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戾的他怀里撒个娇——春风榴火
时间:2019-05-24 08:45:00

  “没背景?谢随的女朋友是寂氏集团下一任董事长,就连车联主席见了她都要恭恭敬敬问声好,你敢惹他?”
  肖喆张大了嘴,惊得说不出话来:“你开什么玩笑。”
  “你看我像在跟你开玩笑。”
  经理将电脑推过来,指着电脑上寂氏集团年会合影最中间穿粉色小礼服的女孩道:“寂氏集团投资了dk车队,谁不知道谢随是这位小公主心尖上的人,你算什么东西,敢去招惹他。”
  ……
  肖喆离开路野车队的事情,宛如平地乍起的惊雷,震撼了整个车联。
  两个战队之间一场不过儿戏的赛车局,居然闹到要退圈的地步,实在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肖喆人品的确不怎么样,得罪了很多人,对于他的离开,大部分车手都表示痛快,鲜少有人为他惋惜。
  **
  大一的一整个暑假,谢随都在为拉力赛忙碌。
  拉力赛的省内选拔初赛,好几个车队同时出发,跑整个越野山林,如果能取得胜利进入全国赛视野,对于整个车队而言是名利双收的事情。
  赛程非常紧张,连续小半个月,寂白见不到他的人影,只能每天准时看比赛的直播。
  总决赛的那个下午,寂氏集团和其他企业的一场项目交流会,奶奶年事已高,这样的交流会自然不会参加,索性一股脑地都交给了自己的接班人。
  寂白坐在长桌尽头的董事长席位,听着一个又一个代表冗长的发言,昏昏欲睡。
  手机忽然亮了,谢随发过来一张照片。
  照片里,少年站在车前,手把着车门,代表dk车队的火焰赛车服勾勒着他健壮的体格。
  夕阳的日光正好落在他的脸庞,深邃狭长的眼睛深埋在高挺的眉骨之下,英俊得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
  “比赛快开始了。”他对她说:“看直播。”
  寂白回他:“在开会呢,没时间。”
  谢随那边似乎顿了很久,才发过来一个字:“行。”
  有点闹小脾气了,他很早就跟就寂白说了总决赛的时间,是真的很希望她能陪他一起见证荣耀降临的那一刻。
  寂白嘴角露出清甜的笑意。
  这傻子,不知道这段时间她都没有落下过一场直播赛事么,虽然到不了现场,但她的狂热程度堪比他最死忠的花痴粉。
  她拍了一张交流会的现场照片发给谢随,照片里是四四方方的落地窗会议厅,西装革履的男人围着长桌落座,寂白则坐在长桌尽头的位置,气氛相当严肃。
  “喏,没骗你,我真的在开会。”
  谢随也很无奈:“行,你忙。”
  寂白正快速编辑短信的时候,他立刻又发来一个【微笑】的表情:“千万别看,谁看谁是狗。”
  寂白失笑,这家伙,很了解她嘛。
  她给自己戴上了蓝牙耳机,偷偷戳开了直播视频,将手机藏在了文件夹隔层里。
  她以为自己技术高超没人发现,却不成想被身后站着的秦助理尽收眼底。
  秦助理全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年轻的董事长偷摸搞小动作。
  寂白任何时候应对商务场合都是驾轻就熟,比寂静都还要大方得体,甚至已经有了寂老夫人当年起家时的风范。
  这让他差点忘了,寂白其实也才二十岁出头,还是个陷入热恋的小丫头。
  秦助理走近了她,站在她的身后,默默地替她挡住了旁人的目光。
  寂白专注地看着比赛视频,这场赛事规格很高,很多架无人机全程跟拍,她看着那辆喷着dk字样的跑车翻过山巅曲折的公路弯道,跨过浅滩湖泊,遥遥领先于其他车队。
  寂白看着这壮阔的山河景致,心里升腾起一股说不上来的豪迈感,她终于能够理解为何谢随这般执着于赛车。
  少年的灵魂自出生以来便被压抑在逼仄狭窄的方寸天地里,苦难缠身,这浩渺天能给他所企盼的自由与宁静。
  在他撞破终点线的那一刻,寂白忍不住握拳欢呼:“yes!太棒了!”
