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未完结——褚游
时间:2019-06-09 08:57:14

  马文才听到风无改了称呼,不再是马兄马兄的叫,心中甚是欣喜;从小到大他没有值得相交的朋友,祝英台不论是心性能力都让他佩服,能有这样一位朋友是他所想往的。
  “这个给你,一天一次,不出三天疤都不会留。”马文才嘴角微扬,从怀中掏出昨晚就准备好的伤药,放到风无面前。
  “英台,你是受伤了吗?怎么马文才会送你伤药,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可一定要跟我说。”本来吃的好好的梁山伯,看见马文才将一瓶金疮药放到风无面前,立刻丢了手中的筷子、烧饼,抓起风无的胳膊开始上下检查。
  马文才不知为何,看到梁山伯对祝英台动手动脚的,就想扯下那双手剁掉。
  风无为防梁山伯这个憨厚的家伙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赶紧抓住他的手用巧劲拉了下去,再将马文才送她的伤药收了起来。
  “山伯,我没有受伤,这药只是文才兄送给我防身的。”
  “那就好,那就好。”梁山伯想到上午风无跟谢先生切磋剑术还生龙活虎的,见风无却是没事就放心继续吃他的烧饼。
  马文才本来还高兴风无称他文才兄,现如今听到风无叫梁山伯那个书呆子更亲热,心中愤愤不平;开始不说一句话冷脸向风无表达不满,只可惜直到下午的棋术课开始风无都一无所觉。
  棋术课上,上午有了风无精彩的表演,谢道韫直接叫风无上来先跟她对弈一局。
  这下棋就是在布局,在一盘棋的博弈之中,最能体现一个人的性格特点,风无历经无数世界做过女帝、将帅、后妃、商贾...还有修仙者。她下棋向来是无迹可寻,既有朝堂的明争暗斗;又有战场上的大开大合;亦或商场上的阴谋诡计和修仙者的虚怀若谷,故此谢道韫还是败给了风无。
  “为官、为将、为商,切记坚守本心。”谢道韫盯着棋盘舒了口气,这祝英台棋风大开大合简直就是滴水不漏,将来不论是做什么都会成就一番伟业。
  “谢先生指点,学生谨记。”
  马文才、梁山伯依次又跟谢道韫切磋,两人一位无情的枭雄,一位慈悲的好官,若是能互补最合适不过。
  尼山书院的品状榜上,风无、马文才、梁山伯均榜上有名。
  山长想请陶渊明上山交学子读书,可苦于找不到人,即使找到了人也请不上山,可他又实在不想放弃,最后说从品状榜选出来两人去寻五柳先生,想办法邀他上山。
  风无因为排名第一是必须要去的,陈夫子就让她在马文才和梁山伯之间选一位陪同她一起下山,风无选了马文才;出门在外还是选个会武的好,万一遇上什么意外情况,马文才懂得变通总不会饿死,梁山伯那个书呆子就不一样了。
  两人收拾好细软,骑着马快速下山,准备早去早回。
  经过城镇,街上百姓很多,不方便再骑马赶路,两人就下马牵着走。
  “山长只告诉我们一个名字,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五柳先生?”在街上只能牵着马慢慢走,风无就跟马文才趁机聊起了找陶渊明的事。
  “这有何难,只要有名有姓就一定能够找得到;我早有准备,看我的。”马文才从马上挂着的行囊中取出一段帛锦,拿出他的弓直接将帛锦一箭射在最显眼的栏杆上。
  正在街上走动的百姓见突然冒出一段帛锦,立刻凑上去看写了什么,其中有识字的给大家念了念。
  “悬赏黄金十两寻找陶渊明。”
  一听说这陶渊明值十两黄金,百姓人群顿时喧哗不止,好多人都跑到马文才面前称自己是陶渊明。
  这些人一看就是来骗金子的,不知死活的东西也敢来诓骗他,马文才刚想一脚踹过去,被风无急忙拉住,示意他先不要轻举妄动。
  风无选了一位站的最靠前、起哄最大的男子笑道:“既然你说你是陶渊明,那你一定会背自己写的诗,我请问你采菊东篱下的后一句是什么?”
  “我自己做的诗我当然知道,采菊东篱下的下一句嘛就是...就是喝碗菊花茶。”男子话音一落,马文才再也顾不上风无拦着他,直接一脚将人踢飞三米远,好在他只用了三成力,不然这人恐怕就废了。
  风无见他虽然出手但也掂量着力度,也就没说什么,贪小便宜撒谎总归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两位小兄弟别恼,喝完菊花茶降降火气。”此时从远处走来一位挑着担子的中年大叔,先是上前看了一遍马文才张贴的布告,才慢腾腾的从担子里拿出两个瓷碗,当真盛了两碗菊花茶给风无和马文才一人一碗。
  马文才觉得这个男人是成心嘲笑他的,手一抬就将大叔递过来的菊花茶打翻;风无看着大叔对马文才的所作所为也不恼怒,霎时心中有底,不仅接过来喝了,还很有礼的道谢。
  那大叔颇有兴味的上下打量起风无,风无不躲不避任凭他打量个够,大叔笑笑说:“两碗茶一只碗,一共五文钱。”
  风无从荷包里拿出五文钱交给这位大叔,“大叔用来泡茶的菊花,想必是自家栽种的吧。”
  卖茶的大叔看向风无的眼神中笑意更盛,只是视线瞟到马文才不耐烦的脸上,冲着他冷哼一声,挑着担子边走边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啊...哈哈哈。”
  临走还要讥讽马文才一句,看来这五柳先生也并不是真的只寄情于山水之间,风无有些无语。
  马文才自知有人捣乱这重金悬赏的办法行不通,生闷气的他带着风无就去吃饭;谁承想吃饭都吃的不安稳,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毛贼将他的包袱马匹全都偷走了,想拿弓箭将小毛贼射死,被风无拦下在这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伤到无辜的百姓就不好了。
  因着马文才的银子被偷,最后还是风无付的饭钱,这让马文才觉得有些难堪。
  吃完饭继续赶路,只剩下一匹马,风无总不能让马文才在地下跑着,她舒舒服服的骑着;这城镇太小也没有贩马的,风无就让马文才上来跟她同乘一骑,马文才也不扭捏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避嫌的。
  只是风无到底是女子比马文才要矮了一头,所以马文才就坐在她身后握着缰绳,风无到是乐得轻松。再说这马文才对风无的男儿身份是一点都没有怀疑,主要是风无装的太像,平时的举止也没有半点女儿家的姿态;除了个子矮一些,身材纤细一点,也没什么好让人起疑心的地方。
 
