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男主的脸往死里打——霏霏小坏蛋
时间:2019-05-22 09:17:06

  “看到这片鹤毛,你心里就没有涌起什么难以言说的情绪吗?”千秋厘殷切地看着他。
  冷霜生笑了,“我应该涌起什么难以言说的情绪呢?”
  “比如, 心疼,肉疼, 牙疼, 肝疼,各种疼……”千秋厘循循诱导。
  冷霜生看她就像看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收了笑, “姑娘,我忙得很,没工夫陪你胡闹。”转身一把扯下冷雾浓额头上的禁言符。
  冷雾浓扑到冷霜生怀里,哭得肝肠寸断,“哥哥,她欺负浓儿,她欺负浓儿。”
  “姑娘方才在无住海解围,冷某感激不尽。然而姑娘戏弄舍妹,令她难堪,姑娘这样做,冷某心中实在不快得很。”冷霜生冷冷看着千秋厘,“冷某就是冷某,不是姑娘说的什么其他人。这位是我的亲妹子,只要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了她,希望姑娘仔细记住,若再有下次,冷某不会再客气。”
  冷霜生说完,吩咐左右送客,带着冷雾浓离开。
  程柳圆心道,看,她就说冷霜生与原来不一样了吧,面对这样的美人也能狠得下心冷得下脸。
  古苍龙忧愁地看着孤零零被留在原地的大王,她看着冷霜生离去的背影,一副全世界都抛弃了她的无助。
  古苍龙的心也跟着碎成了渣渣,起身就向千秋厘走去,张开双臂要给她一个温暖、不离不弃爱的抱抱。他的大王,只有他疼啊。
  千秋厘忽然上前一步,古苍龙抱了个空,便听她冲前方大声道:“褚双拾你站住!”
  冷霜生并没有站住。
  “有种你就回头看一眼。”千秋厘顿了顿,换上一副鄙夷的口气,“没种就算了,有多远滚多远。”
  古苍龙扶额,这……幼稚啊,这么幼稚的激将法,连他都不吃的呀。他看着千秋厘,目光更加忧愁了。
  冷霜生反而越走越快了。
  古苍龙叹气。
  冷霜生骤然一停,嘴里发出嗤的一声,唇角勾起个不屑的笑,转回头。
  千秋厘抓了满满一把鹤毛,猛地一把朝冷霜生脸上甩了过去。洁白的鹤毛就像雪花,从冷霜生的头顶纷纷落下。
  冷霜生被她吓一跳,忙要躲,却又愣住了。
  千秋厘又朝小偶伸出手,小偶忙又从识海抓出一大把来交给她。千秋厘又将这把鹤毛兜头甩向冷霜生。
  雪花般的鹤毛落了冷霜生一身,头发上,肩膀上,就连鼻子上也沾了几片,纷纷洒洒在他周围飘着。
  冷霜生望着这些雪花般的鹤毛,心里渐渐真的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
  “小偶,还有吗?”千秋厘气呼呼,大声问道。
  “有!”小偶也大声回答她,“我还有好多好多。”
  千秋厘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冷霜生,“全给他,全给他,全扔给他。”叫他不认我,叫他不客气。
  “嗯!”小偶很来劲地道,不断从识海抓出鹤毛,像个小花童,满屋子飞来飞去地撒着鹤毛。一时间,空中、地上飘飘荡荡全是白绒绒的鹤毛。
  古苍龙目瞪龙呆,这小祖宗到底拔了多少毛,等他舅舅想起来,他这是要完啊。
  冷霜生站在这漫天的鹤毛中,慢慢抬手,捂在肝的位置。呲牙,吸了口凉气,疼!这种疼,就好像有人在拿刀割他的肉。
  “别扔了。”冷霜生挥手叫停小偶。
  千秋厘气鼓鼓看着冷霜生,脸都气红了,“现在感觉到疼了吗?”
  “为什么?”冷霜生捂着肝。
  “因为这是你当儿子养的鹤,养了几千年,比伺候爹还尽心。我小时候不过拔了一根就被你追着揍。”千秋厘走到冷霜生面前,“褚双拾,你现在还敢说你不是褚双拾?”
  冷霜生只觉得匪夷所思,可他看到这些鹤毛又确实肝疼的紧。
  千秋厘从识海取出那支鹤钗,抬手往头发上一插,“这支钗你总有印象吧,也不知废了多少块玉才雕成。我从前一直没好意思跟你说,这支钗真的很丑,丑得惊天地泣鬼神。也就是我了,不嫌弃还一天到晚插在头上招摇过市。”
  冷霜生脸色发白地捂住胸口。
  千秋厘又取出一个酒坛子,“这坛花雕原是我从小燕楼给你带回去的,你最喜欢的。你说先在我这里放着,等我生完孩子再和我同饮。你那日明明对我说,要去帮我把东西抢回来,可我等了三十六年也没等到你回来,亏我日日夜夜担心你在这边吃苦受罪被人欺负,却没想到你是在这里给人家当哥哥当得乐不思蜀了。你还……赶我走。”
  千秋厘一翻手,酒坛子咣地摔在地上,碎了。霎时间,一股清冽甘甜而又香醇至极的酒香飘满了屋子。
  柳意禅道了声“可惜”,“好香的酒。”
  冷霜生忽然连牙也疼起来了。
  “还有。”千秋厘真是气得狠了,从识海里抓出一把极品灵丹往冷霜生胸口扔,“你的东西,全都还给你!”
