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大佬黑化前——锦橙
时间:2019-05-25 08:45:30

  傅云深:“……你吃你哥?”
  时暮摸着肚子:“我都吃你妈了,我为啥不能吃我哥?”时黎活着是她哥,死了可能就是红烧排骨火鸡面,豆浆油条马卡龙;也可能是火锅烧烤云吞面,炸虾螃蟹水煮鱼。
  嗯,还好不是。
  时暮摸了摸肚子,小脸耷拉:“傅云深我饿了,你给我下面吃好不好?”
  傅云深眼睛一眯,声音低沉:“嗯?下面吃?”
  时黎睫毛一颤,总算回神,他抄起一个枕头砸了过去,“你少开黄腔,变态。”
  “操!你再骂老子!”
  “死变态!”
  傅云深咬牙:“你信不信我叫方圆百里的猫来弄你?”
  “……”时黎沉默了,时黎怂了,时黎意识到傅云深才是这边的大佬。
  他眨眨眼,非但不慌并且冷笑一声:“那我就缠着你。” 来啊,互相伤害啊!看谁比谁不要脸。
  两人隔空对视,都恨不得掐死对方。
  就在此时,门铃声又响了。
  这次过来的是鬼区物业,物业不满:“怎么又是你家?你管管你哥哥,我们这边不允许养猫养狗的,扰民懂不懂啊?”
  时暮点头哈腰:“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明天就走,不会给大家添麻烦了,见谅啊。”
  “你好好管你哥的啊,就算死鬼也要讲求素质哒。”
  关了门。
  时暮一脸沧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时黎来了,她觉得自个儿多养了个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时黎:继续放飞自我。
 
 
第105章 
  时暮知道傅云深和时黎不和,两人彼此都看不上对方,把他们搁一块早出事,于是想着开学前就送时黎去投胎,结果时黎不干,反而更加浪了。
  眼看开学,傅云深被时黎缠的烦躁,饭后趁着时黎不在悄声找到时暮,“那猫薄荷什么时候走?”猫薄荷是傅云深给时黎取的小名,他觉得很符合。
  时暮耸耸肩,“我没办法啊。”时黎生前给压抑太狠了,现在正是玩儿的开心的时候,换做是她也不愿意就这样去投胎。
  移开视线,时暮捧着一碗樱桃继续看电视。
  他撑着头,目光依旧在她脸上不散。
  灯光轻薄,她发梢稍长,慵懒随意的贴在白皙的侧脸上,时暮眼眉精致,唇色比樱桃娇艳,年轻气盛的少年见她此等模样,顿时按捺不住胸膛浴火,俯身上前,张唇含上她柔软的耳垂。
  很痒。
  时暮哼了声,避开。
  傅云深唇瓣向下,亲吻滞留在她肩窝后便不在动弹,沉着嗓音:“你不准备和我说说你身体里的蛊?”
  时暮身子僵住,自从时家那件事结束后,两对此闭口不谈,他不问时暮也省的说了,没想到今儿提了这么一句。
  感受到时暮神色中的不自然后,傅云深轻哼声,“不愿意说就算了。”
  “也没什么不愿意的。”时暮嚼着樱桃,睫毛微颤两下,“我生下来的时候自带一蛊,名魅蛊,长在心脏处,所以它生我生,它死我死。我就像是黑寡妇一样,要是有男人靠近,肯定讨不了甜头,我外公担心魅蛊将我控制,于是在我体内种下缠藤,二者相互牵制,倒也让我平安无事长大了。”
  “那以后呢?”
  时暮摸了摸胸口,不知道怎么回答,自从缠藤蛊帮自己挡下伤害,魅蛊把力量渡过来后,时暮明显感觉两只弱的一批,她不确定它们还能不能继续长大,但肯定的是,以魅蛊现在这个德行,是吸食不了男人精气了。
  尤其……
  尤其像傅云深这样的大阳人,它要是敢吸,身体一定承受不住,从而暴毙而亡。
  时暮眼神太过奇怪,傅云深皱眉:“你看我干吗?”
  时暮一本正经:“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傅云深不假思索说;“男孩,省事。”犯错后好教训,不用顾虑那么多。
  两人正说着,外面晃荡够了的时黎进门,身后面跟着鬼老大,这些天下来,鬼老大已经很平和了,时暮也已经很平和了。
  “我哥又怎么了?”时暮已经很熟练了。
  鬼老大指着时黎:“他骚扰李奶奶的外孙女。”
  “……”如果没记错的话李奶奶外孙女只有六岁吧。
  时暮看向时黎。
  时黎一脸无辜:“那女孩一个人在家没人管,自己调皮要玩电,我只能都断了。”
  时暮点头,“他好心。”
  鬼老大咆哮道:“那你他妈的放啥音乐盒?你知不知道小女孩从音乐盒的镜子里看到你都吓尿了!”
