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戾的他怀里撒个娇——春风榴火
时间:2019-05-24 08:45:00

  “你那是什么表情。”谢随望向她:“觉得老子不行啊?”
  “没、没有。”寂白忍住了笑,认真地说:“真的不去。”
  谢随也没有坚持,听从了她的安排:“上车,我载你回去。”
  “不用了。”
  谢随不耐烦地道:“别浪费时间了,不是要回去写作业?”
  寂白无可奈何地看着谢随,她觉得今天要是不答应谢随点什么,他是不会轻易放过她了。
  她浅浅地叹息一声,对他说:“那你陪我走到前面的桥上吧。”
  谢随看着她这又心痛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倒是觉得有几分好笑:“你怕老子把你车弄坏了?”
  “车太小,不好载人。”
  “行吧。”
  少年心情不错,打了声清脆的铃,从车上下来,陪她走上了宽敞的步道。
  秋高气爽的日暮里,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染上了温柔的淡黄色,谢随的心情也变得柔软了。
  寂白抬头望向他,他的背影宽大挺阔,渐渐有了男人外括的骨架,看上去很有安全感。
  他的衣服很硬,是那种经常清洗的硬感,她又不禁抬头,看到他衣服背面的几个橙色英文字母都被洗得快掉色了。
  “谢随,你怎么不给自己买几件衣服?”
  “管这么多,我旧衣服寒酸到你了?”
  寂白撇嘴,明明是他衣服都掉色了,她才善意地提醒他的。
  “你挣那么多钱,都干什么用了?”她很好奇这一点。
  他随口道:“存着。”
  “存着干什么?”
  “娶你。”
  “......”
  能不能不要总是说这样的话,你现在才几岁啊!
  她的脸颊泛起淡淡的潮红,侧开了视线,不再说话了。
  从学校出来的这一路,以餐饮店居多,路过一家糖果色系装修的甜品店,谢随停下了步伐。
  他将自行车停在路边,对寂白说:“我去买点东西。”
  “噢。”
  谢随进店的时候,又回头望了望寂白,很不放心地说:“你别跑了。”
  “......”
  他不提醒她,她还没想着跑,他这一说,她反而看向了身边的自行车。
  完全可以跑路了。
  谢随又威胁道:“你要是敢跑,明天来学校,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悔不当初。”
  寂白看着他凶巴巴的样子,觉得这个时候的谢随完全没有长大,带着少年人的青涩和骄矜,和曾经那个阴骘又腹黑的男人,判若两人。
  “快去吧。”寂白催促他。
  谢随进了甜品店,扑面而来是一阵甜腻的奶油香味。他挤进女生堆里,看了看菜单,又望见身边有女孩拿着鸡蛋仔夹冰淇淋走出去。
  “我也要这个。”谢随指了指鸡蛋仔:“夹冰淇淋的。”
  “帅哥,要什么口味,有草莓、巧克力、香草还有奥利奥。”
  服务员是个女孩子,一双眼睛落到谢随身上便有些抽不开了。
  只要是女孩,看到他英俊凌厉的五官,都会情不自禁害羞。
  谢随想了想,问道:“粉红色的是什么味道?”
  “粉红色啊,是草莓味哦。”
  他恍惚间记得,那日在学校里,他骑车经过她身边,撞翻了她手里的鸡蛋仔,冰淇淋夹心好像是粉红色的。
  ......
  当谢随拿着热腾腾的鸡蛋仔夹草莓味冰淇淋,从甜品店出来,步道边不见了寂白的身影。
  谢随蹙了眉心,左右望了望,周围都是陌生人,女孩俨然已经离开了。
  妈的。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鸡蛋仔,心情烦闷,走到垃圾桶边,直接扔了进去。。
  这时候,有女人牵着几岁的小男孩从他身边经过,小男孩看着谢随手里的鸡蛋仔,拉了拉妈妈的手——
  “妈妈,你看,那个哥哥好浪费哦。”
  程女士抬头看了谢随一眼,表情忽然僵住了。
  这时候,谢随也抬起头,看到了母亲程女士那熟悉的面容,她化着精致的妆容,豆沙色的口红将唇角勾勒得轮廓分明。
  母子俩都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对方。
  谢随目光下移,望见了那个年不过五岁的小男孩,男孩皮肤白皙水润,浅咖色的眸子剔透,瞳色与他一模一样。
  程女士把这个宝贝儿子保护得很好,算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你在这里干什么?”程女士面无表情地问。
  谢随心情不佳,转身离开,懒得理会她。
  程女士不依不饶追问:“谢随,你在跟踪我们吗!”
