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爱财如命——午后半夏
时间:2019-06-07 16:08:50

  不由的有些心虚,责备的话,这才咽了回去。
  只是语气依旧算不上好,“娘,嫂子,你们这是怎么了?可是家里出事了?”
  她本是随口一问。
  孙外婆想到被毁了一辈子的孙子, 当即哭道:“玉荷啊,你可要救救你进哥儿,他可是你嫡亲侄子,如今被毁了一辈子, 往后可怎么好, 你是他姑姑可不能撒手不管……”虽是带着哭腔, 但她说的话却一点都不含糊, 一字一顿清清楚楚。
  安太妃还没见过自家娘哭的这般凄惨, 心里的那点不悦, 立刻就消散了。听完孙外婆的话, 也有些傻眼, 呢喃道:“怎么会这样呢!”那天在福寿宫时,太后明明没说要处罚。
  “娘娘,你要救救进哥儿, 你哥哥可就他一个儿子,我们孙家的前程可都系在进哥儿身上。如今皇上却下了这样的圣旨,毁了进哥儿的一辈子,我……”
  “听孙夫人的意思,这是在埋怨皇兄了。”
  忽而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惊得本来在哭的孙外婆和孙舅母好一跳,哭声也戛然而止,回头看去。
  便见不知何时,殿中竟然多了一位妙龄少女,鹅黄色的宫装,眉眼清丽,娇俏大方。
  “晚晚,你怎么来了?”安太妃有些意外,要知道这两年来她们母女的关系冷淡不少,晚晚来她宫里的次数也随之减少。到了今年,几次因婚事而争吵,现下若非她喊贴身宫女却请,晚晚都不再主动登门,想到这里安太妃只觉得心中一酸,女儿到底不如儿子靠得住。
  孙舅母虽然没见过,但孙外婆前两次进宫,却是见过这个外孙女,自然是认得。当即抹掉脸上的泪水,声音都有些颤抖,“你是晚晚,两年不见都成大姑娘了。好,好。”
  “孙老夫人安好。”阿晚对着孙外婆微微屈身,行了半福礼,虽说她们是祖孙,但是想到孙外婆帮着孙进做的事,就对她尊敬不起来。不过到底是赵晚的外祖母,行个半福礼,让人挑不出差错就是。
  孙外婆听到阿晚的话,却有些失望。
  安太妃也有些不满,不过孙外婆和孙舅母面前,她不想丢了面子,倒也没说什么。
  若说孙外婆还得了阿晚半福礼,但孙舅母那边,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晚晚,这是你舅母。”安太妃以为阿晚不认得孙舅母,毕竟这是她们第一次见面。
  阿晚这才掀了掀眼皮,看着孙舅母,道了一声:“孙夫人好。”
  这让等着阿晚给自己也行礼的孙舅母有些傻眼,在她的观念里,外甥女虽说是公主之尊,但她可是长辈,也不是什么外道人,是嫡亲舅母。就这么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就打发了。
  “天地君亲师。”仿若看穿了孙舅母的想法,阿晚淡淡的开口说了一句。
  这话说的孙舅母红涨了脸面,不过随机心里又有点恼怒,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这个嫡亲舅母还要给她行礼不成?
  “你这孩子,都是自家亲戚,话说的这般生分做什么?”安太妃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如是的说道。
  阿晚不客气的指出:“本来就是生分人。”
  “晚晚。”安太妃的面色冷了冷。
  孙外婆和孙舅母看着阿晚的态度和听着她的话,相互看了一眼,婆媳第一次有了这般默契,心里都生出不好的预感来。
  阿晚拨了拨耳边的发丝,开口说:“本宫也听到孙老夫人和孙夫人刚才的话了。你们不用在这里求母妃,那道圣旨是本宫向皇兄求来的。”
  “什么?”孙外婆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事关儿子孙舅母的反应却奇快,怨恨顿起,但目光触及到阿晚身上的衣服,又想起这不是普通的外甥女,而是皇家长公主。这才有些哀泣的说道:“晚晚,你这话是何意?你和进哥儿可是嫡亲表兄妹,日后更是一家人,你怎么该这么做?”到最后语气还是忍不住指责。
  “丝言,掌嘴。”阿晚开口道。
  本来站在一边的粉衣宫女应了一声,上前两步,在安太妃和孙外婆都没反应过来时,已经是快手的给了孙舅母好几巴掌,力道十足。等到她停手,孙舅母的脸上已经有些红肿。
  响亮的耳光当即让安太妃和孙外婆惊呆。
  孙舅母更是已经吓傻,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捂着脸,语气尖锐:“你敢打我?”
  “为何不敢?”阿晚反问道,“什么叫一家人?本宫何时和孙进成了一家人?他又算什么东西?”
  安太妃听到阿晚的话,也终于回神:“晚晚,你这是在做什么?”
