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乱机智非常，忙递上一盘剥好的小核桃，外加一碟花生米。
秦寻真吃得津津有味，顺便问道：“最近有什么新潮的节目吗？”
“18频有个新的剧目，由一位C级本丸的审神者执导，名为‘命运之圆’。”
“是一部文艺剧，反响很不错。主要讲述了一个少年几乎失去一切，却在阴差阳错间成为审神者，并被刀剑拯救的故事。”
乱笑道：“根据实事改编，那名少年正是被接来本丸的第一批人选。”
“姬君还记得吗？他姓‘井上’，那名全身烧伤面积达60%的少年。”
秦寻真一怔。
哦，不好意思，她完全没印象了呢==
不过，乱既然提起来了，她就礼貌性地问一问：“他如何了？”
“学会运用灵力后，他的身体慢慢恢复了。”乱说道，“现在帮衬着药研哥处理21世纪的事务。”
“他回了东大再次就读，依然修习律法，一直在为受害者发声。”
秦寻真微微颔首：“乱，从域外带回的那批家伙，听话不？”
乱笑眯眯的脸，一下子变得面无表情：“哦，不怎么样。”
“姬君，那群家伙，这里——”乱指着脑子，“真的很不正常！”
秦寻真：……
“那名叫‘艾斯’的审神者，倒是接手了本丸，可是，他拆了建筑物，改造成大船，还把天守阁建在船上，混在海上漂，立志要成为海贼王。”
乱小声抱怨道：“刀剑们晕船晕得厉害，简直是折磨！”
秦寻真：……
信浓也嘟囔道：“姬君你不知道，那名叫‘渚薰’的少年，现在天天追着斑大人跑，一直问他开的是几号机，同步率多少，能不能把须佐能乎借他玩两天。”
秦寻真：……
乱继续道：“还有那名叫‘有马’的家伙，被救活后一听说要成为审神者，率领刀剑拯救世界，就一头撞墙了！”
“姬君你知道吗？”
“那面墙被他撞坏了，他却一点事也没有！”
秦寻真：……
“接下来一周，他花式自杀……是柱间大人拯救了他啊！”
秦寻真好奇了：“柱间怎么办到的？”
乱：“据说，有马每自杀一次，柱间大人就去他面前吹一回唢呐。半个月后，有马压根不想死了。”
“因为柱间大人告诉他，唢呐这种乐器，专门给人送终用的。既然你想死，那我提前吹给你听。”
秦寻真：……
唢呐，专治各种不服==
信浓：“还有那一堆灰……我记得叫‘乌尔’。他被复活后，是一只30公分高的小恶魔呢！”
“他有黑色的翅膀、小尾巴、墨绿的眼睛，特别可爱，我们都以为他会靠卖萌为生。”
“结果，他伸出一根手指，用‘虚闪’轰平了一座山。”
秦寻真艰难道：“……这么危险，你们怎么安置他的？”
信浓挠头：“他对杀生……大人的那把天生牙有些忌惮，暂时被‘欧皇’大人抱走饲养了。”
“只是，那位大人不同意弟弟饲养危险生物。之后，‘乌尔’被柯南接手了呢。”
秦寻真：……
该说不愧是气运之子嘛，就连接手的萌宠，都是一等一的牛批之物==
……
而事实上是——
奇犽：“犬夜叉，把乌尔暂时转交给柯南吧，他所在的世界太危险了，我需要一个人帮我照顾他。”
犬夜叉：“明白了，我哥的天生牙整天想砍乌尔，真烦，我这就把他送过去避避风头！”
另一端。
30公分的小恶魔乌尔奇奥拉见到了柯南，八百年难得一见地吐出了一个名词：“死神。”
柯南：？？？
第148章 第一百四十八把刀
乌尔奇奥拉，来自“虚圈”、排行第四的“十刃”, 是最强大的瓦史托德之一。
他面冷心冷、沉默寡语, 为反派BOSS蓝染手下的头号护法, 集理智、禁欲、暗黑、魔化为一体，若非身高问题是硬伤, 所处阵营难洗白，只怕言情小说的男主模板都得以他为蓝本。
可惜的是，乌尔奇奥拉被蓝染坑了一把, 逮谁不好偏逮了“日本高中生救世主”的妹子。
这还得了？！
全世界都知道有三种人绝壁惹不得, 那就是“美帝流浪汉、日本高中生、华夏重生者”, 乌尔奇奥拉再牛逼，还能干翻开挂的救世主吗？
并不能。
于是他被迫领了便当, 还是不加鸡腿的那种。
不过, 强者终归是强者。
即使面对死亡, 乌尔奇奥拉也显得万分平静。他恍惚中似乎明白了“心”是什么, 但……那又如何呢？
死亡，即为终结。
只是, 乌尔奇奥拉绝对想不到, 在他灰逝之后, 几振刀剑偷偷爬出了废墟, 在不惊动任何死神和虚的情况下, 疯狂地扑在地上抹灰！
千代金丸：“白山殿，奶啊！奶他一口啊！”
白山吉光：“都成灰了，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南泉一文字：“快让开, 我在虚夜宫里找到吸尘器了！”
三振刀剑一顿骚操作，把能吸的灰全部装进了吸尘器。
