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拿什么拼命?
滕佳佳觉得自己可怜又可悲,她为什么活得如此痛苦,可蒋妥却频频出现在新闻的头条。蒋妥看起来又光鲜又靓丽,可她呢?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今天滕佳佳用手机看到蒋妥的消息时,第一时间都要疯了。蒋妥最近这段时间显然是发展地越来越好了,网络上全是对她的好评价。
滕佳佳心想,既然她那么痛苦,蒋妥也不能逍遥!于是她打听了蒋妥现在的住所,拿着这把锋利的匕首便直接杀了过来。
“行啊蒋妥,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动你吗?”滕佳佳转眼把原本放在蒋妥脖子上匕首放到她的脸上来,“你不是自诩美貌天仙吗?你说我要是在你脸色划上几刀,你猜猜你还是不是天仙了?”
围观群众愈来愈多,看热闹的人群中很快有人认出来是大明星蒋妥。
实则蒋妥这几日一直挂在热搜和各大娱乐版面,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可看热闹的人多,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一个是孕妇,一个是大明星,也不知道到底该帮谁。
气氛有些紧张。
司机大哥气得要跳脚,他想直接夺走那个神经病手上的匕首,却无法近身。
蒋妥明白眼前这个女人是被逼急了,这个时候若是她再逼迫,可能真的会被划伤脸。
思来想去,蒋妥打算先转移注意力。她软了语气,问滕佳佳:“你是想要回房子吗?”
滕佳佳气急:“蒋妥!你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招!”
蒋妥叹一口气:“滕佳佳,从小到大,我哪次是你的对手?我斗不过你。我只是诚心问你。”
滕佳佳闻言突然有几分得意:“蒋妥,不是我说你,你这个人蠢,脑子不会转弯。你那个爸爸也是,又蠢又笨。对啦,还有你那个小弟,蒋贴是吧?也蠢。”
蒋妥几不可闻地将双手握成拳头,脸上却异常平静。家人是她的底线,再怎么说她没任何问题,但说到爸爸和蒋贴,蒋妥怕自己冲动之下就跟孕妇动手。
强忍着心里的愤怒,蒋妥回应道:“的确,我们没有你们聪明。你从来想法多,也敢出风头。说起来,你一直都比我优秀。以前考试你总是能的高分,我就得被我爸爸罚站。追你的男孩子都说你文静秀气,我就是个野小子。”
滕佳佳听着蒋妥说起这些,愈发得意起来。回想起年少时的这些往事,她脸上都有了自信。
可不是,那个时候她长得也漂亮不像现在一副黄脸婆的样子,学习成绩好不说,追她的男孩子也是一大把一大把的。相较起来,蒋妥除了长得好看一些,其他的可以说是一无是处。那时候的蒋妥简直就是个野孩子,三天两头在外面惹了事回来还要蒋财富收拾烂摊子。
蒋妥叹了口气:“哎。”
滕佳佳得意笑着:“蒋妥,你说你是不是一个贱人?你就是嫉妒我,想把我的一切都抢走是不是?”
蒋妥心里有句麻麻批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她脸上却一副害怕的神情,看起来又无辜又可怜。
围观群众都为蒋妥提着一口气,深怕那个疯女人真的会对蒋妥做出什么。
事情铺垫至此,蒋妥明白滕佳佳已经松懈。她说那么多废话,目的就是要让滕佳佳放松警惕,好趁这个时候从滕佳佳手中抢走匕首。
可事情往往也不在掌握之中,正当蒋妥灵活转身准备去夺滕佳佳手上的匕首时,滕佳佳也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是中了蒋妥的迷魂记。
“好啊!你敢捉弄我!”说罢滕佳佳拿起匕首就要往蒋妥脸上划过去。也正是这个时候,滕佳佳拿匕首的手腕被一只大掌抓住。
体力悬殊,滕佳佳动弹不得,转而想用另外一只手去偷袭对方。但那人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转而又一把抓住滕佳佳的另一只手腕反转到了身后。
如此一来,滕佳佳是彻底动弹不得。
“放开我放开我!我是孕妇!”
蒋妥早已趁机躲开,镇定下来之后,她竟然发现自己有点腿软。
但蒋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清楚了眼前的那个高大身影,是傅尉斯。
傅尉斯制服滕佳佳之后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他一把将人交给身后的保安,低声道:“交给警.察。”
傅尉斯很快走过来扶着蒋妥,关切问道:“有哪里伤着了吗?”
