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真不管，她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有个声音在催促她去做。
于是，苏白真鼓足勇气说道：“皇后娘娘，我有个大宝贝想给你看！”
虞惜晴不解地侧头看她，眼睛忽然地眨了一下，苏白真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从自己的衣袖将那本古籍出来。
“这个！”苏白真将古籍碰到虞惜晴的面前，虞惜晴伸手拿起翻了翻：“嗯？”
“这是造纸术！”苏白真的语气变得神神秘秘，“能做出比现在品质更加上乘的纸张！”
虞惜晴打开古籍，粗略地扫了一眼，不大明白苏白真和她的系统9527在搞什么鬼。
“随机任务：帮助苏白真得到元和帝的信任。”
这回是虞惜晴的系统在发任务了。
“宿主，快接着！”007催促道。“这是个好任务！”
虞惜晴虽然不解，但也知道007从未坑过她，于是点头，“那就接吧！”
“皇后娘娘？”疑惑的女声从身后响起，虞惜晴还来不及转头看，下一秒一张熟悉的笑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是青嫔——程青灵。
虞惜晴目光闪了闪，总算是记起来这么个人。
“皇后娘娘。”程青灵脸色因为激动而泛起红，她走到虞惜晴的面前，娇怯地问道：“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御花园游玩！”
苏白真：“……”她这么一个大活人在这，是不是瞎啊！
虞惜晴微微一笑：“本宫出来走走，倒是青嫔你，本宫许久不曾仔细见你了。”
程青灵脸颊爆红，捏着衣角结结巴巴道：“是…是啊，嫔妾十分想念娘娘的容颜了。”
虞惜晴美目中闪过一抹狡黠，瞧着这程青灵羞答答如小媳妇般的模样，顿时来了想要欺负她的兴趣。
她伸手勾起程青灵的下巴，状似不知情道：“青嫔，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红？”
程青灵睁大眼睛，紧张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盛世美颜，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嫔妾……嫔妾……”程青灵转动着被美色迷的晕乎乎的脑袋，试图想出一个好的借口。
“你们在做什么！”又一道带着点气愤的声音传过来，虞惜晴放下手，露出一副温和的模样。
“德妃，你怎么也过来了？”
收到消息特意赶过来的德妃，目光冷冷地盯着程青灵发刀子，“御花园这么好玩，臣妾自然也是想过来走上一走的。”
“娘娘看起来似乎挺开心的。这御花园的花儿可入了娘娘的眼？”
虞惜晴笑眯眯道：“是挺开心的，这儿万紫千红的，本宫都看的眼花缭乱了。”
“那臣妾斗胆问一句，娘娘最喜欢什么花？”德妃走上前，身子微微侧了一下，仗着自己的身高，正好挡住程青灵的身影。
“本宫喜欢的花儿可多了，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最喜欢哪种。”虞惜晴将手中的古籍递给采绿，又看向苏白真，道：“你的大宝贝，本宫会交给皇上做决定，苏贵人可以耐心等待。”
“多谢皇后娘娘。”苏白真弯起眼睛笑了一下，又不着痕迹地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德妃与青嫔。
