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戾的他怀里撒个娇(重生)——春风榴火
时间:2019-05-25 08:46:41

  寂白回头冲他傻笑:“我们的家,我记得啊。”
  谢随被她牵着手,听着她说的那四个字——“我们的家”,心里温暖。
  寂白走了一半,又忽然不想走了,心血来潮吵吵着让谢随背她。谢随蹲下身,稳稳地将她背了起来。
  寂白顺势环住了他的脖颈,柔软的指头摸着他的下颌,又摸到他凸起的喉结,揉啊揉,还觉得挺好玩。
  谢随边走边闷哼道:“你再乱摸,老子把你扔路边了。”
  女孩立刻把手缩了回去,不过很快,她又试探性地摸了摸,见少年没反应,居然又开始揉他喉结。
  谢随被她揉得很痒很痒,不过她玩着就不肯罢手,他也只能默许了她的行为。
  他不和醉鬼计较,只要她别太过分。
  然而,无节制的容忍换来的永远是“更过分”。
  小丫头得寸进尺的小爪子伸进了他衣领里面,挠啊挠,摸啊摸,摸到他硬邦邦的胸膛,摸到小果子,居然捏了一下。
  “寂白!”谢随真的有点怒了:“手拿开。”
  “哦。”寂白吐吐舌头,乖乖地把手抽出他的衣领,还评价了一句:“比我还小。”
  谢随:……
  谢随好不容易把这位寂二小姐盘回家了,他感觉伺候这丫头真的比自己打一场拳击赛还要来得辛苦。
  寂白进了屋就往床上爬,谢随拖住她的脚,将她生生地从床上拽了下来:“没洗漱前不准上床。”
  “呜。”
  寂白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被谢随拉到厕所里,翻出她瓶瓶罐罐的卸妆水卸妆乳,对着她的脸一顿乱揉,然后抓起她的头发按在水下猛冲。
  女孩张牙舞爪地闹腾着:“你...你太粗暴了!”
  谢随抓着她的头发按到自己面前,面无表情地说:“你刚刚说我什么?”
  “说你...小?”
  “嗯。”
  谢随目光下移,落到她连衣裙紧束的胸脯上,冷笑:“你有多大。”
  寂白不服气地哼哼说:“要比比吗。”
  “比你个头。”谢随用毛巾使劲儿擦了擦她的脸,这才放开了她,给她挤了牙膏:“自己刷牙。”
  寂白也给谢随挤了牙膏,笑眯眯地说:“你也刷。”
  谢随没好气地接过了牙刷,一高一矮两个人站在镜子前咔嚓咔嚓地刷着牙,寂白刷着刷着便晕晕乎乎倒在谢随身上,谢随只能抓着她的头发,让她保持清醒。
  谢随好不容易将她收拾干净了,她跟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由他抱着她走出洗手间,放在了床上。
  “以后不许喝酒了。”
  他用柔软的帕子将她白白的小脚丫子擦干净,放进被窝里:“你这点酒量,自己心里没数吗?”
  寂白揉揉谢随的头发,轻轻地叹了声:“秦助理已经很照顾我了,一直在帮我挡酒,如果一杯都不喝也很说不过去,毕竟以后可能会经常打交道。”
  谢随叹了声,他想着自己再努力一些,或许她不必要这么累。
  他给她捻好了被单,温柔地说:“睡吧。”
  寂白的手从毯子里伸出来,扯住了他的衣角,漆黑的眼睛亮盈盈地望着他,很乖的样子。
  “谢随,亲一下”
  谢随看着她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心间一片柔软,他附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快睡。”
 
 
第71章 得偿所愿
  谢随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车队上, 他加入的车队名叫dk,英文全名是dark kids, 这个车队是几个比较年轻的男孩组建起来的, 背后投资方听说也不是很硬气, 类似于玩票的性质, 上不了专业车队的排面
  不过自从谢随加入之后,几场商业比赛拔得头筹, 半年都处于亏损状态的车队短短数月竟然开始盈利了。
  谢随在九月底拿到了第一笔奖金。
  那天下午,他接到经理的电话, 让他立刻来俱乐部办公室。却不想,竟然看到了满鬓斑白的寂老夫人。
  经理恭恭敬敬地候在寂老夫人身边, 对她说道:“董事长, 这位就是我们俱乐部的王牌车手, 谢随, 有他在,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 车队就没有赢不了的比赛,我干这行这么多年,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有天赋有意识的车手...”
