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钦钦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她羞得几乎要把头埋进了桌子底下去了,江余钦见她这样,顿了顿,走过去,双手搭在她的腰上,微微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然后……放在了书桌上坐着。
他捏着她的下巴将其脸庞抬高,让她眼中有他,而后松开她的下巴,手掌挪到她的耳后,捏捏她粉嘟嘟的耳垂。
“林林——”
他的声音微沉。
林织眼神闪躲:“嗯?”
江余钦说:“累了吧。”
“诶?”
“累了的话中途休息一下。”
“……哦。”
其实她不累的,这才收拾一小会儿,怎么可能累呢?
江余钦又说:“干坐着没意思,做点其他有趣的事吧。”
“……什么?”
江余钦欺近她,俯身——
林织眼疾手快地用手抵住他的唇。
“这个不有趣!”她拒绝道。
差点又被他带偏了!
江余钦眸色浓黑,他注视着她,注视着她,而后……舔了舔她的手心。
吓!
林织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缩回手!
江余钦再也没有等待,一手轻轻捏她的耳垂,倾身狂风暴雨一般地侵略!
理智而克制的他像是脱去了厚厚的伪装,暴露出他野兽一般的内心,疯狂和对自己所有物的独占心思,这才是淡漠表情下的他的真实。
这个吻比任何一次都要狂乱,林织几乎溺毙,慌乱之下,她掀翻了书桌上的书。
啪——
啪啪——
厚厚的书籍接连坠地,发出不小的声响,却丝毫没有影响到男人。
这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等热潮逐渐停息,林织已经由坐变成了躺。
她像是被榨干了所有力气,腰软得不像话,瘫在书桌上一动不动。
她的眼角挂了一点泪意,一副被欺负狠的了模样。
江余钦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从上面看着她。
“还是有趣的吧?”江余钦哑着嗓子问她。
林织翻了个身,不理他。
这个“休息”让她更累了好吧!坏人!
江余钦去摸她的脸,被她凶凶地瞪了一眼,并咬住了他的手指。
她这个样子,倒是把她失智时的习惯暴露出来了。
江余钦喜欢她的每一个样子,不生气,任她拿自己的手指磨牙泄愤,等她主动松开牙,他这才取回自己的手指。
指头上多了两粒牙印,他看了两眼,说:“小小的。”
林织翻身坐起来,撅了撅嘴,道:“对,你大,你哪里都大!”
江余钦眸光闪烁,问:“你怎么知道的?”
“什么?”
林织起初没听懂,过了一会儿才知道他在说什么,目光下意识地扫过他的下半身,刷的一下,面皮浸血似的红。
“钦钦!”
江余钦神色淡淡,一副“我很正直,是你把我想得不够正直”的模样。
林织:“……”
她推开他,火急火燎地想下桌,却被江余钦先一步摁住了肩。
“等等。”江余钦说,“坐一会儿,我们聊聊。”
“坐桌上聊?”林织仍然想下去,总觉得她坐在这个书桌上就会让江余钦一直处于奇怪的模式下,老不正经!
这是个罪恶的书桌!
但江余钦说了:“坐哪儿都不一样,不要拘泥于形式。”
林织默。
歪理!
“……我们聊什么?”
——虽然觉得对方歪理一大通,但她还是妥协了。
江余钦侧头看她,唤:“林林——”
这一刻,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变得很认真。
林织莫名紧张起来,舔了舔嘴唇,问:“怎、怎么了?”
江余钦道:“《环川行》快撑不下去了。”
林织蓦地睁大眼。
《环川行》是林织曾经任职的小报社的主要刊发物,是林织曾经耗费了无数心血的地方,她和团队里的每一个人,上至主编,下至助理摄影都很熟悉,他们是同事,更是朋友。
但《环川行》是半公益性质的刊物,难以长久。林织心里明白,但难以接受。
她回想起过去种种,时间有些茫然。
她虽然离开了那个团队,但并不希望它凋敝。
这时,江余钦又道:“我打算以拾光传媒的名义收购它。”
“……咦?”