她怎么总觉得自己一个小小的贵人插在这两人前头被皇后娘娘点名，有种占了大便宜的感觉。
9527用一种复杂地目光打量了一下虞惜晴，这是多么合适的宿主人选啊！
可惜了，它一时失足，绑定了一个傻孩子。
007察觉到它这个念头，忽然觉得有点不安全。
“宿主，宿主！”007开口喊道，虞惜晴慢悠悠地坐上轿辇，“怎么了？”
“你觉得我怎么样？”007问道。
“挺好的啊。”
“那如果有个更高级、功能更强大的系统说要选你做宿主，宿主是选它还是选我？”
“……”
“选它还是选我？”007催问道。
“我觉得的吧——”虞惜晴拖长着音，吊足了007的胃口，“你这样就挺好的。”
第45章
写着造纸详细过程的古籍被虞惜晴抽空交给了元和帝， 元和帝先是不在意地翻看了两页， 然而这没多久， 就露出惊喜地神情。
“皇后？这是哪来的？”
虞惜晴在一旁缓缓坐下，微笑道：“是苏贵人交给臣妾的，臣妾也不懂这些， 皇上不若亲自去问苏贵人？”
元和帝皱眉， “苏贵人？那是谁？”
虞惜晴看着元和帝认真回想的样子，莫名地有些想笑， 她换了一种方式提醒道：“皇上也见过的。”
元和帝咻地抬头：“折了朕亲手种下的金玉交章的那个？”
虞惜晴微笑点头，元和帝咬牙切齿， 又恨恨地看了看手中的古籍，只觉得有些烫手。
“臣妾想， 苏贵人当初也是无心之失， 不如暂且饶过她？”虞惜晴适当地给元和帝递了个梯子。
“既然皇后你这么说了，那此事就算了。”元和帝摸着鼻子不自在的说道。“这个朕先拿去让工部的人试一下。”
元和帝珍惜地翻开书页， 手轻轻捻着纸张，这纸张比他们现在所制造出来的糙纸手感好的太多了， 细腻幼滑。
若是这样原材料廉价而质量上乘的纸张真的被制造出来……
元和帝越想越坐不住， “朕这就去找工部的人商议。”
他匆匆忙忙地大踏步走了， 虞惜晴甚至还来不及反应过来行礼。
守候在门外的采荷与采绿俩人见元和帝离开，这才重新走进殿内收拾东西。
“主子， 前几日淑妃娘娘约您今天下午，一同去教坊欣赏教坊新编排的歌舞，您可别忘了。”采绿将元和帝用过的茶杯收到盘子里， 一边笑嘻嘻地提醒道。
虞惜晴懒洋洋地睨她一眼，调笑道：“不对劲啊，采绿你不是本宫的人吗？怎么本宫觉得你最近总是在帮淑妃跑腿呢？”
采绿笑嘻嘻：“都怪淑妃娘娘的糕点太好吃，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奴婢也没有办法啊。”
“哼。”虞惜晴伸出手指点了点采绿的额头，笑道：“看来本宫要同淑妃打声招呼了，让她少做些糕点，否则本宫身边两个小馋猫都要被她的糕点勾过去了。”
采绿鼓了鼓脸颊，古灵精怪地转着了一下眼睛，一旁的采荷低垂着头，白玉般的脸颊微微泛红。
“娘娘，青嫔娘娘来了。”有宫人进来禀报，虞惜晴回过神，“让她进来。”
“嫔妾见过皇后娘娘！”青嫔被引了进来，她对着虞惜晴笑了一下，然后微微屈膝行礼。
“起来吧，坐。”虞惜晴语气柔和，“再等一等，等淑妃过来了，再一起过去教坊。”
程青灵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被宫女扶到一旁的位置上坐下，她还以为是她和皇后娘娘两个人去呢。
不过，淑妃向来安静无争，所以她在没在也没啥区别吧？
程青灵才想到这里，便又听到有人来禀报，淑妃娘娘过来了。
“皇后娘娘！”殷茵一身简单的粉白色罗裙，头上挽着圆月髻，两边各带了只金镶玉的步摇，走起路上来，裙摆上的环佩叮叮当当地响弄着。
程青灵眼神里带上一两分惊艳，连忙对着殷茵行礼道：“嫔妾给淑妃娘娘见礼了。”
虞惜晴双手展开，宫人上前理了一下她的衣袖，“既然你们两个来了，那就赶紧过去吧。”
