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上了林展,陈如月很是心喜。
林展高大魁梧,一张俊脸更是英俊非凡,单论皮相,是陈如月喜欢的那类。
何况,林展还一身好武艺,将来肯定是能拿下武状元的,入朝为官,能给她挣来诰命。
自然,更重要的是,林展乃林国公府世子爷膝下的嫡长子,将来的爵位还是他的,换句话说,若干年后,她陈如月还能一飞冲天坐上国公夫人的位置。
想着以后的好日子,陈如月手抹着润肤膏,一下又一下轻柔至极地抹着小腿,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
一缕长发垂落身前,时不时扫荡小腿,挡着她抹药了,陈如月扬头一甩,秀发甩回了肩膀上。
可这一甩,视线一个偏移,竟看到一个男子立在门口,双眼灼灼地盯着她。
“啊……”
陈如月张开小嘴就要一声尖叫,但还没等她叫出声,已被男人飞奔而至捂住了口鼻,那声尖叫生生押回了喉咙。
“别叫,孤是太子。”太子萧立行一手捂住陈如月的嘴,一手隔着浴巾箍紧她柔软的小腰。
陈如月美人出.浴,身上只有一条宽松的浴巾,露在外头的小腿洁白如玉,惹人遐思,萧立行的大手很快就不安分地穿过浴巾。
“不……不要……”陈如月大滴掉着泪珠。
此刻她非常清醒,今夜若是失.身,她国公夫人的美梦就要泡汤,林展再不会要她的。
“别恨孤,要恨就恨林展,谁叫你是他看上的女人。”
萧立行毁天灭地,自打林姝赐婚给晋王,又亲眼看到林姝和晋王你侬我侬,俨然一对恩爱的未婚夫妻,萧立行就感觉被林姝背叛了。
明明是他先与母后看上的林姝,也是他们要先定下林姝为太子妃,结果被晋王那个无耻的抢了去,林姝非但不怨恨晋王,还与晋王打情骂俏?
林姝简直将他太子的脸踩在地上践踏。
一腔怒火憋在心里老久,怎么也下不去,总想逮住林家人干一场毁天灭地的大事。
如今,抱着陈如月,抱着这个林展心爱的女人,萧立行再也控制不住,毁天灭地的怒火尽情发泄在陈如月身上,用力吻住陈如月小巧的嘴,不让她发出声来,看着陈如月硕大的泪珠滚落,萧立行只觉得身心畅快。
毁了林展的情人,抢先要了林姝的嫂子,让林国公府蒙羞,这样极乐的事,萧立行越干越勇。
嘎吱嘎吱的床板响声,像一首动人的情歌,穿过二更天,奔向三更天,直到天将破晓,才在男人一声爽极了的吼叫声中落幕。
陈如月像个死人般躺在床上。
~
林展在桃花林里痴痴的呆立许久,直到冷冷的夜风吹得他打了个啊欠,才抱着胳膊回去。哪曾想,刚回院子就被守在一旁的林姝逮了个正着。
“哥哥,怎么才回来啊?”林姝一身石榴红大长裙,突然从石柱后蹦出来,跳到林展跟前。。
“哎妈,是你呀,吓死我了!”
林展才刚靠近自家院子就心虚了,脚步放轻,生怕吵醒了可能睡下的姝姝。见院子里空无一人,才舒了口气,就见石柱后闪出个人来,着实吓了一跳。
“做贼心虚。”林姝伸出小手到林展跟前。
“什,什么?”林展结结巴巴。
“你偷了我的润肤膏,得还啊!”林姝大大方方用了个“偷”字。
林展一张老脸刹那间臊红,心虚归心虚,却一直抱着幻想,幻想林姝的双腿已经好了,不会再涂抹什么润肤膏,那么瓶底的那点少了一大块也不会被发现的。
哪曾想,林姝非但发现了,还开口就是一个“偷”字。
送给陈如月,姝姝又素来不大喜欢陈如月,林展就更不敢道出实情了,想了想,撒谎道:
“娘亲和大妹妹都用了,不见你小气,我……我见你们效果好,就也拿去涂在双腿上了,怎的就能说是偷呢?”