江余钦说:“收购之后,拾光传媒不准备插手管理,但会派遣技术人员过去指导,拾光传媒这边已经派人过去接洽了,我只是跟你说一声。”
林织:“……”
她脸上的茫然一扫而光,换成了另外一种表情,她欲言又止:“钦钦,你……”
你是不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
江余钦似乎洞穿了她的想法,说:“拾光传媒正打算开设一个公益项目回馈社会,《环川行》的公益体系已经较为成熟,拾光传媒对其直接收购,更省心省力。”
他说得头头是道。
但其实不然。
他就是为了林织才收购一个对拾光传媒没有多大好处的小报社。
林织也知道这一点,但见江余钦极力掩饰,便没有戳穿。
她只是默默地心中道了一声谢,将感激深埋。
第六十一章 番外*情趣3
砰砰砰——
敲门声响了三下。
江余钦撸了一把林织的头毛, 起身去开门。
穆思思抱着猫在门外探头探脑, 见开门的是江余钦, 往后退了几步。
她有点怕不苟言笑的江余钦,觉得他周身的气息太过冷漠,对他有种天然的畏惧。
江余钦见她退后表情不变, 问她来干什么。
“那、那个……”女孩儿一被吓语言系统又濒临崩塌,她鼓起勇气, “我来看姐姐……”
江余钦说:“她忙, 过会儿再来找。”
穆思思说“哦”, 也不进一步验证他的话是真是假,飞快地跑了。
江余钦重新将门关上。
一转身, 看到“很忙”的林织正在他身后看着他。
林织满脸无奈,指出:“钦钦,你又说谎。”
江余钦认下自己说谎了,但挑刺道:“‘又’?”
他是说谎了, 但怎么把他说得像个惯犯一样?
他不承认。
“我失忆的时候你说过我们两家是世交,我们两个的关系很好吧?”林织翻出旧账,“这不是撒谎吗?”
事实上,在她拿回记忆的时候就发现了, 他们两家的确是世交, 但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却只很普通,连深交也没有, 各有各的圈子,她几乎很少和他见面。
想到这里, 林织鼓了一下脸颊:“你那不是在骗我吗?!”
江余钦:“……”
他都忘记这件事了,现在被当面拆穿,唔……
他看起来十分镇定,辩解道:“那对于我来说,我觉得那就是很好的关系了。”
“咦?”
林织想起江余钦的冷淡性格,也想起他单薄的交际圈,想起他那天然的距离感……忽然间,她有点被他说服了。
是了,也许在江余钦眼中,和他保持那种程度的来往已经算是很好的关系了!
“好、好吧,那个不算说谎,那么碎玉的事呢?”林织提起自己收藏着的那块碎玉,“你说过那是你的玉吧?”
江余钦听到“玉”这一字眼,表情有点微妙。
“怎么?”他反问。
林织脱口而出:“那不是封……”
话到一半,她立马打住。
啊,她差一点就在大醋桶面前提起封杨了!
她轻咳两声,很蹩脚地掩饰道:“没事,我记错了,你没撒谎。”
江余钦:“……”
他很敏感,“你刚刚想说封杨吧?”
林织立即摇头,上演现实版欲盖弥彰:“没有!”
江余钦看着她,许久,伸手捏住她的两颊:“现在我们中间谁在撒谎?”
林织被扯疼了,眼中泛泪光:“……对不起,是我在撒谎。”
江余钦见她这样,心中像被羽毛撩了一下,痒痒的,没忍住,抬高她的下巴,咬住了她的嘴唇。
“啊,疼。”林织“嘶”了一声。
江余钦闻声心头一颤,嘴唇贴着她的嘴唇,含糊问:“真的疼?”
“嗯!”
