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白月光(重生)——陈云深
时间:2019-05-27 09:50:56

  他目光森冷轻蔑,看着地下跪着的太子,彷如在看一只卑微渺小的蝼蚁。
  两世了,陈恒远依然是他的手下败将,这一点从未有所更改。
  陈恒远抬头瞪视着他,两只眼睛里血丝满布,他切齿“我明白了,父皇并没有下旨捉拿清和。是你,是你你假传圣旨,派御前侍卫去往皇宫擒拿清和,便是要激反我”他吼着,神色癫狂。
  陈博衍睨着他,淡淡说道“你眼下想明白了,又能如何横竖,谋反大罪你已是犯下了。你,是个反贼。”
  陈恒远不断扎挣,如一头发狂的困兽,想要扑上去咬断陈博衍的喉咙。奈何那绳索捆绑的甚是结实,他无论怎么扭动都无法挣脱,只是越发的狼狈。
  他喘着粗气,狠狠道“我是叫清和算卦对父皇说你有谋反之嫌,但你私藏龙袍、私造兵刃是确有其事,不算我诬陷”
  陈博衍没有答话,只是满眼鄙夷,似是在看一个十足的蠢货。
  陈恒远醒悟过来“你是故意叫我知道的”他拼尽所有的力气,自地下一跃而起,却连陈博衍的衣角都尚未沾到,便摔在了地下。
  陈博衍那冰冷的嗓音自上头飘来“总还不算太过愚蠢,但这事后诸葛,却是毫无用处了。你败局已定,我劝你省省力气。”
  陈博衍萎在地下,又哭又叫起来“一切都怪你,全都是你害我,如果没有你,没有你的话”
  陈博衍面色如水,淡淡言道“陈恒远,你这么个人,从来就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他仰头,看着梁上雕刻繁复的云纹,同那在云中探出爪来的金龙,“的确我是设了套,然而却是你自己心甘情愿钻进去的。”
  翌日,太子陈恒远举兵谋反,震惊朝野。
  御审司更查证,陈恒远伙同妖道清和,以迷药等物,惑乱君心,蒙蔽圣听,毒害龙体,诬陷忠良。
  皇帝之前那所谓噩梦缠身,日见亡灵,皆是因那道士的药物所致。药既是他们下的,皇帝依了他们的言语行事,他们私下再停了药,那便是所谓的国师手段灵验了。
  然而皇帝身处大内禁地,日常饮食无不精细谨慎,怎会这等容易被陈恒远下手这些事,这些关窍,无人过问,也无可过问。
  陈恒远谋逆铁证如山,如此就够了。
  又五日,御前降下圣旨。
  陈恒远密谋犯上,弑父弑君,大逆不道,酌废为庶人,驱逐出京,无招永世不得再入京城。
  储君被废,东宫无主,朝中群臣上奏,议立成王。
  适时,民间又传颂起成王仁义的名声来,文心书肆聚拢的文人群笔齐下,文章飞的漫天都是。
  甚而,西北军亦送来折子,奏请皇帝改立成王。
  皇帝经此一场劫难,元气大伤,已没了精神再去争衡计较什么,又看众望所归,也就罢了。
  周朝顺德十三年腊月初二,上立成王陈博衍为储。
  这些消息,如腊月里的雪片一般,纷纷扬扬的洒进了南安寺之中。
  萧月白披着大红羽缎斗篷,立在一株梅树下头,看着枝头那艳艳红梅,兀自出神。
  雪花一片片的落下,粘在她细密的睫毛之上,又化成水珠,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淡然。
  她在这里,已经住了三月有余,而朝里那些惊天动地的消息,也陆续经人传来。
  她知道,归去的日子不远了。
  不知何时,一双坚实的手臂环上了她的腰肢,将她带到了怀中。
  男人身上那再熟悉不过的麝香味漫了上来,几乎将她裹住。
  低沉的叹息声在耳畔响起“月儿,我来迟了,我来接你回家。”
  萧月白回首,向他嫣然一笑,满是妩媚与眷恋。
  又五年,皇帝驾崩,新帝即位,改年号为昌宏元年。
  萧月白立在穿衣镜前,看着镜中自己,头顶凤冠,身着吉服,面敷珠翠面花,耳下挂着双排玉珠环,庄重华丽却又陌生。
  陈博衍登基称帝,而今是她的封后大典。
  一步一步,终于走到了今日。想想那遥不可及的前世,再看今生的繁华如锦,她只觉恍如梦中。
  再往后,还有漫长的一生。
  时辰已到,宫人请她挪步前往坤宁宫受封行礼。
  行到坤宁宫,华丽的宫室外,一身着衮服之人正立于殿外阶下。
  那人,正是新帝、她的丈夫陈博衍。
  陈博衍向她莞尔,伸出手来。
  萧月白亦回之一笑,将手轻轻覆了上去。
  两人握了手,并肩拾级而上。
  不论将来还会遇上怎样的坎坷,他们必将信任着彼此,携手度过。
  与子携手,与子并肩。
  完
  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熬完了,这本真是前所未有的艰难,写到最后整个人根本掏空了一样,连语句组织都变得艰难务必但不论如何,是写完了。
  作者菌要去休息充电一段时间了
  打算写的新坑都在作者的专栏里,感兴趣的读者可以收一下,万分感谢目前预定要写的是我的王妃高贵冷艳大概讲一个婚后相处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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