  落到地上,雪白的极品灵丹,颗颗莹着洁白的光芒,像珍珠在地上跳跃滚动。
  千秋厘这一扔,像扔了把炸z弹,把所有人都炸得五雷轰顶,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看着满地乱滚的极品灵丹。这……就扔了?
  冷霜生一挥手将满地乱滚的极品灵丹纳入手中,摊在掌上看着。每一颗灵丹上都印有他独有的灵纹,别人是无法仿造的。
  上诸天已有二十年不生灵气,万物失灵,一个多月之前灵气才渐渐复苏。白波九道存有的灵丹早已消耗得所剩无几,剩下不多的几颗极品灵丹由九位长老看管。没有灵材,便是炼制普通的灵丹已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何况极品灵丹。
  冷霜生目光复杂地看着千秋厘,她偷他的灵丹?这些年,他冷霜生就没有炼出过极品灵丹。
  可这一颗颗极品灵丹上,确确实实是他的灵纹。
  千秋厘趁冷霜生发愣之际,冷不丁掏出一张困仙阵符拍在他胸口,符纸瞬间化为几股暗红色的光,像绳索一样缠绕在冷霜生身上,然后缩紧,将他捆了起来。
  “小黑,走!”
  古苍龙反应迅速,一个闪身瞬移到冷霜生面前,将他扛起来就往外跑。
  等冷家弟子和冷雾浓反应过来,一伙人已经冲下了雪山。
  冷霜生像条待宰的鱼在古苍龙肩膀上乱挣乱扎,千秋厘拍拍他,“别白费力气了,二叔的困仙阵你这辈子都休想挣开。”二叔真是有先见之明,当初就是不肯将这个困仙阵教给褚双拾。
  “这位姑娘,你将我冷家家主劫走做什么?还不速速将家主放下。”
  威严的声音在空中响起,九位白衣飘飘的老者从天而降,是前来追赶他们的白波九道长老。他们在千秋厘几人的前方结成一个网状的阵法。
  禅修虽攻击力不高,困人的阵法却是其他几道望尘莫及的。何况,出来的还是白波九道的九位顶级禅修。
  千秋厘要破阵,必定要使用杀修阵法,可杀修阵法需要法杖,她没有法杖。有古苍龙在,魔言不能用,否则他又会变成条死龙。
  一时,双方竟然僵持了。
  “我冷家自来避世于白波九道,不参与江湖纷争,但人若欺上门来,冷家也是不惧的。姑娘若将家主放下,一切都好说,若是执意要带走家主,我等便是与姑娘久耗此地也是耗得起的。”
  哥哥她今日肯定是要带走的,开弓没有回头箭。若被他们抢回哥哥,不知他们会对他变本加厉做些什么。
  “哎哟,我来得不凑巧呀。”旁边传来娇媚的一声。
  千秋厘扭头一看,来人竟是合欢宗的宗主凤随,与她同行的还有几位合欢宗的女修。
  凤随盯着千秋厘看了好几眼,才将目光转向古苍龙,看到古苍龙肩膀上的冷霜生吃了一惊,随后嘻嘻笑着,“俊哥哥,与你一道那位小妹妹呢?她可还欠着我几颗极品灵丹呢,不会是要赖账吧。”
  千秋厘看着凤随开叉开到腿根的红裙,“不赖。”将冷霜生还紧紧攥着的手掰开,将他手里的极品灵丹全部抠了出来,朝凤随扬了扬手,“我就是与你打赌的那位。极品灵丹在此,你的宗门令呢?”
  凤随喜出望外,解下腰间的火焰纹宗门令,举在手里,“我给你宗门令,你给我灵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二人分别将手中之物抛给对方。
  千秋厘接下合欢宗的宗门令,扬声道:“从今日起,合欢宗便归我金指门门下。”
  凤随与其他女修应了声“是”,凤随将极品灵丹放入识海,“往后一切,听凭门主吩咐。”忽然傍上这么富有的门主,简直心花怒放。
  千秋厘看看前方一个个正经威严的白衣老头儿,纯纯地笑,“那就,先把这几位长老给我放倒。”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窝好像一直忘了感谢雷和营养液~
 
 
第39章 我去六欲天
  界君看着不卿的背影, 不卿在看白绢上的那幅有忘字的诗,看得似乎入了迷。
  界君在不卿身后笑道, “师叔再盯着这幅字这么瞧, 是想在老夫身上看个窟窿出来?”