  时暮又看向了时黎。
  时黎面无表情:“我想哄她玩。”
  时暮突然无话可说。
  鬼老大神情无奈,“我最后说一句,我知道你新来的不懂规矩,可人讲人法,鬼也要鬼法,《鬼界法律》第三百六十条明确规定流浪鬼不得吓人,不然一律按骚扰罪处罚拘役或管制,情节严重者处三百年以上五百年以下有期徒刑,你好自为之。”
  再次送走鬼老大后,时暮又觉得自己老了十岁。
  看着又飘回到吊灯上的时黎,傅云深小声说:“我喜欢女孩。”
  时暮:“……”不,她现在男女都不喜欢了。
  夜幕降临,周围野猫又聚集而来,时黎害怕,直接窜到浴室去找傅云深,他阳气重,不管人鬼还是动物鬼都不敢靠近,当时黎进去下一秒,外面猫瞬间离去,时黎暗搓搓松了口气后,一双眼死死盯着正在洗泡泡浴的。
  气氛……隐隐有些尴尬。
  傅云深身子下沉,只露出一颗脑袋在浴缸外,眸色警惕:“干嘛。”
  时黎:“不干嘛。”眼珠子依旧盯着傅云深。
  傅云深俊眉紧蹙,“那你瞅我干嘛?”
  时黎面无表情着:“我瞅你咋地?”
  傅云深不耐:“你再瞅我一眼试试。”
  时黎:“试试就试试。”瞪大眼,盯的更狠了。
  “你他妈有病啊?”傅云深崩溃了,他从小到大各种稀奇古怪的鬼恶意见过不少,甚至有鬼胆子大到过来碰瓷,但没见过时黎这么不要脸的。
  “有,心脏病,胃病,偏头痛,低血压,低血糖,间歇性失眠,神经性感冒,近视一百度,别说,死了后视力好了。”
  “……操。”
  洗好澡后,傅云深裹着浴巾匆匆出门,眼角余光瞥了时黎一眼后,一个箭步直接钻入到了时暮卧室。
  灯光昏黄中,时暮跪坐在床上,上身穿着雪白背心,双手正调试着买来还从没穿过假晋江,看着进门的大佬和大哥,时暮不由握紧了假晋江。
  就算傅云深接受了她是个女生的事实,可亲眼所见此画面时,内心还是涌出了巨大不适,他捂脸,背对了墙。后脚进门的时黎先是一愣,接着瞳孔缩动,表情有些惊恐。
  时暮淡定套上睡裤,伸手进去把丁丁摆正,小号的假晋江就是比大号戴起来舒服,跑跳起来也不用晃来晃去,蹲下也不怕硌,总结来说就是性价比高。
  “时暮,你变性了?”时黎张口就是这么一句。
  难不成重男轻女的家庭让她心灰意冷,于是萌生了变性的欲望?
  时黎越想越觉得妹妹凄惨,越想越觉得家里人对不住妹妹,他抽了抽鼻子,那方可以和他心灵感应的时暮再次落下了眼泪。
  时暮胡乱揉揉眼:“你有病啊?有啥好哭的?”
  时黎张张嘴,没等说话,傅云深便冷笑说:“他有病,心脏病,胃病,偏头痛,低血压,低血糖,间歇性失眠,神经性感冒,近视一百度,死了视力还没好。亲亲,这边建议你眼睛不用捐给有用的人,趁着你尸体还没火化。”傅云深语气中的嘲意十足。
  时黎没有搭理傅云深,依旧眼神困惑茫然,“可是……”
  时暮叹了口气,转过身钻入被子,把那条假晋江脱下后再时黎面前晃了晃,看着满目诧异的时黎,时暮又坏心的拉开抽屉,把傅云深之前拿的那盒避孕套拿了出来。
  “哥,关个灯。”
  时黎听话给关了。
  时暮把小猪佩奇的夜光避孕套套在假晋江上后,拿在手上来回摆弄,“看,像不像应援棒,炫酷吧?”
  时黎当了一辈子乖宝宝好孩子,这种情趣用品从未见过,当下忍不住拍手鼓掌。
  傅云深嗤笑:“土包子没见识。”
  时黎脸色沉下,都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时黎不怕死,所以选择了前者。
  他伸手一勾,操控能力把那戴了小猪佩奇的避孕套夺到手上,最后凑近傅云深,直接把那假晋江强赛到了傅云深嘴里。
  看着被突然套弄的大佬,时暮……目瞪口呆,一脸懵逼,并且觉得有点刺激激动。
  避孕套是猪肘子味的,小猪佩奇的半截身子还在外面一闪一闪。
  新仇旧恨加一起,时黎不管不顾拼命往他嘴里怼,也没在乎他身上阳气灼伤了他的灵魂。
  傅云深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愣了两秒后就挣开了时黎,捏着人后脑勺把他按在了地板上。
  “时黎,就算你是我大舅子我今儿也要弄死你。”傅云深眼角余光瞥向阳台,只是一个眼神示意,一只小奶猫就钻了进来。
  傅云深抬起时黎胳膊,让那只小奶猫一个劲儿舔着他腋下。
  时暮:“……”画面太美不敢看。
  她总觉得自个儿有些多余,是不是应该……退出啊???
