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记事——木嬴
时间:2019-06-09 08:50:12

  反正,他住哪里都行。
  唐氏嗔了他一眼,“那就听老国公的,等拂云生了再搬走。”
  苏崇是崇国公府大太太的儿子,也是他们的儿子。
  他们也不愿意和苏崇分离。
  不过明年大家再不舍也得搬了,不然住的越久,越不舍的分开。
  苏崇扶着拂云郡主走进来,在屏风处正好听到屋子里的谈话。
  他看着拂云郡主道,“生完肚子里这一个,咱们就不生了。”
  “我才不信你话了,”拂云郡主伸手去扭苏崇的腰。
  苏崇额头一颤一颤的。
  身后丫鬟憋笑憋的脸都抽筋。
  再说南安郡王、北宁侯世子和定国公府大少爷,三人出宫后,没有直接回府,而是陪着媳妇逛街。
  待在军营这么久,什么都没做,荷包里的钱蹭蹭蹭的往厚了长。
  美人阁和良心冰铺可都是日进斗金的铺子。
  有钱没地儿花,如今回京了,还不得好好享受一下花钱的感觉?
  买了一堆东西,方才回府。
  一回府,南安郡王就挨了南安王妃一记大瞪眼。
  买东西什么时候不行,偏挑今天,许久没见孩子了,也不知道想。
  南安郡王拎着手里的锦盒,理直气壮道,“我这不是怕空着手回来,不让我见儿子吗?”
  南安王妃,“……。”
  没有请帖不让参加儿子的满月宴。
  这都是多久前的事了,刚刚在街上逛街还被人打趣。
  南安王妃恨不得拿棍子抽他。
  没见,想的慌。
  见了,忍不住想揍他。
  见南安王妃气大了,南安郡王赶紧借口看儿子遁了。
  手里的锦盒一半放下一半带走了。
  放下的那是给南安王妃和南安王挑的礼物。
  南安王看了锦盒里的玉佩,笑道,“去战场历练了一段时间,挑礼物的眼光都好了不少。”
  南安王妃把她那份打开,笑道,“哪是风儿挑的,是瑶儿帮他的。”
  她锦盒里的是一套头饰,早前看中了没买,毕竟一套要三千两。
  不是聂瑶告诉他的,哪有这么凑巧?
  南安郡王回了屋,就看到奶娘抱孩子在屋子里来回走。
  看到南安郡王回来,忙福身给他请安。
  南安郡王看着自己的儿子,比上回见长大了不少,眼睛乌溜溜的,怎么看怎么可爱。
  然后——
  南安郡王就忘记了在鄞州受的在他身上拉屎、撒尿、吐奶教训。
  伸手抱儿子。
  他要抱,奶娘自然给他啊。
  丫鬟们私下都在打赌郡王爷回来会不会抱小世子呢。
  抱了会儿,南安郡王把孩子放上桌子上,把新买的礼物拿来逗他玩。
  丫鬟们捂嘴笑。
  小世子这么可爱,郡王爷怎么可能忍住不抱他呢,还不是逗的开心。
  正打算和打赌的丫鬟讨钱呢。
  那边出问题了。
  小世子屁股有点红,奶娘没给他兜尿布,躺在桌子上,脚一瞪一瞪,朝南安郡王撒尿了。
  不仅尿了南安郡王一脸,还尿了他自己一脸。
  南安郡王,“……!!!”
  丫鬟们,“……!!!”
  完了。
  小世子这是在作死啊。
  真的。
  这要不是自己儿子,亲生的。
  南安郡王估计就把他打个半死了。
  小世子尿了南安郡王一脸的事传到南安王耳中,南安王一口茶喷了出来。
  南安王妃瞥头就看到南安王边咳边笑。
  就没见他笑的那么开心过。
  瞪了南安王一眼,南安王妃怕儿子揍孙儿,赶紧去看看。
  还没进屋,就听到孩子的哭声传来。
  南安王妃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她快步进屋,就看到聂瑶在抱着孩子哄。
  脸上也是在极力的压制笑意。
  南安郡王在洗脸,脸上那怒气大的,连屋顶都要掀翻了。
  他拿帕子擦脸,看着聂瑶怀里的小人儿,咬牙道,“以后不许他和我出现在同一间屋子里!”
  聂瑶继续哄孩子。
  南安郡王没打他,他是被自己的尿滋哭的。
  哭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南安王妃心疼的摸着孙儿的脑袋,瞪着南安郡王道,“看把羿儿给吓的,还待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出去。”
  南安郡王,“……。”
  南安王妃继续瞪他。
  别人抱都没事,就他抱一下,羿儿就尿自己一脸了。
  羿儿都没叫委屈,他还生气。
  “你要说不在同一个屋檐下,我和你父王干脆把你轰出去,”南安王妃道。
  “才回来,就把我的乖孙儿给惹哭了。”
  “乖,不哭了,祖母抱抱。”
  南安郡王,“……。”
  看着南安王妃哄孩子。
  南安郡王心拔凉拔凉的。
  这家是没法待了。
  南安郡王把毛巾扔回铜盆里,去书房生闷气了。
  生气归生气,晚上的晚宴还得参加。
  自打被儿子尿了一脸,谁看他的脸,南安郡王都浑身不自在。
  他闷头吃饭,越吃越郁闷,食欲全无。
  在鄞州他就受够教训了,还不长记性。
  南安王看着他,刚要开口,南安郡王道,“能不能别看我,让我安安静静的吃饭?”
  南安王,“……。”
 