  谢随打断了经理的尬吹,走到寂老夫人身边,恭敬地问道:“奶奶,您怎么来了。”
  寂老夫人慈眉善目,见到谢随的时候,脸上浮起了慈祥的笑意:“小随, 快坐,热着了吧。”
  寂老夫人对谢随一贯很好,她阅人无数,也能够看得出来,他心性纯良,是个好孩子。
  经理诧异地看了看谢随,又望了望寂老夫人:“董事长,你们认识啊?”
  寂老夫人笑着说:“小随算是我半个孙子了。”
  闻言,经理喜上眉梢:“那可真是太好了,董事长您这次投资也是为了小随吧。”
  “奶奶,您要投资?”
  寂老夫人笑着说:“奶奶也要紧跟你们年轻人的步伐走嘛,不然真变成老古董了。”
  寂氏集团是何等庞大的产业集团,如果车队挂上了寂氏集团的牌子,整个江城恐怕没有任何一支专业车队能有这等的排面。
  经理眼睛都快要笑弯了。
  “那就投吧。”老夫人拍了拍膝盖,一锤定音了:“有我们小随帮忙看顾着,也没什么大问题。”
  “奶奶,您...”
  谢随还有点懵,眼睁睁看着寂老夫人在合作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临走的时候,寂老夫人对经理道:“季度红利,不必过寂氏集团了,全都落到小随的名下。”
  “奶奶,这不行。”
  “先不要忙拒绝,奶奶还有事情跟你讲。”寂老夫人握着谢随的手臂,坐进了奔驰车里。
  谢随心里已经隐隐有了预感。
  “小随,奶奶拿你当自家孙子一样看待,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
  “奶奶您说。”
  “奶奶知道你喜欢小白,也不忍心耽搁她,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对她的伤害反而更大。”
  谢随沉默了。
  “小随,你现在也还年轻,要知道人这一生,除了情爱以外,还有很多很多值得追求和付出的东西,心里背负着沉重的感情的人,走不长,也注定走不远,等你慢慢想明白,会别有一番海阔天空。”
  “奶奶...”
  他喉结艰难地滚了滚,强忍着心痛说:“我试过,但失败了。”
  如果没有她,什么海阔,哪里有天空,他的世界迎来的只有无尽的黑暗与沉沦。
  “小随,你知道小白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上吗?”
  谢随抬头望向寂老太太,她慈祥地微笑着:“她和你们不一样,她生下来就被父母当成是给姐姐续命的工具,她现在所做的一切,所有的努力,都是在反抗自己的命运,她不想过被人左右的人生。”
  谢随眼瞳猛缩,心脏剧烈地颤栗着:“她从未对我说过...”
  “你想听吗,想听我便讲给你听。”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寂老太太向谢随讲述了寂白小时候的事情,她所受的那些苦难和折磨...
  那是谢随这一生最难熬的半个小时。
  他眼里布满了血丝,全身肌肉紧绷,紧紧地攥着拳头,身体颤抖着。
  寂老太太拍了拍他紧绷的手背,柔声说:“你会希望她得偿所愿的。”
  过去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渐渐清晰明朗了,当初她为什么要一直躲着他,为什么她说自己有很多事情要做,为什么她总是莫名地情绪崩溃...
  他都明白了。
  他希望她如愿以偿,在他最不懂事的少年时,他最渴望的便是得到她,而小白也让他如愿以偿了。
  “车队我只拿我应得的部分,不是我的,我一分也不会要。”
  谢随说完这句话,推开车门离开了。
  待他走后,秦助理上了车,抬了抬后视镜,对寂老夫人道:“您这样做,会很伤二小姐的心。”
  寂老夫人叹了声:“他是很好的孩子,若非迫不得已,我也不会做这样的恶事。”
  **
  拿到奖金的那天下午,谢随带寂白去商业中心逛街,问她有没有什么想买的。
  “有啊。”
  寂白指着橱窗里璀璨的钻石戒指:“这个?”
  谢随将她的脑袋扭过来:“这是人家结婚戴的。”
  “要不你跟我现场求个婚?”
  “……”
  求你个头。
  谢随牵起了她的手,看着她纤细白皙的手腕:“我给你买条手链吧。”
  她的手很漂亮,戴手链一定好看。
  寂白笑着问他:“这也是哥哥给妹妹买的礼物吗?”