“那我舔舔……”
说完,加深了这个吻。
很温柔的吻。
林织的心尖尖儿也颤了颤。
她情不自禁地勾住他的脖子,回应了这个莫名其妙开始的吻。
莫名其妙地开始的吻,结束后两人同时没有再提封杨再提那块碎玉,也不知是忘记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顾虑而闭上了嘴。
两人再次投入到整理书架的工作中去,等书桌上的书全部归整完毕,才一前一后地离开了书房。
走出书房,看到地上印着一串儿“小梅花”,整条长长的走廊全都是“花开”的痕迹。
林织眼角抽抽,沿着“花路”一路走,最后在客厅的地板上找到了“春之使者”——
“糯米!”好脾气的林织此时也有点气急败坏,看着那个明显美白过的小精灵气不打一处来。
毛茸茸的布偶原本正沉迷于抓尾巴的游戏,听到林织的呼喊,停下转圈的动作,朝林织展露它蓝宝石一眼的眼和无辜的脸。
“喵~”
林织虎着脸:“糯米,你说说看,你到底去哪儿疯了?!”
糯米偏着头看她:“喵喵~”
正在楼上做清洁的李姐听到声音走来,一边走一边问:“怎么了怎么了……哎呀,怎么弄的?怎么身上全是……面粉?”
是的,此时白了一个度的糯米正是使用了面粉这款天然美白产品,而是美白效果极佳,缺点就是驻留效果欠缺了一些,掉粉。
李姐“啊——”了一声,跑下楼跑到饭厅一看,果然找到了案发现场。
此时原本被她买回来准备做包子的面粉现在从餐桌上掉落下来,惨烈地散落了一地。
糯米干的。
糯米犯下大错,却试图卖萌过关,不可饶恕。
林织当下逮住糯米,将它好好训斥了一番,直到它情绪低落,这才又将它抱起来亲亲鼻尖,安慰安慰。
鞭子与糖嘛。
李姐开始收拾糯米留下的烂摊子,林织则抱着糯米去给它洗澡。
糯米和许多猫咪不一样,并不惧水,因此给它洗澡不算难事。
林织拿糯米的专属小浴盆接了水,将糯米放入其中,糯米不适应地抖了抖前脚,但没有挣扎也没有逃跑。
林织抓住它的小爪子,帮它从爪子开始洗起。
过了几分钟,初次清洗完毕,林织开了浴霸给它做最后的淋浴。
就在林织专注于给糯米洗澡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她的肩,她吓得不轻,蓦地转身,下一秒,手中的浴霸对准身后之人好一顿滋滋滋!
“啊,抱歉!”
林织回神道歉,可来不不及了,身后之人遭受水灾,从头顶到两脚,湿了个彻底!
“……钦钦,你没事吧?”林织赶紧关了水,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
江余钦手里拿着糯米的小浴巾,脸上挂着水珠,说:“给你浴巾……哦,已经湿了。”
说话间,一滴水珠从他发梢滴落,划过脸庞,聚于下颌,微微停顿,然后——坠落。
林织莫名注意到这个细节,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忽然间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她忘记了说话。
江余钦说浴巾湿了,但湿了的显然不止浴巾,还有江余钦本人。
他的头发湿哒哒,身上的衣服也被水浸透,不可抗力地紧贴着身体,无端显露出几分诱惑来。
这明明是事故现场,林织却心不由己地心猿意马起来。
为了掩饰这一点,也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咳嗽一声,小声说:“钦钦,你走路怎么都没声的?”
江余钦抹了一把脸,将脸上的水珠抹去,说:“我的错。”
林织:“……”
好吧,她也有错。
她得补救。
想到这里,她赶紧将糯米清洗干净,而后让江余钦待着,自己则抱着糯米出了浴室。
她迅速找了新的猫猫浴巾将糯米包裹,然后交给李姐让其帮忙擦干,自己则又去翻找干净的毛巾,打算拿去给江余钦用。
她找到毛巾,匆匆跑回浴室,“啪”的一声推开浴室门。
哗哗哗——
水声淅沥沥,朦胧的水雾中,一个肉色的身影若隐若现,那是正在淋浴下洗澡的江余钦。
!!!
水汽铺面而来,林织不躲不避,呆愣成了一根失去思想的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