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和投资人谈恋爱——superpanda
时间:2019-06-12 09:45:09

  在之后的提问环节,许多员工激烈质疑,认为自己被忽悠了,一些白人尤其勇猛!
  他们问:“余总,您的工资是多少钱?这个数字怎么来的?我们希望能被告知公司高管薪酬阶梯。”“去年那个××高管超级傻逼,走人了,公司遣散,给了2000万的遣散费,为什么?公司压榨底层员工,却总签署那种合同吗?”
  把澎湃的CEO给搞得左右不支、狼狈不堪。
  …………
  紧接着,意想不到的剧本来了。
  因为内部民怨沸腾,员工都说干不了了,太傻逼了,要去扬清、要去爱未,最后,在CEO与员工之间,股东大会和董事会选择保“员工”,让已经在澎湃科技CEO的位子上干了5年的余慎言辞职了。
  并且,他们在反思后,把5年前被驱逐出澎湃科技的前CEO,宋琦,给请回来了。
  宋琦走的并不风光,基本是被强撸下来的,然而,如邵君理说的那样,“宋琦是澎湃的历任CEO中唯一一个具备长远眼光的。”在五年前,宋琦就说,希望拿掉医疗广告等等数类“危险广告”,以免日后惹祸上身,可股东们并不愿意,因为那些医疗广告可以带来可观收入。在类似的思想冲突一次一次上演以后,澎湃科技的股东们对宋琦感到十分失望,因为他总想干一些会影响到业绩的事儿。于是,当5年前双方矛盾到顶点时,股东们把宋琦撸了,让对路子的余慎言坐上澎湃CEO的位置。
  余慎言他一直以来以利润为唯一准绳,衡量任何一个产品成功与否的标准都是KPI。比如,在余慎言管理之下,“澎湃医生”APP最重要的考察标准就是挂号数。他不关心用户是否有了关于病症的答案,也不关心用户是否正确地处理了当下的状况,他只关心这个用户挂没挂号,于是,用户不管上去问什么,结果肯定都是有病,要做检查,得去医院。
  可是如今,澎湃股东复盘来看,当年那步是走错了。
  澎湃科技丑闻不断,渐渐失去了公信力,也渐渐失去了用户。没有用户,广告收入反而一年一年地减少了,是断崖式的下跌。
  而且,丑闻越来越多,尤其这次千夫所指。
  他们想要努力弥补,于是纷纷放下颜面,请回宋琦。
  而宋琦,作为澎湃元老之一,看到如今这种状况,也是十分痛心的,放下了往日仇怨,答应重新入主澎湃。
  澎湃科技在网络上直播了CEO的任命会。
  在任命会,澎湃科技的创始人和董事长先检讨了近几年的发展路线,承认过于急功近利,并在最后真诚地道:“出于这个原因,我们决定请回原CEO‘儒商’宋琦。他一直拥有长远眼光、社会责任感、社会使命感,我们相信他可以将澎湃科技带回正轨……现在,有请澎湃科技新CEO宋琦。”说罢站到台子一边,一边鼓掌,一边看着。
  宋琦一身黑色西装,面目儒雅,走路沉稳。
  他讲了很多,关于价值观,关于责任感、使命感,关于科技,关于世界,阮思澄就无端觉得,这个宋琦可信许多。
  她也同时有些感慨,她曾工作过数年的澎湃科技,改朝换代了。
  …………
  在澎湃科技大变天的这个晚上,邵君理送阮思澄回她自己的两室一厅。
  他们今晚不会腻歪。她老下属朱天球的教育产品做出来了,这个星期住在她家,她们商量着做BP,这样天球才能融资并且拥有高成功率。投资爸爸最近太忙,几乎顿顿都有饭局,因此,邵君理会每天接送,只为每天都见见面。
  “君理,”阮思澄问,“澎湃那个内部文件……削减成本的计划书,是不是你给曝光的?!”
  “澎湃活该。”邵君理说,“谁让他们先把思恒的秘密给抖落出去的。”
  “……是指曾经窃取病历吗?”
  “嗯。”
  “……”阮思澄说,“原来这是给我报仇?”
  “也不全是。”邵君理踩了脚刹车,平滑地转弯,“澎湃科技CEO余慎言上任五年,对扬清动的手脚都数不清。我已经烦了,不想陪他再折腾了。虽然每回都能解决,但也觉得浪费时间……尤其这回,查了两周,近半个月,毫无意义,因为我的目标不在澎湃。”
  “君理……”
  “对扬清不好,对澎湃也不好。PAY全都是中国巨头,应该彼此良性竞争,共同发展,一起对抗巨无霸们。说实在的,我不希望澎湃没落。如果只有扬清、爱未,那就只能不断对抗,现在可以合纵连横,在一些领域更快突破。而且,在某几类技术上面澎湃还是挺不错的。”
  “这一回的“杀人药盒”可以确定是他搞的吗?”
