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钧阳低头靠近夏晴想听夏晴要说什么。
夏晴没说话,闭眼抬头吻到了钟钧阳的唇上,含着他的唇瓣吸允,脸红到了耳朵尖,身体跟着颤抖。
和钟钧阳“恋爱”半年多,夏晴很享受这个过程,甜蜜中带着期待。
两人的亲近,多是抱抱,摸摸小手,摸摸头发,摸摸脸……
好几次,夏晴都以为钟钧阳要亲她了,结果都没亲。
夏晴还在想着,他是不是不知道男女可以亲吻,还是别的原因,在这之前一直带着小期待暗中观察。
这会儿,她不想等了,她想亲他,想和他更亲近。
就算他想要她,她也不会排斥,她想让他高兴,满足……
夏晴笨拙的吸允着钟钧阳的唇,柔软的,灼热的,说不清楚的味道,也是从未尝过的味道,带着任何食物也无法比拟的感觉……
夏晴的吻像是重磅炸-弹,炸开了钟钧阳最后一道防线,让一直以来对夏晴的渴望有了一个宣泄口,吻她,吻她,吻她,将她的全部融到自己的骨血里。
夏晴挠痒痒一样的轻吻,被钟钧阳反客为主,用力的吻了回去。
即使以前没吻过,出于天性本能,如何做,很快就熟悉起来。
没一会儿,钟钧阳已经将夏晴口中的空气津液都吸了过去,用舌头品尝她的每一寸味道,占据她的口腔。
夏晴只觉得嘴唇麻痒又微微的痛,钟钧阳的唇和身体越来越灼热,烫人。
夏晴尽量的配合,感觉到钟钧阳明显的变化,她的身体跟着也发软发热。
好一会儿,钟钧阳的手摸到了夏晴的小白兔上,夏晴轻哼了声,身体跟着颤栗,钟钧阳强行离开了夏晴的唇,呼吸沉缓粗重。
夏晴的两颊泛红,双眼迷离,嘴唇红艳,全身像是软成了水,没了力气,窝在了钟钧阳的怀里。
“你不用忍……”夏晴闭上了眼睛,挡住了钟钧阳给她拉衣服的手,将外面一层秋衣脱了下来,白嫩嫩的像一只小白羊。
钟钧阳的呼吸停滞,闭上了眼睛。
“你病着,我下午就要离开了……没人照顾你……”钟钧阳说,声音暗哑压抑。
“这么快要走!”夏晴睁开眼看钟钧阳。
“已经第三天了。抱歉,我必须走的。”钟钧阳摸了摸夏晴的头发说。
“不用抱歉。你怎么办?我不想你忍的辛苦,我没关系的。”夏晴说,手摸到了钟钧阳的腰上,钟钧阳像是被电了下,腰躬起来,握住了夏晴的手腕。
“我起来。”钟钧阳说。
“不要……我帮你,你也可以,不用进来,其他都可以……下次你回来再……”夏晴拉住钟钧阳闭着眼说,面色更红。
若是钟钧阳真的来,夏晴也不会排斥,不过钟钧阳担心自己,她也真的怕疼,想想,下午钟钧阳走了,她一个人瘫着,也的确挺惨的。
来日方长,下次也可以。
夏晴伸手去脱钟钧阳的衣服,钟钧阳吸了口气,不再犹豫,将两人的衣服都给脱了,亲密无间的纠缠在了一起。
***
良久,钟钧阳纾解了积压了许久的火气,两人继续腻歪在床上,亲吻,抚摸,怎么也不够表达对彼此的喜欢。
时间过的飞快,夏晴的肚子咕噜噜叫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钟钧阳起来在夏晴的口头指导下煮了面条,两人快速的解决了温饱,又腻歪在了一起。
四点的时候,钟钧阳不得不走了。
“你要早点回来,注意安全,别受伤了,我会想你的。”钟钧阳穿好了衣服,夏晴抱住他的腰闷闷的说,舍不得,不想分开,可是,不得不分开。
“嗯,我会的。你在家小心,生病了一定记得看医生,别扛着。”钟钧阳将黏在自己身上的小女人抱了起来,亲了一口。
“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你不用担心我。”夏晴说。
“高考成绩不要在意。等我回来。”钟钧阳说。
“你走吧,别迟到了。”夏晴说。
两人的目光缠绕在一起,到底还是要分开,钟钧阳硬起了心肠将夏晴放开,开门关门。
夏晴眨了眨眼,眼睫毛就挂了泪珠,刚才忍着,这会儿忍不住了,转身跑到窗户边去看,钟钧阳下楼后,转身看了眼窗户口处,然后转身阔步离开。
真的喜欢了,分离真的这么难受,刚刚离开,就感觉想念了。
难怪那些人都说军嫂不好当。
夏晴看着钟钧阳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回到房间,趴在床上回忆刚才两人的亲密。
第40章 、查分数(修) ...
