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的朱砂痣[重生]——南珣
时间:2019-06-11 08:40:27

  眼见张小艺要按捺不住,跑到张若靖面前质问,而他带美人来这,分明就是故意的,不知道他后面还有什么奇招,这里不能再待了,万一打乱他的计划就不美了。
  她叫来服务员,干脆利落地付钱,带张小艺走人,临走瞟了两眼那个身段丰满的女人,出乎意料的,那女人有着一张清秀的脸。
  和报纸上那光芒万丈的电影皇后一点不像。
  在她走后,刚晋升为电影皇后的魏家淇从张若靖身上挪开身子,自己将被他撩至耳后的头发放了下来,看着唐皎和张小艺的背影,故意问道:“都督特意找人家演这场戏,莫不是想激激那小女孩?”
  一直注视着唐皎的车子消失在视线,他才勾起一个笑容,“小女孩?不小了,都是可以嫁人的年纪了。”
  魏家淇环顾四周,周围那些客人可全都是张若靖安排在这的探子,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分明是保护唐皎。
  她也无所顾忌,“都督您,喜欢唐大小姐吧?”
  魏家淇靠张若靖吃饭,小日子过的红红火火,从前不知见过多少为情所困的痴男善女,笑道:“喜欢她才想知道自己在她心中有何分量,所以邀我来当面演给她看,都督,我真意外,像您这样的人也会有一天,有了心爱的女子。”
  她打趣,“我还以为您会孤独终老呢。”
  他嗤笑一声,手里小匙在咖啡里来回游走,平日里嬉笑怒骂的容颜,此时半分表情都无。
  不说话的张若靖让魏家淇如坐针毡,她舔舔唇,问出她一直打腹稿的问题:“都督,您让副官跟我说您同意我成婚是真的吗?”
  害怕、瑟缩,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自然而然的拿她跟唐皎比较,那个在他面前恬静淑女,实则张牙舞爪,颇有计策的女孩,她比不上。
  “自是真的,而且此事我希望越快越好。”
  魏家淇重重嗯了一声,紧张之下端起面前咖啡,一饮而尽,而后才感知到苦意。
  张若靖嫌弃地看向窗外,眼尖的发现尾随而来的人,当做不知般转头俯下身子,远远看去,如同在和魏家淇亲热。
  之后,唐皎再未在家中和二姨那见过张若靖,他就像故意躲着她似的,两人间突然就泾渭分明起来。
  胸中有一口浊气,她气的很了,将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备考上,势必要拿下年级第一。
  随着张若靖在徽城频繁动作,他跟魏家淇吃饭、看戏曲、电影的消息频频见报,不少小报像是闻道了血腥味的鲨鱼,非要将唐皎身上也咬下一口肉来。
  一时间,少帅究竟是喜欢成熟美艳的魏家淇,还是娇俏可爱的唐皎成了人们闲暇时的谈资,不少人将唐皎与之对比,得出一个结论,魏小姐占了上风,毕竟报纸上闹得沸沸扬扬,也没见张若靖维护唐皎,两人也没有再被看见在一起。
  少帅多金又帅气,还是徽城的大都督,嫁给他就意味着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不少世家名媛都在蠢蠢欲动。
  她们心里清楚,魏家淇再得少帅喜爱,也只能做个姨娘,可唐皎不一样,她的家世让她有做正妻的底气,嫉妒在黑暗中不断滋生。
  事件越演越烈,刚开始只有几家小报报道,唐皎看不起魏家淇,不屑与之相提并论的言论,慢慢发展成半个徽城的报纸都这样说。
  三人成虎,唐皎的身上被打上了封建、愚昧、清高、毒瘤等等不好的标签,大家好似都忘记了,前段日子才夸她追求恋爱自由。
  现今又翻出她整治掌柜们的恶毒,众人提到她,必然要摆出一个不屑的目光,仿佛唐皎是犯恶的罪犯。