  安静的会议大厅里,这声情不自禁的欢呼引得一众扑克脸齐刷刷的看向她。
  秦助理故作淡定地对刚刚发言的高层解释道:“白总是觉得你说得很好。”
  高层一脸无解地点了点头:“谢谢白总。”
  秦助理走到寂白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警戒。
  虽然是不太重要的交流会,但面子工作还是要做好的,别玩太过火了。
  寂白吐了吐舌头,感激地看了秦助理一眼。
  虽然秦助理是她的下属,但大部分时候,寂白觉得他更像是自己的父亲,无限地包容她很多小毛病,也教会了她很多事情。
  蓝牙耳机里传来了沸腾的呼喊声,天上也放起了的庆贺礼花跑,手机视频画面里,少年走出了赛车,微微挑起了下颌,望向欢呼的满场。
  他逆着夕阳,挺拔的身形轮廓仿佛被镶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圈,耀眼得令人睁不开眼。
  粉丝和队友们一股脑涌了上来,为他的胜利而欢呼。
  寂白低头看着被人群簇拥的少年。
  那个黑夜边缘踽踽独行的孤僻少年,终于摆脱了孤独的野兽,迎来了生命最灿烂的时刻,站在有光的地方,活成了自己曾经最渴望的样子。
  真好啊。
  **
  那天下午的阳光很温柔,寂白上完课,背着斜挎包,步履匆匆走出了教室。
  她很难像其他女孩一样,放学之后去看看电影或者逛逛街,她大部分时间和心思都用在了工作上。
  成为整个集团的执牛耳者谈何容易,比之于当年的寂静,她努力的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寂白走到食堂里买了个烧卖包,烧卖包新鲜出笼,散发着滚烫的热雾,寂白鼓着腮帮子吹拂着烧卖包,匆匆走出学校大门。
  正对面,有个背着吉他的流浪歌手弹起了舒缓温柔的旋律,同时开口唱道——
  “总有些惊奇的际遇,比方说当我遇见你,你那双温柔剔透的眼睛,出现在我梦里。”
  周围有不少女孩围观着流浪歌手的表演,寂白嚼了嚼香糯的烧卖包,站在人群中听他唱歌。
  流浪歌手后脑勺扎着小脏辫儿,目光柔和,嘴角浮现浅浅的笑意——
  “不管结局会怎麽样,至少想念的人是你,我不会把它当作游戏,因为我真心对你。”
  这首歌的调子很平缓,吉他旋律也相当温柔,缓缓入耳,令她心境也变得宁静平和,所有的倦怠一散而空。
  寂白的嘴角浅浅地抿了起来,和所有人一样,她摸出包里的零钱,准备放进流浪歌手的吉他盒里。
  流浪歌手对她礼貌地微微一笑,从盒子里取出一支小白花,送到寂白的手里:“有人让我把它送给你。”
  寂白怔怔地“啊”了一声:“谁呀。”
  流浪歌手微笑着收好了自己的吉他,转身离开了。
  寂白看着手里那支纯白的小茉莉,愣了片刻,心情忽然躁动了起来。
  她环顾四周,在人群中寻找着少年的身影,过眼都是陌生的面孔,她匆匆走了几步,这时,耳畔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找我?”
  寂白回头,只见少年懒洋洋地斜倚在道旁的梧桐树边,狭长的眉眼微弯着,显得温柔又风流。
  寂白惊呼一声,朝他跑过去,跳到了他的身上,手脚并用攀住了他:“回来啦!”
  “嗯。”
  谢随稳稳地接住了女孩,用力地拥住了她。
  女孩身上散发着熟悉的馨香,令他感觉分别这几月空落落的心瞬间充盈,宛若枯木逢春般,感觉自己终于又活了过来。
  谢随从包里摸出了一枚纯金质地打造的金牌,放到唇边吻了吻,然后小心翼翼地挂在了寂白的脖颈上。
  “送给你。”
  寂白有些诧异:“这是你拿到的奖牌呀。”
  谢随垂首看着她,认真地说:“我所有的荣耀,都属于你。”
  寂白仔细地抚摸着这枚代表荣耀的金牌,金牌上的浮雕刻着山巅极速弯道公路和浩渺的蓝天白云,纯金打造,沉甸甸的份量。
  她嘴角浮起清甜的微笑,将奖牌放回自己的衣领中:“那我替你保管。”
  “还有一辆车,是奖励。”
  谢随指尖转着钥匙,带她来到停车坪,一辆红色的超跑轿车出现在寂白的眼前。
  寂白惊呼了一声,走过去打量着这台酷炫到炸的超跑轿车,轿车方面寂白是外行,仅仅只从外观看,她知道这台车肯定不便宜。
  谢随将车钥匙递到寂白的手里,显而易见是要把这台车送给她。
  “谢随,公司给我配了车。”寂白有些不好意思:“这台车我不能收。”
  “你的是你的,我送你的是我送你的。”谢随用鼻尖刮了刮她的脸颊。
  女孩被他蹭得痒痒的,低低笑了起来:“小白收下的东西可不会轻易归还,你想好哦,如果再要分手,你就是人财两空啦。”
  “车给你了,卡也给你了,谢随还有什么不是你的。”
  谢随拉着寂白坐进车里:“这车我改装过,安全性能很高。我先带你出去兜兜风。”
  寂白欣然坐进副驾驶的位置,谢随侧身过来,替她系上了安全带,然后又将保温杯放在她的身侧,甚至拉开抽屉还有零食。
  当谢随的女朋友什么都不用做,这个男人心细如尘,他会帮她把生活料理得妥妥帖帖,他会记得关于女朋友所有的一切,甚至在寂白生理期的前后几日,他会在随身包里带上卫生巾,以防这丫头犯迷糊。
  他对她好,是真的用了心的好,不管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被谢随爱上的寂白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
  半小时后,车停在了谢随家楼下,寂白不解地问:“不是说兜风吗?”