钟钧阳离开后, 夏晴的病也很快好了,天气越发的冷, 学校的课还在继续, 高考的录取率很低, 参加的人大部分只是混个经验。
高考开放宣布后, 很多人都报名了高考,抱着试试的态度。
其中包括很多知青,军队里还有很多战士。
部队这边,除了好学上进的战士们, 几个上学的家属小孩, 嫂子中只有夏晴报名考了,在夏晴生病这几天,她高考的事儿传遍了家属院和部队。
钟钧阳当初娶了媳妇儿,有人打听,媳妇儿哪里人,上了几年学的, 钟钧阳也不可能说谎。
媳妇儿一个镇子上的,小学上了几年认识几个字,这是大家对夏晴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乡下小土妞。
后来夏晴来了后刷了不少好感度, 不过对于夏晴上学很多人以为只是学点文化知识, 没成想还跟着一帮小孩高考了。
对于夏晴能不能考上大学,大家都没指望,更何况夏晴还生病, 被问起时也说没考好。
“乡下妞儿,还想着当大学生,真是做梦!瞧瞧,刚考完就生病,别给自己考不好找理由了!”吴兰芝得知背地里不屑道。
和吴兰芝要好的几个人跟吴兰芝一个心思,羡慕嫉妒夏晴,就盼着她丢人,没好的。
夏晴没空理会那些人,钟钧阳走后一直不怎么开心,有一件好事让她心情终于好了起来。
她投的两份稿子被采用了一份,是一篇六千字的小短篇故事,按照每千字三块钱给她算的,得了十八块的稿费。
六七毛一斤猪肉算,能买将近三十斤。
这个时代的稿费虽然相比后世低,但是性价比却是非常高的,有的工人一个月也才二三十块的工资,农民一个公分六七分,一天就算满工分也才六七毛。
十八块六千字,可以说是非常高了。
另外一篇小散文没收,夏晴也没气馁。
她将寄来的杂志收起来,等钟钧阳回来跟他炫耀下。
有了那篇小短篇的收入,夏晴继续寄了一篇给那篇杂志,同时再次寄了几篇去别的刊物。
夏晴想钟钧阳,想去部队看看他的,去了一次,他去出任务了,还没回来,只能继续等了。
元旦后没多久,学校老师说可以通过电话查自己的成绩了,同时报志愿也开始了。
夏晴忐忑的要命,之前对答案的时候,她看试卷挺简单的,就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答对了,不知道会不会犯糊涂,估计的分数也不知道对不对。
要是钟钧阳在,夏晴肯定让钟钧阳来帮她查分数了。
宁易几个小孩叫了夏晴一起去陈莉玲的办公室用那边的座机打电话查成绩,夏晴让他们先查了。
总分四百分,宁易考了二百六十分,其余几个都在二百分以下。
“小婶,你要是怕,我帮你查了啊!”宁易跟夏晴说道。
“我怎么可能怕,我自己查。”夏晴赶紧说道,义正言辞的反驳了宁易去拿了听筒继续拨号。
憋着呼吸听到电话那头报出的分数,夏晴长出了一口气。
“小婶,多少分啊?”几个人问。
“二百七十二分。”夏晴说。这个分数她也不知道高低排名,不过比宁易和其他几个小孩高,面子算保住了。
往日里考试,她为了不抢眼,表现的中规中矩,此时考的比宁易高一点,其实对她来说很差了。
现在她对分数已经不怎么在意了,若是能在多呆半年和钟钧阳在一起,也是不错的。
“好高啊!怎么高的分数!”几个男生惊讶的不行。
“啊,你还说没考好,考这么高!害我们还安慰你好久!”宁易气愤道。
“呃,不是的,我真的觉得我没考好,咳,别生气了,我请吃饭。”夏晴汗。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就觉得考的特别烂,没想到还比宁易高。
宁易算是班级里学习比较好的,当了班干部,夏晴之前也会提醒他让他好好学习。
这个分数对于夏晴来说并不算高,因为生病还是影响了一些的,不过她已经满足了,没有糟糕到一百来分。
夏晴说了请吃饭,几个小孩开心起来,这事也揭过了。
学校里填报志愿也随即开始,夏晴不知道自己的分数到底能考上哪所大学,其余人是什么分数,填报的时候选了京市的一所大学,和夏容朗所在的医学院是一条大学路上的,专业是汉语言文学专业。
夏晴本来是理科出身,她还想继续写美食文,以后去哪里吃了什么东西,也能更加好的写出来,所以准备提高下自己的文笔和文学修养,继续在这条路上走。
刚来随军时,夏晴想的是能报多远是多远,离钟钧阳远远的。
哪里想到,现在只想黏在他身边。
钟钧阳所在部队驻军这边比较偏僻,没什么大学,夏晴纠结了下还是选了夏容朗所在的城市,这样可以和哥哥在一起,距离驻军这边相对比较近。
志愿填写好,就等着录取通知书了。
一月初的时候,宁易收到了录取通知书,是京市理工大学的。
夏晴还没收到通知书,她也没急,倒是家属院的人私底下说起来。
因为得到录取通知书的人非常的少,没考上其实并不是丢人的事。
人没事就爱八卦,夏晴也拦不住,她也没闲心就在意,她放学回来继续写自己的小文章,争取挣更多的稿费。
钟钧阳一直没回来,夏晴想念的很,可是他是去出任务的,连封信都不知道寄去哪里,更没有电话通讯,只能慢慢等待。
等待中,夏晴有种越来越不好的预感,时间太长了!
