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戾的他怀里撒个娇(重生)——春风榴火
时间:2019-05-25 08:46:41

  上课铃响起来,教授走进教室开始上课。谢随便拿出了自己的书,专注地看着。
  寂白偏头,望见他正在看一本高考复习资料。
  她稍稍有些诧异,但并没有多言,直到下课以后,谢随将她的书包挂在了肩上,两人一起走出教室。
  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梧桐叶,在柏油路面洒下斑驳的光影。
  寂白漫不经心地问:“还想备考么?”
  谢随的手搁在她的肩膀上,望着闪光的梧桐树叶,认真地说:“还有一年,我想试试。”
  心里还是有不甘,有执念...因为他曾经答应过她,要和她念同一所大学。
  谢随从不轻易许诺,但言出必践。
  寂白抬头望他:“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他的比赛生涯进入了巅峰时期,拿下了好几项国内比赛的冠军荣耀,因为他名气的带动,他和戴星冶几人投资搞的4s店生意兴隆,又开了几家分店,有继续扩大的趋势。
  寂白真的已经相当满足了,她不奢求更多,只希望他能平安顺遂。
  “谢随,你如果真的不喜欢,不必勉强。”
  谢随摇了摇头,他当然知道,不管挣多少钱,不管取得什么样的比赛荣耀,但是只要别人提及寂白的男朋友,首先反应过的是...…
  哦,没念过大学。
  她在他最穷的时候,陪他住在狭窄的出租屋,在他人生最低谷的时候,依然不离不弃甚至都做好了不要宝宝的准备。
  谢随觉得,自己至少应该为她做好这一件事,成为她的荣光而不是污点。
  下午,两人去冰店吃冰镇汤圆。
  谢随不爱吃甜食,所以寂白只点了一份,低头小口小口地吃着。
  他坐在她的对面,眼神温柔地看着她。
  红糖水里浸着冰渣,她吃到冷汤圆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噤,全身的热意都被驱散了。
  夏日里吃冰镇甜品真是太幸福啦。
  她眉眼勾了弯弯的笑意。
  谢随给她点的是最大份,寂白吃不了这么多,碗里还剩了好几个带夹心糖馅儿的冰汤圆,于是谢随将小碗接过来,拿起勺子兀自吃了起来。
  寂白就是这样,眼睛饿,吃什么都要挑大份的,然而胃口又很小,跟个小兔子似的,吃两口便吃不了了。
  谢随总捡她吃剩的,她吃不了,他便接过来吃,每次点东西只一份就完全足够。
  寂白嚼着柠檬水吸管,看着对面少年大口喝着红糖水,笑说:“你倒真是一点也不嫌脏啊。”
  谢随对这个问题感觉诧异,抬头望了她一眼:“为什么脏?”
  “因为我吃过的啊。”
  谢随疑惑地用勺子舀起一块冰汤圆,咬了一口。汤圆里红糖馅儿宛如流沙般溢出来。
  “相爱的两个人之间,会嫌脏吗?”
  他抬头问她,顺带将勺子递到她的嘴边。
  寂白怔怔地看着勺子里的豆沙糖心,虽然她从来没有尝试过,但是...好像真的不嫌弃。
  在幼年时起,原本应是最亲密无间的母女关系里,她都从来没有感受到这种黏黏糊糊的亲密。
  娇生惯养的寂绯绯和父母关系更加亲密,所以也很能放得开跟父母撒娇,但寂白绝对做不到,她和他们保持着距离。
  因此无论是行为还是内心,她都保有一块纯净的自留地。
  高中时候,当她看到闺密之间相互喝彼此的奶茶,都会觉得怪怪的。
  直到她发现谢随可以毫不犹豫吃她吃过冰淇淋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有人会丝毫不嫌弃她。
  寂白低头,就着他的手,咬上了那枚糯糯的冰汤圆。
  “臭吗?”他抿着唇角,故意问她。
  “没有啦。”寂白红着脸,挺不好意思的:“我从来都没有这样过。”
  “我知道,我们小白爱干净。”
  “嗯。”
  谢随从包里摸出一盒彩虹糖,磕了一颗柠檬味的在掌心,递给她:“吃糖。”
  寂白就着他的手,含走了他指尖的那枚彩虹糖,酸酸的柠檬味在舌尖化开。
  而就在这时,谢随忽然附身,吻上了她的唇。
  寂白猝不及防,只感觉少年那柔软湿热的舌尖探入,灵活地卷走了她舌心的那枚酸酸的柠檬味彩虹糖。
  “哎!”
  寂白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离开了。
  她脑袋放空了两秒,舔着舌尖的微酸,撇嘴道:“你干嘛呀。”
  谢随含着舌尖的那颗彩虹糖:“我是在教你,情侣之间要怎么恋爱。”
  “我...我会谈恋爱。”
  “你不会,乳臭未干的毛丫头。
  “才不是呢!”