 
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巅峰(十五)
 
  好事不出门,趣事传千里。
  继南安郡王儿子满月没有请帖不让进府喝满月酒后,他凯旋而归之日被儿子尿了一脸的事又传开了,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
  多少人笑的直不起腰。
  感慨南安郡王小世子小小年纪就踩着自家亲爹的脸到达了人生巅峰。
  就连苏小少爷都惊叹连连。
  九皇子他们觉得苏小少爷已经是他们见过最会找打的人了。
  可比起南安郡王小世子还是逊色不少啊。
  南安郡王在府里待的闷,要出府散心。
  一上街,大家都往他脸上看,南安郡王顿时觉得没好事。
  一问之下,果不其然事情传开了。
  这么丢脸的事,他气头上忘了下封口令,父王母妃也不下!
  真是要活活把他气死才罢休啊。
  北宁侯世子和定国公府大少爷他们骑马过来,就看到南安郡王一张郁闷的脸。
  不得不说,经过童子尿滋润过的脸就是俊逸几分。
  两人笑的快上气不接下气了。
  南安郡王脸黑成锅底色。
  定国公府大少爷强忍笑意。
  昨天回府,他吸取了南安郡王的教训,等儿子尿过了才抱他的。
  北宁侯世子看到了自己的三个女儿,认了半天,也没能把她们三给分清楚。
  因为三个女儿不知道先抱哪个好,索性就都没抱了。
  他不会说是自家娘把他粗手粗脚不让他抱。
  北宁侯世子拍着南安郡王的肩膀道,“荀兄,你不是说这辈子都不抱儿子了吗?”
  “怎么尿你一脸的?”
  南安郡王,“……。”
  别和他说话!
  他脸疼!
  要不是回京的路上就约好了上醉仙楼吃饭,他都不会出门。
  昨天大军班师回朝,今儿是皇上论功行赏的日子。
  不过他们几个不用上朝就是了。
  早在南梁被打的求和,主动赔偿后,皇上就在琢磨怎么封赏了。
  像南安郡王他们立功赏起来容易。
  四人都提拔为正五品将军。
  这官职在京都不算高,可他们的年纪也不大啊,历朝历代,弱冠之龄就官拜五品的真不多见了。
  难得是怎么封赏镇北王和崇老国公他们。
  镇北王府已经封王了,再往上封就是一字王了,镇北王府手握重兵,是朝廷倚仗之臣,将来带兵打仗的时候多,要直接封一字王,以后还怎么封?
  封赏不但要想到眼下,还要想到以后,还有东乡侯……
  东乡侯的功劳封他个异姓王不在话下,可冀北侯的功劳不足以封王啊。
  做儿子的封王了,父亲还是个侯爷,难道以后见了冀北侯还要给东乡侯见礼吗?
  儿子立功,封赏父亲很常见,可东乡侯算分府了,封为王爵,也不会给东乡侯继承。
  这事着实让皇上困扰了许久。
  最后皇上决定赏东乡侯一块丹书铁劵。
  其他人的功劳都没有东乡侯大,官升一级都是轻的,还有良田绫罗绸缎。
  镇北王府没有封赏。
  镇北王还得向皇上请罪,他教子无方,差点害了飞虎军。
  谢景川之过,没有牵连镇北王府已经是皇上宽厚了。
  再者,苏锦手里已经有一块丹书铁劵了,虽然是给苏锦的,可丹书铁劵会作为传家之物代代传下去。
  等苏锦回京,皇上肯定要赏苏锦,还有谢景宸,做了许久的卧底,不好放到明面上,十有八九他那一份,皇上也直接赏给苏锦。
  苏锦,“……。”
  嗯。
  对镇北王,皇上意思了几句就算完了。
  早朝很热闹,很和谐。
  下了朝后,东乡侯就去找皇上了。
  东乡侯府是最缺钱的,皇上拿一块丹书铁劵就把他打发了,其他赏赐一样没有。
  东乡侯还想着才回京,过些日子再打劫皇上。
  可皇上的做法叫他实在忍不住啊。
  打劫了皇上一万二千两,两幅画,临走前,还顺走了皇上龙案上的墨玉麒麟镇纸。
  不让打劫了,也就偶尔能从皇上这里过把瘾了。
  皇上,“……。”
  福公公,“……。”
  一阵风吹来。
  没了镇纸压着,宣纸被吹的乱七八糟的。
  皇上气的直扇扇子。
  福公公赶紧差人取一个镇纸来。
  东乡侯也真是,这才刚回来啊,就打劫皇上的小金库。
  他都怀疑东乡侯待在边关是不是还对皇上的小金库心心念念的。
  皇上气的眸光喷火。
  包括福公公在内,没人敢劝皇上一句。
  不过没一会儿皇上就消气了。
  苏锦给皇上写的奏折送进京了。
  与奏折一起送进京的还有那县太爷。
  苏锦在奏折里为先斩后奏告罪,还有请郑老爷暂代县太爷一职。
  苏锦没有直接说让郑老爷做县令,只是暂代,毕竟委派官员是朝廷的权力,而非她一个公主能随便拿主意的。
  就算大家都知道她能这么做,也得悠着点啊。
  郑老爷以前是南梁人的身份,苏锦也没有隐瞒,如实相告。
  谢景宸在信里陈述了这么做的好处,皇上找了左相和右相商议。
  本来一个小县令用不着这么慎重,让因为是边关,郑老爷以前又是南梁人,他对大齐是否忠心没人知道啊。
  左相和右相都觉得苏锦这么做过于冒险了些。
  但这么做安抚民心却也是显而易见的。
  至于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那就要全看郑老爷的为人了。
  “镇北王世子和世子妃做此决定,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右相道。
  “他们把边关问题看得透彻,我们这些老臣都远不及。”
  “臣看不如让那郑老爷先做三年县令,如果他将边关治理的不错,可堪大用,可往大齐境内调,那时候边关局势稳了,派别人去管也容易。”
  左相复议。
  他和右相想法一样。
  皇上也觉得这样安排妥当,便让吏部起草委任书,即刻送往边关。
  王爷知道后,把送信的差事揽在了身上。
  如今王妃、小郡主还有儿子孙儿都在边关,王爷要去边关和他们一家团聚。
  至于京中的事,有东乡侯和老王爷他们在,王爷觉得自己在不在都无所谓。
  王爷要告假一段时间,皇上准了。
  只是最后王爷到底没走成——
  因为谢锦瑜在慈云庵出事了。
 