一月十五号的这天,夏晴正在住的地方做饭,敲门声响了起来,夏晴放下手里的刀边走边擦手,小跑着赶了出去,心里期盼是钟钧阳,打开门却是两个战士。
“同志,请问有什么事?”夏晴问。
“夏晴同志吗?”其中一名战士问道。
“是的。怎么了?”夏晴说。
“钟钧阳同志想见你。你跟我去一下。”那名战士说。
“他出什么事了吗?”夏晴心里一紧问道。
“我们不知情,只负责接你。你去收拾下东西,我们在楼下等你十分钟。”那名战士说。
“稍等,我去收拾东西。”夏晴吸了口气说道。
两人一走,夏晴迅速关了厨房的火,拿了包装了家里有的钱票,换了厚衣服棉鞋,只两分钟就收拾好,下了楼。
第41章 、离婚?(修) ...
十天前, 距离夏晴所在地大约一百多公里外的某军区医院,五六个看起来德高望重的老医生围着一个躺在病床上身上包扎了好几处的人检查。
病床上的人额头缠着绷带, 双眼没有焦距, 不知道是在思索什么还是在发呆。
若是夏晴在, 肯定要掉眼泪了, 因为这个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男人,钟钧阳。
“有没有感觉?”医生问着。
“没有。”钟钧阳配合医生的检查回答着。
好一会儿,几个医生再次检查,拿着拍摄的片子研究分析。
“医生, 情况到底怎么样?能不能医好?”一个穿着军装肩上有橄榄枝加一颗金星的男子紧锁着眉头问几个医生。
“弹片损伤了脊髓和附近的神经, 腰部以下丧失感觉,以目前的技术很难恢复。只能尽最大的努力,等待奇迹。”一个五十来岁的医生领头说道。
“叫来你们这么多人就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你们知不知道他做出过多少贡献,才刚刚结婚没多久还没有孩子呢,我命令你们,给他治, 治好!”那个穿军装的男子听到这个结论暴怒道。
“这件事真的无能为力。对不起!”那个医生的神色也极为沉重。
“都怪我,钟大哥要不是为了救我,就不会……”在那个男子身边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说着,坚毅的脸上挂上了两行泪。
这男子正是之前跟钟钧阳在一起过的方跃民。
“跃民, 你别自责。我们是战友, 如果我是你,你也会去救我的。李师长,您别动怒。为了我的事情让您费心了。”钟钧阳看向他们说。
“小钟, 我会再请医生来帮你治疗的,一定想办法给你治疗。”李师长郑重说道。
三天后又一批专家给钟钧阳做了检查,得出的结论差不多,脊椎损伤,恢复的可能几乎为零,无法手术,只能慢慢做康复训练,辅助针灸治疗,最大限度的锻炼能感知的肢体。
“李师长,我的事暂时不要告诉我的家人和夏晴同志。另外,能不能帮我个忙?我想见夏晴同志,和她离婚。还有,请帮我查查夏晴同志有没有被大学录取,假如被录取的话,过一段时间再给她发通知书。”经过再一轮的宣判后,钟钧阳对李师长说,语气冷静,神色看不出什么。
不知道被检查了多少次,钟钧阳的身体还是没有知觉,那些医生基本已经代表了国家上层的水平了。
从前的钟钧阳悍不畏死,他是战斗部队,功勋都是命换来的,随时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这样的情况,在他的预料之中,然而对于经历过生死有着钢铁意志的他来说,也是巨大的打击。
他可以更惨,可是他绝对不想拖累夏晴。
身体下肢完全没有感知,更不能动,只能靠一双手。
不懂爱情是什么的时候,媳妇儿只是概念中的,谈恋爱这么久,媳妇儿早就刻在了骨血里,离也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