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资深吃货,蒋妥当时就被收买了,她抬头好奇问:“澳洲牛肉很特别吗?”
傅尉斯说:“特别之处你尝尝就知道了。”
蒋妥早在游泳馆的时候就已经感到饥饿,这会儿简直可以算饿得前胸贴后背。
这一个下午的运动量堪比她之前一周的运动量了,饥饿在所难免。
不过饿归饿,蒋妥还是有原则地表示:“我要减肥的,不能吃肉的。”
傅尉斯说:“牛肉不发胖,很多减肥人士都会选择牛肉来补充人体营养所需。”
接着补充:“而且澳洲牛肉肉质鲜嫩,汁多味美,你以前就很喜欢吃,算算时间,你也有一段时间没尝了。”
这点傅尉斯倒是没有骗人。
蒋妥是挺喜欢吃牛肉的,这些年她吃的牛都不知道有多少头了。傅尉斯知道蒋妥爱吃牛肉,后来就专门物色了牧场,别的什么不做,就给蒋妥选好牛来吃。也因为蒋妥,傅尉斯身边的那帮狐朋狗友也有口福。
蒋妥很快食指大动。
人对吃的东西大概天生有一种本能,况且又是被压抑住味蕾的蒋妥。天知道蒋妥这段时间吃的都是什么鬼东西,人一旦离开美味的食物,生活都会失去大半的乐趣。
傅尉斯继续引导蒋妥上钩,他一边利落输入大门电子密码,一边邀请蒋妥进家门:“牛背脊上是最嫩的牛肉,风味独特,而且质嫩汁多,口感丰富,一般火候只要四至六分熟,大约每面煎30秒就够了。你不用等太久便能尝到美味。”
蒋妥几乎都能想象得到傅尉斯煎牛排那种熟练程度,感觉自己现在都能闻到那股子香味。
简直不要太诱惑人。
后来蒋妥都不知道自己的双脚是怎么跟着傅尉斯进的门,她像是被他使了迷魂药,跟着他走到厨房,被他引导着在椅子上坐下。
他的家依旧还是上次那个模样没有一点变化,蒋妥感觉很熟悉。熟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意味着安全感。
从长廊到厨房那一段距离,傅尉斯依旧还在跟她普及关于澳洲牛排的知识。这也让蒋妥更加期待接下来的美味。
事实上,傅尉斯厨艺的确十分利落爽快,甚至比蒋帖都要好。
这样一个大男人洗手作羹汤,光是看看就十分养眼。
可这不是蒋妥第一次见傅尉斯煎牛排,现在回想起来,上次他煎牛排的时候她就闻到那股香味,记忆重叠起来。
眼下,蒋妥的对面就是在煎牛排的傅尉斯。
他动作一气呵成,没有拖泥带水,也并没有多余的废话。
一块牛排从出保鲜柜到上百度的煎肉铁板上,用时也不过半分钟。
随着牛肉在铁板上煎出浓郁的香味,再撒上调味的黑椒酱汁,蒋妥知道自己彻底被征服。
不由在心里高喊:吃货万岁。
第32章
如果说之前傅尉斯在车上低头看手机时浑身是一种生人勿进的森冷, 这个时候明显就显得好亲近许多。
他仍然是那一套简单的运动休闲服装, 白衣黑裤, 鬓角清爽。
开放式的厨房里, 他单手拿着煎锅背对着蒋妥,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居家男人的温柔魅力。
蒋妥怔着看了一会儿的功夫,傅尉斯已经将牛排煎好。
他的动作流畅又利落,将煎好的牛排摆盘推到蒋妥的面前:“尝尝。”
为了方便蒋妥吃,他甚至已经贴心地将牛排切成可以入口的一小块。
所谓吃人嘴短,这句话放在眼下这个情况来说是再适合不过的。
等蒋妥反应过来自己傻乎乎地进了狼坑,肚子已经被收得服服帖帖。
傅尉斯特地带着蒋妥坐在江边, 他的房子面朝护城河,窗户打开,江风轻轻徐来。
位于高楼的最大好处是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美丽景色。
此情此景,蒋妥突然有种背着弟弟在吃独食的罪恶感。
不过几块牛排,蒋妥狼吞虎咽一下子吃个精光。像是猪八戒吃人生果似的,最后一块让她无比回味,前面的是什么滋味她都忘了。
傅尉斯给她倒了一小杯红酒,淡淡笑着说:“红肉配点红酒, 红酒的芬芳果香可以解肉腻。”
蒋妥正渴, 接过红酒一饮而尽。
傅尉斯想拦已经来不及。
“咳咳咳。”蒋妥被酒呛地直不起来腰。高中时代她没有喝酒的机会,哪怕是后来也很少饮酒。这会儿是真的昏了头, 以为这红酒的味道可能是甜味的饮料。
