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的朱砂痣[重生]——南珣
时间:2019-06-11 08:40:27

 
第104章 被骗了(晋江首发)
  张若靖迟迟不露面, 一直被封锁的他被张顺尧暗杀的消息, 在他授意之下,迅速传播开去。
  本就有不少人脑补家族争权夺位,消息一出,无不痛骂张顺尧无耻。
  在东北的张杜兴得知损失了大批优秀手下时,当场就拿出皮带狠狠抽了张顺尧一顿,若不是家中几个姨太太拦着,他差点抽死他!
  张杜兴本就只中意长子继承自己权势, 次子从未理会过,他生气也只是气张顺尧看不清形势。
  唐皎和张若靖的婚事能为东北带来极大的利益,他却缺少短见派人暗杀张若靖, 关键你暗杀就暗杀,还被人知道了,这还不算, 为了一个人折了多年培养的高素质人才, 这才令他心痛。
  唐夏茹从徽城拍过来的每一封电报,都狠狠打在他脸上。
  长子无能啊!
  张顺尧趴在屋内床上,后背被抽的血肉模糊, 现今正在养伤。
  那些要为张若靖找说法的电报,他半点没放在心上, 一个快死的人,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徽城绑了一批人回来,他就又派了另一批人去继续打探消息。
  这些人刚从徽城赶了回来,风尘仆仆过来禀告:“大少, 我们已经查到张若靖藏身之地了,也是灯下黑,他就在他干妈家养伤,之前的人愣是没有发现。”
  “他当真没死?你们这帮废物,那么多人暗杀他一个,还能让他逃跑了!”张顺尧气得直捶床,后背的伤在他剧烈运动下,又崩开了,染红绷带。
  汇报之人低垂着头,眼里愤恨,等张顺尧平静下来后,才接着道:“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张若靖虽然没死,但也受了重伤,我们潜伏几日,发现有一名医生日日都去看望他,每次都神色凝重。”
  一个枕头从床上扔下来砸到那人头上,“说重点,他伤的怎么样?”
  枕头不沉,汇报之人因为连日赶路疲劳不堪,被砸的一个趔趄,赶忙站直身体,在张顺尧鄙夷的目光下继续说:“我们逮住那个医生盘问,得知张若靖右手被子弹击中,手筋断裂,无法医治,已经废了。”
  “真得?”张顺尧兴奋的差点爬起来,牵扯到后背伤势,又“哎呦”一声趴了回去。
  “千真万确。”
  “好,好,好,走,跟我去见父亲。”
  张顺尧在其妻子的伺候下穿好衣服去寻了张杜兴,将张若靖已经是个废人的消息告知,又试探着说:“父亲,您就别生儿的气了,左右张若靖已经废了,您不如平息一下谣言?”
  张杜兴门清他心里在想什么,他之前所想让张若靖帮助张顺尧,如今也实现不了,既然废了一个不重要的儿子,那另一个儿子得保全住。
  挥手让他出去,他要仔细思考一下,张顺尧眼睛一亮,这是有戏啊!
  生怕长子着了道,张杜兴亲自派心腹走了一趟徽城,得到了一模一样的回复,张若靖确实右手被废,至今还龟缩在唐夏茹家不敢见人。
  据说性情十分暴躁,唐皎就是被他打跑的。
  原本是想利用唐皎得到好处,现在张若靖都这番模样了,这婚事恐生变,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次子如何比的了在他身边长大的张顺尧。
  张顺尧能做出暗杀一事,可见是对张若靖多有忌惮,他何不安了长子的心。
  立即召开记者发布会,还特意邀请了《晋江文报》的记者,在席上向所有人澄清,张若靖被暗杀一事同张顺尧没有任何关系。
  而张顺尧会成为他张杜兴的接班人。
  张若靖被暗杀受伤,也被他证实,就连他右手手筋断裂,无法痊愈成为废人一个的事情,都被他在会上发布出去。
  这番话听见有心人耳中,就是摆明了要放弃张若靖选择张顺尧。
  前阵子因为唐皎身份带来的种种舆论本身就在发酵,再加上记者发布会的召开,张若靖挡了张顺尧的路,被暗杀成废人,将人们的目光牢牢吸引了过来。
  无数人都在为张若靖惋惜,曾经有一个漂亮有才的未婚妻,甚至有实力挤走张顺尧成为张杜兴的继承人,可现在一切都成为了泡影。
  就在大家都在记者发布会上对张顺尧阿谀奉承,皮笑肉不笑的恭喜他如愿以偿,在徽城龟缩不出的张若靖现了身。
  他已经从在东北的文报那里先一步知晓了要召开记者发布会的消息,早早准备好了电报,掐着时间准时将其送到了记者发布会上。
  在无数人的注视下,电报上言辞恳切,他张若靖甘愿放弃东北一切,恭贺大哥,愿父亲身体康健。
  张顺尧得意非常,还觉得自己这个弟弟非常会来事,只有张杜兴隐约察觉出了不对。
  在东北的消息传到徽城后,张若靖一改之前作风,他一身军装,带着唐皎也召开了一场记者发布会,没有东北上来自全国各处的记者,只邀请了徽城几家大报社,但那也足够了。
  场上所有记者都眼冒绿光的看着他的右手,此时他右手正牢牢牵着唐皎,低头同她轻生说着什么,脸上还沾染着笑意。
  唐皎环顾一圈,说道:“你父亲要是知道被你耍了,恐怕会被气死。”
  “不会的,他一直中意的接班人从来就不是我,纵使心中不快,也绝不会对我如何。”
  旁若无人地牵着她的手走上台,台下的记者们疯了般举手。
  唐皎安静地站在他身边,被照相机拍下一张张照片。
  她微侧着头仰视他,一场暗杀让他掉了不少肉,从她这个角度看去,瘦削锋锐的下颌线成了天然的分水岭,上面是沉着冷静的颜,下面是被军装死死包裹住迷人又性感的身材。
  他从容应对着一个又一个尖锐的问题,在他们的不断追问下凯凯而谈。
  “少帅,真的是你哥哥刺杀的你吗?”