  也有少数人看清了这是有人在背后推动,根本不信抹黑唐皎那番话,也不知道唐皎是得罪了谁,可怜。
  唐皎,她自是知晓,此事有黄四龙做推手,又有她父亲和谢瑾添火。
  这些日子她虽然只往返于学校,却知道自己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上,不少小报大肆报道,据说采访了她不少同学,同学们对于她这样一个优秀的大家闺秀,跟一个风月场的电影明星放在一起比较,相当的气愤。
  至于是哪个同学大言不惭替她说看不起魏家淇,她心中有数,除了谢瑾那个丫头还能是谁。
  现在正是解放思想的时候,若是在她身上打上了守旧封建的烙印,她这一辈子都将跟徽城名媛圈子无缘,更会在那些上层大人物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虽说,她对那个圈子也不感兴趣,但这样往她身上泼脏水,她可不乐意,报纸上说的那些可不是她的真实想法。
  故而在考完期末试后,她第一时间联系了杨之笙,不少报纸都想采访她,肥水不流外人田,此机会,当然要给《晋江文报》。
  不止如此,她还写了一个中篇小说,主要内容就是讲一个女孩放学后在小巷中见到混混们强.暴了一个女子,她用自己智谋救下那女子。
  那女子反怪她多事,不如让她一死百了,女孩开导她,她没有错,错的是那些混混。
  可此事被混混吹牛皮传出去了,女子家人为了维护她的清白,故意在报纸上抹黑救人的女孩,说她才是被混混糟蹋的人。
  女孩的同学们疏远她,家里人不信她,学上不了了,走出去还要接受指指点点。
  她不止一次的解释,可没有人听她的,报纸上铺天盖地都是说,她失了身子,怎么还不去死,没有人真正去调查,人云亦云。
  最终,女孩留下遗书,不堪忍受自杀了。
  而被她救起,污蔑她的女子却嫁给了高官,活得好好的,再不记得她。
  她用这则故事,暗扣她自己被人污蔑这件事,流言亦能杀死人,这篇文章,就名为《流言》。
  杨之笙看完故事,气氛地拍桌子,“人心怎会如此险恶!”
  “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可不就是人心。”她示意翠妮给杨之笙看茶,让他消消气,这篇文章是她让翠妮抄写的,自然不用担心字迹问题,直接用涅槃的名义给了他。
  涅槃不见其人,所有文章皆是通过唐皎或者张若靖传递,字迹千奇百怪,杨之笙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他平复半天,这才掏出笔记本,神情竟有些忐忑,“老板,你怎么看待报纸上将你和魏家淇相提并论的行为?那些捕风捉影,说你看不起她的言论,是真的吗?”
  唐皎连看一眼那些小报不切实际的言论都觉得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准确捕捉到了杨之笙的不自在与担忧,“杨之笙,你在怕什么呢?”
  “怕我真得瞧不起魏家淇?嗯?”
  杨之笙不再穿着洗的发白长衫,屋里温度不低,脱下西装,只在衬衫外面穿了个马甲,此时被唐皎一问,仿佛热过了头,脸都要蒸熟了。
  “没有,我自然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唐皎将他反应看在眼里,说道:“我当然没觉得和她作比较有什么不妥的,能在乱世中挣扎出一番天地的女人,值得我欣赏与敬佩。”
  她说出此话,恍惚一番,又忆起在咖啡馆遇见两人的情景,眸子暗淡一瞬,打起精神跟杨之笙细细说来。
  杨之笙笔不停,两人一聊就是一个小时,直将他写的手腕酸痛,而后,谈论了一番《晋江文报》未来的发展,待他要走时,才拘束地拿出一封请柬。
  红色透着喜气的请柬,让唐皎诧异,“这是?”