第89章 梁山伯与祝英台(陆)
 
两人骑着马赶路,傍晚路过一片桃林里面正好坐落着一栋竹屋,就想着进去借住一晚,没想到竹屋的主人正是白日里遇见的那位卖茶大叔。
  马文才一见是他,调头就要离开,风无可不想走,要找的人就在眼前没道理就这样放过。
  风无先是好声好气才将马文才劝住,再跟卖茶大叔说想要借住一晚。
  晚饭是风无做的,食材有限只能捉两条鱼来烤,就算只是最平常不过的烤鱼,风无也能做的最不平常;洒上用空间独有草药制成的香料,香味勾的卖茶大叔连连催促。本来一直喝闷酒的马文才,是不打算吃嗟来之食,可风无做的这么香不吃太可惜了,自己朋友给的也不算是嗟来之食。
  “大叔,吃了我的鱼可是要欠我一个人情的。”
  “一条鱼换一个人情,你可真不亏!”卖茶大叔瞪着风无,这小子真敢说。
  “你可以选择不吃啊。”风无将木棍上的烤鱼在他面前晃来晃去,香味一直吊着他的胃口。
  “算你狠,把鱼给我!”卖茶大叔的视线一直随着眼前的烤鱼移动,被它的香味勾引再也控住不住。
  马文才虽然吃了风无烤的鱼,可说什么也不进去跟卖茶大叔睡一个屋,自己独自躺在凉亭的石桌上休息。想到今天遇到的种种事情,不论是找陶渊明还是钱袋马匹被偷,又或者是被卖茶大叔奚落,这一切都让他在风无面前连连出丑,让他难堪。
  越想越生气,气恼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抬头看见天上挂着的月亮,想起了母亲;都是因为他母亲才会上吊自杀,都是因为他,为什么他什么事都做不好,他真的已经尽力了。
  屋内正在闭目养神的风无,听到外面有些细小的动静,以为是进了贼,悄悄穿好衣服起身查看。
  让风无意想不到的是马文才躲在书柜里,泪流满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刚刚还是不可一世的马文才,怎么会突然变得受惊过度躲在书柜中。
  “马文才你怎么了?”这样的马文才风无从未见过,莫名的有些心疼,她觉得还是平常那副骄傲的样子最适合他。
  “不要你管,走开!”马文才神情悲伤,大声朝风无吼完将柜门再次关上。
  风无也曾做过心理专家,知道人躲在狭小的空间中,是一种寻求安全感的方式,做这种事的人不是患有自闭症就是自己的童年过得不完整。
  风无不想再刺激马文才,把柜门打开蹲在他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背脊,用她所能表达最温柔的声音安抚他。“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有什么事你可以说给我听,我来帮你想办法。”
  也许是风无说话太温柔像他去世的母亲,也许是风无拍打他背脊的手很温暖,马文才慢慢将身体倾向风无靠在她的肩膀上,无声落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等他心情稍微平复一些,慢慢将那些他以为一辈子都不会说给第二个人听的话,一点一点的讲给风无听。
  原来马文才家世显赫,父亲更是官居太守,但是他从小就受到父亲棍棒的严厉教育,只要有一点做的不够好、不够完美,父亲就对他非打即骂,一直以来都用及其苛刻的态度教导督促他,丝毫没有温情可言。
  温柔的母亲不忍心看到马文才遭受毒打,每次都是奋力保护着他,却不想因此而不小心容貌受损,悲伤难过之下绝望的她决然的选择了上吊自杀。
  却不曾想这样的举动,在马文才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他一直都认为母亲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当初他能在优秀一点,母亲说不定就不会死;所以这些年以来,他一直要求自己不论做什么事,都要用最快、最好的办法解决,对自己也越来越严格。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你母亲当时会做那样的选择,也是希望在你和你父亲心里留下她最好的一面。而你现在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比同龄人强了不知多少,你已经很优秀、很强大了,不需要再时时刻刻逼迫自己,不然你母亲在天上看着也会心疼的,知道了吗?”风无没想到这么要强的马文才,也会有一个悲惨的童年;就是因为这些枷锁,才逼得他无时无刻都必须表现的强大吗?
