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主还我身体![反穿书]——不才如仆
时间:2019-05-28 09:28:14

  栖妙的心里已经有了预感——
  察觉到她的出现,对方忽然转过身。他穿着黑色的衬衫和长裤,领口被拧开两个扣子,头发略显蓬松散漫,想必今天肯定没有好好打理。他向平日一样似笑非笑地望着栖妙,只是不知唇角的笑意是真是假。
  栖妙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霍虞说:“有事。”
  栖妙哦了一声,漠不关心地从他身旁擦肩而过,却被他拦在面前。
  她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霍虞盯着她,狭长的眼眸微微挑起,带着几分说不明的情感:“你的父亲同我说,希望我娶你。”
  他的话一出,栖妙讶异地睁大眼睛,似是没想到楚父居然会无耻到这种地步。
  她勾起唇,冷笑一声。
  “那他有没有说过,这件事就是我死也绝不可能同意。”
  栖妙放完狠话打算走人,她的手腕却突然被拽住,一股大力拽着栖妙猝不及防地踉跄一步贴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她的眼瞳急剧收缩,震惊地望着霍虞。
  他收回手,抄在口袋里,微微向前前倾身体,唇角的笑更深了。
  “我认真了。”
  “……”
  栖妙先是睁大了漂亮的眼眸,随即意识到霍虞此刻过于亲昵的距离。她不但没有惊慌,反而冷冷地翘起唇:“你信不信,我此刻能直接把你一拳打翻在地。”
  想占她的便宜,若是之前的那具弱鸡身体说不定真的会中招,现在的霍虞怕是在没事找事,自寻死路。
  她有的是办法让他趴在地上起不来。
  霍虞问:“你会这么做吗?”
  “如果你敢再凑过来,大可以试试。”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带着笑意,一个冷若冰霜,被站在楼上的楚姣姣尽数看在眼底。她的手背在身后微微颤抖,直勾勾地盯着像是在拥抱亲吻的两人,面色惨白。
  她的人生彻底从今年开始下落入低谷。
  她不敢相信,自己顺风顺水的一生居然会落得这样的结果,说什么也绝对不甘心。以前的自己是聚光灯下的主角,楚悠悠就是脸上蒙着一层灰的配角,永远都是她的陪衬,做什么事都得不到大家的欢心。
  如今是怎么了?
  难道说,她的好运气都被抢走了吗?这一切本都应该是她的啊!
  她手心紧紧掐着,指甲嵌入肉中却像是感受不到滕头似的,就那么呆呆看着两人。
  ……
  栖妙愤愤然地瞪了一眼霍虞,离开了楚家。
  这个家令她感到窒息,现在趁着这样的机会,或许离开这里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她仰着头,迎面是秋日的温暖日光。
  整个漫长而短暂的夏日都是在栖家度过,反而清冷的秋季却让她开始觉得难熬起来。
  栖妙算了算时间,没想到她回到楚家只不过是一周多的时间,却仿佛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她开着车在桐城漫无目的地来回绕圈,满腹心事,最后竟然不知不觉地绕到一个熟悉的地方,就连栖妙自己也是停下车才反应过来。
  她把车停在公园附近。
  公园的人不多,附近都是昂贵的别墅群,栖家距离这里不过两公里左右。栖父栖母偶尔会在清晨锻炼,或是拉栖妙一起出来带着大金毛散步。
  回想起那些回忆,依稀还在昨日。
  栖妙惆怅地望着公园笔直的道路,迟迟没有勇气踏进去。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背后忽然响起极兴奋的“汪”地一声,伴随着脚步如雨点一般吧嗒吧嗒的响声,栖妙还没来得及回头,便被一个庞然大物从背后袭击,壮烈扑街。
  “……”
  趴在地上的栖妙幸好反应的快,护住了身体没有受伤,倒是大金毛完全意识不到自己过于莽撞的行为,绕着栖妙使劲打转,尾巴欢快地摇来摇去,还时不时地伸舌头舔她的胳膊。
  栖妙抬起头,看到一个熟悉的傻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只是她笑着笑着,眼泪都快要从眼眶掉下来。
  “你没事吧!”
  头顶忽然响起栖母惊慌的询问声,栖妙还没来得及回答,一只有力的胳膊把狗挡在一旁,将她从地上扶起,好让她不再那么狼狈。
  大金毛依然绕着栖妙热情地摇尾巴,就像是她当初在栖家一样。
  栖妙使劲拍拍身上的灰土。
  她生怕对方看出什么不对劲来,没想到栖母一如既往地神经大条,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反而非常愉快地说道:“我们家的狗真是有栖家的温暖和热情啊。”
  栖妙:“……”
  栖母的夸赞,好像哪里不对?