“听说教坊来了一个胡人女子，容貌十分娇美，本宫迫不及待想要看上一看了。”
淑妃走上前，与程青灵俩人一左一右地扶着虞惜晴，她淡淡地看了程青灵一眼，“臣妾也很好奇，听说德妃姐姐昨儿个去见过了，臣妾也没来得及问上一问。”
“德妃怎么会去了教坊？”虞惜晴有些好奇。
“她最近在跟着教坊学习飞燕舞。”淑妃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虞惜晴明了，难怪这么几天，德妃都没有来她宫里缠着她，原来是另外找到乐趣了。
虞惜晴步上皇后轿辇，待到她坐稳之后，殷茵与程青灵也各自上了自己的轿辇。
“走吧。”
随着一声令下，队伍慢慢地游动起来。
另一边，永乐宫里的德妃也收到了消息，她顿时大怒，一拍桌子道：“不行，教坊那么多狐狸精，本宫也要过去！”
说到这里，她又有些委屈：“不就是跳舞嘛，本宫也会跳啊，明明以前她还夸本宫跳的好来着，这么快就有了新人忘记旧人了！”
她身边的宫女有些凌乱，自家主子这说的是皇上么？
“不行，本宫要过去，你去把本宫的舞衣带上。”她随手指向一个宫女，“你提前过去，让教坊把那个领舞初云姑娘先下了。”
教坊内，虞惜晴带着淑妃以及程青灵二人坐到教坊坊主特意为她们准备的位置上，正对着的便是大红色的圆形舞台，舞台共分为三层，约有五六尺的高度。
“娘娘，尝尝这个。”淑妃双手端持着一小碟子放到虞惜晴的面前，“臣妾听说这个现在什么熟片，在宫外很受欢迎。”
虞惜晴嘴角微微地抽了抽，那哪里是什么熟片，那薄薄的圆圆的模样，分明就是薯片。
虞惜晴捏起一片放到口中，一边问道：“这玩意，是哪家店铺想出来的？”
陪在一旁的教坊坊主说道：“这是如意轩呈上来的小吃，如意轩的掌柜说是，一位姓项的姑娘教给他的。”
姓项？
虞惜晴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一个影子，难道是那个项雪！
007咳嗽一声，“没错，她在外面开了一家饭馆。”
恰在此时，丝竹管弦之声，悠扬响起，而不知道何时开始，舞女已经在舞台上站好了，正随着音乐，缓缓地舞动起来。
舞台的最上方那一层，是一名身着红色纱衣的舞女，她的脸上也带了一款同色系的面巾，面巾遮住了她的口鼻，只露出一双似乎含着无数情深的漆黑眼眸。
扬袖飘舞，旋转飘飞，她还不时有下腰的动作，洁白婀娜的腰肢如同水蛇一般轻轻扭动，那双引人浮想联翩的眼睛也直视着前方。
“这就是那个胡人女子？”虞惜晴神色不见波动，淡淡地问着一旁的坊主。
坊主乐呵呵拱手回答道：“回皇后娘娘，这便是新来的初云姑娘。”
“不对，臣妾怎么觉得台上这名女子的身影，略微有些眼熟？”殷茵奇怪地嘀咕道。
乐声渐渐落入低谷，台上的胡人女子的舞蹈也正在做收尾动作，虞惜晴手轻轻敲打着扶着，下巴微微勾起，“把那位初云姑娘传过来。”
“是。”坊主讨好地笑了一下，随后小碎步地跑到台上，对着最上面那名舞女招呼了几句。
不一会儿，他便把人带到了虞惜晴的面前。
熟悉感越发的重了，虞惜晴盯着面前这名初云姑娘，直到看到对方忍不住抓着裙子紧张起来。
“你把面纱摘下来。”虞惜晴吩咐道。
而他面前的初云姑娘却有些慌乱，殷茵眼神闪了闪，不着痕迹地往虞惜晴这边靠近，这举动落在德妃眼里，顿时觉得刺眼的很。
“是臣妾！”德妃一把将自己脸上的面纱取下，理直气壮地就越过程青灵，挤到虞惜晴的右边坐下。
程青灵：“……”小透明，没人权啊！
“你怎么在这儿？”虞惜晴皱起眉头，“竟然跑到台上表演去了，还穿成这样！”
德妃被她的语气搞的心中一怂，委委屈屈地问道：“难道臣妾的舞蹈跳的不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