  “我,我自从在《晋江文报》工作后,有了固定收益,家里情况也慢慢好转了,她也不嫌弃我穷,我们商量一下,决定成婚了。”
  喜色遮掩不住,他说得含蓄,可却藏着炫耀未婚妻的意思。
  唐皎也真心为他高兴,打开请柬一看,却让她愣了,“怎么没有女方的名字?”
  杨之笙摸着魏家淇送的马甲背心,“等到结婚那日,你过来就知晓了。”
  “这还要瞒着我?”她收下请柬,“放心,我一定会去的。”
  他们这边的采访稿和故事暂时还不能发出,要看张若靖什么时候揭开面纱。
  所有参与此事,打算借由此打压张若靖和唐皎的人都在沾沾自喜,以为一击即中,可一则消息彻底打乱了他们的部署。
  名.妓魏家淇大摆恩客宴,以答谢张若靖为重,从此与恩客断了联系,她要嫁人了!
  徽城哗然。
 
 
第60章 计策破灭(晋江首发) ...
  素有节气的名.妓们, 身边常客也多为才子公子,喜爱魏家淇的人听闻此消息无不扼腕, 却也真心为她祝福嫁给良人。
  恩客宴自然不会请唐皎前去, 但她也收到消息, 魏家淇在席上着重谢了张若靖这段日子的照拂。
  此席一散, 她魏家淇从良,洗手作羹汤,众人无不猜测,能让她折腰的会是什么男人。
  其实一切只是拿魏家淇做戏给黄四龙看, 如今戏看够了, 也到了张若靖出手的那一刻。
  首当其冲是张若靖喜爱魏家淇超过唐皎的言论不攻自破,大家纷纷对他之前行径做出解释,这怕是知晓她要嫁人,最后给她点甜头。
  最可怜的便是唐皎,无辜被牵连,被少帅厌弃不说, 还被迫背上不屑和魏家淇比较的黑锅。
  《晋江文报》率先为唐皎洗白,打着徽城唯一一家请动唐皎采访的名头,大写特写唐皎欣赏魏家淇,和她做比较, 开心不已, 毕竟从侧面反映出徽城人心中,她唐皎还是很美貌的。
  众人只觉唐皎厚颜无耻,却又觉得, 对啊,和名满徽城、妖娆丰满的魏家淇比较,本身也是一种本事。
  谈论角度轻易被唐皎带到沟里,更不用说上面还有魏家淇的声明,表示自己十分乐意和唐皎成为朋友,她的婚礼订于三日后某某地点,期盼她能去,大家纷纷猜测唐皎是否赏脸,还因此设立堵盘,百分之八十的人猜测唐皎肯定不会去。
  能在报纸上澄清自己不在意和魏家淇比较,可不代表就真得大肚去参加婚礼,毕竟也是和她抢少帅的女人。
  唐皎和张若靖不约而同在唐皎会去那投了些钱,期盼自己能小捞一笔。
  而涅槃发表的《流言》也强势闯入读者视线。
  《晋江文报》最开始的受众就是一些有钱又闲的太太们,她们已然成了文报忠实读者,对涅槃喜爱更甚之。
  读完《流言》除了对那污蔑人的女子破口大骂,还十分心疼唐皎,觉得她遭受不白之冤,不少人打电话去唐公馆安慰唐皎,意外之下,反倒拓宽了唐夏茹和唐冬雪的交友圈。
  黄四龙他们被张若靖的障眼法所迷,之前有多得意,现今就有多生气,仰着脖子等唐皎会不会大闹婚礼现场。
  等到魏家淇结婚那日,迟迟没有露面的张若靖终于现了身。
  一身疲惫与憔悴仰躺在沙发上,酒味散出。
  满腔怒火在看见这人不知多少天未睡,此时来接她的这么一小会儿功夫中都陷入睡眠,再也发不出来。
  拿着薄毯轻轻盖在他身上,他竟一无所知,微微酒憨声响起。
  翠妮手里还拿着她的大衣,频频看向钟表,“小姐,时间还赶趟吗?要不要叫醒少帅?”