  时黎现在又痒又怕,又痛苦又想笑,他不想在仇人面前露出败意,脸色涨红咬牙切齿:“你、你有本事弄死我!”
  傅云深冷笑声,懒得和时黎计较,瞥了他一眼后送了手,捡起地上那根假晋江丢到了时暮手上,转身出门。
  时暮手捧晋江,一时沉默。
  上面还沾着傅云深的口水,她要是用了,岂不是间接的……
  想法开始不受控制的不可描述起来,时暮晃晃头,默背了一遍富强明主和谐友善后,小心翼翼把那晋江放在桌上,轻咳声到了时黎跟前。
  他蜷缩在角落里,身单影只,看起来弱小可怜又无助。
  “时黎,你没事吧?”
  时黎把头埋在臂弯之中,抿唇缄默。
  时暮挠挠头,语调苍白干涩:“我、我知道你介意他上次捏你……你蛋,但我也捏了啊,再说,你们都是爷们儿,捏一下又不会掉块儿肉,这事儿你就放下吧,嗷。”
  地上舔了半天猫薄荷的小奶猫醉醺醺仰头:“嗷~~”
  时暮:“……”
  时暮:“没和你说。”弯腰拎着小鬼猫丢到了外面。
  “傅云深性格就那样,吃软不吃硬,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他挺好的,你一个大人就不要和他计较了。”
  时黎指尖一颤:“……大人?”
  时暮有些尴尬,顿了下说:“我们俩四月份生,他九月,按理说我们是哥哥姐姐,要让着他那个弟弟。”
  不巧,这话刚被进来送牛奶的傅云深听了个正着,少年阴沉着眉眼把牛奶送到她手上,没好气说:“弟弟给煮的奶,姐姐趁热喝。”
  被抓了个正着的时暮依旧厚着脸皮:“看吧,他就是个弟弟。”
  时黎低头看着脚尖。
  月光投落之下,他只能看到时暮一个人的影子,他那纤长的睫毛颤动,眼神中有着比月光还有凄凉的落寞绝望。
  他说;“时暮,我再没未来了。”
  他曾展望光明,遥想前景;也曾幻想爱情,梦过年老。
  他死了。
  一切都没了。
  连续几天的放飞自己后,再触碰到傅云深,感受到指尖传来的灼痛时突然清醒。
  他再不能走在阳光下,再不能步入学校的大门,再不能和朋友并肩而行,考入大学,再没光明,再没未来。
  可是这一切,他又要怨谁呢?
  时暮拳头攥了攥,无声无息拥住了时黎。
  在这场她和时家人的战争中,时黎是最无辜的受害者。
 
 
第106章 
  九月,英南开学。
  时暮和傅云深拎着行李抵达宿舍时,夏航一已经提前一天过来,并且整理好了房间。
  望着那擦得锃亮的玻璃和干净的地板,时暮有些不好意思,“老夏你一个人把活儿全干了啊。”
  “顺手。”夏航一把被子拿去阳台晾晒,视线一转,瞥到了跟在傅云深后面的时黎,他薄薄一层灵体,干净,没有一丝杂质,宛如水晶清透。
  再看傅云深,脸上写满了不耐。
  夏航一有些纳闷,这鬼应该没有恶意,不然灵魂不会如此通透,但就算没有恶意,也不能像背后灵一样贴着傅云深的吧?
  看出了夏航一眼神中的困惑,时暮挠了挠脸,尴尬说:“我哥哥,他现在不知道去哪儿,暂时跟着我们,以后可能也会在宿舍里。”
  夏航一震惊:“……你有哥哥?”
  时暮点头:“他叫时黎。”
  夏航一缄默,怪不得觉得眼熟,原来在一中见过,只是好端端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看着时黎那好看的脸蛋,夏航一隐隐觉得可惜。
  夏航一也不想剥开别人的私生活,话头一转,问向时暮:“对了,你上次中蛊,没事吧?我本来想去看你,可云深一直不肯告诉我你们的地址。”
  时暮摇摇头:“没事。”指了指时黎,“就是他倒霉了。”
  夏航一:“啊?”
  时暮:“我们是双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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