  “让人教导教导孙夫人,什么叫尊卑有别?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省的她日后轻狂妄语,连累孙家满门被抄,还不知道为什么?”受到赵晚情绪的影响,阿晚对孙舅母真的是有种说不出的厌恶。
  孙外婆像是第一个认识这个外孙女一样,满脸惊骇,但更让她惊骇的是阿晚话里的意思。
  刚才儿媳妇的话是直白了一些,但也没错啊!
  目光看向安太妃。
  安太妃对上孙外婆的眼睛,有些心虚的撇开眼,说:“太后不同意晚晚和进哥儿的婚事,已经在为晚晚另择驸马。”
  “怎么会这样?你没和太后好好说说吗?”孙外婆此时也顾不得儿媳妇,忙说道。
  不等安太妃回答。
  阿晚率先开口:“她倒是想的很,可惜本宫不乐意,她再怎么说也于事无补。”
  孙外婆看着阿晚,想要问一句为什么?但对上她黑黝黝的眼珠子,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别以为本宫没在宫外,就不知道外头的事情。那孙进竟然敢胡言乱语,毁坏本宫的名声,只是让皇兄剥夺他永不进朝的资格,已经是便宜他了。若非念着母妃的情面,按律,诋毁皇家公主,有损皇族声誉,你们整个孙家都要跟着受累,流放到沧州。”阿晚冷笑一声说道。
  安太妃却有些急了,“晚晚,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进哥儿可是你嫡亲表哥,即便不成夫妻,你也不能这般害他。”
  “母妃,你慎言。到底我是你女儿,还是孙进是你儿子?你才见过孙进几次,就这般为他打算,你日后养老送终,靠的是我这个女儿,不是你侄子。”阿晚冷冷的看了安太妃一眼,如是说道。
  安太妃被阿晚说的,一时哑言,目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阿晚。
  “孙夫人,孙老夫人,既然你们来了,本宫也就不用再让人特意到孙家传话了。今日回去后,记得安分一点,若是日后再敢胡说八道,本宫就让人打断孙进的第三条腿。也保证本宫活着一日,凡事你们孙家的后代,永无出头之日。”阿晚淡淡的开口说道。
  “赵晚。”安太妃没想到女儿心里竟然对娘家有这么大的怨念,声音也跟着变得尖锐难听起来。
  阿晚看着安太妃,说:“母妃,我的性子你是了解,既然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毕竟比起母妃来,皇兄对我似乎更友好一些。”
  旁边是已经吓傻的孙外婆和孙舅母。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外孙女/外甥女,竟然是这么一个性子。孙舅母甚至都已经忘记自己脸上的疼痛。
  没进宫前,她甚至都已经打算好。
  皇上下旨训斥儿子,还永不录用,他是皇上,天下之主,一言九鼎,她虽不懂什么,但也知道君无戏言。既然这样的话,那儿子注定于官场无缘。也不要紧,儿子尚主成了驸马爷后,京城里的人一样不敢小瞧,不说儿子,就是整个孙家,靠着公主,也会荣华富贵一辈子。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先前说好的婚事,竟是小姑子和婆婆两人说好的,太后没同意,公主更是反对,还因此对孙家对儿子生了厌恶。
  说下这些狠话来。
  她真的是因为太过于震惊,而说不出一句话来。
  别说孙舅母没想到,孙外婆和安太妃也没想道,阿晚居然敢这样说。
  安太妃更是气急败坏的道:“赵晚,你要清楚,孙家可是你的嫡亲外祖家,是你日后的靠山。”
  “本宫的靠山是皇兄,是整个皇家。日后不管本宫嫁给谁?他们都要敬着本宫,哄着本宫。孙家,算哪根葱?”阿晚开口说道。她是公主又不是皇子,用不着去争那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鲜血的椅子,况且即便她是皇子,就孙家这种外家,除了拖后腿,也没什么用。“行了,该说的话,本宫也说完了。丝言,请人送孙老夫人和孙夫人出去。”
  保证她们这次离开,就再也进不来。
  丝言福了福身,应答了一声,走到孙外婆和孙舅母跟前:“孙老夫人,孙夫人,请吧。”
  孙外婆和孙舅母是有些被吓住。
  见她们没动,丝言看了阿晚一眼,得了点头后,当即喊了几个宫女,不由分说的架起她们就走。
  安太妃被阿晚气的胸口一上一下,眼前一晕,似就要昏过去。
  却被阿晚一句:“若是不想要现在安生富贵又清静的日子,我可以请太后娘娘送母妃到颐园去为父皇祈福。”
  内里安太妃是个欺软怕硬的人,这两年来,她又已经见识过阿晚的性情的强硬,也清楚的知道,不管是太后还是元隆帝,都更看重阿晚一些,尤其是元隆帝,不知道阿晚是怎么做的,竟能把他哄得开心,对她的看重仅次于他的嫡亲妹妹,德阳长公主。
  因此,听到阿晚这句话,当即便不敢再说话了。
  让人把孙外婆和孙舅母强制性的送出宫后,阿晚便没再理会。