林姝:……
双眼立马下扫盯住哥哥的双腿。
男的也会水肿,也需要涂抹润肤膏的吗?
林展仿佛看懂了姝姝的眼神,急白道:“当然,一双小腿肿得老大,多难看。”
说罢,为自己的谎言脸颊烫红,飞也似的逃回自己的东厢房去了。
林姝蓦地懂了,大哥喜欢那个陈如月,想明日射猎场上双腿矫健地在陈如月面前出风头,毕竟一双腿肿着多多少少影响上马、下马的速度和风姿。
见哥哥这般在意陈如月,林姝咬住下唇,呆立月色下的院子里生闷气。
明日该做点什么,让哥哥讨厌陈如月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小蔓蔓发烧了,就没更新,抱歉啦
第132章
车马劳顿, 休养一晚, 次日清晨一群群贵公子们都三三两两聚在一块,打马射箭满山跑,不用念书,不用被规矩拘着, 如此肆意张扬的生活真真是潇洒极了。
年轻公子哥们早早就上了山, 姑娘们难得能出趟远门, 也一个个早起梳妆打扮,与闺蜜们穿着薄如蝉翼的春裙,成群结队在山里踏青,时不时与公子哥们遇上。
“秦姐姐, 那边在赛马,听说今年闯出匹黑马, 直逼刑部尚书家的楚公子, 咱们快去看看。”
不知谁家的姑娘站在山坡上吆喝一声,听到的姑娘们纷纷想去看看,要知道楚公子可是年年赛马夺魁, 遥遥领先的马神呢。马速能直逼楚公子的,这四五年间可是没见过。
楚榴花听见了, 满脸的惊奇:“谁呀, 居然能比肩我大哥?”
楚榴花正与林姝、林凰在山坡上猫腰摘野花呢,立马花也不摘了,拉起林姝和林凰就要去凑热闹,不管怎的, 大哥遇到了对手,她这个做妹妹的都该去助阵啊。
林姝早就不想待在这摘野花了,今日的目标是做点什么抹黑哥哥心中的白月光,眼下白月光寻了一圈没看到,哥哥也不见踪影,林姝早就想换个地儿了,听说那头在赛马,立马拉着林凰就要去,说不定陈如月正泡在那堆男儿里呢。
林凰倒是不太想去人多的地方凑热闹,但是楚榴花大哥遇上劲敌,去助威似乎就成了义务,只得去。
可林姝、林凰和楚榴花到达赛马场外,怎么都没想到,那匹黑马居然是热得满头大汗的林展?
“居然是林大哥?”楚榴花比林姝、林凰还激动,伸出胳膊指着赛道上的林展跳着脚哇哇叫个不停,随后的呐喊助威,叫的也都是林大哥,完全忘了她原本过来是要给她自家哥哥助威的。
林姝:……
怎么得了,楚榴花的深情厚谊,自家瞎了眼的大哥怕是要伤了她了。
林凰则看得一头雾水,楚榴花不给楚大哥助阵,却频频叫着自家大哥的名字助威?
“榴花,你这胳膊肘往外拐得有些厉害啊?”二轮比试完毕,楚大哥稍稍领先半个马头,与林展有说有笑地来到楚榴花跟前,打趣自家妹子道。
楚榴花拍拍自己胳膊肘,朝楚大哥和林展大方笑道:
“林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自然得拐向他了,要不然岂非忘恩负义?”