  她面色局促地站直了身体,望向栖母,同对方打招呼。
  栖母了然地道:“原来是楚悠悠啊。”
  “啊,是我。”或许是因为不知所措,栖妙忍不住多解释几句,“想开车出来散散心,没想到跑到了这里。”
  她的解释反倒像是欲盖弥彰。栖妙狼狈地仰起头,便看到许久不见的栖望正在瞧着她。
  他看得目不转睛,更是看清楚她眼底努力隐藏着的翻涌的泪花。
  栖望扶着她的动作一顿。
  栖母笑得非常温柔,就像是在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这是在以往栖妙从未感受到过的温情,在她已经不是她的女儿的前提下。
  这份温柔如此令人留恋,栖妙几乎要克制不住盈眶的泪水。
  她别过脸,正准备走人,却听到栖母叫住她:“既然都来了,一起去遛遛狗吧。”
  “啊,我……”
  “走吧,走吧。栖望也正等着呢。”
  ——栖望等什么呢。
  栖妙有些没弄懂栖母的意思,却也没忍下心拒绝栖母。她接住狗绳,大金毛听话得很,乖巧地走在她的身旁,一声不叫,脚步欢快,像极了往日在庭院溜圈的模样。
  栖妙走着走着便放轻松了,拽着狗绳同他们并肩走在一起,沉默着一句话不说。
  倒是栖母在身旁一直询问着栖望最近关于栖家的情况,栖望走在栖妙身旁,语气平淡地像是在汇报最近的情况。
  栖妙还有些恍惚。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错觉,仿佛他们是在向她说明栖家的情况。
  栖妙连忙甩甩头,好让自己清醒一些。栖母是绝对不会把她想到栖妙身上的,就算是想到,被一个对家的女儿欺骗这么久,难道不会生气吗?
  能现在像这样并肩走在一起,已经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几人穿过公园的林荫大道,听着他们两人的一问一答,不禁微微扬起唇,心情轻松愉快,所有的烦恼都从脑海中烟消云散。
  栖家就是有这样的魅力,告诉她没有什么事情大不了,所有都抵不过快乐的度过每一天。
  哪怕是家长里短也会让她感到快乐。
  栖母说着说着,不经意便将话题引到栖妙的身上。
  “悠悠,听说你弹钢琴很厉害。”
  提及这件事,向来自信的栖妙居然有些害羞,就像是被大家长夸赞似的,耳尖通红。她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尽量不直视着栖母,这才说道:“只不过是感兴趣而已,偶尔也会练一练。”
  栖母忽然噗呲地笑了一声。
  “说起钢琴啊,我们栖望以前还努力学过钢琴呢。年轻就是好啊。”
  栖妙愣了愣,下意识地望向栖望,却见栖望刻意地打断话题:“妈,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栖妙总觉得他的语气有些急了,像是被触碰到一些不可说的话题。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
  栖母嗔怪地瞥了一眼栖望,不过难得看到栖望如此不淡定的模样也是很难得的事情。栖望的脸皮薄,经不起她这样的开玩笑,栖母也学会及时戛然而止。
  她笑着说:“正好,悠悠开车了吧,你能不能顺路把栖望送到公司啊,他今天还有工作要谈。”
  栖妙一愣:“哎哎?”
  栖母略显失望:“不可以吗?那真是不好意思……”
  “不不不,可以的,绝对没问题的。”栖妙最见不得她失望,忙不迭地答应。
  栖母的脸比六月的天变得还快,迅速露出笑容来。她接过狗绳,朝着栖望和栖妙挥挥手,和往日里目送着兄妹俩出门的动作神态一模一样。
  栖妙:“……”
  “那栖望就拜托你了哦。”
  栖妙总觉得这话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来。她犹豫地望向栖望,却见栖望推了推眼镜,侧脸没什么表情,清冷的声音缓缓说道:“走吧。”
  栖妙:“???”这就已经要走了吗!