他的声音听似平淡却带着化不开的心疼。
蒋妥摇了摇头。
眼下她站都站不稳,只能将身体的大半部分重量全交给傅尉斯。
本也没有那么脆弱,却不知为何会这样没有力气。整个人像是失重了似的,居然连手都抬不起来。
这个时候蒋妥却有点想笑的,她觉得这一切太戏剧化,也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她大概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刚才那一瞬间,她的脑海里居然闪过傅尉斯的身影。而傅尉斯还真的像个英雄似的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他一招制服滕佳佳,不留任何余地。
早上她对他说的那句话,他说自己没有听清。
这个时候蒋妥看着眼前的傅尉斯,不再吝啬:“谢谢你。”
傅尉斯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他扶着她,低声问:“站得住吗?”
蒋妥正准备努力迈开脚步,傅尉斯却干脆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他离开时还特地留了一句话给保安:“必须严肃处理。”
保安大哥立即站直了,一脸恭敬:“傅先生请您放心!”
蒋妥安心地缩在傅尉斯的怀里,听着他平缓有力的心跳声,已经不只是安心两个字能够形容自己的心情。
从小区大门到住宅楼多少有一段距离。
这段时间蒋妥也渐渐恢复平静,等到了住宅楼电梯下的时候,蒋妥让傅尉斯放下自己。
傅尉斯没放,反而问她:“你准备怎么谢我?”
第38章
傅尉斯的话让蒋妥浮想联翩。
她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 别扭红着脸说道:“你打算让我怎么谢?”
因为她的挣扎, 傅尉斯多少有点抱不稳, 他低声警告:“别乱动。”
蒋妥立即不敢造次。
也是奇怪, 明明她在他面前是无法无天什么都不怕,这个时候却莫名安静了下来。
温顺又乖巧,让傅尉斯有一丝晃神。
电梯门打开,傅尉斯自然地抱着蒋妥进去。
他抱着怀里的人就跟抱小孩似的,不见半分疲倦之态。其实以前他就喜欢抱她,抱着她一起看会儿电影,或者抱着她一起坐在书桌前工作。可很多时候, 把人抱在怀里,他仍然觉得抓不住。
“还在减肥吗?”傅尉斯冷不丁问了声。
埋在他怀里的蒋妥摇摇头:“教练说我不需要减肥,要练肌肉。”
因为下一部电影里蒋妥的角色是一名女战士,所以其实并不需要蒋妥有多瘦,而是要展现她身上肌肉线条。蒋妥骨架不大,相对也瘦,所以看起来总是小小一只。教练还说,必要的话她还得增肥。听到增肥两字蒋妥别提有多开心, 因为这也意味着她可以多吃点东西。
傅尉斯闻言淡淡点头。
他估计得没错, 这段时间她没有再继续瘦下去。本来就不胖,再减下去成什么了?
打心底里他是不喜欢她减肥的, 一点都不喜欢。以前他最在意的就是她身体的问题,因为她总是没有什么胃口,无论弄什么花样对她来说都提不起精神。
如今她胃口也好, 人精神状态看来也好,傅尉斯的心里是放心的。
可在蒋妥一个女生心里理解起来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她想傅尉斯会这么问,应该是觉得自己胖了,她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我现在不到九十斤。如果你觉得重,你就放我下来,我也不像你抱。”
“不重。”傅尉斯低头看她,“我想抱你。”
他倒是一点也不加修饰也掩饰。
蒋妥却不知为何突然不好意思看他,躲闪着目光转而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
在接下来电梯上升的那段时间,蒋妥就一直安静地埋在傅尉斯的怀里。
好一会儿,傅尉斯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扬,他低头把自己的下颚往蒋妥额上贴了贴,语气温柔道:“能一直让我这么省心该多好?”
蒋妥的脸也红了,因为这个亲昵的姿势,更因为肌肤之亲,她咕哝一声:“你别那么霸道无理就好了。”
说话间,电梯门打开。
傅尉斯没再开口说话,而是直接将蒋妥往自己家里抱。
蒋妥这会儿是真的不肯了,嚷着说:“你快放我下来,我要回家。”
“忘了要好好谢我的?”傅尉斯一边说着一边空出手去按指纹锁。
蒋妥又羞又恼:“我什么时候说要好好谢你了?”
再挣扎也无用,人被直接抱进了屋。
猎物叼回了窝,傅尉斯终于放下蒋妥。
他背靠着门,有点无赖有点孩子气,明摆着不让她出去。
事实上蒋妥心里的确是很感谢他的。
她仰着头看着他,一脸无奈又带着些羞赧:“那你想我怎么谢?”