傅尉斯走过来轻轻给她拍着背,动作轻揉,语气也很宠溺:“你是越来越毛躁了。”
嘴上带着些许的数落, 但另外一边又体贴地递过来一杯温水。
蒋妥被这一呛,整个人好像从傅尉斯的迷魂汤里清醒过来。
不知是因为他的动作语气太过温柔,还是他眉宇间着实宠溺,蒋妥的心似被什么东西敲击,渐渐升起一丝丝的酥麻之感。
她往后倒退两步,言语之间有点慌乱:“不好意思,我要走了。”
傅尉斯没有阻拦也没有强留,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分寸。
= = =
因平日缺乏锻炼,蒋妥在游泳课程的第二天便浑身上下哪哪儿都酸疼。
她躺在床上嚷着不想去学游泳,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想要躲避傅尉斯。
给王培凡拨了电话过去,那头不知身在何方,信号差得见鬼。
断断续续之间,王培凡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信号好的地方。
王培凡喘了口气说:“上次给你接了一个户外真人秀节目,这事我差点忘了。”
蒋妥想骂人:“老王,我上课都上不完。”
王培凡笑:“没事,真人秀的节目在周末两天,不耽误你上课。”
“靠。”蒋妥企图在沙发上翻个身,却疼得龇牙咧嘴。
王培凡也有点无奈:“这个工作之前就定好了的,不是我随便给你接的。”
蒋妥只能同意:“那你到时候回来吗?”
“我就先不回来啦,突然发现大自然好舒服,我爱上了大自然。”王培凡颇有点乐不思蜀。
蒋妥:“……”
实则王培凡这出去才不过一天,蒋妥给她放的这个长假可是整整两周。
王培凡说:“我跟蒋帖打过招呼了,到时候他陪你去。你还是跟上次一样,自然发挥就行了,别有心理压力。”
蒋妥“哦”了一声,和王培凡接着聊了几句之后挂了电话。
想到下午还要去健身房健身练习马甲线,蒋妥忍不住就仰天一声哀嚎。
不远处蒋帖闻声望过来,笑着摇了摇头。很快他放下书,走过来问姐姐蒋妥:“身上很酸疼吗?我给你按摩按摩。”
蒋妥当然是来者不拒,翻个身趴在沙发上准备享受蒋帖的按摩服务。可蒋帖刚按了一会儿,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蒋帖轻叹了口气。
蒋妥侧着脑袋看他:“怎么啊?不解电话?”
蒋帖干脆把手机递给蒋妥,说:“姐,你替我接吧。”
蒋妥连忙坐起来,也顾不得身上酸疼了,点开接听键。
电话刚放到耳边,蒋帖便听到甜甜的女孩声音:“喂,亲爱的小帖帖,两天没有见到我了,有没有想我啊?”
蒋帖离得近,一字不落全都听到了耳朵里。
他头皮有些发麻,伸手扶了扶额。
蒋妥算是看明白怎么回事了。
上次蒋帖就说过有个女孩子在追他,还挺会缠人。
那头小姑娘又“喂”了一声,说:“小贴贴,你怎么不说话?”
蒋妥清了一下嗓子,语气平缓问:“请问你是哪位?”
“咦?”那边明显一怔,反问:“你是谁?你为什么会接小帖的电话?”
蒋妥憋着笑,说:“因为我是蒋帖的女朋友呀。”
“骗人。”女孩子斩钉截铁,“蒋帖根本没有女朋友,你是谁?你是不是偷了他的手机!”
蒋妥也是无语,谎话编不下去,直接把手机扔给了蒋帖。
蒋帖接起电话“喂”了一声,说:“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我真的会拉黑你。”
那头顿了很长的时间,只给了一个字:“好。”
电话进入忙音,蒋帖把电话重新放在了桌子上。
蒋妥看了眼蒋帖,见蒋帖脸上的神色也有点古怪,便问他:“那个小姑娘让你很讨厌吗?”
蒋帖没回答,转而继续给蒋妥按摩。
可蒋妥却有些好奇了,问蒋帖:“老弟,这些年你谈过恋爱吗?”
蒋帖摇头:“没有。”
“诶,你这样不行啊。”蒋妥开始跟蒋帖讲道理,“你今年好歹二十三了吧,人生最美好的时光就是这个时候啊,你不谈恋爱你干什么?”
“还有很多课题,还要很多论文,还有很多书要看,没有时间谈恋爱。”蒋帖说得一本正经。
蒋妥恨不得拿个棒槌来敲一敲蒋帖的榆木脑袋:“你啊你,说你什么好。”
蒋帖却反过来笑蒋妥:“姐,你谈过恋爱吗?”
