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琥琥瞬间闭眼装晕,手里捏着粉盒,靠着墙就倒下去。
果然,脚步声转到她跟前。
甲:“吓死我了,还以为那丫头发现有问题,看来是药效起了。”
乙:“赶紧把人搬走,房号是3008?”
甲:“嗯,速度!”
文琥琥感觉自己被人扛到了肩上,偷摸睁开一条眼缝,看见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
可可就那么被扔在厕所门口,想来很快会被人发现。
她悄悄把粉盒打开一条缝,手指轻轻搓着,沿途洒下淡淡粉末。
这特么,能不能被看见啊?!
o(╥﹏╥)o
但是,这些人到底是谁,把她下药掳走做什么?!
黑西装男扛着她绕到一个隐蔽角落的电梯,看起来像是货梯。
一摁钮,没反应,再一看,电梯上头亮着故障灯。
“艹!”扛着她的甲狠狠骂了句,“妈的电梯坏了!”
“我去!”乙骂骂咧咧,“这特么什么狗屎运气?早不坏晚不坏这个时候坏!”
文琥琥:……这种情况我倒是常遇到……
头一次觉得非运真好,来得真好!
甲:“怎么办?去客梯?”
乙:“神经病!那边到处都是摄像头,这边是唯一把监控弄坏的,你不怕死就去!”
甲:“那老子怎么办?扛着个大活人爬到30层?”
乙:“必须去啊!不爬怎么办?让老大下来在货梯楼梯间玩儿?”
甲:“我艹特么的天王老母亲!你跟老子轮流背!”
……
二人骂骂咧咧,扛着文琥琥进了楼梯间。
爬30层楼哎,亲娘啊!
头都转昏戳戳鸟!
比特么爬泰山的挑山工都累勒!
这不是人干的活啊!
人家挑的是水,他们扛的是个八十多斤的人勒,死沉死沉的!
终于爬到30层了!
俩人累得“呼哧呼哧”喘大气!
活像拉磨拉了两天两夜没停过歇口气的驴!
“老子,就,没,受过,这,种罪!”甲把文琥琥往地上一放,整个人摊平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乙勉强撑着大腿,扑过去推楼梯间的门,“等,老大,补偿,咱们……卧槽!”
乙的脸色变了,七尺大汉靠着门慌得一逼,瑟瑟发抖。
“咋啦?”甲抬起头。
乙使劲儿推门,门外链条“哗啦”响,“这门锁着!”
甲:~!@#¥%……&!
爬了30层,你告诉老子门锁着!!!
哭了,真实流泪!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为什么,定这么,高,的房间!!!让,老大,来,砸门!老子,走,不动了!”
文琥琥听得一清二楚,悠悠抬起眼皮,软弱无力地哼哼,“你们是谁?要带我去哪儿?”
乙见她醒了,喘着气盯着她,“小丫头,别急,一会儿就解决你!”
文琥琥眨了眨眼,“你们很累吗?还走得动吗?”
甲趴地上跟个死乌龟一样一动不动,“跟你差不多,来个骡子都能上了我!”
文琥琥闻言,跳起来就跑,“那就拜拜咯!”
顺着楼梯一溜烟儿往下跑,青春活泼充满动力,速度是,八十迈,心情是,绝顶超嗨!
留下一阵原地蒸腾的青烟。
甲……乙……面面相觑。
“卧槽!”
二人同时大喊,往楼梯上爬去,“死丫头!给老子站住!”
