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甜甜——七日安
时间:2019-05-29 09:15:42

  党一:“……”其实,她并不需所谓的桃花。
  方琦还是愤愤个不停,程言雨叹了一口气,打断她:“现在说这个没用,只要一一跟丁一凡还是同桌,他们的关系就断不了。一一也不缺人喜欢,等遇到了对的人,该在一起就会在一起,谁也拦不住。”
  方琦:“好吧。”
  三人又聊了一会党一离开后艺术节上的表演,瞥了眼时间,惊呼怎么12点了,赶忙挂断视频各自晚安。
  “好梦,明天见。”
  党一说完再见,将手机放去床头柜,也准备熄灯睡了。
  “叮咚。”
  微信又进来一条消息。
  【dyf:没睡吗?】
  党一沉默了两秒,按黑屏幕,抬手去关灯。
  摸到开关,却没按下去。
  重新点开手机。
  【dy:狐狸又想兔子了?】
  【dyf:不是。】
  党一愣了下,敲了一个问号,还没发送,对面又跳出一条消息。
  【dyf:是粉红猪想一一了。】
  党一一下怔愣了,似乎连心跳都漏停了一拍。
  她将那个问号发过去。
  【dy:所以,这次是需要我去窗台?】
  对面安静了十来秒,在党一以为他不会再回复的时候,又跳出一行字。
  【dyf:来楼梯口吧,他在那等你。】
  党一:……
  她皱着眉,心里莫名,完全摸不透丁一凡的意思。想直接扔了手机不理,又还是捞回来,敲了一个“哦”字。
  。
  三到二楼之间的缓台。
  党一慢吞吞地下楼。
  丁一凡对着雕花橱窗,背对楼梯。
  听到楼上的脚步声,他回过身,手里托着那只粉红猪玩偶。
  党一下了几层台阶,停下,朝丁一凡遥遥伸手:“给我吧,我带它上去。”
  丁一凡抬眸静静凝着她,月光透过玻璃橱窗洒下来,勾勒出他幽深的眼眸。
  下一秒,他迈过两人之间的数层台阶,站在党一面前,将手放入她的掌心。
  两人只隔着一层台阶,面对面站着。
  丁一凡比党一高了半个头,现在微微垂了下头,与党一刚好平视,呼吸似乎都纠缠在一块儿。
  党一的身体一下僵住,似乎呼吸都停了一下。
  她偏过脸,按捺住即将跳出来的心跳声,冷声说:“我说的是猪。”
  “哼哼(hengheng)……”
  丁一凡反手抱住她的手,将她拉入怀中,附在她耳边,哑声低语,带着清晰可闻的缱绻与依恋:“我是。”
  作者有话要说:  甜甜:你违约了,你是猪。
  一哥:嗯,我是。
  小可爱们久等了,这章有红包,么么啾~
 
 
第四十二章 真香第二十六天
  温热的鼻息吹拂在耳边,带来一阵熟悉的酥麻,鼻尖萦绕的都是那股淡淡的柠檬清香。
  党一当下怔愣住,只觉耳根处隐隐泛起了热气。
  夏天的睡衣本就轻薄,当时出来的匆忙,她也没披外套,现在人按在怀里,隔着两层薄薄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衣料贴合在一块,似乎都能感受到对方紧实有力的肌理弧线和心脏的搏动。
  脑海里“轰”的一声。
  党一挣脱出来,抓着扶手后退两层台阶。
  “你……只是违反了一条规定,没必要这么做。”她偏过头,不敢对上他的视线:“我已经跟方琦她们都解释清楚了,下次别再违约就行了。”
  “不行了。”丁一凡勾着唇角,望着党一慢慢染上绯红的耳根:“我违反了不止一条。”
  “?”党一顾不得害羞了,一脸惊诧地扭头看他:“什么意思?”
  “合约第二十二条,甲乙两方将来或许能从普通室友转为关系较好的室友或者朋友,但需恪守一点,永远不能喜欢上对方,不得因为自己的感情影响对方追求幸福。我违反了。”
  丁一凡缓缓地道出当初契约书上他逐字逐句敲下的条款,慢慢地走向党一。
  党一只觉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能怔怔地望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
  “第二十四条,守住自己的心,永远不要对对方动心。我也违反了。”
  丁一凡拉过她抓着扶手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眼里含着不加掩饰的情意:“它早已为你失守,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因你的存在而跳动。”
  “!”
  党一眼睛兀得睁大,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秒。
  面上满是不敢置信的表情,都忘了掩饰。
  “你……”感受到手下搏击有力的心跳声,她愣愣地抬眼:“为什么忽然要这样说?”