  “那证明给我看。”
  于是寂白主动凑过去,含住了谢随的下唇,吮了吮。
  他闭上眼“嗯”了声:“就这样?”
  寂白才不像被他看不起呢,她主动探出舌尖,撬开了他的齿关,不过她谨慎也很小心,战战兢兢地碰碰这里,碰碰那里。
  谢随故意不回应她,任由她表演发挥。
  寂白脸蛋都红透了,她尝试着碰到他温软的舌心,勾了勾他的舌尖。
  “唔...”
  他都不回应她,真的好难为情啊。
  她正要退缩的时候,少年终于有了反应,张大了嘴和她翻覆缠绵了小许。
  寂白连忙退了出去,谢随觉得意犹未尽,还要吻她,女孩却用手挡住了他,红着脸说:“别...别在这里。”
  她还是做不到在公共场合与他旁若无人地接吻。尽管这里是小包间,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谢随温柔地睨着她:“这样好多了。”
  寂白羞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你学坏了。”
  “我还可以更坏,今晚要试试吗。”
  她就知道,这家伙那晚之后,几乎每天脑子里都没装别的事了,相比于后面几次而言,那晚他顾及到她会疼,是真的一直忍着,可以说很温柔了。
  但是后面几次...他真的太野了。
  寂白是真的怕了他,连连道:“不、不了。”
  谢随微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满眼宠爱:“笨蛋。”
 
 
第78章 求一波营养液呀
  十一月末, 学校组织了一场交响音乐会,寂白的大提琴演奏也在其中。
  后台, 寂白正在调试着大提琴, 进行演奏前的准备工作。
  室友乔乔走到她身边坐下来, 神秘兮兮地对她说:“我听到几个男孩讲, 待会儿演奏结束以后,齐栎学长准备要再跟你告白一次。”
  寂白调试琴弦的手微微一顿:“不是都拒绝他了吗。”
  “可他真的很喜欢你, 一直在等你分手来着。”
  “可我也没分手啊。”
  乔乔叹了口气,感叹道:“其实齐栎学长真的蛮好的啊, 男神的长相,家里还蛮有钱, 人品也很好。就连许嘉怡那种高傲的女生都暗恋他呢, 我觉得吧...虽然他不够你男朋友帅, 也没他会赛车这么酷, 但齐栎安全感更高啊, 你不觉得吗。”
  寂白知道乔乔是在和她说闺蜜间体己话闲聊, 没有别的意思,她索性问道:“你说的安全感是指什么。”
  “我就是感觉齐栎学长更靠谱, 你懂我的意思吧,就是...更能保护女孩,还不会轻易变心,将来工作什么的也很稳定,是完全可以考虑结婚的对象啊。”
  寂白笑了:“这个世界上还能找到比我们随哥更不会变心的男人吗。”
  乔乔知道寂白的男朋友虽然女粉丝多,但他对别的女孩, 几乎是完全零交流,顶着一张冰川脸,走到哪里都端着一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名草有主的高冷姿态。
  “我感觉你家谢随安全系数比齐栎学长更低啦,是各方面综合考量。”
  寂白明白乔乔的意思,齐栎这样的男孩,的确是符合大部分女孩乃至家长心目中理想老公的标准。
  “我知道你是好意。”寂白放下了大提琴,笑着对乔乔说:“虽然我们家随哥硬件条件可能比不上别人,但是只有一点,没人比得上他。”
  “是什么呀?”