  “这件事你应该去问警察局,他们负责查案。”
  “少帅,都说你右手手筋断了,已经是个废人,是真的吗?”
  他抬起自己和唐皎十指紧扣的右手,“我建议你去医院眼科瞧一瞧,不要浪费时间,下一个问题。”
  记者们沸腾了,他们自以为嗅到了真相,发布会上的照片流出,张若靖从头到脚没有一丝问题,被认为废掉的右手,还能好好牵着唐皎。
  就连说抛弃了张若靖的唐皎,都陪在他的身边。
  只是露了面而已,所有谣言不攻自破。
  谁说张若靖死了,人家好好站在台上!谁说张若靖右手废了,眼睛瞎了吗?谁说张顺尧暗杀的,咦,这个好像是真的。
  虽然张若靖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定啊。
  徽城人主动自己打自己脸,看来除了唐皎的消息不能信,就连她的未婚夫张若靖的消息也不能轻易信,脸好疼。
  比他们脸还疼的,就是在东北的张杜兴和张顺尧,前脚刚放出消息,因为张若靖受伤被废,张顺尧就是名正言顺的接班人,后脚就收到消息张若靖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大众面前。
  他们被张若靖骗了!
  “你不是说确定张若靖右手废了吗?”张杜兴狠狠将手中照片扇到了张顺尧脸上,掉落一地。
  照片上唐皎四十五度仰望张若靖,双目含情,两人双手交握,好不亲密。
  但张若靖牵着唐皎的手是右手!
  张顺尧脸色青紫变幻好不热闹,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我确定消息属实,只能是张若靖故意演给咱们看的。”
  张杜兴自己也派人查探过,愤怒过后,立即拍电报去徽城询问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一家都已经快成为笑柄了。
  接到来自父亲的电报,张若靖一点不意外。
  依旧住在地下室的唐皎,给张若靖当模特当的腰酸背痛。
  他们正用让张若靖拿笔练习素描锻炼精细度,她一坐就是三个小时,实在受不住,忍不住和他聊天说起这件事。
  他的右手有了好转之后,就一直在布置,发现了从东北派来的人后,就给他们演起戏来,大家都是本色出演,也不存在穿帮的可能。
  先说他现在住在唐公馆,可唐公馆隔壁就是干妈家,两家只有院墙相隔,在其上安了一个小门,就能让他随意出入。
  让盯着的人发现他在干妈家轻而易举,随便摔几个便宜的杯子,都能达到因伤势所累心情不好,特别暴躁的目的。
  至于苦大仇深的陈医生,都不用伪装,他每日来瞧他的手都那副样子,十分害怕他会锻炼过度,每日都要琢磨下一步治疗方案。
  只需要让他进出从干妈家走,随身带着他右手受伤的病例就足以证明他的伤势,最重要的是病例是真的,手受伤也是真的。
  他隐瞒的只是伤势在好转。
  半真半假,最能迷惑人,算准了,他哥哥急着要确定自己位置,他父亲对他毫不在意,这个计谋才会顺利实施。
  他的目标当然不仅仅是让父亲和哥哥出丑,让大家都知道他哥哥的下作手段,他的终极目标是要彻底断了他父亲让他回东北的心。
  只要他不死,他哥哥就会一直堤防他,为了自己,更为了唐皎不被盯上,他必须主动出击。
  在电报上回到,自己的右手确实被废,已经无法开枪射击,发布会上只是摆样子,其实都是唐皎用力气撑着他的手,含蓄表达自己退出和哥哥争权。
  又道想和唐皎双宿双飞,无心再回东北,要在徽城成家立业,盼望父亲应准。
  连同电报一起过去的,还有张若靖所有的病例,包括如今他只能拿起水杯不到一分钟,赤诚相待。
  对待他老谋深算的父亲,算计一次就可以了,现在他主动退了一步,给足了张杜兴台阶下,也变相告之两人,自己确实半个残废,他们不用在对他虎视眈眈。
  一个残废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唐皎揉揉自己僵硬的脖子,“我才发现,你怎么这么坏。”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不叫坏,这叫足智多谋。