  她现在在宫里,上头有元隆帝,有太后,有皇后,做事不大方便,不过等到嫁人,就能住到宫外的公主府去。到时候怎么折腾孙家,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情。
  钝刀割肉,才会疼。
  她可不会就这么便宜了孙家,尤其是孙进,赵晚曾经吃过的苦,受过的累,定然让他也尝一遍,这才算公平。
  ……
  安太妃又病了。
  对此,知道消息的其他人,虽是觉得阿晚对外祖家的态度有些过于强硬,不过公主嘛,有任性骄纵的权利,定是孙家人有妄想,说了不中听的话,才惹了新宁长公主生气。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温和娇弱的模样,真的很好用。有的事,都不用她解释,便已经有人帮她脑补完毕。
  郭太后也有些感叹,安太妃真是越发糊涂,竟然在赏花宴前一日病倒,新宁这孩子也是运道不好,摊上这么一个拎不清的母妃。
  常嬷嬷听着太后的感叹,不由想到,也是安太妃脑子不清楚,不然当初她们也不会那般放心的抬举她了。
  安太妃的病倒对赏花宴的举行,一点影响都没有。
  次日的赏花宴依旧热闹,阿晚也在太后的帮忙下,见了所有的驸马候选人。最终,在郭太后略有些惊讶的神情中,选了锦乡侯的嫡幼子,景墨。
  作者有话要说:
  嗯,对孙家的惩罚才是个开始。
 
 
第186章 公主金安
  倒不是说景墨不好,事实上景墨是京中出了名的少年郎, 才学上佳, 举手投足间仪态从容, 性情温润, 任谁见到都要赞一句芝兰玉树。又出身锦乡侯府, 可算是京城里一等一的少年郎。
  但唯有一样不好, 就是身子不好, 是个药罐子。
  据说当年锦乡侯夫人在怀孕的时候, 遭到了锦乡侯一个宠妾的暗算而早产, 不足七月便生下景墨, 不但锦乡侯夫人就此大伤元气, 亏了身子,生下的孩子更是又瘦又小, 体弱多病,是个药罐子。
  不过景墨早慧, 若非身子实在弱的很,无法入朝为官的话, 他绝对是京城中最瞩目的少年郎。可惜,被身子所拖累, 谁人见到不叹息一声。
  就是元隆帝, 也曾经在阿晚跟前叹息过一回。
  说是景墨有那般才学, 却无一个健康的身子,实在可惜,不然凭他的才能, 入朝为官,才是江山百姓的福气。
  本来这次的赏花宴,锦乡侯夫人带景墨进宫,是没尚主的打算,她心里也清楚,就儿子身子不好这一条,就已经被摒弃在外。公主的驸马可以出身不好,可以没本事,但却要健健康康,尤其是新宁长公主颇得太后的喜爱。
  她不过是见这几天,春暖花开,天气晴好,景墨这几日的身子也比以往要好些,便想着他出去散散心,总比一直闷在家里要强。
  但却没想到,竟然被选为驸马。
  接到圣旨那一刻,锦乡侯府上下都惊呆了。
  “公公,这是怎么回事?还望指点一二。”锦乡侯虽无太大的才干,不过为人识时务,在京城里倒也颇为混得开,连忙把自己手头上颇为喜欢的碧玺扳指退下来,塞给传旨的太监,笑着问道。
  传旨太监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扳指,见颜色通透水亮,最少也要百十两银子,心中一喜,暗叹锦乡侯就是会做人,难怪在京城里颇为吃得开,脸上的笑容也更为灿烂一些,自然也就不介意说叨一二。横竖这本就是喜事,也没什么不能说:“侯爷,您尽管放心。令公子才貌俱佳,是长公主殿下亲自点头,就是皇上和太后娘娘都很喜欢,您安心的准备婚仪就行。”
  锦乡侯得了这话,心头一松,便也有所明白,知道这是新宁长公主看上儿子了,皇上和太后也满意。不过幼子身子虽不好,但性情才貌可都是少有,也不怪能招来公主的喜爱。
  这样也好,幼子体弱,无法入仕,能尚公主也好,背靠皇家,日后倒也不用愁。
  说起来,都是他亏欠了儿子。
  阖府上下都为景墨能尚主而感到欢喜,尤其是女眷,要知道锦乡侯虽是侯府门第,但府中并无有实干的人才,唯一聪慧的景墨却又身子不好,空有才名,却无法入仕,以至于锦乡侯已经有些没落。如今能尚主,和皇家成了姻亲,自然就抬高了门第,其他好处先且不说,就是府中未出阁的姑娘,来日说亲门第也能更高一些,嫁的也会更好。
  唯有锦乡侯夫人,在圣旨下达后,带着侍女去了儿子的院子。
  这是府中最南面的小院,虽是角落,但锦乡侯和夫人都愧疚这个儿子,因而院子里一应的摆设都是最好,也勒令众人,无事不能去打扰。
  “母亲。”景墨见到锦乡侯夫人,躬身行礼,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
  锦乡侯夫人见到儿子,本来担忧的心绪也跟着缓了缓,问了景墨好些话,最重要的就是询问他可也愿意这门婚事,她的心里甚至都已经想好,只要儿子说句不愿意,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会求得太后和公主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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