  “你真的觉得我很优秀,很强大?”
  “对啊,你看咱们尼山书院里有谁比的过你。”
  马文才没想到风无会说尼山书院没人比的过他,那意思是不是说梁山伯也比他弱,这个认知让他很开心,非常开心。不伤心了才注意到自己居然像个女人似得靠在祝英台的肩膀上,赶紧将身子从风无旁边挪开,即使心里高兴嘴上依旧又臭又硬。
  “谁说的,你武功棋艺都比我强。”
  风无看着马文才微瞪的眼珠,眼眶周围因为刚刚哭过而变得红红的,就像是求不到夸奖哭鼻子的小孩儿,呆萌可爱。
  “我?我自然是个例外。”她活多久她自己都记不清了,一群刚出茅庐的青年学子,论见识武功又怎么能比的过她。
  “凭什么你就是个例外!”
  “谁让我不会哭鼻子呢!”
  “你...”
  “好了,既然没事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休息了,明天可还要赶路呢!”
  “要去你去,我才不要跟那个卖茶的睡在一个屋里。”马文才别过脸就是不动。
  “好了,乖,别闹,我都困了。”风无伸手将马文才从地上拉起来,感觉到根本没费什么力气;心中偷笑,拽着这个别扭的家伙就回到卧房,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大早,风无就跟臭这一张脸的马文才向卖茶大叔辞行,卖茶大叔还让他们赶紧离开。
  风无刚走了两步,突然又转过身来对卖茶大叔说道:“大叔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祝英台你干嘛叫他跟我们一起走,我们还要去找五柳先生呢!”
  “您可别忘了欠我一个人情,真的不打算跟我们一起回书院吗?五柳先生...”
  “你说什么他就是陶渊明,怎么可能?!!”马文才觉得风无是找不到陶渊明癔症了,这不过就是一个卖茶的摊贩,怎么可能是他们要找的五柳先生。
  风无不回答马文才疑问,就这么眼带笑意的瞧着卖茶大叔。
  “罢罢罢...算你小子有眼光,不想这个...滋滋。”陶渊明用手指着马文才嘴里滋滋的,满是嫌弃。
  “你!你真是陶渊明,,五柳先生?!”马文才被这个转变惊得连陶渊明奚落他,都没注意。
  “五柳先生?这名号叫的倒是响亮。”
  既然找到了人,陶渊明也答应跟他们回尼山书院做客座教席,教导几天书院的学子,那他们也不在耽搁,只是三个人总不能还共乘一骑吧。
  马文才拿着风无给的银子,骑着马去镇上买了一辆马车,套在风无的那匹马身上,由他做马夫赶着车,载着风无跟陶渊明回了尼山书院。
  山长对陶渊明这位当世大儒能来尼山书院欢喜异常,陈夫子也对风无跟马文才大加赞赏,说在品名状的评选上会替两人美言。风无对美不美言并不在乎,她对能下山玩一圈已经很开心了,在书院三年也不知道能出去几回。
 
第90章 梁山伯与祝英台(柒)
 
朝廷派来一位王大人来品评众位学子的德行,在陈夫子的挑拨下处处与梁山伯作对,挑他的刺折磨他;风无看他一个宦臣将尼山书院搞的乌烟瘴气,就趁着夜色潜行到他住的房间给王大人下了点药。
  第二天这王公公就发现他最重视的脸蛋居然长满红疹,吓得哇哇大叫,王兰、王惠两个人看过之后,说没办法。
  这下可把王公公给着急坏了,不顾众人的阻拦非要回京城去医治,除了陈夫子是真心阻拦,其他人都是面上担忧心里在幸灾乐祸。
  王公公到底还是收拾东西走人了,风无给他下的药也就半个月的药效,过了这半个月红疹就会自己消失。
  送走王大人就是尼山书院一年一度的狩猎大赛,这次天字号队由马文才带领,地字号队则由风无率领;狩猎开始前马文才专门打马到风无面前,和她定下赌约,看看这次鹿死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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