嚎叫声从文琥琥遥远的头顶穿来。
秦时在晚上八点三十五分接到叶回的电话,他只听了一句,便道:“封锁酒店,报警,别惊动媒体,我马上来。”
三分钟后,黄色法拉利风驰电掣,闪电般驶出地库。
作者有话要说: 后来。
秦时每天教育琥琥。
“离中年男人远一些,特别那些莫名其妙给你钱花给你礼物的跟你当邻居跟你套近乎的,都有特殊目的。”
吴炜每天教育琥琥。
“离年轻帅哥远一些,特别那些莫名其妙宠着你惯着你护着你还吃醋又霸道的,都有特殊目的。”
文琥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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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好感度80
叶回在地下车库等到秦时, 一脸惶恐, 紧张汇报:“……据可可说,文小姐在二楼宴会厅右侧的女卫生间内发现门外有人跟踪, 可可想冲出来求救,被电击晕, 醒来时发现文小姐已不知所踪……”
“告诉我现在的进度。”秦时神色冷凝,大步迈进电梯。
叶回按下“2”, “是!我们初步怀疑有人在文小姐酒中下药,经过对晚上与文小姐接触过或者共饮过的人的排查,发现只有汪雄汪董不在场,且在30层开了一间套房……”
“汪雄?”秦时皱起眉。
汪家是秦家的老相识之一, 汪雄是众越的老股东, 好色好赌, 把汪家资产玩光了七七八八, 声势和最胜时已不能比。
更重要的是,汪雄和厘米娱乐的汪总据说有亲戚关系, 算是远房本家。
厘米娱乐……刘艾青……
如果说要找一个有掳走文琥琥的动机的嫌疑人, 被他扔出剧组的刘艾青当仁不让。
秦时敏感的神经一下竖起来, 转头吩咐:“警察来了吗?让封锁酒店的人迅速排查有没有厘米娱乐相关的人,任何可疑人物都先扣下来。”
叶回连连点头。
秦时伸手摁亮“30”, “直接去30层看看。”
一出电梯, 就听见楼道里传来阵阵嚷骂。
“沈思培,你这混账玩意儿!老子玩女人的时候你还吃奶,你特么为个臭婊子出什么头?疯了!”
秦时快步走过去。
一圈黑衣人, 沈思培正捋着衬衫袖子跟个胖子抱着一起你掐我脖子我拽你头发打得毫无章法。
周围人想帮忙,沈思培还嚷嚷,“都别动,老子亲自收拾这孙子!”
可可在一旁抹眼泪。
“住手。”秦时冷冷喝一声。
沈思培看是他,气喘吁吁站起身,“时哥!肯定就是这孙子给琥琥下药……”
“琥琥人呢?”秦时往开着的房门里张望。
“秦先生!”可可抽抽噎噎,“还是没找到文小姐,屋子里也没有!”
秦时心里“咯噔”一声。
汪雄骂骂咧咧坐直身子,一抬头,看见眼前脸罩寒霜的秦时,倏然僵住,舌头打结。
“二,二少?”
二少为什么会在这里?
众越上至股东,下至员工,但凡认识秦时的人,没有不惧他的。
秦家父子三人,秦总是江湖义气,为人豪爽,给老朋友们都会留几分面子。
秦大是个纨绔,吃喝玩乐一条龙,不时上上热搜替秦家炒点话题。
只有秦二,冷面冷性,不爱娱乐不爱交际,钻到钱眼子里就六亲不认,管你什么老朋友老功臣,只要妨碍到众越,一律铲除踢开。
他入主众越以来,所经之地,大刀阔斧改革,辞退裁掉的老臣子不计其数。
办事高效、毫无人性,压榨员工每一滴血汗,人称“秦二世”,残暴毒虐。
但业绩有目共睹,进入众越短短四年,将众越的海外帝国版图拓宽数倍,资产翻了好几番,股价飙升!
他很少在国内,为什么此时,此刻,会出现在他汪雄的面前?
秦时冷冷扫一眼汪雄,寒意兜头淋下,看得他一哆嗦。
秦时并未跟他说一句话,只看着一脸焦急的沈思培,淡淡道:“动手做什么?这么幼稚有用吗?打架是小学生的处理方式,让律师来就好,送到监狱自然有人教训他。”
再问:“派人去找琥琥了吗?”
沈思培皱起眉,隐隐听出一股子酸味是怎么回事?
他翻个白眼答:“不止你担心她,到处都在找!好在她没喝那杯下了“猫女二号”的酒……”
“猫女二号?”秦时眉头一拧,“那是什么?”
叶回忙附在他身旁解释,“是一种带cui情作用的mi药,会让人短时间失去意识。”
秦时眸子陡然暗下来,杀气冽冽。
cui情?
竟然给那丫头用这种歹毒的药?!
他浑身都不可抑止地燃起火,捏着拳头,缓缓撩起袖子往上一层层挽,往前迈了两步,一种冲锋枪上膛的紧张感蔓延开来。
“二,二少?”汪雄瑟缩着往后退一退,哆哆嗦嗦,“我,我不知道,是你的人,我没,没动手……”
话还没说完,秦时已经一拳头猛地落下。
“人渣!”他骂道。
又是一烈拳,肘击,勾圈,虎虎生风,拳拳到肉,比沈思培的胡乱打法凶悍出好几个段数。
汪雄被揍到哭爹喊娘,别说他毫无还手之力,就算能打,也不敢啊,只能趴地上捂着头哀嚎。
叶回都傻了,没听说过二少会打人啊?!