楚榴花大嗓门,到哪都不收敛,囔得周遭的姑娘和公子全都一个个转头望过来。
楚榴花丝毫没觉得有什么,脸上依旧笑靥如花,大大方方站在原地。楚大哥脸皮没自家妹子厚,微微有些脸红,但是他很清楚自家妹子对林展的心意,是以死撑着没逃走。
你想哪,楚大哥若是丢下榴花逃走了,林展势必会跟着他一块走,那他的榴花妹子上哪去与“梦中情郎”互动?
林展本来就是个神经大条的,向来又知道楚榴花大大咧咧,没个姑娘样,再加上他心底装满了陈如月,竟是丝毫没察觉出楚榴花对他的不同。
林展“哈哈”笑话楚大哥两声,说他跟他一样,都被自家妹子嫌弃。
林姝:……
是挺嫌弃这个傻大哥的。
林凰看了楚榴花好几眼,总算有点明白这姑娘对自家大哥有意思,再见大哥一副不解风情的样子,林凰心头略微有点可惜。
休息了大概半刻钟,最后一轮赛马开始了,林展和楚大哥再次回到赛场去。
楚榴花站在赛场外一个劲给林展助威:“林大哥威武,冲冲冲!超过楚世阳!”
楚世阳是她哥。
楚榴花不给她哥哥助威,专给林展助威,惹得不少姑娘私下里指指点点,频频对楚榴花瘪嘴。
林姝知道她们的意思,不过是嘲讽楚榴花丝毫不矜持,但林姝就欣赏楚榴花的坦荡,喜欢一个人就豪放地展示出来,无论最后结果如何,至少曾经努力过,不后悔,不是吗。
可惜,楚榴花的热情洋溢,林展感受是感受到了,却只当做多了个好妹妹助威,丝毫没往男女上头想。哪怕楚榴花丢下亲哥哥不助威,光给他呐喊,林展也只猜测八成是昨天她哥得罪她了,所以今日楚榴花故意不给亲哥哥助阵,气亲哥哥罢了。
毕竟这种事儿,他的小姝姝就干过。
呃,亏得林姝不知道林展在想啥,要不,非得抓住他那颗大脑袋,狠狠捶上三四下,再骂一句“瞎发散的蠢哥哥”不可。
林展是去年才回京的,还是第一次在皇家马场上露脸,他的好身手一经露面,立马震惊了全场以及围观的姑娘。
一向夺冠的楚世阳,居然在最后一局被林展反超半个马身子,要知道楚世阳就在去年还被隆正帝夸赞过“大召第一马背人”呢。这称号才一年,就要换主人了?
林展夺魁的消息传到隆正帝那,隆正帝眯着眼很是回忆一番林展是谁,待知道是林国公府的嫡长孙时,隆正帝笑着夸赞林国公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哦不,虎祖父无犬孙。
没多久,隆正帝的夸赞就传了出去,林展一时大出风头。
林展骑在马背上,来回搜寻姑娘堆里,很快心头的喜悦降了几分,他今日表现这般出色,他的陈姑娘却一直没出现,都没看他半眼。
很是失落。
“林大哥,你怎么了?”楚榴花一直盯着林展看,他的神情变化,她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没什么,就是你哥太强了,我体力消耗有点大,现在口渴难受。”林展随意编了个谎,拍拍马鞍上那个瘪了没水的空水袋。
没想到,楚榴花解下那个空水袋就跑走了,半盏茶不到,她提着水袋再回来时,水袋已鼓鼓囊囊装满了水,一把交到林展手上。
林展很是懵逼,他压根不渴。
“喝啊!”楚榴花一脸的笑,“这是山泉水,甜着呢,比京城的好喝。”
林展其实已经灌了一袋水了,要不那水袋也不会空。眼下压根就喝不进,但看着楚榴花一脸期待的样子,林展竟不忍心她失望,咕噜咕噜又灌了半袋子。
撑得肚子圆鼓鼓的。
林姝眼瞅着自家傻哥哥的肚子鼓了上来,偷偷站在一旁笑。
让林姝说,楚榴花当她大嫂挺好的,性子也与大哥很配,都是大大咧咧没心机那种,还都会武功,日后成了亲也不怕没共同语言。而且,自家姐妹兄弟几个一向相处融洽,再加楚榴花这样能闹的进来,只会一家子越来越其乐融融。
而陈如月,那种擅长窝里斗的姑娘,真要嫁给了哥哥,还指不定怎么挑拨一家子关系呢,毕竟林姝和姐姐都摆明了不大喜欢陈如月的。
想起陈如月,林姝突然感到诧异,今日一个上午都没看到陈如月的身影呢。那姑娘不是想勾搭自家哥哥么,怎么可能会放过今日这种男男女女混合在一起好搭话的机会?
