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学霸的漂流瓶——姜之鱼
时间:2019-06-09 08:56:09

  瘦子也不急,“真是以前?”
  钱会杰说“是啊,就是以前。”
  瘦子就淡定地看着他表演,毕竟这东西检验起来很快就能出结果,到时候还有蒋子建的证词,他表演也没用。
  钱会杰看他收了东西然后离开,愣了一下,但是同时心里又开始打鼓。
  陆怀远说“没事,等着。”
  刑侦队也不缺房间关人。
  瘦子正要说什么,就听见陆怀远的声音“把她送回去。”
  他转过头去看了眼,“哪个?”
  这可是有两个人,好像住的地方是相反的一条路,他还得跑好大一圈。
  陆怀远瞥过去一眼,“成年人还需要你送?”
  张青青在一旁一脸懵逼,瘦子心想也是。
  祝长笛不知道怎么事情就到自己头上了,说“不用送,我直接坐车回家。”
  “那可不行。”瘦子笑了笑,“跟我过来。”
  祝长笛看了眼里面的钱会杰,没说什么,跟着瘦子出了大门,然后上车。
  这一路她都看过无数遍了。
  祝长笛想起一件事,问“能查的出来自杀当天钱会杰在现场吗?”
  其实她自己也不确定,如果钱会杰以前在现场出现过留下珠子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她更偏向前一个。
  瘦子说“我们会让他开口的。”
  这样的其实问起来并不困难,钱会杰才刚刚抓到一小时而已,今晚一晚上都不用就能让他自己开口。
  这是他们的自信。
  祝长笛多看了他一眼,由衷地佩服他们。
  回到家里,祝母还以为她是和同学出去玩了,一点也没怀疑,毕竟平时女儿太乖巧。
  钱会杰一被抓到,祝长笛心头大石就落下了。
  刚刚考完试学校没有布置作业,她抽出昨晚写了一半的资料书,准备写个一小时再洗漱睡觉。
  才刚把三道题写完,电话来了。
  屏幕上跳动着蒋书明的名字。
  祝长笛还以为蒋子建又怎么了,接通就问“喂?你姐还好?”
  蒋书明话被堵住,回道说“还好,现在情绪很稳定,比之前好太多了,主动开口了。”
  可以说是非常大的改变了。
  蒋书明觉得她就算不能像以前一样活泼,但是这么恢复下去,一定会远离一开始丧的模样。
  “那你打电话是有什么事?”祝长笛随手翻开资料书下一页,上面还有工整的笔记。
  她的字没有练过,但是每个老师都夸过。
  和那些写的像字帖一样的同学不一样,祝长笛的字是工工整整的,第一眼看上去就会觉得人一定是乖巧的。
  不止一个人这么认错过。
  上次写志愿的时候,祝长笛刻意改了字迹,虽然成功了,但是她估摸着周有权恐怕认出来了,毕竟教室里的每个学生他差不多都了如指掌,字迹更是比谁都清楚。
  蒋书明小声说“我姐刚刚跟我说了,那个珠子是那个男人的,是她扯下来的!”
  他一直记着祝长笛之前的问题,所以在他姐姐跟他说了之后第一个就打给了她。
  祝长笛动作一停,“什么时候扯的?”
  “就是在浴缸里自杀那天。”蒋书明语气也逐渐变得愤恨起来,“我就知道我姐自杀是被他撺掇的,没想到他还自己动手了!”
  蒋子建说的很少,但是很可怕。
  自杀那次她后悔了,但是钱会杰并没有允许她后悔,反而自己帮助她自杀,所以两个人在拉扯间,蒋子建扯掉了钱会杰手腕上的链子。
  那条链子串的不只是米粒大的珠子,还有其他的,只不过因为体积比较大,都被钱会杰捡走了。
  蒋子建在血液流失的同时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第33章 
  祝长笛在听到蒋书明这些话的时候, 第一反应就是钱会杰属于故意杀人未遂了。
  这时候不管是什么情况,只要当时是钱会杰动手割腕的, 他就是故意杀人的。
  蒋子建想要自救的, 但是她的力气本身就在和钱会杰的拉扯间流失, 再加上恐惧和其他情况,最后会脱力。
  蒋书明说“虽然我姐现在还没有恢复完全,但是情况已经好太多了。”
  心理阴影并不是那么容易脱离的,能说这件事,并且和之前一句话不说的死人样不同就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蒋书明也不强求那么多。
  祝长笛垂眸,叮嘱道“这个事情一定要和警察说, 那边现在正缺证据, 如果钱会杰只是教唆, 基本不会被判。”
  蒋书明本来还不知道这事, 听她这么说下意识地就叫起来,“什么, 这都不判?”
