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太妃谁敢动——小香竹
时间:2019-05-28 09:25:02

  本是随口一喊,未料师兄竟道:“余音是你随意称呼的吗?叫嫂子!”
  此言一出,宋余音当时就懵了,照谦亦惊得筷子都松了,“嫂子?这……”仔细观察后他才发现宋余音此刻不仅温顺,不与师兄置气,而且还含羞带笑,两人眼神交汇时你侬我侬的,他由此判断应该是有什么情况发生,一双大眼滴溜溜的在二人身上来回打转,“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私密之事?你们两人的关系居然转变如此之快?”
  昨晚之事只有芳月最清楚,看他们二人这情状,想必好事已成,那她就能放心的跟主子交差了。只不过这事儿无需公开,是以她假装不知情。
  而心虚的宋余音更不敢接话,只垂着小脑袋不吭声,时谦当然不会让她独自面对这样的窘况,当即回了句,“既然把话说开解除误会,当然得友好相处。”
  这种场面话照谦才不信,狐疑的打量着他,“你们之间,怕不止友好相处这么简单吧?”
  眼看着宋余音都快要把脸埋进饭碗里了,时谦睖了师弟一眼,故意吓唬道:“你吃饱了?那就回房去把那本《常清静经》抄写二十遍!”
  吓得照谦赶忙住口,迅速执起筷子去夹菜,“今儿个的绿豆芽炒得还挺香,不能浪费,我得把它吃完才是。”
  照谦终于没再追问,宋余音怯怯的瞄了时谦一眼,而他正好也望向她这边,清浅的笑容一如门外天边的旭日,暖暖的照耀在心间,仿佛整个世界都明媚起来。
  先前为着隐瞒身份,他必须对她板着脸,以免被人怀疑,这回卫平渊的确很过分,但时谦不得不承认,这般安排反而误打误撞的促使两人趁早解除误会,他也可正大光明的对她好,再不怕丫鬟会告状。
  他俩倒是意绵绵情切切,可苦了照谦,坐在对面看着他师兄给宋余音夹菜,两人相视一笑,甜死个人!照谦心里那就一个酸啊!
  “你们能不能顾忌一下我这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可怜的感受?”
 
 
第42章 晚上怎么睡?
  时谦正准备怜悯他一下, 给他夹块土豆, 岂料他竟一口拒绝, 而后笑悠悠地望向宋余音,“不要你夹,我要嫂子给我夹菜。”
  其实宋余音倒觉得没什么, 夹个菜而已,反正都是熟人, 然而时谦却不这么认为, 直接按住她手腕, 不让她动筷,不仅如此, 还朝着师弟微扬脸炫耀道:“她只能给我夹菜,你还是甭指望了。”
  撇嘴嗤了句小气,照谦委屈巴巴的扒拉着碗中的饭菜。
  宋余音也不好说什么,只觉心里甜丝丝的, 吃什么都香。
  饭毕,依照惯例,她还是得坐在房中陪着时谦,以往她都觉煎熬, 只因始终没个答案, 都是她在瞎猜,十分痛苦, 自今日起,她再也不必胡乱猜测, 一切都变得明朗起来,心情大好的她就这般悠然的坐在椅子上,以手支额细细的瞧着他。
  温朗的眉目一如当年,三年的光阴,足以让他褪去稚嫩,历练成沉稳冷静的男子。
  到底是她的心尖人,宋余音怎么瞧怎么顺眼,正看着书的时谦抬起眸来,目光不期然的与她相撞,她当即移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见状,时谦摇头轻笑,“想看便看,我又不收你银子。”
  “谁看你了?我只是在看……”
  她的话尚未说完,便被他抢了去,“难不成又在看我手中的笔?回回都是这借口,你就不能找个新鲜的?”
  当然能,宋余音随即改口道:“看砚台,这方太极形状的端砚瞧着挺别致。”
  “唔------”时谦故作恍然,“原来这方砚台在我脸上呢!”
  心虚的宋余音不敢再继续论这个,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头,“晌午吃点儿什么好呢?我突然想吃饺子,你想吃吗?喜欢什么馅儿的?”
  放下书本的时谦起身绕过屏风,来到她身畔的椅子上坐下,连声音里都是抑制不住的笑意,“你喜欢什么,我便喜欢什么。”
  既然他无所谓,那她就随意咯!猛然想起照谦,宋余音又问他喜欢什么馅儿,岂料时谦竟道:“不必将就他,他不挑食。”
  商定好之后,宋余音便打算去往后厨交代,却被时谦一把拉住,“哎---你昨晚才被折腾过,定然困乏劳累,莫再奔波。”遂将巧言唤来,嘱咐她过去安置。
  然而宋余音不应,定要自个儿过去一趟,“我没事,就想着亲自给你包饺子,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旁人包的意义不同。”
  她坚持要去,说自个儿没事,时谦也不好再拦,便由她去了。
  于是当天中午,宋余音特地准备了两种饺子,鸡蛋韭菜和猪肉芹菜,上桌后时谦倒是都愿意吃,照谦却皱起了眉头,“怎么是芹菜?大葱也比芹菜好啊!”
