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景辰倒好, 没有替陆家报仇, 反而帮着贝家平反, 不仅如此, 竟然还想求娶贝家之女?!
这不是被那小狐媚子迷惑了心窍,还能是什么?
“老四!你这样做对得起陆家列祖列宗么?!”陆夫人声音发颤。
她之前就不该放过贝念,一早就应该将她卖入勾栏里,趁早毁了她就没有今天的麻烦了。
陆氏也近乎歇斯里地:“四弟,你难道忘了芷芙是怎么丢的了?你什么世面没见过,因何要贪恋贝家之女的容色?只要你开口, 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陆景辰不想让任何人说贝念的不好。
就算是她是狐媚子,但也只能是他在两人独处时,说出来的调情话。
陆景辰面色凛冽,四周的寒风刮过他鬓角的碎发,每一个眼神都在展露他的不满:“贝家何曾做过对不起陆家列祖列宗的事?再说父亲当年的案子,母亲心里很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贝嵩阳刚正不阿,为官清廉,当初若非是他在先帝面前说情,父亲只怕还轮不到流放就人头落地了。”
闻言,陆夫人脸色一阵发青:“你.....你胡说什么?即便如此,贝嵩阳也参与了你父亲的案子!”
陆夫人多年的执念迟迟放不下,陆景辰为了他和贝念的将来,索性就道:“儿子已经查明,父亲当年的确是贪墨了,贝嵩阳只是秉公办理,当初陆家能得一线生机,也都是靠了贝嵩阳提出的‘减罪之策’,我会将父亲案子的卷宗都给母亲看。”
说着,陆景辰转身,朝着一人招了招手。
芷芙有点胆怯,她其实很不喜欢陆家人,尤其是陆氏。
此前,陆氏非但不准她用自己的名字,还掌掴了她。
芷芙咬着唇,摇了摇头,她跟着贝念回京之后,这阵子被养的很好,哪里像下人,乍一看还以为是那户人家的小姐。
“过来。”陆景辰不会哄孩子,他可能只会哄贝念那样的小姑娘。
芷芙是他的外甥女,这个孩子能活到今日也是个奇迹。
芷芙抱着曹嬷嬷的手臂,半点不敢靠近。
曹嬷嬷到了此刻也很懵。
她没想到芷芙竟然是陆氏的女儿:“芷芙,姑娘交代过了,让你放心认亲,这日后你要是还愿意去见她,她定然将你视作妹妹。”
芷芙起初根本不愿意跟着陆景辰过来。贝念让曹嬷嬷亲自送她,她才肯同意。
这时,陆夫人与陆氏二人对视了一眼,两人不是傻子,见此景,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陆景辰没有时间卖关子:“芷芙是长姐之女,肩头的胎记应该也是如出一辙,当初芷芙被贝夫人领回府后生了一场大病,病好后就落下了哑疾。”
他不是一个擅长表露感情的人,即便芷芙是他的至亲。
他仿佛是在阐述着一件极为寻常之事,几乎是一瞬间,陆景辰才真正意识到他的确是个无情寡意的人,但在贝念面前,他却有无尽的热情。
陆景辰稍稍一怔,不过很快就恢复常色,这辈子注定了,她是他的弱点。
***
曹嬷嬷回府时,又将芷芙带回来了,除却芷芙之外,还有身后一众美人。
贝念看了一眼,竟然还瞧见了当初在陆家试图对她下手的美人。
曹嬷嬷解释道:“姑娘,芷芙不愿意待在陆家,恐怕她还得适应一阵子,不过陆家上下如今谁也不敢说您半个字不好了。”
曹嬷嬷想撮合贝念和陆景辰。
毕竟,首辅大人都已经夜宿过闺房了。
贝念指了指曹嬷嬷身后的美人们,问:“嬷嬷,这是怎么回事?”
提及此事,曹嬷嬷自己都不太好意思说,但为了姑娘的终身大事,曹嬷嬷铁着老脸传达了陆景辰的话:“首辅大人让老奴给姑娘您捎个话。”
曹嬷嬷酝酿了一下语言。
贝念感觉不太妙。
顿了顿,曹嬷嬷方说:“首辅大人.....想让姑娘知道,他还未曾碰过女子,府上后宅的美人,今后都给姑娘您当下人使唤了。首辅还说,若是姑娘不相信,可以命人查看这些美人的身子,倘若不是处子,也与首辅大人无关。”
众美人们:“......”
贝念:“.....统统给我送回去!”
她才不要接受陆景辰的那些美人们!
***
芷芙的身份大白之后,陆家那头一直想接她回府,可芷芙一心依赖着贝念,就是不肯离开。
陆氏思女心切,求着陆夫人道:“母亲,四弟是铁了心要娶贝姑娘了,你就答应吧,只要贝姑娘嫁入陆家,芷芙一定会跟着过来。”
陆夫人心里还存着芥蒂,这时,下人过来禀报了一句:“夫人,四爷他....四爷他在皇上跟前要了赐婚的圣旨,婚期将近,就在年底!”
