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的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副天上地下老子最厉害的模样。
黑羽快斗这下子全趴下了。那条软蛇狠狠的缠紧了他,发出了恐怖的金属摩擦声。
他感觉自己被拖在地上,那张可以称得上是英俊的脸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
说好了打人不打脸的好吗?
这难道不是公认的吗?
“这可有点麻烦了啊……” 黑羽快斗对自己说了声,便开始挣扎起来。得亏绑住的只是脚,他还有手不吗?
一方通行看他就像是看一只小丑。
“别再做无用的挣扎了。赶紧,把四魂之玉给我。” 他一下子就化身成为了那个可怕的恶人。就和上条当麻第一次遇见是差不多的面孔。
那可当真是一张恐怖的脸啊。
四魂之玉?
他偷的那块玉吗?
“你叫我给就给我岂不是不要面子?” 怪盗基德咧开了嘴。他当真是个年轻人,脸上还带着些稚嫩的朝气。
一方通行的表情更加险恶了起来。
完全是想要弄死他的表现啊。
黑羽快斗表示自己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不、你就当我刚才那话没说过吧。” 他决定明哲保身,“在这儿。” 白色礼服的基德掏出来玉瓶,那明晃晃的紫色有些过分的美丽。
一方通行的眼神对准了四魂之玉。
“那你就去接吧!” 黑羽快斗猛的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将那系着红绳的玉瓶给扔了出去。
白发青年的眼睛眯了起来,但瞳孔已变成了竖瞳。
“你这家伙——”
他伸出了手。
黑羽快斗最近千方百计终于扯开了那条钢铁之蛇,自己投入了无边的夜幕之中。
啊为什么会突生变故?
他今天遇到的男女怎么一个比一个奇葩?
还有啊,刚才那一下子是什么魔法吗?
他此时仍心有余悸,驾着滑翔翼飞向了远方。本来还想给今天这一夜来个完美的落幕呢,看来是比较麻烦了……
黑羽快斗这样想着,但脸上仍然露出了狡黠的表情来。
那四魂之玉,还在他手上呢。
这家伙刚才一定是以为他把玉扔出去了吧。如果真的是这样子认为的话那可就上当受骗了,不过黑羽快斗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怪盗基德的今日份,已经到手了。
天台上,一方通行所在。
他的右手抓了个空。对方刚才根本就没有把四魂之玉给丢出来。
“混——蛋!”
这成功让他的怒火值达到了满爆。
以为自己会飞就了不起吗?
这个世界上谁不会飞啦。
一方通行在脚下蓄力。他心里想着,不把这个臭小子抓起来打一顿他就不叫一方通行。
黑羽快斗正美滋滋的飞在空中呢,他还想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哪想到一块去的阴影代替那明亮而美丽的月光突然落在了他的侧脸上。
“啊,你这家伙。” 一方通行语气变化的感慨道。他的双眼赤红,在月夜下就像是个妖怪。
黑羽快斗表示自己惊吓过度了。
所以这个人是有什么超能力是吧?
可我们这里是科学社会啊!都说了建国之后不能成精的!魔法师也不行。
黑羽快斗觉得对方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肩膀,让他无法动弹。
“你真的惹怒我了。” 一方通行冷漠的说道。
他已经很少(自我感觉)生过气了。
怪盗基德迎来了他今天份的灾难。
*****
这里是雄英,一年级部。
A班,几乎是战斗系英雄的产出地。
“一方通行老师已经好几天没来上课了啊。” 绿谷出久合上了记了课堂笔记的笔记本,对丽日御茶子说道。
“相泽老师的脸很臭诶……” 这名有着茶色短发的可爱少女揉了揉她有些圆溜溜的脸,“而且最近上课迟到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相泽消太的脸色,不仅很臭,而且他估计将来会变得更臭。
一方通行那个家伙到底怎么回事?拿着公家的钱,居然不给公家干活???
相泽消太摆出了一脸黑人问号。
这对他们这些社畜一点都不友好好吗?
