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刀插进周围的土地里。
在他的周围,阳光照耀下泛着冷光的银丝缠绕成蛛网般将他困在最中间,如果他刚才没有停下,而是执意逃走,恐怕整个人都会被分成好几块。
额上不由得滴下汗水,心中叫苦不迭,面上一片冷淡。
乔期不紧不慢地走到他跟前,这天蚕丝还是孙小红替他寻的,他又将其绑在飞刀上,练习了好久才练成这天罗地网的模式。
乔期捡起一块小石头,两指一甩打在司空摘星身上,接着将飞刀收起。
司空摘星苦顶着一张白发苍苍的老人脸笑道:“今天是撞在铁板上了。”
乔期围着他转了一圈也没看出来他把东西藏在哪了,直接伸手一拽。
司空摘星本就因为被点穴艰难地维持着一个姿势,结果被人一拽,直接往那个方向倒。
乔期手一松,让人倒在地上。
他凑上前,撕了对方的易容,露出一张清秀白皙的脸,然后伸手脱他的衣服。
司空摘星愣了下,接着失声道:“等等,你要干嘛——”
乔期手一顿,皱着眉道:“你把东西藏哪了?”
司空摘星松气,道:“其实我就是觉得你的武器很特别,借来看看,看完了我就还你了。”
乔期盯着他,道:“是吗,这是第二次了吧。”
司空摘星愣住,迟疑道:“姑娘,我这是第一次见你吧?”
乔期也愣了下,上次他是用的丐哥的形象,他现在则是喵姐的形象,也难怪司空摘星会说是第一次见了。
乔期冷笑道:“我说第二次就是第二次,你把东西藏哪了?”
司空摘星叹了口气,道:“你一个姑娘家脱我一个大男人的衣服,传出去吃亏的可是姑娘你啊。”
他们两人轻功飞得太过了,已经离开了城镇,到了郊外,周围就他们两个,说传出去,除了他们两个人还有谁会把今天发生的事传出去?
乔期看了他好一会,然后起身在脸上抹了一把,一个旋身换了套校服和体型。
司空摘星目瞪口呆地看着变成丐哥形象的乔期,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道:“你你你——”
他自认为易容术古往今来无人能及,结果跟人家的易容相比简直就是跟小孩在玩似的!
领口被扯开,拉回了司空摘星的思绪,他扭曲着脸大声道:“你又要干嘛——”
乔期顶着定国丐哥帅气的脸淡淡道:“当然是搜你的身啊。”体型变了,连声音都变成了男声。
“不不不,你还是恢复另一个样子比较好!”刚刚还在调戏别人姑娘家,现在让他被一个男人脱光了衣服,这绝对是噩梦啊噩梦!
乔期皱着眉,恶狠狠道:“哪来那么多要求!”
他伸手就要继续扯衣服,司空摘星连忙蹭了起来后退三步,拍着胸口一脸心有余悸道:“你到底是男是女啊,真要被一个男人扒光,我的清白还要不要了!”
乔期有些惊讶他竟然这么快就解了穴道,也或许对方根本就没有被他的点穴制住。
他阴着脸冷笑道:“你想怎么死?”
司空摘星笑嘻嘻道:“好死不如赖活着,祸害遗千年,陆小鸡都还没死我可不想那么早死。”
乔期淡淡道:“是吗,那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司空摘星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如果是死在大美人手里,倒也算是我的荣幸。”他突然咧嘴一笑,“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他现在还以为这只是乔期的易容,之前的喵姐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乔期深深看了他一眼,又把体型换回了喵姐,折了一节竹枝。
然后,司空摘星就被揍得死去活来。
司空摘星脸朝地趴下,呈半死不活的状态。
他到底还是没躲过被扒光的命运。
乔期拿回了自己的武器,司空摘星身上的东西还挺多,他看到一块玉牌,犹豫了下还是拿了起来。
玉牌没有消失,整块玉牌并不大,正面却刻着七十二天魔、三十六地煞,反面还刻着梵经。
乔期皱起眉,他认得这块玉牌,是西方魔教至宝罗刹牌,遍布天下的魔教弟子只要见到这块玉牌,就如同看到教主亲临。
他拽起司空摘星的头发,质问道:“这块玉牌你是从哪里偷来的?”
司空摘星一张脸惨兮兮的,费力地抬眼看了一眼玉牌,道:“从一个公子哥手里拿来的。”
乔期道:“那个公子哥在哪?”
司空摘星道:“我记得他当时要去一个赌坊。”
乔期反手将罗刹牌扔进了背包里,结果系统提示他这是一块伪罗刹牌。
他愣了下,又把罗刹牌拿出来仔细看了看,但是他只不过是见玉罗刹拿出来给他看过一眼,现下也看不出来这个和真的有什么区别。
司空摘星嘴里的公子哥知不知道这块玉牌是假的?若是不知道,那么那个公子哥又从哪里来的罗刹牌?
这块虽然是仿造的,但玉质却和真的一样,也是价值连城的宝玉,要仿造罗刹牌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做到的。
公子哥,罗刹牌,赌坊,越想乔期的脸色越黑,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乔期思索着事情,也没再管司空摘星,施展轻功直接离开了。
趴在地上的男人慢慢抬起了头,他的脸色通红,眼珠子转了转,飞快拾起衣服,瞬间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公子哥是谁应该都猜得出来,作者没有按原剧情写,嘛,接下来西门吹雪要出场了。
网线终于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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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十章 醉饮浩荡英雄
正在酒楼里坐着的陆小凤一杯接着一杯下肚,脸色熏熏然。
花满楼温和的声线道:“陆小凤,我可不想抬着个醉鬼回去。”
陆小凤顿时叫起来:“你忍心把一个醉鬼扔在这里,一个人孤苦凄零地刷碗吗?”