后来打听出来,说是陈如月坐了太久的马车,夜里又没盖好被子着了凉,一时头疼脑热直到晌午还起不来床。
听到这个消息,林姝没多想,只当是上苍都看不过眼了,故意惩罚陈如月生病,好让她少接触自家哥哥呢。
~
太子萧立行听说林展大出风头,还被父皇一番赞扬,心头顿时一阵难受。
“怎的孤讨厌谁,父皇就偏偏要赞赏谁?”萧立行一脚踹了跟前的玫瑰椅,站在厅堂里大吼。
选秀一事,萧立行可是看明白了父皇的偏心,更是看明白了他不受父皇待见的事实,这些年埋藏在心底的怨恨,一下子爆发出来,想收敛都收敛不住。
怒吼咆哮,揣椅子翻桌子,发泄个够。
贴身太监阿禄赶忙撤掉外头的婢女和太监,生怕太子再怒吼出别的大逆不道的话被传出去,白白惹祸上身。
“太子殿下,那林公子不过是马上夺魁,奔跑速度快而已,拿了第一也不过如此。”
太监阿禄知道太子看谁不顺眼,就要毁掉谁的性子,当下就出了个主意:
“奴才听闻林公子最是好大喜功,夺下赛马场上的第一,铁定还想在后日的重头戏狩猎比赛上拿下好成绩,咱们不如给他送上一头饿得发狂的棕熊……”
皇家猎场,一般来说,为了保证皇亲国戚及诸位大臣及公子的安全,投放猎物一般只选小白兔、山鸡、长劲鹿等温驯的小动物,虎狼、熊、豹子等攻击力强的野兽一般不敢投放,就是要投放,也是事先经过特殊处理,还有武艺高强的护卫专门看守它们,上位者要猎杀它们时,那些高强的护卫会在一旁打配合,如此才行。
此次狩猎并没有投放大型猛兽,林展自恃武艺高强,弓箭拿手,压根没将那些温驯的小猎物当回事,整个人不用想都知道会处于放松状态,这时从大树后头突然冲出一头饿极了的棕熊……呵呵,后果不用想都知道。
太子萧立行听了阿禄的建议,眼前顿时浮现林展鲜血淋漓,被猛兽扒开胸膛惨不忍睹的尸体,还有林姝哭到断气的情景。
“呵,活该!”太子萧立行狠狠吐出一口唾沫,立马吩咐阿禄赶紧去办,还一再叮嘱,得找棕熊里最凶猛无敌的王。
阿禄领命下去,立马去搜寻棕熊。
萧立行光靠脑补林展和林姝怎么怎么惨,还不过瘾,蓦地又惦念上陈如月了,那姑娘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浑身上下光洁如玉,手感极好,昨夜很让他满意。因为林展而腾起的怒火,还未彻底消下去,自然得由他心上人负责灭火。
打听到今日陈如月卧床不起,都没去外头走动,萧立行笑道,陈如月倒是个贴心的,若她跑到外头去玩了,还得累他派人去寻回来。她自个待在房里不出门,可是省事多了。
这日下午,陈家姐妹都去外头踏青、赏花,与别家姑娘聚在一块说说笑笑时,陈如月再次躺在床上承欢,边哭边求饶,又伺候了太子半个多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