  祝长笛嗯了声,没再继续说。
  法律这种事都是一直在进步的,而在走向进步的路上总会有没有处理好的事情, 这些无法避免。
  蒋书明喘着气道“我知道了。”
  祝长笛觉得这事自己插手到这里就差不多了,毕竟她也没那么多空闲时间, 还是学习最重要。
  她说“那我挂了?”
  “等等。”蒋书明突然开口,认真道“谢谢。”
  谢谢救了他姐姐, 提醒了这些事。
  祝长笛唇角带了点弧度。
  她发现在接受这种由衷的谢意时, 内心会有一种成就感, 来自于深处,就像是救人之后会有的一样。
  祝长笛挂了电话,继续写资料书。
  蒋书明挂断电话之后回了病房,蒋母正在里面,他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出去又打了个电话。
  电话来之前,胖子调取了监控,从头看到尾。
  钱会杰的确是蒋子建出事时间范围内就没从公寓楼里出来,他就算以前去过,也遮掩不了这次去过。
  不知什么时候,陆怀远站在他身后,一起看监控,突然出声道“暂停。”
  胖子连忙点了下,“是这里吗?”
  陆怀远嗯了声,“这里放大。”
  屏幕中的是钱会杰和蒋子建一起进公寓楼的画面,钱会杰的手搭在蒋子建的肩膀上。
  陆怀远点点头,“继续播放。”
  中途过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钱会杰从公寓楼里出来,胖子再度按了暂停。
  这次屏幕中的是钱会杰从公寓楼里出来后鬼鬼祟祟的模样,正扭着头往后看。
  陆怀远说“手腕上的东西不见了。”
  胖子重新对比了两个暂停的地方,果然看到钱会杰手上的东西没了,应该就是那条被扯断的链子了。
  钱会杰就在不久前还撒谎说是以前掉的,是不知道有监控是可以看到的吗?
  胖子说“所以他这种人最无知了。”
  想隐瞒警方,以为他们不可能发现,但是很多时候都是根本隐瞒不了的。
  钱会杰当时说话的那个模样一看就有猫腻,找到证据只不过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正说着,电话被转到胖子这里。
  胖子接通,低声道“是蒋子建弟弟的。”
  陆怀远示意他接。
  蒋书明没有废话,直接将自己和祝长笛说的那些话都重复了一遍,着重地说了他姐姐的意思。
  胖子越听越凝重“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他才对还在看监控的陆怀远说“她弟弟说蒋子建说割腕是钱会杰割的,不是她自己割的。”
  陆怀远起身,“真的?”
  胖子说“她自己说的,不知道真假。”
  毕竟不排除受害人撒谎的情况,以前也有这种事发生,为了想让对方判得更重,实际这是在妨碍他们工作。
  陆怀远说“去看看。”
  如果蒋子建能说那自然是最好的,但也并不是全部,他们看的更多的是证据。
  胖子点点头,一边去了审讯室。
  钱会杰还在里面翘着二郎腿,看到他进来也没变个脸色,只是问“什么时候放我走啊?”
  胖子不回答他,直接问“监控里你在进公寓之前链子还在,出来的时候就没了,这些你还有什么解释?”
  钱会杰愣了一下。
  周一上课时,祝长笛看到蒋书明气色好了很多。
  顾明语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和她一起去学校时还八卦了一些事。
  到了教室,里面还有十几个同学没到。
  顾明语将书放桌子里的时候,里面塞不进去,她从里面拿出来一样东西,忽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这个是之前在你桌上的,你那天不是考完试就离开了嘛,我请假回来后看到的,然后我就放到我这里了,后来忘了跟你说,喏,给你。”
  她将一个巴掌大的盒子放在桌上。
  祝长笛第一次看到这个盒子,“这是什么?”
  “不知道,我没打开。”顾明语自己也不清楚,“你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她没有贸然打开别人东西的习惯,更何况是别人送给祝长笛的,谁知道是不是告白的东西呢。
  祝长笛观察了一下盒子。
  表面雕刻了不少东西,看不出来雕刻的是什么东西,但是挺精美的,拿起来也非常轻。
  谁会送自己东西?