  谢随眸光微沉,他一言不发地替她解开了安全带,然后拉着她下车,匆匆走上了楼梯。
  寂白望着他默然的背影,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谢随,怎么了呀?”
  谢随摸出钥匙打开了房间门,关上之后,将女孩重重地压在了墙边,低头吻住了她。
  这个吻不似过去那样浅尝即止的调情,寂白明显感觉到面前男人的极具攻击性的侵入。
  他几乎是又吮又咬,快要把她吞了一般,甚至连呼吸的间隙都没有给她。
  寂白根本无法招架这样狂躁的吻,快喘不过气了,嗓子里发出低低的吟声,用力喘息着。
  “谢、谢随...唔...”
  她身体轻飘飘宛如一滩泥,使不出半点力气,倒在他的身上,靠他身体支撑着。
  他缠着她,吮吸着她,不知疲倦地汲取着女孩所有的甘甜。
  她捧住了谢随的脸,止住了他这样深入缠绵的吻,用力地喘息着:“别...不行了。”
  “这样就不行了?”
  他的手很不听话,寂白感觉自己脑门都快被炸开了,每一个细胞仿佛都活了过来...一道道电流从脊椎窜上头顶。
  这样的亲吻中,寂白明显感觉到他的不对劲。
  烫。
  “谢随,你...”
  话音刚刚溢出喉咙,寂白猛地止住了,她感觉到了,感觉到少年的变化。
  她惊诧不已,连连后退,可是背后便是一堵硬邦邦的墙,她根本退无可退。
  她咬着下唇,抱住了谢随的脑袋:“你...好了?”
  少年闷闷地应了声:“一个月前动过手术。”
  黑暗中,两人炽热的呼吸交织着,含杂着旖旎的味道。
  寂白睁大了眼睛,惊喜地说:“为什么不告诉我!”
  “怕你失望。”
  现在看来,失望是不可能了。
  寂白“啊”地惊叫了一声,跳起来抱住了谢随,捧着他的脸,用力地亲了两口:“你该告诉我!你真该告诉我。”
  他将她放倒在了松软的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挑起一抹笑:“自己感觉,不是很好?”
  他覆身过来,再度吻住了她的唇。
  寂白感受到这男人压抑已久的情绪释放,她尽可能迎合着他,回应他的亲吻,但她心里也有些忐忑害怕。
  她将手肘撑在胸前,隔开了少年的身体,可是他却单手攥住了她的手腕,放在了头顶。
  “谢随。”
  她在喘息的间隙,轻轻唤着他的名字:“谢随,别...我害怕。”
  谢随停下了亲吻,长睫毛覆下来,温柔地凝视着她绯红的脸蛋。
  “怕我?”
  寂白不知道,这种事是自然而然的,她不会抗拒,可是事到临头,她还是会忐忑不安...
  完全没有准备啊。
  谢随松开了她的手,她立刻滚到边上,用被单覆住自己的身体,呈一种自我保护的姿态。
  谢随打开了床头的壁灯,柔和的灯光笼罩着女孩绯红的脸蛋,她漆黑的大眼睛带着些许畏惧地看着他,弱弱地问:“你...你要不要恢复一段时间呀。”
  他低头浅笑了一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丫头的下颌:“已经恢复好了,我试过,状态很好。”
  “你...试...试过。”寂白脸色越发红得通透彻底,都快结巴了:“你跟谁...”
  “还跟谁。”他惩戒性地拍了拍她的脸蛋:“跟右手,行吧?”
  寂白感觉自己心脏都快炸了,她干嘛要和这死狗男人讨论这样的问题啊!
  小丫头将脸埋进了被单里,羞得没边儿了:“那...今晚不行哦。”
  她完全没有准备。
  谢随拉了拉被单,柔和地唤了声:“小白。”
  “嗯?”她露出一只的黑眼睛,畏惧地看着他。
  谢随将手伸进被窝里,宽厚温热的大掌整个环住了她的手背,将她放进自己的掌心。
  “小白,我开始有点喜欢这个世界了。”
  寂白的心忽而猛地一紧,情不自禁地握住了他的小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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