  “因为……我想申请修改契约。合约上注明了,条约征得双方同意便可随时增减。”
  丁一凡牵着她往二楼到三楼之间的缓台走去。
  党一还处在那一刻的震惊中,忘了挣扎。
  到了缓台,她才看见墙角放着一个纸袋,因为跟墙边色系相近,也因为眼前人身上的光芒太亮,一开始她并没有注意到。
  丁一凡从纸袋里取出那份扉页上印着《契约婚姻101守则》的薄薄三页A4纸,一点一点,撕成两半、四瓣,而后点燃。
  火光在两人眼前缓缓升起,带着墨灰色的灰烬落地。
  党一懵了一秒,怔怔地问:“你要做什么?”
  “属于我的这份合约我已经销毁,现在你我之间,主宰权只在你手中。”丁一凡:“我请求增减契约条款,将二十四条契约删减为一条。”
  党一:“哪条?”
  “丁一凡永远喜欢党一,只喜欢党一。永远的定义,不在于天崩地裂世界毁灭,或宇宙化为虚无,只在于我每一片灵魂与意识存在的维度。只要‘我’还存在,对你的喜欢,便永远不会消亡。”
  话落,他执起她的手,在手背落下一个虔诚的吻。
  党一眨了眨眼,没说话,也没有动作。
  丁一凡从纸袋里取出另外两份合约,扉页上的字少了一些,只剩《婚姻守则》。
  他将合同放在党一手中:“上面我都签了名字,按了手印,一式两份,都在你手里,全凭你做主。”
  指尖传来属于A4纸的光滑柔软的质感,党一眨了眨眼,脸上绯红稍退,开始消化一下目前的信息量。
  丁一凡抬手将垂到她脸颊的头发拨去耳后:“点头好不好?让我喜欢你好不好?”
  瞥见她红扑扑的耳朵,忍不住滑下去捏了捏软软的耳垂:“嗯?”
  党一一下惊愣住,身体兀然一僵,脸颊和眼尾又渐渐染上红意:“再……再看吧。”
  “快要期末考试了,我们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学业问题。”她别过脸,声音渐渐变得镇定自若:“好好学习,你不是想进年级前十,多花点心思在正道上吧。”
  丁一凡倏尔一怔,转瞬了然,垂眸凝着她,声线磁哑:“考前十只是手段,你才是我的正道。”
  “……”党一:“那你也先考了前十再说。”
  “所以只要我考了前十,就答应换合同?”丁一凡勾了勾唇,扬着缠绵撩人的尾音:“嗯?”
  党一神情淡漠:“看我到时候的心情。”
  丁一凡也不在意,心满意足地挑了挑眉梢:“那我这次期末考前十。”
  党一沉吟两秒,说:“这次目标前三十吧。”
  “一一担心我?”
  “没有,我只是综合实际情况,具体考虑。你要是觉得低了,前……二十也可以。”党一神色处变不惊,垂下眼帘:“好了我困了,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话音未落,人已转身上楼。
  一呼一吸间,已经迈过了楼梯,往卧室快步走去。
  还没摸到门把手,手腕被人从后扣住。
  “还有事吗?”
