰自己。
送花的车开了足足有两个小时，最后慢悠悠地停在办公大楼下，身后还跟着不少吃瓜群众。
通讯戒震动起来，楚怀靳接起来，“楚先生有个东西需要您签收一下。”
温九：……
从落地窗看下去，那个花墙还真是壮观啊……
“电梯塞不进去，您把窗户打开，我们用飞行器给您吊上去。”
温九：……
9999朵玫瑰，被精准无比地吊到了23楼。这下好了，全星际的人都知道，这花被搬到了第五星系领主办公室，别说办公室全方位展示了，赫德星球都全方位展示了一下。
温九和楚怀靳双双木着一张脸。
内心无比复杂。
秘书组今天已经是第三次吃狗粮了，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撑。
他们能怎么办呢？只能祝福啊！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
“领主！我这有鲜花保存的方法，可以让这堵花墙开六十年。”
“我可以拍照发微博嘛？我看网上都发了，我想拍个近距离的。”
温九临死挣扎，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看了眼微博，热度一下子冲上了第一。
【网友：破案了！真的是领主，我亲眼看着飞行器吊上了23楼。】【网友：早生贵子！！！】
“……”温九抢救失败，有气无力地抱住自己，“随便你们吧。”
1分钟后，第五星系秘书组微博更新了一条微博：今天又是狗粮吃到撑的一天，夫人一掷千金毫无人性地来宣告主权啦！
温九：……
楚怀靳：……
温九真心实意地说道：“这事再不解决，我可能会死。”
……
【我是一个打工的，本来以为朝九晚五不时加班，但是今天早上吧，我们老板娘突然来了，又是甜蜜蜜地靠在老板身上喊他亲爱的，又是送花送到全城皆知。啧啧啧……
在线征集一个女朋友！收入佳，不会出轨，整层没一个母的，连金鱼都是公的！】——来自一位匿名网友。
第33章 啊哈！莫拉
楚夫人毫无征兆公然秀恩爱， 是对单身狗的蔑视还是宣告主权？
温九：——都不是， 她秀个屁啊！
全世界都在吃着这碗狗粮， 只有温九想死的心都有了。
秘书组另一个人小伙子余方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温九站在落地窗前，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身子还微微发抖，而他家领主专心工作， 一点神都没分出来。
“领主， 征文消息发出去了。您晚点有个外交晚宴， 另外第二领主夫人回第五星系了，要不要给她发张邀请函？”
楚怀靳头也不抬， 简洁地回，“不用。”
【叮——】
余方这还没表示，他就注意到站在落地窗前的生无可恋的领主夫人，忽然回光返照， 像个打了胜仗的公鸡，昂首挺胸地转过身，走过来趴在他肩膀上，一只冰凉的手摩挲这他的下巴。
余方差点惊呼出声。
“要啊！怎么不要。”温九说着还轻咬了一下他白皙的耳垂， “怕旧情复燃？”
卧槽！感觉自己知道什么惊天秘密的余方内心无比震撼。
“出去。”楚怀靳道。
“是是是。”余方同手同脚地准备退出办公室。
“不许走！回来！”温九出声拦住他。“那么怕别人知道？”
神仙打架， 凡人遭殃，生怕自己的秘书生涯可能就到这一刻的余方， 求生欲上线，原本还只是同手同脚， 那一刻仿佛身后有什么魔鬼在追拔腿就往外跑，临走前还帮他们把门给关上。
任务结束了。
“我本来想憋住等余方走的……实在憋不住了。”
楚怀靳木着一张脸。
温九也木着一张脸。
“跑的还挺快的啊。”温九幽幽地说道。
楚怀靳：“特殊人种，能力就是速度。”
温九：……
行吧。
“那还请第二星系的领主夫人吗？”
楚怀靳：“请，你也去。”
“……”温九有点反抗，“我不想去。”去了万一丢人了怎么办。
“你接到的任务，可能是某本小说的情节，如果晚上又发布了任务，你又恰好没去，会发生什么？”楚怀靳帮她把手里冷掉的水换成了热茶。
会发生什么？会死啊。
温九：……
那一刻，她觉得楚怀靳像那些千方百计完成幼儿园老师布置的奇葩作业的家长。
“那我又要丢人了？”她端着热茶的手在颤抖。
“……”楚怀靳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她从眼神中看到了他想说的话——是的呢。
温九深吸一口气。
既然说要去宴会，下午三点多一点，楚怀靳和温九回家换衣服。
这种类似的外交晚宴，第五星系平均一个月就要举办一次。作为第五星系标志性建筑物，宴会也在办公大楼内部举行。温九这才知道，原来这楼下有个极为奢华的宴会厅。
温九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了宴会厅。周围人对她的到来见怪不怪，想来在她丢掉的三年时间里，她经常出现在这里。捡了个角落猫着身子。
没过一会，宴会就正式开始了。
周围的灯光暗了下来，所有的光都集中在了不远处的大舞台上，正在交谈中的人也安静下来。楚怀靳一出现，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当他在台子中间站定，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了。今晚的男人好看到不像话，笔挺的西装，窄腰长腿，面无表情却精致的面庞，在灯光下简直在发光。