  唐皎看他那青紫的眼下摇摇头,“不急,婚礼要中午十二点才开始,现在才十点,大家去那么早也不过是聊天交友罢了。”
  随即让翠妮告知副官先跑一趟二姨那,拿一身张若靖的干净衣服来,又让翠妮去熬醒酒汤,为他沏了一杯蜂蜜水。
  考完期末试,她也浑身一轻,此时百无聊赖,便撑着下巴去瞧张若靖。
  天光太亮,他一只手压在眼上遮光,另一只手板板正正地放在自己肚皮上,就连两条腿都没说交叠、蜷缩一下。
  脸部线条连日的疲劳下,更加凸显,再瘦些跟骨头架子也没甚区别了。
  副官将衣服放下,惊动了出神的唐皎。
  她忍不住小声问:“他最近都忙什么去了?也不见人影。”
  看副官一脸为难,便不再逼迫,“无妨,他醒来我问他就是。”
  副官也看向熟睡的张若靖,这个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惊醒的男人,在唐皎这里却睡得如同一个婴孩般安稳。
  挑着不涉及机密的事情跟唐皎说了:“小姐应该清楚黄四龙不光在报纸上散播言论,背地里搞了不少小动作,这些日子少帅忙着处理’三不管’的事情,顺便坑了黄四龙一把,这场婚礼过后,黄四龙年关怕是过不好了。”
  忍不住,他又啰嗦了两句,“少帅不让我说,前段日子您身陷和魏家淇对比一事,少帅让魏家淇早早就准备好了说辞,甚至自己写了文章为您撑腰,可您却先准备了采访稿,那文章他便按下不发,过几日《徽城早报》会将您所遭受的清清楚楚罗列明白。
  其实少帅暗地里布置了好几重措施,就怕您真的名声受损,还让一些弟兄时刻关注您的心情,只要您不对劲,他就准备将计划提前,那些抹黑您的人,他也让属下去调查了。
  以后会重点防范那些人,这次的鱼饵钓上来不少大鱼,您大可放心,日后不会再有人拿舆论毁您名声。”
  他说的隐晦,她却能从中听出不易,知他在徽城艰难求生,对他那点疏离她的气便如云雾般散去了,这家伙,怎么就什么都不跟她说呢。
  眼见离婚礼开始就剩半个小时,纵然心中不忍,唐皎也推推张若靖要叫醒他。
  谁知手刚一碰上他的身体,他浑身僵硬,反应极快地捉住她的手,向他身边一带,另一只手牢牢卡在她的脖颈上。
  她惊呼一声,半跪在地,一只手被他捉住悬在两人中间,一只手费力地撑起身体,防止自己趴在他身上。
  初醒之时,所有动作均是长年累月的条件反射,对上他迷茫的眸子,她也慌乱一瞬,两人呼吸相交,这个距离实在有些近了,更让她觉得羞耻。
  脖子上的手还在弄不清状况的收紧,她拼命捶他。
  怀中人的挣扎,以往看来如同濒死的鱼,可她这样一动,反倒让张若靖在最快时间抽离睡意。
  意识刚刚收拢,便觉怀中温暖,和血气方刚时刻散发着男人味的战友不同,小猫似地捉痒,柔弱无骨。
  尚来不及贪存。
  “小姐!”翠妮一声大喊,他松开钳制她的手。
  唐皎一个屁蹲坐在地上,生理泪水汹涌而下,捂着自己脖子,“咳咳咳……”
  他晃晃头,坐起身,翠妮已经飞奔过去,将手里的蜂蜜水“砰”一声放在茶几上,恨恨地瞪了他好几眼。
  “好心没好报,你怎么能欺负小姐,你差点掐死她!”她张开双臂横在唐皎面前,像个护着小鸡仔的母鸡,但微微抖动的身体出卖了她此时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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