  “不是,是男朋友送给女朋友的礼物。”
  “真乖!”寂白踮起脚亲了亲谢随的脸颊,然后欢天喜地进了首饰店。
  店里琳琅满目的首饰在灯光的照耀下,璀璨耀眼,看得人眼花缭乱。
  寂白挽着谢随的手臂,兴致高涨地说:“我们买情侣款的吧。”
  “手链哪有情侣款,选你自己的。”
  “那你帮我选吧。”
  “好。”
  谢随认认真真地帮寂白挑选手链,寂白乖乖地跟在他身边,他选出来的款式,她便一一试戴。
  谢随挑来捡去,最终选中了一款镶着绿色的碎钻的手链,款式很简单,夏天戴在手上相当清爽。
  谢随结了帐走出店门,看到寂白迎着阳光抚摸着璀璨的碎砖。
  她嘴角弯着,可爱的梨涡里仿佛盛满了甜酒。
  应是喜欢极了。
  谢随接过手链,温柔地系在了寂白纤细白皙的手腕上。
  “在一起这么久,我从来没有送过你什么。”
  阳光下,寂白温煦地笑着:“现在补偿,也来得及啊。”
  “分手吧。”
  寂白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了。
  “谢随,我好饿,我们去吃晚饭吧。”
  她假装没有听到那三个字,走过来想要拉住谢随的手:“我想吃那家泰式海鲜火锅...”
  “寂白,分手吧。”谢随闭上眼睛,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寂白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良久,她哑着嗓子说:“不、不分。”
  说完,她再度亲昵地挽住了谢随的手臂,微笑着说:“随哥,我饿了。”
  谢随没有动,他紧抿着唇,将她的手一点点从他手臂上掰了下去,重重地丢开。
  寂白再也笑不出来了。
  “谢随,如果你要和我分手,只能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你不喜欢我了。”
  寂白望着他漆黑的眼眸,沉声问他:“所以,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吗?”
  谢随不再看她绯红的脸蛋,移开目光,嘴角扬起一丝冷然的笑意:“寂白,看你第一眼老子就喜欢你。”
  他顿了顿,继续说:“只是想要你的那种喜欢,你懂了吗。”
  远处夕阳倏忽间落下了山隘,女孩眼中的光芒也渐渐黯淡了下去。
  “现在我已经没有任何喜欢你的理由了,别再来烦我了,行吧。”
  谢随说完,转身离开了。
  “骗人!”女孩在身后声嘶力竭地大喊:“我不信你!”
  谢随没敢回头,没敢看女孩心碎的眼神,最后他几乎是一路小跑,狼狈离开。
  跑了几百米之后,他靠着一棵梧桐树,大口地喘息着,用力一拳打在树干上!
  肝肠寸断。
  那次他的车被撞上山崖他都没有这么痛过。
  辜负的滋味,宛如钝刀割肉,刀刀见血。
  ……
  那天晚上,谢随很晚回家,房间里漫着少女身体独有的馨香,稍稍驱散了他的醉意。
  床上,女孩裹着被子,似乎陷入了熟睡中。
  她有他家的钥匙,因为这里也是她的家。
  夜色宛如猛兽般涌入房间,窗户外黯淡的路灯光线透过窗花纸,投射在了墙壁上,幽微闪烁。
  谢随摸黑回到沙发上,躺了下来,枕着手臂,缓缓闭上了眼睛。
  “小白,明天走的时候,把钥匙留下。”
  女孩的呼吸有些粗重,时不时会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格外清晰。
  谢随睁开了眼睛,望着天花板上倒映着的窗外路灯阴影,他努力让自己闭上眼睛,不去听,不去管...
  可是他的心已经被揪了起来,疼得快要抽搐了。
  “别哭了。”
  寂白背对着他蜷缩着,身体微微地颤栗着,她深深地呼吸,没控制住地抽泣了一下,赶紧止住...
  “没、没哭。”她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鼻音。
  “你吵得老子睡不着,要哭出去哭,没人管你。”
  女孩终于绷不住,痛痛快快地哭了出来,这么长时间以来所有的压抑和委屈终于彻底发泄了出来。
  她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哭,一边匆忙地穿上夹板拖鞋,径直往门外跑。
  谢随脑子旷了两秒,终于冲过去拦腰揽住了她。
  “别发疯了,滚回床上睡觉。”
  女孩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委屈地喊着:“你赶我走。”
  谢随最怕就是看到她的眼泪,这些日子他忍着几番崩溃的情绪,默默地扛下这所有的痛苦,就是怕再让寂白哭,那日她在医院走廊外哭得那样无助,谢随的心都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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