一定要赶紧催促他回来……就算是相泽消太也是想要假期的啊。他可不像欧尔麦特一样整天充满着热情。
啊……预计两人的起点和目标都不同。
“下节课不太一般,是救援课。你们记得准备一下。” 相泽消太疲懒的说道,随即将自己扔进了睡袋里,然后直接落在了地面上。
“相泽老师到底是有多困啊?睡得跟个猪一样——” 切岛锐儿郎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们怎么能够这样说老师呢?” 这个时候,正义的代表,也即是A班的班长饭田天哉这时候就要出来说话了。奈何有的人理都没理他。
比如说爆豪胜己。
这名以优异的成绩进入雄英高校的学生,脾气烂到爆炸。特别是当他遇见了某个脾气同样不好的老师以后,他每天生气的次数如函数直线般日益上涨。
他完全没了学生的架子,翘了个二郎腿,把脚架在桌子上。
这可不,饭田天哉又去劝说对方了。
“感觉班长好忙的样子啊。” 绿谷出久轻轻地说了句。
丽日御茶子表示赞同。
*****
铃木朋子觉得这简直就是闹剧。怪盗基德竟然不是冲着今日展览会上最为珍贵的「翠绿皇帝」来的。
为什么啊?她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你的玉比「翠绿皇帝」还要珍贵吗?” 鹏子的语气很激烈,倒有些像质问了。
而被质问的那个人还处在稀里糊涂的状态当中。
“诶好像也不是什么很珍贵的东西……” 上条当麻并不知道她脖子上戴着的就是四魂之玉,还以为就是块普通的玉石。
哪想到被怪盗基德给看上了呢?
不过这样子铃木财阀好像有点丢人哎。都大张旗鼓地宣传了一遍「翠绿皇帝」那事,结果正主来了竟然没有看上那块玉中之王。
这份尴尬可让铃木朋子完全承受了去。
上条当麻就在那里打哈哈,也不知道自己乱七八糟讲了点什么话。
一方通行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她一个人可承受不住啊。
在此之前,她决定说些什么以打破现场的沉默。
“别人送的……但是很珍贵的东西啦。是对我来说的,也许在别人眼中算不了什么。” 当麻说出了一些略微煽情的话来。
铃木园子此时已经将「翠绿皇帝」交到了她的母亲铃木朋子的手上。她觉得上条当麻这话说的非常有道理,于是便在朋子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就你事多。” 这名紫色礼服的贵妇人轻笑了声,捏了捏她的耳朵。
好一派母女情深。
想到这里,当麻就想起自己那个可怜无助又弱小的女儿了。被她冷酷残忍的混蛋老爸给锁在房间里之后……啊之后的事情上条当麻就一无所知了。
当上条当麻想起她那可怜的小女儿的时候,阿江正承受着发烧所带来的苦痛。
黑雾还没有回来。
她的头很痛,非常痛。像是有一百个熊孩子在她脑袋里跳舞,但是怎样都赶不走。
她只是想要吃个退烧药然后好好睡一觉,怎么就这么不容易啊?
阿江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在厨房里翻找了一番之后,往水杯里倒了一点红糖和姜。
管它有没有用,先倒了再说。
她窝在沙发上,拿厚厚的毯子将自己完全的裹住了。
秋天还没到,她就变成冬天的生物了。
电视机上放着无聊的偶像类活动。
“今天我们荣幸的邀请到了热门偶像团体:粟田口48的各位,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来欢迎他们吧!” 主持人带动了在场众人的情绪,一阵密集的掌声响了起来。
因为看到了熟悉的东西,阿江稍微精神了一点。
是妈妈手下的那些小哥哥们啊……
她还看见了那个经纪人——池田春树。
站在舞台上的都是些长得漂亮精致的男孩子们,因为这样的容貌他们赢得了许多妈妈粉和姐姐粉。
“谢谢大家啦!” 有着一头偏金色秀发的“美少女” 伸长了手臂,向在场的各位招呼道。
那是乱藤四郎。一个叫人佩服的女装大佬。
但在看到这些男孩子们的时候,阿江突然蹦出了一个想法。
黑雾再不回来……她可要找别人来帮她来。
至于阿江为什么自己不出门买药的原因……因为没钱啊。
现在的药物多贵啊,她身上又没有一分钱。如果能在这里找到别人的钱包该有多好啊,但她翻来找去,什么也没有。
这里真穷。
她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所以当下是要找别人帮忙了……找谁呢?