  祝长笛很少和外班人交流,自己班上就更没有什么同学会送她东西了。
  她想到蒋书明,发消息问他“你送我东西了吗?”
  蒋书明刚好在整理书本,放下书回道“没有啊,我是想送来着,但是我还没想好送什么……”
  祝长笛说“不用送了,破费。”
  看到她这话,蒋书明只能这么做了,毕竟他可不会和祝长笛对着来,虽然自己很想送。
  祝长笛放下手机,重新将目光放在盒子上。
  半晌,趁着还有两分钟才上课,她轻轻晃了下,找到了扣锁处,轻轻一搭就开了。
  里面放着一把木梳。
  木梳不大,总共才只有一掌长,表面和盒子外面一样雕刻着花纹,其他的似乎和平时见到的没什么区别。
  不过祝长笛可不敢小看。
  她将木梳放在手里摸了摸,手感很好,还是和市面上的那些有那么点区别的。
  顾明语哇了一声“谁送梳子给你?”
  祝长笛说“我自己买的。”
  她随意找了个借口,毕竟这事也糊弄不过去,她自己都不知道具体是谁送的。
  不过梳子比起来那些巧克力,似乎更安全一点。
  顾明语只以为是一把比较好看的木梳,也没觉得哪里奇怪,“对了,你看我发际线是不是越来越高了?”
  祝长笛偏过头看了一眼,“好像是。”
  “真的吗真的吗?”顾明语惊叫了一声“会不会我年纪轻轻就成尼姑了?”
  祝长笛安慰道“我家那边说额头高是聪明的表现,说明你聪明。”
  顾明语幽怨地看了她一眼,“你就知道安慰我,这都是假的,我既不聪明,也要秃了。”
  这么说,祝长笛还能说什么呢。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和以前也没什么区别,她的额头一直很高,光洁白皙,祝母还经常夸她。
  祝长笛琢磨着老话听着还是很开心的。
  她一边想着一边把木梳重新放回盒子里,然后放回了包里,准备晚上回去再仔细研究研究。
  上次的巧克力她还没吃完呢。
  放学回家时,祝长笛将那盒木梳装进包里。
  晚上洗澡时,她想起那把木梳,从盒子里拿了出来,尝试梳了一下,除了非常顺以外似乎没有其他的了。
  祝长笛多看了两眼,将木梳重新放回了盒里。
  其实她自己也不清楚这木梳到底是不是上次给巧克力的人给的,主要对方一不落款,二不问后续。
  她甚至还怀疑过是不是漂流瓶给的。
  但是时机不对,上次的漂流瓶早就解决了,但是一直都没给,一直到这个漂流瓶中间出现的,如果是她猜测的完成一个给一个,这就矛盾了。
  所以祝长笛一时间无法确定。
  不过木梳显然是比较安全的,除非有人在里面下什么秃头的药,否则应该没什么的,比吃进嘴里的巧克力等食物要好很多。
  祝长笛这么想着,睡觉也很安稳。
  第二天她和顾明语在小区下面见面一起走。
  顾明语多看了她两眼。
  祝长笛问“怎么了?”
  顾明语也不知道为什么多看,摇摇头道“没什么,我就是看看。”
  一直到学校里,她依旧想看祝长笛,过了半天才重新转回头来,好奇道“笛子,你今天是不是哪里不一样了?”
  祝长笛拿出试卷,随口问“哪里不一样?”
  “之前在小区里的时候我好像就有点觉得了,但是一直没想过哪里不对劲。”顾明语对着她看了会儿。
  祝长笛也转过头和她对视,“哪里?”
  顾明语看了半天,终于发现哪里不一样了,她指了指她的额尖一点,“这边有小绒发。”
  祝长笛伸手摸了摸她指的地方。
  顾明语干脆从桌肚里掏出来自己的小圆镜,递过去给她看,“你看看是不是?”
  小圆镜只能照出来那么点大小。
  祝长笛上移了一点,清晰地看见了顾明语说的那些绒发,只有一点点,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以前好像不长的。
  顾明语小声问“你是不是偷偷抹了生姜?”
  祝长笛将镜子还给她,然后略带好奇地问“这和生姜有什么关系吗?”
  “我看网上说往头皮上抹生姜,时间长了就会长头发出来。”顾明语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慨道“看来我回去得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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