楚怀靳只是说了几句话，领主这个时候不需要干活，只要充当一个吉祥物就行。他对在场的人眼中都是遥不可及，就跟温九一样，地位太高，根本没有人敢上前交谈。
温九猫在角落吃水果，不时扫两眼台上，等男人说完话，灯光重新亮起来。温九抬眼往台上看去，男人已经顶着一路灯光冲她走来，并且一屁股坐在她身边。
两个高地位的人只能凑在一起。
“……你来不来，这个宴会都能进行下去。”已经看透他吉祥物本质的温九一刀见血。
楚怀靳微微解开了自己的领子，挑了杯跟温九手里一样的饮料。“为了表示亲民。”
“……”温九仔细打量他的这张脸，这张天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脸，冲着这张脸说亲民？
宴会厅里杯光交错，一边喝茶一边谈点生意，气氛融洽。两只吉祥物自娱自乐。
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色鱼尾裙的女人进来，宴会厅里安静了一下，络绎不绝地人跟她打招呼。
“第二星系的领主夫人莫拉。”楚怀靳解释。
“哦。”温九瞄了一眼，叉子叉了块水果塞嘴里。
【叮——】
又是熟悉的微波炉声，温九猛地抬头，喊了声楚怀靳的名字。
看她这股绝望中又带着崩溃，崩溃中又带着熟悉的表情，他了然了。
温九从盘子里挑了自己最不爱吃的东西，送到楚怀靳嘴边。“旧情人来了？就这么依依不舍？”
楚怀靳抿抿嘴，把她送到嘴边的芒果吞下。该配合她演出的他，视而不见。
这次的剧情有点长，温九翻了个白眼，一条条看下来。
【温九看着楚怀靳一副冷冰冰不予回应的脸，冷笑一声，怒火瞬间充满了整个胸腔。她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个人，念念不忘多年。但是哪又怎么样？现在在他身边的人是自己！而他心里的那个人也早就结婚了。顾不上旁人打量的目光，捏过他的下巴，就亲了上去。】亲了上去。
了上去。
上去。
去。
。
温九环顾了一下整个宴会厅，她这个位置还算不起眼，但是再不起眼，也有人时刻照顾着他们两，生怕冷落了这两吉祥物。
又要丢人了。
沙发旁边有个绿植，温九往角落挪了挪，手指在楚怀靳手背勾了勾，示意他过来点。确定绿植能挡住大部分的目光，温九迅速倾身过去亲了一口。
【叮——】
今晚的任务，一个接着一个，不把她的脸丢光不罢休。她脑子里宛若有一个随时随地都在工作的微波炉。
微波炉精凑过去，靠在楚怀靳身上，挑起他的下巴，“我要你瞪大眼睛看看，你爱的人，成了别人的夫人。怎么连见都不敢见了？”
楚怀靳察觉到有目光投过来，将她的手拉下来，温九顺势在他胸前画圈挑逗，“给你转了520万，你这个月的零花钱。只要你乖乖的，我会每个月都给你发零花钱，你第五星系欠我的钱，我也可以免了。”
“听到了吗？”
楚怀靳：……
说完还要得意地望一下第二星系的领主夫人。宴会厅里存在着不少特殊人种，大家或多或少都听到了几句，目光若有若无地投过来。
温九按照要求做完之后，把自己的头深深地埋进了楚怀靳的怀里。此时此刻她想要去死的欲望已经超越了任何一刻。
楚怀靳拍了拍她的肩膀，低低问道，“结束了吗？”
温九在他怀里点头。
“我带你去楼上休息一下。”楚怀靳隔绝了大部分的视线，将她半拥在怀里，以一种保护的姿势带她到了楼上的休息厅里。
温九自暴自弃，把拳头攥得咯咯响。“我一天都忍不了了！！！”
楚怀靳：……
他抽身离开，没过一会手里端了杯果汁，“你冷静冷静。”
温九想问怎么冷静！当初删同人小黄文的人又不是她！为什么她要遭受这种委屈！
抬头去看男人的眼睛，她居然从他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笑意。
“你在笑我？”
楚怀靳瘫着一张脸，“没有。”
“……骗子！你眼睛都弯了！”温九的声音平坦无起伏。
楚怀靳学她常有的回答：“哦。”
“……”温九从来没见过楚怀靳笑，即便是这种眼睛里沾染着笑意也未曾有过。“我给你转了520万。”
楚怀靳：“恩。”
“520万！”
“我看到了。”
“5200000！！！震惊！第五星系领主疑似被包养了。”
“……你要说什么。”
温九服了，疯狂暗示他听不懂。“520万还我。”
楚怀靳把她的钱转回来，转来转去，还折损了不少手续费。
真的是很丢人了。
“我的外套还在外面。”温九一点都不想再出现在人前，她怕自己看受到那些若有若无的目光，会当场张开手大喊，——谈什么外交，谈什么生意！来啊！看领主夫人给你们表演一个精分！
在温九面如死灰的表情下，楚怀靳帮她去拿外套。
离开没多久，门外就响起了几阵脚步声，听起来像是两个人的。
门外楚怀靳拿了外套折返回来，手刚触上把手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怀靳。”
楚怀靳平静地转身，等着她的下文。
“很高兴，你给我发了请帖。”莫拉的表情很复杂，她的五感灵敏，刚才温九在角落里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你跟温九……”
“……”楚怀靳能说什么，只能道，“不是你听到的那样。”
莫拉犹豫了一下，“对不起，当初我不知道你对我……”
楚怀靳：“……”
“如果你现在需要钱的话，我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