  咳,预告,后面两章重头戏来了啊!至于是什么,佛曰不可说,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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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坐怀不乱真君子(晋江首发)
  所谓的留在徽城, 其实就是想同东北划清界限。
  张顺尧暗杀一事, 大家心知肚明,之前觉得张若靖已经废了,得罪东北不值当,可如今张若靖没事,还和唐皎好着呢,他们小心思浮动,一起声讨张顺尧。
  不动手, 还不能动动嘴了,他们就想看张杜兴焦头烂额。
  张若靖的电报就在这时来到了东北,这个台阶张杜兴稳稳接下了, 当即隐藏了张若靖右手受伤的信息,将其余他发来的电报尽数在报纸上刊登。
  同时在报纸上发布声明,他尊重次子自由, 让其在徽城自由发展。
  大家都清楚, 这是将张若靖“流放”徽城,日后再无插手东北权力的机会。
  至此,张顺尧派人暗杀张若靖的事情, 以张顺尧赢得接班人,得知张若靖真的右手被废, 不用在意,张若靖彻底同东北无瓜葛,变相脱离张家,再无性命之忧, 落下帷幕。
  看上去好像张若靖如同一颗被父亲和哥哥摧残的小白菜,可实际上他获得的利益是最大的。
  同东北分道扬镳,不用在活在父亲和哥哥的注视下,能够真正做他自己,对他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他也曾发电报询问姨娘要不要同他在徽城居住,却被姨娘骂他被猪油蒙了心,他给姨娘汇了一笔足以够她后半辈子生活的钱,没在相劝。
  身上的伤已经痊愈,唯有右手还差点火候,他在电报中说的都是真的,现在的他,右手看上去十分正常,能握能拿,却没有力气,等同半废。
  都已经同东北交涉完毕,他光明正大从地下室搬到了楼上,和唐皎门对门,仗着养伤,拒绝回到都督府。
  副官每次来都欲言又止,看得唐皎都心生不忍。
  最后还是唐夏茹下了最后通牒,赶紧搬回你的都督府去,唐公馆都快变成他第三个家了。
  在唐公馆的最后一夜,唐皎洗完头发用毛巾将其全部包裹住,像往常一样敲开了张若靖的门。
  张若靖正开着台灯艰难的用自己右手处理文件,见她来了,放下笔自然将右手递了过去。
  唐皎扫了一眼那狗爬似的字,抿了抿唇,不是滋味起来。
  以前他用这只手,给她传小纸条,写情书,为她画漫画、画封皮,现在这手写出的字连小学生都不如。
  不想被他看出来自己在难过,挖出一块乳油堆在了他手上,涂满全手,为他活筋疏血,假意夸张道:“好大一只猪蹄。”
  张若靖认真看了看自己油光锃亮的右手,逗她,“就是皮糙肉厚些,不然滋味一定很好,你馋猪蹄我回头给你送上一筐,天天吃,还美容的,把你养胖些,你现在瘦的快成排骨了。”
  最近为他担惊受怕,又陪他锻炼,她从英国养的一身肉掉了不少。
  狠狠用手指碾过他手上穴位,她眉梢上挑,“怎么?刚求婚没多长时间,你就开始嫌弃我,想把我踹了?”
  他夸张的倒吸一口凉气,“疼,疼,疼,轻点啊。”
  “你就接着装,”唐皎手下动作不停,将五根修长的手指挨个从头顺到尾,不红不放手,“你不让我插手,张顺尧让你右手受伤,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她不甘心,替他打抱不平,“怎么也得让他尝尝这种滋味,就算你不想回东北和他争,可凭什么拱手让给他。”
  伸手要抱抱她,被她灵巧一躲,嗔了他一眼,“还没按摩完呢,你不许抱我。”
  “好,不抱,”他老实坐了回去,给她解释,“东北局势复杂,张顺尧不得人心,接手之后就是个坑,这个坑让他自己跳吧,我就不奉陪了。”
  她阴沉着一张小脸,明显对这个解释不满意,张若靖只能将压箱底的东西抖落了出来,“他上次派人刺探虚实的人,被我收买了,会狠狠咬他一口的,你放心。”
  说完,他倾了倾身子,不要脸地重新凑了上去,挨着唐皎道:“今天可是我在唐公馆最后一天了,你舍得跟我说张顺尧,就没点其他想说的?”
  就受不了他这幅样子,唐皎拿起帕子擦干净他的手,“又不是见不到面了,没有想说的。”
  他捂着心,眼里全是委屈,“狠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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