傅尉斯依旧没说话,而是朝蒋妥一步一步走近。
蒋妥下意识一步一步往后退,最后直接一把抵住傅尉斯的胸膛:“喂!你别玩了。”
她心里有些害怕,又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期待。
后知后觉似的,她突然觉得眼前的傅尉斯看起来魅惑极了。
他的穿着和早上离开节目组的时候不同,眼下穿着一件印花的衬衫。这衬衫的颜色是死气沉沉的黑,可也正是这颜色,反倒显得他古铜色的皮肤有点白。
脖子上的喉结性感的滚动着,宽大的肩膀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竟然会让蒋妥产生一种,他特别迷人的情愫。
“蒋妥,我要你。”傅尉斯毫不保留地坦诚,他的声音低哑,此时像极了一个等待猎物上钩的猎豹。
蒋妥对这个答案似乎并不意外,但真的要面对,她却很是紧张。
十七岁的她连恋爱都没有谈过,更别提男女之间的□□。即便以前和傅尉斯有过什么,她现在也忘了个一干二净。
失去记忆之后仅有的几次接吻都是傅尉斯霸道又蛮狠地主导,她没有享受到什么所谓的快感,可却深深地将他的味道烙印在自己心里。
她稍微一松懈,傅尉斯就步步紧逼。吓得蒋妥又一把抵住他的胸膛:“别,你不要乱来!”
她心里也是方寸大乱,如何是好?该怎么拒绝?可心底里的防线却在一步步崩塌。
傅尉斯终于让她退无可退,让她背靠着墙壁。
蒋妥做着最后的挣扎,双手仍然低着他结实的胸膛:“傅尉斯!我警告你了,不要乱来!”
他低低一笑,双手撑在墙上让她没有任何退路:“我乱来什么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几乎分不出彼此。
蒋妥呼吸里都是他霸道的气味,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又好像有某种花香。她不反感这种味道,反而觉得这味道十分熟悉让人安宁。
蒋妥小小的一个几乎被傅尉斯整个人笼罩着,他若是有心,她根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
眼见着他一点点靠近,她撑住他胸膛的手再也抵挡不住,蒋妥干脆一把捂着自己的胸部大喊一声:“不行!我还未成年!”
傅尉斯一怔,忽而笑了。
按照心里年龄算来,现在的她的确还未成年。
可生理年龄算来,她的身体早就和他融合。
蒋妥看他笑,心里愈发羞涩起来,语气里带着恼:“你笑什么笑啊?”
傅尉斯仍然笑着,摇摇头,伸手撩了一下她散落在脸颊的发丝。
蒋妥别扭地躲了躲,问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失忆了的?”
“不久。”傅尉斯手指在她发烧留恋,“为什么不跟我说。”
蒋妥看了眼他,心虚地说:“也没打算瞒你,就是准备说的时候又忘了。”
傅尉斯笑,还停在她发梢的手转而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小丫头片子。”
他的语气温柔,连带眼里都是宠爱。
蒋妥其实最受用他这副模样,那种被人用心疼爱着的感觉她能感觉到。这是一个怎的天子骄子,却也有这么多情的一面。
自幼便缺乏爱的她,面对这种疼爱的目光,无论如何都难以拒绝。
她躲闪着不让他碰:“你才小丫头片子呢。”
傅尉斯闻言一把按住她的手,不容拒绝地带着她的手从自己的胸膛往下滑:“我不介意你来亲证一下我是不是小丫头片子。”
“流氓流氓流氓!”蒋妥挥舞着双手捶打他。
傅尉斯笑着任她闹腾,眉目里都染上了朝晖。
这点小打小闹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反而第一次觉得好像真的陷入了恋爱。这是属于情侣之间才有的嬉闹,对他来说弥足珍贵。
蒋妥很快也意识到他的反常,停下打闹,语气里带着些许娇意:“你笑那么□□干什么?”
“谁让我是流氓。”他干脆也没羞没躁起来。
蒋妥不打算和他继续纠缠,冷下脸说:“我最后说一次,你放开我。不然,不然我会讨厌你一辈子。”
这句话果然奏效。也让傅尉斯初见朝阳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
无论是十七岁还是二十七岁,本质上她还是她,仍然会说那句话:“傅尉斯,不要让我恨你一辈子。”
傅尉斯退后一步,让蒋妥有了离开的空间,可当蒋妥真的迈步准备离开,他又忍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等等。”
蒋妥警惕地看他一眼。
傅尉斯的指尖划过她脖颈,说:“这里有伤。”
蒋妥下意识伸手摸了下,那里的确有一道小伤。是刚才滕佳佳用匕首划的一刀,伤口倒不大也不深,但也见血了。不说不觉得什么,这么一说她道觉得那里有点刺痛。
很快,傅尉斯拿来了消毒药水,一点一点小心翼翼为蒋妥处理。
他动作很轻柔很缓慢,不禁让蒋妥怀疑他是否在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