蒋妥被问住了。
蒋帖嘴角的笑容漾开:“还好意思说我。”
“咚”地一声,蒋帖曲起食指在蒋帖脑门上敲了一下。
姐姐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啊。
36.98
108.9
2.178
= = =
接连着几日,蒋妥的日子大抵上都相同。
早上上表演课,穿插一天上游泳课程或者去健身房。
但第二次去上游泳课的时候,蒋妥发现自己的游泳老师已经不是傅尉斯。
来时她还做足了思想准备,告诫自己不要再被傅尉斯的“美色”诱惑,可谁成想他人根本没来。
这么算来,好像自那晚的澳洲牛排之后,蒋妥好像一直都没有见到傅尉斯。虽然两家挨得近,但各自大门紧闭,谁也见不到谁。
女教练将蒋妥脸上的失望解读成疑惑,忙解释:“上次是我家里有事所以才让傅教练帮忙代课的,听傅教练说你学得很不错呢。”
蒋妥淡淡点头,下意识问:“那傅教练还在教其他学生吗?”
女教练摇摇头:“这个我不太清楚,上次也是我第一次见傅教练。”
蒋妥心里忽然有点堵得慌,总有种被人放了鸽子的不爽快。
然而从那天以后,傅尉斯好像直接从蒋妥的周遭蒸发了。
两人没有联系,也没有什么理由联系。
一周以后蒋妥在蒋帖的陪同下前去参加真人秀节目的直播。
这档户外真人秀的节目走轻松悠闲的调子,有三个常驻嘉宾,主要是带着其他飞行嘉宾做生活体验,地点还是在农村。不同的是,这次是直播。
蒋妥以为自己跟农村杠上了。当然,不是说农村不好。而是她向往的那种户外真人秀节目比如是去旅游啊,为什么又是在农村?
蒋妥小时候就是在农村长大,来农村就相当于来了自己的家。说什么体验生活,其实所有的东西都是她熟悉的,根本用不着体验。
不知道是不是导演看过蒋妥上次的真人秀节目,在这次节目一开始就被蒋妥递过来了一把斧头。
蒋妥拿着这把斧头一脸无辜,她这是又跟斧头杠上了吗?
导演组的还在旁边提醒:“蒋妥姐,您给表演砍个柴吧,粉丝们都嚷着想看呢。”
蒋妥搬了条凳子在柴堆旁边坐下,乖巧地表演了一个徒手劈柴。
这事兴许在城里人眼中看起来挺稀奇的,一个个激动鼓掌,像是看全国砍柴冠军在免费表演。
那边弹幕上也疯狂了:
【第一次看人砍柴也是那么清新脱俗的!】
【疯狂打call】
【好美好美好美好美】
【舔屏舔屏舔屏舔屏】
蒋妥却是兴致缺缺。
来这个节目就跟完成一项任务似的,她提不起来什么劲。加上这接连几天又是表演课又是游泳课又是健身课,好不容易的周末泡汤,她心里着实不太痛快。可不痛快归不痛快,她依旧十分敬业,导演组让做什么她便照着做。
砍完柴,蒋妥便放下了斧头。
她低头看了看手掌心,近几日因为健身房锻炼举哑铃的缘故,她手心长了薄薄的茧子。再那么一拿斧头,茧子好像又加深了一些。新生的薄茧其实还有点疼,蒋妥便低头吹了吹自己的掌心。
那头弹幕上见蒋妥低头在看手,一个个心疼地不行:
【怎么那么过分!让一个女孩子砍柴!】
【节目组这么消费别人过意得去吗?也幸亏是人性格好。】
【被蒋妥圈粉了,人不错。】
【不要再砍柴了我的斧头姐姐,咱们还是当个小仙女了。】
【啊啊啊啊啊!节目组我劝你们善良!!!!!!!!】
这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让砍柴的是他们,说不让的还是他们。
不过蒋妥都看不到这些弹幕留言。
她拍了拍手,准备起身,余光却见到柴堆旁边有什么东西滑动。
蒋妥几步走过去,确认之后,一把将其抓住。
“啊!是蛇!”有人大喊。
原本还在看热闹的导演组这下方寸大乱起来:“什么!哪里来的蛇!”
摄像镜头倒是清楚捕捉到了蒋妥去抓蛇的瞬间。
只见蒋妥手掌把蛇的头部压住,用另一只手轻捏蛇的颈部将其抓起,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分拖沓。
在蒋妥看不到的弹幕上瞬间又被刷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蒋妥是人吗?????】
【我要锁死蒋妥啊啊啊啊啊啊啊】
【谁都别跟我抢!蒋妥是我的!】
【太帅了我操!】
一条蛇足有一米多长,蒋妥将其抓起来缠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