  “你他妈搞清楚。”谢随突然回头,狠戾地望向她:“这里是学校,老子没那么无聊。”
  小男孩似乎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剑拔弩张,他站在母亲面前,捡起脚边的石子恶狠狠地砸向谢随:“你欺负我妈妈,我揍你!揍你!”
  谢随纵然脾气暴躁,也不至于和小孩子动手,挡开了石子,没搭理他。
  而就在这时,寂白拎着奶茶跑过来,挡在了谢随面前,扯着那小孩的手说:“你妈妈教你年纪这么小就动手打人吗,还有没有礼貌了?”
  小男孩死命挣扎。
  寂白将他两个手都握住了:“别以为你是小孩,我就会让着你了!”
  “你干什么!欺负小孩子还有没有天理了!”
  程女士激动地护住了自家小孩。
  “呜呜,妈妈!”
  “小意,我们走。”程女士不想再生事端,抱起了小男孩匆匆离开,上了远处的一辆黑色奔驰车。
  寂白踹开了脚下的碎石子,撇撇嘴,回过头,却迎上了谢随复杂的目光。
  “你去哪儿了?”他的声音有点沙哑,清了清嗓子。
  寂白晃了晃手里的奶茶口袋:“渴了,买杯水而已,你不是去买甜点了吗。”
  谢随望了望边上的垃圾桶,有些尴尬:“我以为你走了。”
  鸡蛋仔也扔了。
  寂白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她无可奈何地问:“还吃吗?”
  “当然。”谢随又恢复了兴致,拉着寂白进了甜品店。
  出门的时候,两个人的手上都拿了鸡蛋仔,寂白对他说:“你也尝尝,趁热。”
  谢随从来不吃这些看上去花花绿绿的甜品,不过寂白坚持让他试试,于是他听话地咬了口。
  酥脆微烫的鸡蛋仔夹着沁甜的冰淇淋,两种截然不同的味道在舌尖绵延开来,甜腻蔓延到了心底。
  走到树下,谢随突然突然停下脚步,轻笑了一声。
  寂白不解地望向他:“你笑什么?”
  “你刚刚,是在保护我?”
  寂白垂了垂首,又咬了一口鸡蛋仔:“哪有,我就是不喜欢看别人欺负人。”
  “挺厉害,连小孩都敢动。”
  寂白撇撇嘴:“仗着是小孩子的身份,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负别人,谁弱谁有理,我偏不信这个理。”
  谢随发现,面前这个柔柔软软的女孩子,漆黑的眸子里却透着坚毅之色。
  一般的女孩,不都是谦让和喜欢小孩子的吗。
  “你觉得,这个世界是谁强谁有理?”
  寂白想了想,道:“肯定不是弱者有理。”
  谢随的手落到了她的腰间,轻轻一提,寂白被迫踮起了脚,整个身体忽而贴在了他的身上,严丝合缝...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单薄t恤之下紧绷灼烫的肌肉。
  “你...放开我!”
  他的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柔顺的发丝从指缝间流泄而出,他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那双浅褐色的眸子在阳光之下,宛如玻璃球一般澄澈剔透。
  “小白,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啊,但是干嘛这样…”
  谢随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我可不可强吻你。”
  “......”
 
 
第19章 打架
  “我可不可以强吻你。”
  他虽然是在征求意见, 但这他妈完全没有想要等她的回答的意思。
  寂白眼睁睁看着少年不要命地闭上了眼睛,吻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 寂白用手挡住了自己的嘴, 隔开了他的吻。
  谢随吻住了她的手背, 手背肌肤柔滑而微冷, 他睁眼看了看她,两个人四目相对, 寂白那黑漆漆的眸子里透着防备和慌张。
  谢随似乎并不在意被隔开,他再度闭上眼睛, 深情地吻住了她的手。
  他的唇温很烫,烙在她的手背上。
  微风吹过, 少年细密的睫毛轻轻地颤栗着, 他也脸红了。
  **
  寂白推着车走回了家, 她腿都软了, 没力气踩自行车了。
  凉风习习, 她脸上的燥热还是没能散开。
  该死的...阴沟翻船, 她的初吻都差点被这小破孩夺走了。
  寂白进了院子,将自行车停在爬满翠绿藤蔓植物的墙角边, 远远的听见屋里传来寂绯绯的哭声。
  “妈妈,我想去参加年会,你给奶奶打电话,让我也去参加年会,求你了,呜呜呜。”
  寂白推门进屋, 寂绯绯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纸巾,哭得是梨花带雨,眼睛都肿了。
  父亲和母亲陪坐在她的身边,焦急地安慰道:“绯绯,你别哭了,哭得妈妈心里也难受啊。”
  “给奶奶打电话,现在就打!”