她在电话机上很熟练的拨出了那串号码。
而同一时间,双子座大楼,一期一振的手机铃声响起了。
一阵轻音乐。
来电人是……未知?
“要不要接?” 拿着一期一振手机的大和守安定问别人道。
“还是接吧,万一真的有事呢?” 和泉守兼定建议道。
“那我接啦。” 安定看了别人一眼,最终按了接听键。
“一期——一振!” 电话那头传来了嘶哑的女声。但很响亮,几乎要穿破屋顶。然而这一声一期一振之后,电话那头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中。
“找一期哥诶……谁啊?”
其他刀剑男士也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你一期一振吧。”
“加州清光呢?他刚才不是下去找一起一阵了吗?” 大和守安定这会儿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于是顺便问了。
然而大家都是一问三不知的状态。
大和守安定表示自己不是很想出去诶。
所以最后还是出门了。
当大和守安定找到一期一振的时候,对方正和加州清光在一起。
怪不得两个人都没有回房间来,原来是躲在一个角落里聊天啊。
“你们有什么我们听不得的小秘密吗?” 安定笑着问。
加州清光摆了摆手,脸上的表情叫做欲生欲死。
“一期哥,刚才有人电话找你。” 他摇了摇手里的手机。
一期一振此时已经收敛了自己全部外露的情绪。
“谁?” 他的通讯簿里就那么几个人。
“不知道,是未名显示人。”
“有说什么吗?”
“大喊了一声你的名字。感觉和杀猪的惨叫没差多少。” 大和守安定给出了相当精辟的比喻。
“你能不能文雅点?” 清光戳了戳对方的手臂。
魔王安定:不要:)
一期一振尝试着回拨,然而电话那头只有一成不变的嘟嘟声。
没人接。
“要不等会儿再打打看?也许她现在没空接电话呢。” 那种情况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一期一振点点头,“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酒吧,沙发上,这个白发的小姑娘已经陷入了并不甜美的睡梦当中。
梦魇来的太快太急,一下子就将她卷入那个旋涡当中了。
希望一定要来啊……她如此盼望着。
如果醒来以后,看见妈妈也在身边就更好了。
这是第二个病倒了的家伙。
酒吧里一共有三个人。
死柄木弔的拳头捶在墙上,可就算是疼痛也无法让他的大脑清醒过来。
额头滚烫,眼神涣散。
黑雾到哪里去了?
他哪想到肩负了他们所有希望的黑雾竟然在中途倒了下去。
简直就是不幸至极。
死柄木整个背都弓成了一只虾米,他那脏乱的白色卷发几乎遮住了眼睛。
痛苦痛苦过于痛苦——
即使是感冒发烧这种小病也能将他打倒。
不——能够打倒他的唯有真正的英雄。
死柄木弔在咆哮。他的内心也在咆哮。
但是好累啊,真的好累啊。他想要睡觉。想要睡一个安安稳稳的觉,想要做一个美丽的梦。
但是那无能的神、那天那地那些人夺走了他做美梦的机会。
天旋地转。
爸爸和妈妈在哪里呢?
死柄木弔发出了疑惑。
不知道多久以后,觉得一双温暖而粗糙的手掌托住了他,将他从冰冷的地面上带回了床上。
床是软绵绵的,极易让人将全身心的放松下来。
谁啊?到底是谁啊?
是妈妈吗?
死柄木费力的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她所望见的是一片黑暗,可那热度是真真确确在他边上的。
“真是的,三个人都发烧了。”
有女人的埋怨声。
“醒醒,起来吃药了。”
死柄木觉得有人摇了摇他的肩膀,他被迫醒了过来。不过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估计别人说什么话他都记不住。
“一方通行,怎么办啊?”
这是死柄木弔最后听见的话。
啊,又是一方通行。
一方通行到底是谁?
*****
“一方通行,怎么办啊?” 上条当麻向她的男朋友苦恼的问道。他没想到这三人竟然一起发了高烧,而且没吃药没喝水,光在那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