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和投资人谈恋爱——superpanda
时间:2019-06-12 09:45:09

  她突然间意识到了,因为今天是邵君理跟她告白的一周年, 对方其实算过时间,让她一过半夜12点就能拿到订婚戒指,并不单单是等扬清人去镂空。
  也是有心。
  邵君理把衬衣脱了,问:“直接洗澡?”
  “好。”
  阮思澄在主卧浴室洗了头发还有身子, 出来发现投资爸爸又在床头回email呢, 想了想,跑下楼,从厨房的调温酒柜摸出红酒拿回卧室,想干个杯, 是加州napa的“头牌”,啸鹰。
  两人坐在小茶几旁一人一杯喝干净了, 阮思澄倾过身子, 问:“君理, 我超好奇, 虽说你是一个码工,一直不算非常摩登,但我感觉富二代里好多都是不婚主义?你没想过不结婚吗?”
  邵君理一顿:“从人类的发展来讲,我认为是这样没错,人更自由也更随心。但现阶段尤其中国,女人弱势,如果一个男人一直不‘娶’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肯定会被指指点点。”
  “哦……哦。”
  所以还是为了她吗?
  阮思澄的酒量颇大, 但喝酒时脸会变红。此时她眼睛亮晶晶的,脸颊红扑扑的,很漂亮,走到对方的椅子前,伸手把人给拽起来:“夫妻挺好,灵魂伴侣,省着被说出卖色相跟投资人换取资源。”
  “你有什么色相?”
  “……没有吗?”阮思澄手揽住对方有力的腰,十指扣住,压住对方胸膛,抬起头看,还亲他的下巴,“真的假的?”
  接着感到身体变化。
  阮思澄傻笑起来。
  她又用自己额头蹭蹭对方胸口:“不过,还是有些意外……没谈一年就结婚了,是不是太早了?”
  “我倒觉得是太晚了。”邵君理说,“想想自己三十多了,人生已过三分之一,甚至是二分之一一。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也只剩下三分之二……或者是二分之一。”
  “别瞎说!至少还有三分之二!”阮思澄急着打断,“而且,18年,你不到30、我不到27,你就已经认识我了!你只是没日到而已!”
  被一下子打断气氛,邵君理垂着眸子,盯着对方看了半天,才突然道:“那补一补。”
  “补一补?补什么?”
  阮思澄的大脑当机,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只是没日到而已”。
  她“啊”一声后退一步,转身就往门口跑,却在开门时被捉住了,又被按在门上、撩起睡裙。
  “不是,君理,”阮思澄说,“你冷不冷?咱进被窝?”这老禽兽随时随地!
  “冷。”
  “那……”
  “我放进去,你给焐焐。”
  “……”阮思澄惊呆,“你特么的荤话好多。”
  邵君理没再说话。几秒后,阮思澄便感觉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物事,隔着最后一层布料,卡进她的大腿中间。
  “……”每回对方做这动作,她都觉得梆硬梆硬,要被抬起来了,好像骑着大扫帚的老巫婆儿,有鹰钩鼻的那种。
  两人折腾了一会儿,回到床上,邵君理舔舔,一路上去,最后握住她的指尖,送到唇边,在桃粉的指甲盖上落下一个个的亲吻。
  在……时,邵君理把她的双臂交叉,右手抓着她右腕,左手抓着她左腕。阮思澄觉得,直男就是直男,邵总也不例外,她都已经那个size了,还挤。
  阮思澄姓“阮”,也没辜负这个姓氏,除了脾性,哪儿都软,心软,平日里说话软,头发软,……也软,会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阮思澄是彻底服了,哼唧唧的:“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要它。”
  邵君理道:“给你了,一辈子,不要也得要。”
  “不……”
  等到最后全折腾完,阮思澄腰都要折了,感觉两人就没分开过,一开始啪啪啪的,最后就噗噗噗的。
  结束之后,阮思澄在对方怀里,突然想起重要的事:“君理,对了,有个事儿,我觉得要商量商量。”
  邵君理亲她的额头,逗阮思澄:“为夫听听?”
  “切,”阮思澄抬起眼睛,而后异常认真地说,“就是,咱们结婚,其他东西可以不管,但是,我不要扬清股份,你也别要思恒股份,行么?咱们签署婚前协议,律师再来把把关,把二人股份还有增值一起划作婚前财产。这样,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以后分开,公司可以不受影响。或者咱们现在约定,就算拿了对方公司的股票,也必须跟对方一致行动。”
  邵君理点头:“可以。”
  “嘿嘿。”她高兴了,又变回了小姑娘,ceo、小姑娘无缝切换,问,“君理~要是真有一天,我要离开,你怎么办?”