  陶嘉芝推了推寂明志:“打啊,快给你妈打电话,凭什么年会不让咱们绯绯参加啊,她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绯绯的病情,不能受刺激。”
  寂明志无可奈何地拿起了手机,给寂老太拨去了电话。
  半晌之后,他放下手机:“秦助理说老夫人还在开会。”
  “开什么会啊,都开了一整天了,我看她就是故意不想接咱们的电话。”
  寂绯绯哭得更大声了。
  陶嘉芝对寂明志说:“要不你找个时间,亲自去总公司跑一趟,跟老太说说情。”
  寂明志眉头皱成了山,焦灼地说:“我每次去总公司,不是报亏损就是要资金,总没好事儿,现在又为了这点小事去讨人情,我拉不下这个脸,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寂绯绯闻言,抓住了陶嘉芝的手:“妈妈,只有你能帮我了。”
  陶嘉芝也很为难,叹息着没做声。
  寂老太是何等手腕的人物,决定的事情哪里是他们求求情就能改变的?
  “绯绯啊,要不还是算了,总公司的年会去不了,你还可以来咱们公司年会嘛。”
  寂绯绯嫌弃地说:“我才不去你们那个亏本的小公司呢!丢不丢人!”
  一听这话,寂明志火了:“怎么,你还看不起你爸妈了是吧!”
  陶嘉芝立刻拍了他一下:“哎呀!你别吵,自己没本事,凶孩子做什么。”
  “哼,我看她就是让你惯的,才惯成这种坏脾气!”
  寂白无声无息地进了屋,背着书包准备上楼:“爸妈我回来了,回房间写作业了。”
  “你等一下!”寂绯绯的矛头突然对准了寂白:“你抢了我的年会名额,奶奶都说了,本来是邀请我的,都怪你出风头抢了去!”
  寂白的脚步疏忽间顿了顿,她淡淡地说:“本来是邀请你的,可是为什么奶奶改变主意,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如果不是你无理取闹,我有这个机会?”
  这时,家里的阿姨将药拿了过来:“大小姐该吃药了。”
  寂绯绯哭闹了起来:“妈妈,奶奶都不喜欢我了,这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干脆不要治疗好了!”
  陶嘉芝慌了神:“绯绯啊,你千万不要有这样的想法,来,把药吃了。”
  “如果她不把名额让给我,我就不吃药!”
  寂白站在楼梯上,冷冷地看着她表演。
  陶嘉芝说:“白白,你去跟奶奶说,把名额让给姐姐,你看姐姐病成这个样子,你是她亲妹妹啊。”
  寂白面无表情道:“奶奶说要在年会上办一场音乐会,邀请我去拉大提琴,如果妈妈不想我参加的话,自己去和奶奶说吧。”
  陶嘉芝也没法子,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寂绯绯说:“你就跟奶奶讲,你那天身体不好,去不了了!”
  “姐,你还没有弄清楚问题的关键,寂氏集团的年会,多一个人不会多,奶奶完全可以邀请我们姐妹俩一道参加,为什么不?你放聪明点,即便我不去,你也去不了。”
  她丢下这句话,转身上楼回了房间。
  寂绯绯还在楼下哭闹不止,寂白戴上了降噪耳机,周遭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她拿出试卷,开始做题了。
  重生一次,寂白想要努把力,冲全国最好的大学s大,她要为自己筹谋一个好前程,而不是像上一世一样,浑浑噩噩随便考了个中等大学,最后还是要依靠父母家庭,被扒着吸血...
  寂白专心做题,手摸到桌边的粉樱桃水杯,杯子已经空了,她起身接热水,不想出门便看寂绯绯倚在墙边,冷冷地看着她。
  她眼角绯红,还有没擦干净的泪痕,看上去很是狼狈。
  在她的面前,寂绯绯不再演戏,恢复了本来面目:“寂白,你为什么要抢我的东西?”
  寂白握紧了空水杯:“什么叫你的东西?”
  “你抢走了我的风头,还抢走了我的机会!甚至爸爸妈妈都不像以前那样对我百依百顺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