沈思培:???
秦时这小子竟然也打架???
我勒个去!
他冲过去一面拉暴怒的秦时一面劝:“打架是小学生的处理方式,不要这么幼稚!”
秦时充耳不闻,一直打到汪雄哼哼的声音都要没了,才停下手站起身,有条不紊地放下袖子,转了转酸疼的拳头,镇定道:“我这不是打架。”
沈思培:???
“这是揍人。”秦时用下眼仁看沈思培一眼。
沈思培:尼玛……
您是什么牌子的塑料袋?这么能装!
文琥琥没喝下药的酒,秦时放下一半心,但关键是,她现在人在哪里?
“去她失踪的卫生间看看。”秦时琢磨一阵,带叶回和可可一起下楼。
卫生间已被封锁。
可可指着门口,“那两个人当时站这里,我想趁他们不注意冲出去求救,结果就晕了……”
秦时侧过头看她一眼,掏出手机冷冷问了一句,“知道这是什么吗?”
真是,主人蠢,不但狗蠢,助理都跟着蠢……
可可憋着嘴,“哇”一声又哭了……
“知道……我,当时慌了,呜呜呜,我对不起文小姐……”
正抽泣着,秦时忽然蹲下身,伸手在地砖上轻轻抹了抹,再抬起指尖放到眼前,“这是什么?”
可可蹲到他身旁,几乎趴地砖上去,仔细瞅了瞅,又摸了摸,闻了闻,跳起来惊喜喊道:“是文小姐的粉底!一定是她故意撒的!”
“这边还有!”叶回也循着那浅浅的肉色痕迹往外找,“往后头去了。”
秦时松口气,看来这丫头还不算蠢。
他领头冲在前头,那淡淡的散粉痕迹一直延伸到货梯旁的安全通道。
上楼了?
他领着人往上走。
刚刚爬到八楼,就看见楼梯上瘫着两个七歪八倒的黑衣男,一动不动喘着气。
“就是他们!”可可跳起来,一把拽过其中一人挂脖子上的包,“就是他们守在厕所门口的!这是文小姐的包包!文小姐的手机在这里!”
秦时一个箭步冲过去揪住其中一人衣领,几乎把人拽起来,“人呢?”
那人正是甲,跟乙两个人好不容易从30楼颤着腿连滚带爬下到这一层,早失去了生存意志,哭丧着脸:“哎哟哎哟,我腿抽筋呢,大哥轻点!你们找那丫头是吧,早跑了!”
“往哪儿跑了?”叶回问。
甲指指楼下,欲哭无泪,“下头,这安全通道,就二层门开着,还能往哪儿跑啊?你们是酒店的吗大哥?为什么安全通道还锁门啊?”
秦时扔了人就往回跑。
身后还传来委屈地质问:“……你们这样不符合消防标准啊大哥!我要举报你们啊!不带这样的啊……”
文琥琥一口气跑下二十多层楼梯,转得头都晕了,心跳得厉害,直到冲到宴会厅门口,才稍稍缓过气儿来。
可宴会厅里她熟悉的人都不在,金大路不在,叶回、可可都不在,沈思培、夏艺也不在。
文琥琥又慌起来。
莫名其妙被下药,莫名其妙被堵在卫生间,莫名其妙被掳走。
在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之前?她谁都不敢相信。
她假装镇定地在宴会厅里转了一圈,仍然不安,指尖控制不住地发抖。
打听到说金大路去了一楼,便想着先找到他打个电话再说。
刚走到门口,脚上一阵钻心的疼。
她低头一看,不愧是新鞋,刚才猛跑一阵,脚背和脚后跟都被磨到出血了,每走一步就跟小美人鱼踩上刀尖一样痛。
她干脆脱了鞋拎手里大步往前,一抬头,就看见走廊尽头过来一行人。
领头的那个,大长腿迈着稳当而迅疾的步子,一身黑衣,神情凝重,浑身散发着冷凛气场,酷得无边无际。
秦先生!
文琥琥像在海上孤单漂流了七天七夜的人骤然看见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