  宋余音顿感抱歉,“你不吃芹菜?可你师兄说你不挑食的啊!”
  撇着嘴的照谦小声抱怨道:“师兄肯定是不希望你麻烦,想让你省功夫才不顾忌我的喜好。”
  时谦当即训他不该挑三拣四,“有的吃就不错了,不喜欢芹菜那你吃鸡蛋的。”
  “可我想吃肉哎!”刚说了一句,又被师兄警示的眼神吓得赶紧闭嘴,“好嘛!鸡蛋就鸡蛋,别罚我抄书。”
  这两兄弟总是这般爱斗嘴,宋余音瞧着甚觉有趣,好言安慰他道:“好的我记住了,下回做饺子一定不放芹菜。”
  照谦立马笑颜绽放,道谢连连,“好嘞!还是嫂子心疼我,不像师兄,总是那么凶巴巴的,一点儿都不晓得关爱师弟。”
  “就你那顽劣的性子,我再任由你胡作非为,你岂不是要上天?”
  两人时常这般,也就觉得无可厚非,宋余音也不打岔,就在旁听个乐子。
  用罢午膳,饮了会子茶,宋余音回房午歇,待她醒来之后,又来到他房间时,骤然感觉少了点儿什么,视线明朗了许多,望了一圈这才发觉原是那架屏风被移至旁处,此刻她所坐的位置抬眸就能将他的面容尽收眼底,一览无余,再无任何遮挡。
  宋余音顿感不习惯,问他为何将屏风挪过去,他也不找借口,脸不红心不跳的回道:“方便你看我。”
  “……”宋余音突然感觉这么多年过去了,自我感觉良好这一点他可真是一点儿没变啊!虽然她的确在看他,但也不至于直接点破啊!这样一来,她都不好意思去看了好吧!
  以致于当天午后,时谦每隔一会儿抬眸时再也撞不见她望向这边的眼神,每回去看,她都低着眸子正在看书,他突然觉得很失误,就不该给她找好看的话本子!
  实则她哪能专心看下去,只不过碍于那屏风被搬走,她才不好明目张胆的去看他,唯有拿看书来遮掩。
  这一日的相处融洽又温馨,不论对时谦还是对宋余音而言,应该都算是这三年以来最幸福的时刻。
  美好的光阴总让人觉着短暂,不知不觉间,明月已然悄然悬挂,洗漱过后的宋余音躺在帐中,回想起昨夜的场景,那些被迫的欢悦,起初令她愤怒,后来又令她欲罢不能。
  她恨卫平渊的卑劣行径,却又无法拒绝时谦的解救,说来她本就是他的妃子,当初因着年纪小才未侍寝,如今两人皆已长大,昨夜才圆房,成为属于彼此的人。
  虽是迟了些,好在没有错过他,于她而言心满意足。
  就在她回味之际,一阵敲门声传来,她这会子已然歇下,巧言应该不会再过来,会是谁呢?好奇的宋余音坐起身来,披衣下了帐,出得里屋一看,发觉门外的身影高大挺拔,一剪侧影投在门框之上,那英挺的鼻梁一看便知是何人。
  只不过这会子天色已晚,他来作甚呢?
  随着房门打开,投进来的不止薄薄月色,还有他那深邃幽亮的眸光,以及唇边那抹温浅的笑意。
  她就这般立在门口,扶着门框怔怔的望着他,回望着她的时谦笑意清浅,“不准备请我进去?秋夜寒凉,难道咱们就立在门口说话?”
  直至他出声提醒,她才回过神来,薄唇轻咬,面露窘态,默默后退两步,请他进门。刚要倒茶,就被他制止,“才刚在屋里喝过好几杯,这会子不渴。”
  那她就有些不明白了,一双莹亮的眸子在他身上来回打量,几欲张口,终是忍下没问。
  单看她的神色,时谦也能猜出个大概,“可是想问我过来作甚?”
  讶异的望向他,宋余音顿觉没有安全感,“怎的我想什么你都猜得到,那我在你面前岂不是没有任何隐私?”
  再简单不过的事,他根本无需去费神,“因为你喜怒皆形于色,我自是轻易能猜到。”
  那倒也是,她最不擅长掩饰自个儿的情绪,在旁人面前兴许还能生出一丝防备,一旦到了他面前,那颗心总是不由自主的怦怦乱跳,也就浑忘了去掩饰什么。
  点了点头,她表示受教,“往后我会记得敛藏自个儿的情绪,不教人轻易猜到。”
  话音刚落,她的手就被身边人牵起,轻握在掌心。
  摩挲着她的手背,时谦语重心长地道:“在我面前只管做自己就好,不必刻意去伪装什么,那样太累,至于旁人呢!防人之心不可无,提防着点儿也是应该的。”
  她也希望彼此之间不要有任何隐瞒,自在轻松的相处,点了点头,宋余音迎眸巧笑道:“你说的都对,我都记下了。只不过这会子天色已晚,你过来……是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陪你?”说话间,他的手指在她掌心轻挠着,挠得她心痒,想要缩回,却被他紧紧攥住,与此同时,他那清朗的声音缓缓飘至耳畔,“先前我可能还有所顾忌,但自昨夜开始,你已成了我的女人,我便不愿再压抑自己的感情。
  且我在想,若我今夜不过来,你会不会胡思乱想,认为我得到后便不知珍惜呢?”