  寂白垂了垂眸子,眼下一片温柔:“他爱我如命啊。”
  乔乔觉得,寂白真是陷入了爱情泥沼里的小女生,这个世界上哪有真的爱你如命的男人,不过都是男人的甜言蜜语,如果相信就太笨了吧。
  晚上八点,交响乐演奏开始了,因为路上堵车,谢随险些迟到,走进音乐厅的时候,音乐会刚刚拉响了前奏。
  音乐厅已经没有位置了,他索性倚在入口处的门边观看。
  正中间的厅间,女孩坐在交响乐队的左上位,整个交响乐演奏里,拉大提琴的只有她一人,因此分外惹眼。
  她穿着豆沙色的流苏晚礼裙,长发挽着发髻别在脑后,耳边有丝丝缕缕的碎发垂下来,柔光在她白皙的脸蛋扑上一层蜜粉,美得令人心颤。
  她成为了人群中一眼便能被注意到的存在,至少,在谢随眼中如此。
  他眼里几乎看不到别人,专注的目光全程锁定左上角的女孩。
  谢随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听到她的拉大提琴了,上一次还是在高中校园里。
  寂白演奏的时候,总是会闭着眼睛,全身心地沉浸在音乐中。而她唯一一次睁眼,就是因为谢随在她身边。
  谢随永远不会忘记那个黄昏里的音乐教室,他半蹲在她身边,提出说想听她拉曲子,只拉给他一个人听那种。
  寂白睁眼看他,拉起了欢快的调子,然后对他微微笑,嘴角的酒窝里仿佛酿了蜜一样的甜。
  从她那清澈的笑眼里,谢随确定了一件事,寂白喜欢他。
  那样甜美的微笑和眼神,永远只属于倾心之人。
  而这样的确信,宛如天光,照亮了他黑暗的世界,从那一天开始的每一天,谢随都拼了命地努力,只为了能够挣脱泥沼,清清白白地走到她的身边,拥抱和亲吻她而不会弄脏她。
  在谢随恍惚的回忆中,交响音乐会也缓缓结束了,她姿态端庄走到舞台中央,屈身谢幕,同学们起身鼓掌,为方才的演出喝彩。
  晚会结束以后,在音乐厅外热闹的花园里,齐栎叫住了寂白。
  寂白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防备地看着他。
  他将手里的粉色玫瑰花束递到寂白的面前,寂白认得这是戴安娜玫瑰,很巧的是,陈哲阳也送过她这种粉色的玫瑰花。
  大概他们都觉得,女孩会喜欢这种粉粉的梦幻玫瑰花。
  而事实上,谢随从来没有送过她买来的玫瑰花,这家伙很没情调,看到路边长了白色的野花,随手薅一把下来,也能当成礼物送给她。
  寂白还特别珍而重之,将野花带回去插|进花瓶里,精心侍弄着再养个四五天,
  礼物当然没有错,但终究不是心里对的那个人,所以一切都不对了。
  齐栎见寂白不肯收那束玫瑰花,显得有些尴尬:“这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庆贺你演出的成功。”
  寂白大方得体地向他道了谢,却说道:“我男朋友在外面,他看到可能会不太高兴。”
  她一句话便堵住了齐栎后面想要说的话,齐栎显然还是有些不甘心,攥住她的手腕,压低声音道:“我听说过,那个男孩是你的初恋,你们感情很好。”
  寂白低头看向被他攥着的手,微微皱眉,不满道:“你知道,又何必再这样。”
  齐栎家境优渥,自小没有遭遇过挫折,大道平坦一帆风顺,感情方面尤甚,都是女孩子主动追他比较多,他很挑剔,轻易不太看得上眼。好不容易遇到喜欢的女孩子,却被对方拒绝,他感觉面子上很过不去。
  不过这也激起了齐栎的挑战欲望,一定要将寂白拿下才甘心。
  所以就算知道寂白有男朋友,齐栎也一直没有放弃。
  寂白转身要走,齐栎挡在她前面:“寂白,我希望你能耐心听完我接下来的话,听完之后如果你还是不考虑我,我就不再打扰你了。”
  寂白耐着性子说:“你要讲什么。”
  “我知道你和你男朋友感情很好,他是你的初恋,但也正因为你没有接触过别的男孩,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我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追求你。不是说你男朋友不好,但是我一定比他对你更好,请你给我一次机会。”
  寂白眼神变得异常冷冽,看向齐栎:“学长,你的自我感觉未免太良好。”
  “不是自我感觉良好。”齐栎不卑不亢地说:“是我有这个自信。”
  他的自信,是谢随没有的。
  齐栎深知,谢随那种底层出身的男孩,面对如此优秀的寂白肯定会有自卑,所以他才敢这般信誓旦旦。
  他话虽为说明,但寂白已经能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他的轻视。
  正因为他对谢随的轻视,才让他这般纠缠不休且自信一定能夺取她的芳心。
  寂白脸色彻底垮了下来,拿出了寂氏集团当家人的气质,冷声说:“你以为自己是在跟谁讲话。”
  齐栎不卑不亢地说:“我在和一个我深爱的女孩讲话。”
  ……
  不远处,谢随手里拿着一束刚摘的小白花,远远地看着男孩和女孩。
  几乎都不用靠近,仅是看到男孩手里那束粉色的戴安娜玫瑰,他就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的女孩太绚烂惹眼了,而这个世界上也不止他一个男人懂得欣赏她。
  他看了看拿束粉色玫瑰花,又低头望了望手里的小白花,落差还是相当明显的。
  他倒也不是买不起大束的花朵,只是觉得这种玫瑰太夸张了,而且被人为地进行保鲜,死气沉沉,很不好看的,谢随很排斥给寂白送这样的花。
  野花多好啊,生命力蓬勃又旺盛。
  若是年轻些,谢随便毫不犹豫地走上前,一拳将那个男孩揍翻在地,然后嚣张跋扈地说一声:“你他妈是嫌命太长了敢对我女人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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