  “‘不然呢。’”邵君理的语气淡淡,“不是他的注意还能是谁的主意。澎湃医疗在丑闻前十分重要,甚至还有专门的医疗事业部,被撤并后损失极大,澎湃是想抓回来了。陷害扬清这种事儿,CEO不点头谁敢动手?就算主意是别人出的,那也是想讨好他。CEO的个人风格可以主导整间公司。”
  “嗯,”阮思澄又问,“你咋知道澎湃那个削减成本的文档的?”
  “不难。”邵君理笑。
  “哎……”阮思澄又再次问出三年前的那个问题,“澎湃以后会怎么样?”
  “应该会比现在好吧。”
  “君理,”阮思澄又有些好奇,“你是希望扬清可以对抗国外的巨无霸吗?”
  “不止。”
  “那?”
  邵君理却没有说话,驶进阮思澄家的小区,停在她家的楼下,熄了火,目视前方,长睫一动,道:“我希望扬清可以成为伟大的一家公司。不止是追随、对抗,而是创新、引领,让这世界进入一个新的时代。”
  “那……那要像微软、苹果这样了。”
  “嗯。”
  阮思澄眼看着对方,觉得自己好爱他啊。她的喉咙“嗷呜”一声,侧过身子,张开手臂,说:“君理,抱抱。”
  邵君理的唇角一撩,把女孩儿搂在怀里。
  而后,也不知道这么回事,他们俩便吻在一起。
  而且,越来越不够,越来越急切。
  此时已是半夜一点,小区早已没有人了。邵君理的手不老实,从毛衣裙下摆进来,阮思澄也不想输了,去撩衬衣,撩不动,下摆塞在西裤里了,于是一点点抽出来,手指点上光-裸的背,留下一串星火。
  邵君理一僵,坐正身体,接着就在阮思澄以为要告别时,他又重新启动车子,一脚油门,开出小区,开进旁边一路死路。
  这条小路两边都是高高的土,然而尽头处却是一栋已经只剩下一半的小平房,没人住。这个地方十来年前要修路,可修到这,平房主人依然还是不同意拆。这房子早断水断电了,也只剩下一半墙体,可是主人不同意拆,施工队也没有办法,最后到底就扔这了,成了一条死路,平时从来看不到人,大半夜更不会有人。
  没有灯,漆黑一片。邵君理让车头向内,对着平房,又把女人揽到唇边。
  阮思澄想还挺刺激,没拒绝,跟对方又亲又摸的。
  迷迷糊糊,稀里糊涂,她的长袜被褪下了。
  又迷迷糊糊,稀里糊涂,里面布料也被除掉了。
  “别随便扔……”阮思澄说,“会弄脏的……必须干净,我等一下还要穿的。”
  “嗯。”
  邵君理看看,一抬手,把那小小两块布料给挂在了正中央的后视镜上。
  阮思澄:“……”
  太黄了,太羞耻了。
  她想起来去年有次她也说了同样的话,在书房里,结果这个老禽兽就搭在电脑液晶屏上了。
  他们两人滚到后座,阮思澄还穿着毛衣,被男朋友搂在怀里,坐在他的两条大腿上。她的头发在后颈处用黑皮绳牢牢扎着,还是上班的样子。
  邵君理手轻轻一动,按了个扭,侧面、后面的遮阳帘便全部都拉上了。
  至于前窗,顶着墙呢。
  彻底不会被看到了。
  前后排间距离很大,后排的车顶很高,是星空顶,十分漂亮。
  邵君理这一个星期开没Roadster,开的豪车,幻影,又是他妈给他订的,但阮思澄十分怀疑,他之所以肯开出来,就是打算找个机会跟自己“来一票大的”。
  他喜欢刺激,不然不会真的创业,巧的是,她也喜欢刺激……
  她被对方抱在腿上,闭着眼睛小声哼哼,接着听见一句浑话:“又淌我一裤子。”
  “……阮思澄说,“闭嘴。”
  而后终于进入正餐,邵君理一手搂着她腰,一手盖在她头顶,生怕她撞到了撞疼了,到最后的那个瞬间,全都罩住她的前-胸,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邵君理把皮带系好,说:“我先下车确定没人,你别动。”
  “好……”
  等邵君理回到前座,她接过了她自己的长袜还有……
  太羞耻了。
  …………
  回到家已将近两点,朱天球还没有睡觉。
  “大橙子!”朱天球说,“这家VC你认识不?据说想投AI教育!”