 
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意外(十六)
 
  王爷包袱都收拾好了,只待出发,结果慈云庵的尼姑传来消息说是谢锦瑜和吏部尚书府三少爷出了事。
  尼姑没有明说,但脸上挂着羞于启齿几个字。
  当时,王爷的脸就阴沉沉的了。
  王妈妈更是悔的肠子泛青,已经给慈云庵送了不少香油钱,让师太照看好大姑娘,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她要知道大姑娘会在慈云庵会做出给王府脸上抹黑的事,哪怕大姑娘就是再能闹腾,火烧王府,她也会让她待在府里头。
  王爷厌恶南漳郡主,南漳郡主也自食恶果,病逝在刑部大牢,不得善终。
  谢锦瑜还是他的女儿,她在慈云庵出事,王爷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就算他早走一步,老王爷也得管孙女儿。
  王爷带人去了慈云庵,王妈妈也跟了去。
  屋子里,谢锦瑜抱着被子哭的肝肠寸断,头发凌乱,地上还有撕碎的裙裳,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爷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王爷前脚到,后脚吏部尚书和夫人也赶到了。
  礼部尚书府三少爷是吏部尚书和夫人的嫡次子。
  看着屋子里的凌乱,吏部尚书唯恐王爷动怒,吏部尚书夫人扭头问尼姑,“我儿子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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