花满楼沉默了一瞬,“……如果你不想孤零零一个人就和我去找找那个孩子吧。”
乔期离开了很久,他有点担心那个孩子。
陆小凤摆摆手道:“我看那孩子机灵得很,轻功又不错,如果有事,逃跑肯定来得及的。”
他摸了摸酒杯,说实话他也有点担心,不过他担心的不是小孩,而是那个小孩的师姐。上次遇到那位师姐姑娘对方好像是身无分文,这次遇到了师弟,穿得破破烂烂的还拿着个碗似乎是要乞讨的模样。
这么一想,他顿时精神一震,莫非是那位师姐姑娘遇到什么事了,所以才会让师弟出来讨吃的?那是有多凄惨才得让一个孩子出来乞讨啊?!
又想到那位师姐姑娘好像是西域人,估摸着应该是第一次来中原,一定不熟悉中原的环境,再加上那样的长相,若是被人骗了……
越想越有可能,陆小凤突然一拍桌子,把毫无防备的花满楼吓一跳,就听到他焦急地说道:“花满楼你说的非常有道理!我们赶紧去找找……那小孩吧!”
花满楼虽然不清楚陆小凤怎么就突然担心起来了,但是能让这个酒鬼离开酒也是真不容易的,对着他点了点头,付完账后两人就出了酒楼。
陆小凤长相英俊讨喜,说话很会讨女孩子喜欢,这个女孩子年纪包括八到六十岁。
在他的打听下,陆小凤和花满楼走到一栋楼前。
这栋楼,名叫琼仙苑。
嗯,看到名字和门口来来往往的恩客,陆小凤摸了摸鼻子,酒醒了大半。
花满楼虽然看不见,但是充斥着鼻子的胭脂和熏香味也让他知道了眼前的是什么地方。
他略微不自在地打开扇面遮住了鼻子,要知道虽然好色是多数男人的通病,再加上身边有一个喜欢招蜂引蝶的朋友,但是对于花满楼来说,这种地方他真的是第一次来。
陆小凤脸色有些尴尬,更多的是紧张和担忧,他的猜测不会是真的吧。
也不管花满楼的尴尬与否了,陆小凤直接带着对方走进楼里。
琼仙苑的妈妈看着两位俊秀的少侠,热情地走过来笑道:“哟,两位爷是第一次来吧,看着面生,我们这里的姑娘啊不仅颜色好,琴棋书画那是……”
陆小凤不得不打断这位老鸨的话,扔了长一千两面值的银票过去,问道:“这位妈妈,不知你们最近有没有新来的姑娘?”
陆小凤长得好,出手又大方,此时已经有好些个姑娘看过来了。
有钱的是大爷,妈妈调整了表情,笑得谄媚:“新来的有,只不过都还没调.教好,恐怕让您不满意。”
陆小凤连忙道:“我就喜欢这种的,来来来我们上楼说。”
陆小凤和花满楼上楼,隔绝了楼下炙热的视线,这才松了口气。
他边走边观察着四周,上前一步跟上老鸨,道:“你们这里有西域的姑娘没?”
老鸨挥了挥手里的帕子,一阵香风袭来,她吃吃的笑:“这西域舞娘可不好招揽,就咱们这小楼,哪养得起啊,我跟您说啊,我们楼里的姑娘哪个不比西域舞娘强啊……”
进了一间厢房,陆小凤直接扔银票打听。
琼仙苑的妈妈笑得嘴都合不上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负责收拾的小丫头过来,还说了那位老大夫的名号。
听到小丫头说有一个受伤的男人和一个西域姑娘还有个长得很可爱穿得破破烂烂的小孩时,陆小凤跳了起来,问道:“那受伤的男人长什么样?”
小丫头红了脸,小声道:“穿着白衣,长得很好看。”
后来又小小惊呼道:“他还有把乌黑的长剑。”
带着剑的白衣男人,难不成是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紫禁之巅比武的事天下皆知,而且两人都爱穿白衣,又都是剑客,自从八月十五的比武推迟到九月十五后,西门吹雪就不见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就连他的好朋友陆小凤也不清楚对方到底藏在了哪里。
而且孙秀青有了身孕,如果是西门吹雪的话,对方一定会带着她的。
可怪就怪在,那个女人不是孙秀青,而是一个西域姑娘。
陆小凤眉头一跳,镇定的问道:“那位姑娘的长相你知道吗?”
小丫头脸色更红了,喏喏道:“我、我不敢多看,但是我记得很清楚,她的眼睛是一金一蓝的,很特别。啊,还有根造型奇怪的棍子背在腰后。”
两人走出琼仙苑,花满楼出声道:“你已经知道了他们是谁。”
陆小凤摸了摸胡子,叹气道:“麻烦,都是麻烦。”
花满楼轻笑道:“没有麻烦缠身的陆小凤就不叫陆小凤了。”
陆小凤苦笑,道:“但愿我的猜测是错的,毕竟我的朋友虽然很多,却也不想少任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