  她做的是早教英语,AI可以自动判断用户发音是否正确,并且给予及时纠正,让孩子们养好习惯,毕竟老师不太可能一对一地进行互动。
  阮思澄在沙发坐下,看了看,说:“不认识……我知道的风险投资其实不多。我们B轮扬清投的,接着合并,爱未进来,只有A轮是跟VC打交道的。”
  “哎,羡慕……有扬清,有爱未……啊,对了!”朱天球突然兴奋,“你是不是总能见到邵城儿子那个帅比?!他最近有好多新闻!一会儿坏一会儿好的!他私底是什么样的?来,快讲讲好听的八卦!”
  阮思澄:“…………”
  都已结婚有孩子了,还是花痴,喜欢帅哥。
  “是不是?!”
  “……”阮思澄想了一下。朱天球是大嘴巴,什么事儿让她知道,就等于让全世界知道了,而他和她还不适合坦坦荡荡公布恋情。
  “不总能见到……他对自己投的公司几个月才听次报告。”说到这,阮思澄觉得自己身上不太舒服,特想赶紧进屋洗澡,把那男人的东西都弄出来,于是扭了扭,坚持着道,“也不知道任何八卦……我跟邵总完全不熟。”
 
 
第90章 高危(十)
  在阮思澄的帮助下, 朱天球把BP写好, 成功拿到A轮融资,某个大型教育集团出手的。金额不高, 只有大约600万元, 不过还是让朱天球着实兴奋了一阵子。
  某天, 朱天球请阮思澄到一家餐厅吃韩国菜。
  朱天球:“大橙子,真的谢谢!”
  “没事儿。”阮思澄笑,用一铁夹给两个人烤五花肉。也许因为是北方人,她在外头永远扮演“老大姐”的那个角色, 包揽一切照顾别人的事儿,从订机票酒店、到做旅行计划、到租车开车、到……烤五花肉,别人也都理所应当, 但她偶尔也挺累的,好像只有跟男朋友在一起时是小女孩儿, 邵君理从不让她操心。
  朱天球又继续说道:“我跟笑佳的融资BP全都是你给把关的,你现在可真厉害啊。”
  “毕竟创业比较早嘛, 经验也会多一些。”
  “对了!”跟在澎湃那时一样, 朱天球是八卦中心,“刚刚听说一个事儿。邵君理是真的牛逼, 扬清员工对邵君理又爱又怕, 要精分了。”
  “正常……”阮思澄说,“我总感觉, 邵总平时在工作中正常人性被淡化了。”
  “那啥性被加强了?”
  “神性?魔性?不知道……”反正夜里只有兽性。
  阮思澄把烤好的肉一片一片夹给对方, 问:“说回正题, 什么事儿?”
  “哎……扬清校招刚结束了。结果今年政策有变,户口指标减少了!新员工在入职前的动员会上就闹开了,一个一个质问扬清,几个HR都镇不住场!要知道,对云京的毕业生来说,能否落户最重要了!后来,互联网加那些人说,他们相信邵君理总,希望对方出来解释……”
  “然后呢?”
  “新员工有好几百人,人力部门老总又不在。后来实在搞不定了,HR就只好通过秘书把邵君理请过去了。据说,邵总穿着黑色西装,噼里啪啦走进培训室,手插着兜,问:听说你们有问题?”
  说到这里,朱天球把烤肉放下,抬起右手,与桌面平行,手下朝下,缓缓地,从左到右划了一道横线:“他问完后,鸦雀无声——”
  阮思澄:“…………”
  “TM的刚才轮番炮轰,这回根本没人敢问!过了半天,邵君理才开口解释这一次的政策变动,承诺会再争取名额。上周新人开始入职,据说户口还是都有,那些码工一个一个都说祝他长命百岁,哈哈哈,好能闹。”
  “嗯……”
  “你居然都没有听说,看来跟他真的不熟。”
  “对,不熟。”
  刚刚说完“不熟”,阮思澄的微信响了。她担心是公司的事儿,放下夹子,点开手机,发现是她投资爸爸发的“宝贝儿,在干什么。”
  担心天球看到屏幕,阮思澄把屏幕竖起,回:【别瞎叫,被人看到。在跟天球吃肉呢,回聊,啵啵。】
  邵君理说:【看到没事。】
  【怎么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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