  不卿转身, 界君略微躬身朝他施了一礼。
  “上次一别,老夫还以为此生无缘再见师叔, 却不想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不卿点头, “小僧未能斩成三尸。”
  界君抄着手,一副了然的微笑。
  不卿眉眼平淡地看着他, “善恶尸不能斩小僧尚能想通, 爱欲尸与血亲尸竟也不能斩, 我很困惑。”
  界君道:“有何困惑?哪一尸不能斩,自然是哪一关你还过不去。三尸不能斩, 那便是三尸皆过不去。”
  不卿摸上心口处, “我曾以为是因为这颗心的缘故而使血亲尸不能斩。紫光曾说,千瓣莲上滴过陆压的血,如此说来,他也可算得上与我有血亲之系。”
  界君捋捋胡子, “陆压已成过去。”
  不卿又道:“可小僧昨日意外得知一事。”
  “哦?”界君挑眉。
  “小僧……”不卿顿了顿,似难以启齿, “童子身已破。”
  界君噗嗤一笑, 揶揄,“哟,你终于知道啦?”
  “我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界君嘟哝了一句, “想得起来才有鬼。”
  “小僧猜测,血亲尸不能斩或许与此有关。界君可是知道些什么,还请相告。”不卿施礼。
  界君满是深意地笑,“你爱欲尸也未能斩,为何单单只追问这血亲尸?”
  不卿却很坚定地道:“小僧此生,情不会有,爱更不会有,爱欲关迟早会过。”
  “话莫要说得太满。”界君道,“难道爱欲关不能过就不是你破童子身的关系了?”
  “可是小僧前往下诸天那几日,发生过什么?请界君明言。”
  界君犹豫一晌,飞快地摸了几把胡子,“我……”忽然一顿,脸色一变直接下了逐客令,“老夫不知,你走吧。”
  不卿:……
  界君胡乱地挥手,“不知不知,你快走快走。老夫要睡了,休要打扰。”
  不卿静静看着界君,老头儿前一秒还笑容可掬,转脸就满眼不耐烦。紫光还在的时候,他并不这般喜怒无常。
  那时,他们都还住在无量山,界君还是个刚成精的忘字,紫光一滴泪让他成了精。刚成精的忘字是个小团子,整日笑嘻嘻的,紫光喜欢他,陆压也喜欢他,就连敖苍那不着四六的龙也喜欢逗他。他被敖苍欺负得哭了,便哭哭啼啼去找紫光,紫光会温柔地安抚他,不痛不痒地责备敖苍几句。陆压却不肯轻饶敖苍,每回都将他揍得嗷嗷叫。
  后来,紫光哭着对不卿说心里难受,很想再回到无量山的时候。不卿无法感同身受,他的千瓣莲依然不能让他感受到人的情感,他对什么都很淡。
  不卿知道,忘字精若是不肯说,便是不会说了。他未再多说什么,只转身再看了一眼白绢上的那幅字,出了界隙。
  不卿刚离开,界君冷声道了句,“人都走了,还不放开?”
  界君背后现出个人。
  清隽秀美的面容,与不卿看上去差不多年轻,一身黑色僧袍,他的右手正扼在界君喉咙口,手腕上一串深色的十八子佛珠。
  “做都做了,还怕他知道?”
  静霄松开手,“不该他知道的,自然不能让他知道。”
  界君冷笑,“你未免也太过自大了些,当真以为一切都在你把握之中?你要算计,便总免不了会出纰漏,便是你不顾一切地去弥补,也不过是拆东墙补西墙,最后捉襟见肘。”
  静霄道:“等他成了神。”
  界君放声大笑起来,“都到这步田地了,你竟然还指望他能成神?”
  “当然。”静霄淡淡一笑,“我都为他筹划了这么多了。”
  “不不不,”界君摇头,“从他阴差阳错代替你选的人与那姑娘春风一度,你就注定成不了了。”
  静霄仍是淡淡地笑着,“你安安分分守在界隙,不做那多嘴多舌之人,你与这界隙便都无事。可你若多管闲事——”静霄忽然伸手一抓,将那幅写有忘字的白绢抓在手里,腾空而去。
  界君追不及,气得仰天大骂。
  静霄却是飞远了,黑袍被风吹起,露出僧袍下的腿,左腿完好,右腿只有半截。
  ……
  千秋厘遮住小偶的眼睛,忽然想起来这小娃娃看东西并不需要眼睛,便将他往自己识海里一塞,丢他进去睡觉了。
  放倒几个男人,对于合欢宗的女修来说,可真是小菜一碟了。她们别的不行,魅惑之术却是本命之道,整日里钻研的就是这个。
  老头子又如何,只要还能石更就能推倒法办。
  凤随瞄准位于阵中心的一位白袍长老,水蛇一般缠上去。那位长老所在之处正是阵眼。他约略也是对凤随擅长之术有所耳闻,知道她一双含情目勾魂夺魄,裙下之臣不计其数,因而死死闭着双目,无论如何也不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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