  邵君理把台灯关了:“不怎么办。”
  “???”阮思澄说,“霸总应该说‘不许不许’!”
  “怎么可能?”
  “……”
  邵君理阖上眼,好像真的觉得困倦了,声音轻轻的:“只能自己过一辈子。”
  “喂……”对方这句实话实说不知为何怪可怜的。
  邵君理又说:“我没闲心谈没那么喜欢的恋爱。以前是,以后也是。”言外之意就是,要是都没工作有趣,不如工作。
  阮思澄笑了,故意继续作天作地:“君理,我跟扬清哪个重要!假设只能拥有一个,你选谁!”
  邵君理的声音更轻了,好像马上要睡过去:“狗屁问题。”
  “哈哈哈哈,不用回答。”她就是想作妖儿。
  “不过,你。”在睡着前,邵君理的嘴唇未张,还是含糊地回答了。
  ……
  第二天的一大早上,阮思澄从床上爬起,给自己的妈妈爸爸打电话。昨天他们12点多才订婚完毕,太晚了,妈妈爸爸早就睡了,阮思澄也没发微信,想等早上用视频跟妈妈爸爸说这事儿。
  与以往的每回一样,她妈妈并没有接听。阮思澄也挺奇怪的:她妈天天玩儿手机,然而就是能miss电话,她从来都没打通过。
  大约15分钟以后,阮思澄妈才回拨过来。
  “妈妈妈妈,”阮思澄高兴,“我跟你说一个事儿哦。”
  “怎么啦澄澄?”
  “就是……”阮思澄还怪不好意思的,“你跟我爸不用催了,我男朋友,就‘扬清男’,昨天晚上求婚了,我答应了。”
  阮思澄妈还是她爸一天到晚催催催催,让她结婚,到了这时,微愣过后,却是一派高贵冷艳的模样,说:“澄澄,你自己考虑。这个是你人生的重大选择,只有你才知道你要什么,妈妈爸爸只有支持。如果你想好了,要嫁给他,妈妈爸爸祝你幸福。”
  “谢谢妈妈~”阮思澄道,“我想的很清楚了。跟他生活是我自己最盼望的事情之一,或者没有之一。”
  “哎,”阮思澄妈露出微笑,“那妈妈祝福你们。”
  “嗯!”
  “不过,领证儿前,要带小邵回家一趟。”
  “我知道!”阮思澄一边视频,一边给邵君理发消息,【君理,明天周六,能不能跟我回东北?】邵君理查查日历,回:【上午有会,我可以坐2点20那趟航班,4点40到。】阮思澄给邵君理回“ok”,然后又跟自己妈说:“妈妈,扬清男明天上午加班,下午4点40到。我想你们,先回去,坐今晚10点10分的卧铺,明早6点35到,行吗?”她还挺爱坐卧铺的,不耽误时间,睡一大觉就到地方了,而且两边的火车站都离住处不算太远,比去机场要方便。
  “行的。你爸爸会开车去接。”
  “不用!我自己叫车就行。”
  “你爸爸他肯定去接,别强了。”
  “哦——”
  阮思澄的妈妈又问:“澄澄,你见过了他爸妈吗?他家就在云京本地,应该见过吧。”
  “唔,我见过他爸爸,没见过他妈妈。”阮思澄完全不觉得见公婆有什么难度。虽然家庭背景上有差距,但“见面”只会加分不会扣分。
  “好的……那应该没别的事了……我去饭店问问日子,最早可能要冬天了。咱们这边办答谢宴,云京那边办婚礼,给他家张罗。”
  阮思澄的帅气老爸这个时候钻了出来,十分嫌弃自己老婆:“哎呀,看你,什么都不懂!先别动手!”
  说完看向了阮思澄:“澄澄啊,两家结婚这是大事,什么时候领证、什么时候结婚、在哪儿办酒,怎么办酒,还有你们房子怎么解决,车子怎么解决,彩礼多少,嫁妆多少,这些都是要商量的。男方父母必须要到女方家里提亲来的。”
  阮思澄:“啊???”
  还要邵城他们夫妻远赴东北上前提亲吗……?