闻言,陆夫人叹了口气,既然都有圣旨了,她还能怎么办?!
这厢,陆景辰亲自去了一趟贝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前因为痴情蛊之故,他不敢靠近贝念,如今更是要将二人疏离的那些日子统统补回来。
贝家已经收到了赐婚的圣旨,贝嵩阳总觉得,陆景辰这架势是恨不能直接抢人了。
陆景辰想去贝念的闺院,贝嵩阳自是不允许:“首辅大人今日这是?”
陆景辰悠然一笑,白皙的牙齿衬的他笑容和绚:“伯父不必多礼,今日我休沐,加之婚事就在下月,我想趁着闲暇带念念去购置衣裳首饰。”
这种事本应该由贝念的母亲操办,但贝夫人走得早,贝嵩阳再也没有续娶过。
不过,饶是贝家没有主母,也轮不上陆景辰亲自带着贝念出去。
贝嵩阳有些为难。
陆景辰却说:“我与念念不在意那些世俗眼光,念念之前穿的衣裳,便是我亲自买的。”
贝嵩阳:“.......”
***
陆景辰的马车内十分暖和,还温了一壶梅子酒。
贝念的内心是拒绝和他一块去集市的,但实在耐不住父亲的复杂眼神,贝念不明白,陆景辰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竟是让父亲主动说服她出门。
马车缓缓驶出了巷子,两人是面对面坐着的,陆景辰觉得,他应该让贝念知道一件事实:她已经是他的了。
“为什么不理我?”陆景辰这话带有一丝丝的委屈,他可以原谅贝念此前的拒婚。毕竟在他眼中,贝念还是一个骄纵的小姑娘,他愿意纵容她的任性。
为什么?
贝念虽是也喜欢陆景辰,但那阵子的忽冷忽热,让她感觉到了陆景辰的欺骗。
还有他从一开始的步步谋划,宛若将贝念视作了小鱼儿,一点一点的引她上钩。
好像一切都是他在主导,而贝念只能被动的接受。
贝念也没法解释清楚自己的内心,她喜欢陆景辰,也想嫁给他,但.....不能那么轻易就让他得逞。
“你猜。”贝念抱着汤婆子,甩给了陆景辰一个冷眼。
陆景辰没有愠怒,反而觉得她这个模样十分可人:“害羞了?”
贝念瞪了他一眼,索性不再搭理他。
陆景辰忍住了所有旖旎心思,领着贝念逛遍了京城各大衣裳首饰铺子。
送贝念回来后,陆景辰突然将人拉到自己跟前,唇覆在她耳边道了一句:“乖乖等着我来娶你,还有一个月。”
他的唇似有若无的擦过贝念的耳轮,留下了独属于他的气息。
一瞬间,贝念红了脸。
大婚之前的一个月,他二人不宜再见面,陆景辰当真想拉着她为所欲为,但为了一辈子最重要的那日,他一忍再忍。
***
一月后,大婚如期进行,一切皆很顺利,晌午过后,贝念已经坐在了贴满大红色喜字的婚房里了。
她小憩了一会,醒来时外面天色已暗,屋内点燃了龙凤火烛,照亮了一室的.暧.昧.旖.旎。
屋内已经没有旁人,曹嬷嬷等人不知去了何处。
贝念正要起榻,净房内突然走出一人,是陆景辰。
他已经换下了吉袍,身上只着一件雪色中衣,衣领大开着,露出一大片修韧健硕的肌理,看着贝念酡红的小脸,他眸色一度暗沉,吞咽了几下,大步朝着贝念走来。
贝念本能使然,身子往后退,却是被陆景辰抓住了双足,他动作麻利,直接脱下了贝念脚上的绫袜。
“你,你要什么?”贝念慌了,陆景辰之前也对她胡来过,但到底没有僭越最后一层防线。
陆景辰的嗓音暗哑的不行,一手摸索着那双玉足,对着贝念慌乱无措的眸子,他低低一笑:“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洞房了。”
说着,大掌摩挲着玉足片刻,之后抚上了精致纤细的小腿,直至大腿之上......
贝念被他撩的身子软弱无力,但内室的烛火还都亮着,她道:“把灯熄了。”
陆景辰堵住了那张小嘴,含糊道:“这样才能把你看的更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离九儿:医生,我病了。
医生:说说看,哪里不舒服?
离九儿:心情抑郁。
医生:这是心理病,建议走出医院大门往左,径直走1000米,再往右走两个路口就是精神病医院。
离九儿:医生......你误会了......我是真的有病。
医生:滚!
离九儿:读者说我短小。
医生:哦.....原来是男科。
离九儿:我现在很担心读者会抛弃我。
医生:说得好像你曾经粗长过。
离九儿:没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