  丁一凡将粉红猪递过去,拉着她的手腕带入怀里,鼻尖蹭了蹭她的发丝,呢喃低语:“提前预支一点奖励,也算是给我未来半个月的学习生涯充点电。”
  党一“唰”一下红了耳根,怀里的合同因为她挣扎的动作发出摩擦声:“不对,你不可以上来。现在合约还在,你不可以违约。”
  “哼(heng)……”
  “嗯,我违约了。”丁一凡箍着她的腰,面色淡然,好似刚刚发出声音的不是他一样:“乖,别动,再让我抱十秒。”
  党一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冷静:“……我倒计时了。”
  不多不少,十秒后。
  党一睁开眼。
  丁一凡适时放开手,后退半步。
  党一木着一张脸,冷声道:“当初的合约上写着,你住二楼,我住三楼,各有领地,互不干扰,如无意外,不得擅自闯入对方领土。刚刚你上三楼楼梯已经是违约,下一次不许上来。”
  顿了下,补充:“学猪叫也不可以。你愿意当粉红猪,粉红猪并不承认你是它的同类。”
  丁一凡扬眉轻笑:“嗯,不经你允许,我绝不上三楼楼梯。”
  党一拧着眉睨了他一眼,扔了一句“这次就算了,我困了,你也下去休息”,而后转身拧开把手,关门。
  。
  返校后不久,刘世新宣布了一个礼拜后进行期末考的消息。
  高考过后,没多久就出了成绩。
  高三学生们填报完志愿,彻底与母校告别。
  望着不再灯火通明的“追梦楼”,高二学生都已经有了准高三人的自觉,沉迷游戏如邹扬、肖晟,白天上课也睡得少了,勤勤恳恳地蹲守在班级里属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一副求知若渴的勤学苦读学子模样。
  虽然依旧听不懂老师在说什么,看黑板上的化学反应方程式和物理公式就跟看甲骨文天书一样,但还是兢兢业业地瞪大了眼睛看。
  课后也不怎么跑操场或是楼梯间抽烟了,抱着砖头重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和王后雄,逐字逐句啃。
  相较于他们,早早在党一的监督下开始复习准备的丁一凡则显得相当游刃有余。
  做题的工夫,还能抽空去给党一打个水。
  方琦忙着给她的垃圾学渣竹马辅导作业,反而跟党一相处的时间渐渐少了起来。
  程言雨所在的国际班本身就旨在出国读大学,教学理念也跟普通班不一样。
  现在国外不少学校都已经承认高考成绩,并将其列为录取考察项之一,程言雨又是那种一旦决定做了,就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好的性格,所以她在跟着芭蕾舞团训练的同时,还请了一位随身家教,方便她随时请教问题。
  这样算下来,她在学校的时间都不多,跟党一和方琦碰面的机会也就更少了。
  303女寝统共三名成员,各忙各的生活,只有在稍稍得空的时候,在微信群里嚎两声。
  丁一凡对此颇为满意。
  现在的他独占了党一的大部分时间,除了早餐外,午餐和晚餐两人都是一起的。
  当然,偶尔也有一些不太美好的事情。
  例如现在——
  “一一,我们两交换一次辅导对象吧!”
  党一陪丁一凡研究语文的现代文阅读答题技巧时,方琦一个箭步冲过来,抱着党一的手臂一脸生不如死地说:“我真的真的不想再看到邹扬这个科科不及格、三百六十度全死角的学渣了,我再跟他呆在一个空间里,分分钟就要被他气死!”
  这种情形隔两天就得上演一次。
  邹扬的基础实在太差,又长年累月不曾认真听过课,不懂的着实太多。
  方琦翻翻他的课本和练习册,上面除了名字之外,无一处着墨。
  有些干脆连名字都没写上去,转头就能拿给学弟学妹当新书用。
  现在要把它们都挨个捡起来,工程量也是巨大的。
  别人是复习已经学过的知识,查漏补缺。
  邹扬不一样,他是一翻开课本,就发现了一个崭新的、亟需开垦的地图。
  方琦本来找党一问了当初给丁一凡制定的辅导计划,打算依据邹扬的具体情况稍微改动一些,就可以拿来用了。
  未曾想,邹扬作为一个蝉联倒数第二数十届的钉子户级人物,首先的古诗词背诵就不过关,更别提英语单词词汇量了。
  方琦越给他辅导,就越是生气。
  再一对比党一和丁一凡的进度,就更气了,因此三不五时就要跑党一这里申请跟她换辅导对象。
  目的也不是真让党一跟她换,只是需要找个人固定让她嚎几嗓子,纾解她心里淤堵的郁气。
  “一一,你就跟我换一次吧,求求了。”方琦眨巴着眼睛,委屈巴巴地鼓着嘴:“就一次好不好,只要你先把他的基础巩固一下。我也不求他能像丁一凡这样从倒数第一跳到年级前五十,他只要能进前三百,我都能在操场给他放礼炮。”
  党一抽了抽嘴角,心里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没说话,任由她倒苦水。
  “我真傻,真的。”方琦趴在党一桌上,开始了日复一日的祥林嫂语气:“我单知道你帮着丁一凡辅导学习,让他从倒数第一逆袭到了年级前五十,却不知道人与人之间是有差距的。你是你,我是我,丁一凡是丁一凡,邹扬是邹扬,我们四个人,都是不同的。”
  党一:“……”
  方琦:“尤其是邹扬。丁一凡刚来的时候,他就拿倒数第二或第三。后来丁一凡崛起了,我就想着他好歹起点高了一名,就算崛起得慢,好歹也是能起来的。但我万万没想到,咸鱼偶尔还能翻个身,他邹扬,我每天用力推都推不动。”
  “西西弗斯推巨石上山,虽然第二天巨石又会继续掉下去,但它好歹也上去山腰。邹扬呢?就跟在山脚生了根似的,拔都拔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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