  这会不会太高端了,太那啥了。
  她给自己留出余地:“妈妈爸爸,明天你们见完小邵咱们再谈这个东西吧。”她很确定,等见完了,她可怜的爸爸妈妈就不会再坚持要求了。
  她并不想现在就说邵君理是邵城儿子,否则二老肯定担忧,等他们俩实际见过邵君理了,就会放心了。
  “好,”阮思澄的爸爸又道,“对了,小邵是做什么来着?有发展吗?不会被淘汰吧?哪个学校毕业的?在美国是吗?博士对吧?”
  “明天聊吧。”阮思澄道,“爸,我不想把他用这些条条框框给判定了。他特别好,会发光。”
  阮思澄爸被震了下。
  絮絮叨叨讲了很久,最后,阮思澄爸又想起来一个十分重要的事儿,严肃而又神神秘秘地:“澄澄,你是一个女孩子,千万不要在结婚前就把自己交出去了。”
  “……”阮思澄看了看床尾的垃圾桶,庄严承诺,“我不会的。”
  “那就好,相信你也明白这些。”
  “嗯,超明白的。”
  等一切都安排好了,阮思澄叫邵君理回到卧室。她把窗帘全都拉开,从大大的落地窗看后院的树还有花草。外面有个大的缓台,左侧长长的楼梯直通向后院。
  邵君理从健身房上来,看见阮思澄,过去与她并排站着:“约好时间了?”
  “对,我今晚先走,跟爸妈多待一会儿,你明天上门。”
  “行。你爸妈都喜欢拿什么?”
  “我爸喜欢喝酒,我妈喜欢看电视。”
  “我知道了。”
  聊了会儿,阮思澄把“提亲”要求当好笑的讲了一遍,还说“你爸已经要忙晕了,我们不会折腾他的”,没有想到,邵君理却半偏过头,用眼尾扫了她一眼,声音还是没有起伏:“行,我知道了。”
  阮思澄:“???”
  不是,他又知道什么了?
 
 
第93章 未来(三)
  当天晚上, 阮思澄背着一个旧电脑包去云京站,坐z61回了东北老家。
  木有想到四人间内有个胖子狂打呼噜, 她又眼瞅31周岁了,睡眠质量不如以前,一个晚上翻来覆去一共睡了一个小时。
  回到家里比较兴奋,拉着爸妈说个不停, 说公司, 说员工,说她得到的,说她失去的。
  这一折腾就到11点,阮思澄的爸爸妈妈叫阮思澄吃完再睡, 下了馄饨,烙了葱油饼, 阮思澄把自己肚子吃的溜圆才爬上床, 开始补觉。因为男友4:40到机场, 大概会在5:30来敲门, 阮思澄便定了一个5点15的手机闹铃,又嘱咐说如果自己睡过头了记得叫她,才安安心心地,抱着枕头呼呼睡了。
  再醒来时是5点10分。阮思澄再一次感慨她身体的调节能力——说几点醒就几点醒,甚至不需要闹钟了。她穿好睡衣,却听到外边客厅传来几个人的说话声。
  “???”阮思澄将头发梳梳,走出卧室,却发现男友已经到了!
  他穿着件黑色衬衣, 坐在一个沙发墩上,微微前倾,十指交叉,这个谦虚的姿势让阮思澄还觉得挺新鲜的。要知道,邵君理在平时都是靠着椅背,长腿交叠,一副大爷的派头。
  “君理,”阮思澄走过去,坐在另一沙发墩上,“怎么到的这么早啊?”
  “飞机4点就落地了。”
  “哦。”阮思澄发现,说到“飞机4点就落地了”,她的老爸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神情来。
  怎么回事……
  大家聊天聊到5点45,阮思澄问她的妈妈:“妈,咱们怎么还不做饭?今晚不是在家吃吗?”
  “不在家吃了。”阮思澄的妈妈回答,“去饭店。”
  “嗯?”不是说在家吃吗?
  阮思澄的爸爸解释:“小邵爸妈也过来了。”
  “……啊???”阮思澄一脸懵逼。
  “本来没想今天见的,是在机场撞上了。”阮思澄的爸爸解释。
  原来,爸爸刚买新车,想要大家都坐一坐,是接人狂魔,而且二老全觉得,人男孩从外地过来,人生地不熟的,他们让人自己出站、打车、上门,好像显得太高傲了,应该去接,于是,将计划从“等邵君理”给变成了“接邵君理”。下午3点45的时候,阮思澄的老父亲进屋叫了两声“澄澄”,没得到回音,他看闺女正睡的香,心疼对方整夜未眠,没硬叫起来。
  “不是,”阮思澄说,“您根本不认识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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