  她尴尬地朝着栖母摆摆手,大金毛还想追着她跑,被栖母一声令下,委屈巴巴地半蹲在地上,一边呜咽一边瞅着栖妙离开了公园。
  栖母站在原地,远远凝视着两人离开,落日下的背影如此和谐。
  她的眼底有些黯然,又有几分欣慰和高兴。
  栖母轻声说道:“都是我的女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两更合一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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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一吻
  两人并肩沉默地走在路上。
  栖妙一手抄兜, 略显不自在地望向别处, 装作找自己车的模样东张西望。
  就在这时。
  一只手忽然将她带到一旁,让栖妙吓了一跳。她猝不及防地撞入栖望的怀抱, 被对方紧紧按在怀里,身后有一辆车掠过, 若部署栖望跩她一把, 恐怕栖妙得跌坐在地上。
  栖妙心有余悸地回过神来, 下意识地要挣脱栖望的怀抱,却被他紧箍住腰肢, 怎么也逃不脱。
  栖妙:“……你松开。”
  栖望嗯了一声,依然没松手,他低垂着眼眸, 那双狭长的眸子就那么静静盯着栖妙, 一言不发。
  两人四目相对, 栖妙从他的澄澈的瞳孔中看到自己惊惶而无措的模样。
  她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惹得栖望情不自禁地朝着她凑近了——
  “阿嚏!”
  栖妙一个喷嚏立即捂住嘴, 额头磕在栖望的下巴上,她连忙摆手道歉。
  “不好意思, 我忘了我狗毛过敏阿嚏!阿嚏!”
  栖望没有气恼, 语气一如既往的淡定,若是此刻仔细端详,定然能从他脸上看出几分赧色来:“去看医生。”
  ……
  从医院出来,暮色笼罩着整个大地,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栖望开车, 栖妙手里拎着药,两人安静无声。今天下午去医院,栖望全程都在关照她,令医院的护士们艳羡不已。栖妙很想劝他这只不过是个小毛病,却拗不过栖望,确定没有任何事情才将她放行。
  车缓缓停在楚家的门口。
  栖妙坐在副驾驶,侧过脸说:“车你先开过去吧,我怕耽误你行程。若是为了避嫌叫司机过来也可以。”
  栖望的声音清冷:“不用。我开你的车就好。”
  “啊,好。那我就下车了。”
  栖妙推开车门起身,忽然发现安全带还没解,这一举动彻底将她全程的慌张暴露无遗。她尴尬地试图化解刚才的局促一幕,连忙伸手解安全带:“给忘了哈哈哈哈哈……”
  坐在驾驶座上的栖望忽然伸出手,按住她要解锁安全带的手。
  裹住她手背的手掌宽大,掌心温热。
  栖妙说:“谢谢你,我已经解开了……”
  栖望握住她的手向下一按,将锁紧扣住,好让栖妙完全没有逃脱开的余地。在栖妙呆愣的目光中,他俯身上前,在她的唇角落下如羽毛般的一个吻。他的吻极为克制,不过短暂的瞬间,就像是一场梦境。
  “!”
  ……
  直至栖妙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半晌也没反应过来。
  她呆滞地看着天花板,手指轻抚着唇角,终于意识到:
  她居然,被栖望,吻了一下?!
  “靠靠靠!”栖妙把脑袋埋在枕头里,只想逃避现实。她不敢相信栖望居然亲了她,更不敢相信她居然没躲开,就这么轻飘飘地接受他的吻,轻飘飘地道别,全程神游天外,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劲。
  栖妙不敢相信,这一切真的就这么发生了,还发生的如此自然。
  她努力让自己冷却降温。反观栖望淡定得很,她可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好让栖望看笑话。
  栖妙不知道的是,向来有工作狂魔称号的栖望整整一晚上都在走神,就连秘书都吓坏了,以为栖望遭遇了重创,或是栖家又出了问题。
  漫漫长夜难眠。
  *
  难关有人协助渡过,楚父的脸上光彩几分,人也没了那股强撑的劲儿。
  有霍氏企业在,他只会走上坡路,现如今关键靠的就是两个女儿。大女儿楚姣姣,楚父已经给她物色好对象,好让她早些嫁出去,免得二女儿和霍虞结婚的时候被人说三道四,脸上无光。
  他并不在乎风言风语,在乎的是名声带给他的影响力。得到霍虞的帮助,楚父一心只想着接下来的合作洽谈,哪还能顾得上两个女儿高兴不高兴。
  在他看来,儿女养大终有一天要报答父母,最好也最体面的方式,他替她们铺好了路,这也是为了她们好。
  楚父已经想好两个女儿出嫁之后,他能得到多少助力,一想到这里,他便止不住地愉悦。
  栖妙哪能想到,楚父连把她怎么卖出去的方式都想得明明白白。
  这些天,她一直沉浸在某种奇怪的情绪里,就连和程栎说话也心不在焉。偏偏栖望还能如往常一般每日问候,只是问候的频率明显高了许多,内容也从公事公办变成了一些细碎的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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