  她还真没这么想过,虽说两人是名正言顺的一家人,但毕竟中间相隔三年,且如今皆被软禁在别院之中,这样的境况下,她也不敢奢望他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畔,以免卫家怀疑什么,于是她小声否认道:“啊?我没乱想啊!药力已解,今日无需再同宿吧?”
  “……”如此看来,是他自个儿想太多?即便她没有乱想,时谦也不想离开,“那就当我自个儿想来,白日里虽在一起,碍于有下人在场,你我说话都得小心翼翼,只有夜间无人看守时,我才能与你畅所欲言。”
  此言甚是有道理,宋余音竟觉无法反驳,便答应留他在此,只是昨夜情非得已,她又神志不清,被他褪去衣衫,今日两人皆清醒,当着他的面解衣,她甚感难为情,遂与他商议道:“你……能不能转过身去?待我褪去外袍入了帐你再宽衣?”
  知她害羞,他也不会强求,欣然点头,顺从的转过身去。
  虽说他此刻背对于她,但仍旧立在她附近,她就这般褪衣,总觉得很不自在,明明两人已有过最亲密的接触,这会子她仍旧紧张得像是最未经人事的少女一般,心跳手颤,难以克制。
  未免他久等,她迅速褪去袍子,只留了中衣,又脱去鞋子钻入帐中。
  待她说可以转身时,他满怀期待的走向帐中,却发现她又放了一床锦被在那儿,笑意顿僵的时谦望向她的目光瞬时布满了疑惑,“这是打算与我分被而眠?”
  缩在被中的宋余音只露出一颗小脑袋,眨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笑应道:“这样可以把两个人的肩头都护得紧紧的,不会进风着凉呢!”
  她似乎还觉得这样的安排很合理,时谦也不好强求,想着就跟她说说话而已,怎样睡都可。殊不知一旦躺在一起,怕就不只是说话那么简单咯!
 
 
第43章 余音帮他暖被窝
  在他宽衣之际, 宋余音赶紧转过身子不敢去看。屋内的宝山铜炉内燃着苏合香也无法令她凝神静气, 缭绕的轻烟载着他的轻笑声传至她耳畔,“昨晚你搂都搂过了,这会子还怕看?”
  捂着脸的宋余音羞红了脸,根本不承认这茬儿, “我哪有搂你?”
  “还说没有?那是谁紧抱着我的腰?背后还有抓痕的印记,不信你瞧瞧。”说着时谦作势要宽衣证明。
  经他一提醒, 她才隐约回想起那一幕, 大约真是她疼痛难忍之际在他身上抓扯过, 但她仍旧不认,也不许他脱衣, 耍赖否认说没有,“肯定是你自个儿抓的,与我无关。”
  跟姑娘家争辩是一种十分愚蠢的行径,如此良辰, 实不该在此等小事上浪费光阴,挑起她散在背后的一缕青丝绕在指尖把玩着,聪颖的时谦顺着她的话音道:“好,你说是我便是我。我已经入了被, 裹得严实, 要不你转过来面向于我,咱们也好说话不是?”
  背对于人确实不大好, 于是宋余音转了个身,迎眸便见他正以手支额歪躺于帐中, 莹似星盏的眸光就这般落于她面庞,微扬的唇角噙着一丝淡浅的笑意,如画般的眉目轻易就让人看愣了神,更过分的是,他那中衣的领口此刻竟然斜开着,露出结实的胸膛肌理,打量着他的姿态,宋余音微蹙眉,目露讶异,“这就是你所谓的裹得严实?”
  垂眸瞧了自个儿的胸膛一眼,时谦没觉得哪里不妥,“还好吧!衣裳自个儿垂下来的,不能怪我,大男人不拘小节,你别总盯着看那儿,只看我的脸呗!”
  于是她就真的盯着他的脸看,越看越怀疑,“你还是那个时谦吗?怎么觉得你说话越来越……”
  “怎样?”关于她对他的评价,时谦还是很好奇的,眸间洋溢着明显的期许。
  然而她竟道:“越来越不稳重,听着让人觉得牙痒痒。”
  话音刚落,他竟倾身而覆,贴近她面颊,眉眼间笑意正浓,“那你咬我一口?”
  轻锤她一拳,宋余音嗤他没羞没臊,眼尖手快的时谦一把握住她粉拳,揉在掌心里,戏笑道:“我又不是姑娘家,害什么羞?是你说的牙痒,我忍痛让你咬一口你还不乐意?那要不我咬你?”
  她尚未反应过来,唇就被柔软贴覆,抬眸就见他的密睫近在眼前,几乎与她交错在一起,而他的眸间满是笑意,她想闪躲,却觉他如山般稳当,根本推不动,索性也就放弃了挣扎,闭上了羽睫,再不敢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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