他们掐着秒表，抱着吸尘器分分钟走刃，回本丸后还从厨房拿了保鲜袋，将“骨灰”好好拾掇了一番。
在这之后，乌尔奇奥拉被天生牙唤醒，又被“回雪飘摇”奶活。
终是死过一次的虚，他的实力大损，必须补充灵子才能养回来。所幸，本丸灵力充沛，食物丰盛，他不至于饿到去捕食审神者的地步。
但现在，他的面前站着一个年幼的小学生。
明明是幼稚儿童的模样，周身的灵压却深沉如海，还半分不收敛。就这么走到哪儿散播在哪儿，唬得不少蒙昧的灵吓破了胆，逃得无影无踪。
乌尔奇奥拉不动声色，一双墨绿色的眼瞳却紧紧注视着他。
他本不是好战的虚，追随蓝染的原因，是为了寻找心的意义。
如今死而复生，与以往的世界斩断了联系，他可有可无地当一只萌宠，低调度日，却不料在虚弱之际，会撞在“死神”手里。
死神与虚，天生对立。
乌尔唤道：“死神。”
柯南回以懵逼的神情。
“我叫‘江户川柯南’。”柯南强调道，“是一名侦探。”
乌尔：……
一个灵光绚烂、灵压磅礴、光环笼罩的死神，站在他这只虚面前，郑重地告诉他“我是一名侦探”，这跟黑崎一护把他宰了，再说一句“我只是个普通高中生”有什么区别？
乌尔：“你身上有灵光。”
柯南刷拉一下将窗帘合上：“不，你看错了，户外阳光的照射柔化了我的面部轮廓，投射在你眼中的人影等于加了一层滤镜。”
“这是光学现象，是科学。”
乌尔：“你的灵压很重。”
柯南一把抱起小恶魔，垫着脚放在高处，认真道：“不，由于身高和角度原因，你只能仰脖子看我，当颈椎往后弯着、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会造成大脑供血不足，从而导致缺氧，感到莫大的压力。”
“这是生理现象，是科学。”
乌尔：“正常人的肉眼看不见我。”
柯南一推眼镜，继续道：“我的眼镜经过特殊处理，集窃听、追踪、显示为一体，镜片通过稀有材料合成，在一定程度上能见到常人发现不了的东西。”
“这是科技力量，是科学。”
乌尔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了柯南良久，面瘫的萌脸看不出情绪，但柯南却诡异地读懂了一个意思——你开心就好。
柯南：……
柯南看了看钟，说道：“今天休息日，小兰和园子逛街去了，我们也出去走走吧。”
“麻烦你装一下玩偶，这样不起眼一些。”
乌尔：“人类看不见我。”
平静的语气，莫名的固执。意思就是，没必要装样。
柯南木着脸：“你开心就好。”
他正打算伸手去抱乌尔，哪知这小恶魔张开了翅膀，还挺上道地趴在他的肩膀上。
小爪攀着他的衬衫，尾巴绕过他的脖子，一双墨绿的眼瞳毫无波动，只要不开口说话，还真有玩偶的样子。
柯南带着乌尔出门了，一路从“毛利事务所”走向大街，还算风平浪静。
直到，他们半路经过一个街头网球场，遇到了一个有点拽拽的初中生。
他背着网球袋，有一头墨绿色的发和琥珀色的眼。他偏过头，略显好奇地盯着柯南……肩膀上的乌尔。
“喂……”越前龙马迈上前两步，“你身上挂着的这个，是活的吧？”
柯南睁着死鱼眼，转头看向乌尔：……说好的人类看不见你呢？
乌尔一动不动，任凭越前龙马打量。
“是我看错了吗？”越前龙马的猫眼瞪圆了，还戳了戳乌尔的脸，“有点冷，原来真是玩偶啊……”
可之前，眼珠子在转啊！
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为了防止吓到小学生，越前龙马递给柯南一罐饮料，挥挥手走人。
此时，乌尔才开口道：“有灵力的人类能见到虚。”
“但这部分人类，极少，是千万分之一的概率。”
没多久，柯南同乌尔遇见了去网球场集合的不二周助和手冢国光。
不二：“小弟弟，这个玩偶很可爱，是最新出的挂饰吗？请问，在哪里能买到呢？我想给裕太买一个。”
手冢不语，只是盯着乌尔，总觉得这个玩偶哪里不对的样子。
柯南：……说好的千万分之一的概率呢？
乌尔：……
柯南露出了傻白甜的笑容：“大哥哥，我不知道呢！这是我姐姐买给我的礼物，如果你想要，可以联系我姐姐哦！”
“她在立海大就学，名为‘漩涡鹤子’。”
“漩涡鹤子……”不二喃喃念叨，陷入沉思，“这个名字，我似乎在哪里听过。”
手冢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关键词：“忍足？”
两名网球少年终于回忆起了曾经的头条，以及一大波后援团对鹤子的声讨。犹记得当初的声讨并无卵用，因为后援团的妹子们全成了鹤子“亲爹”的颜粉。
不二与手冢：……
算了，不买了、不敢买==
待两位少年走远，柯南的表情已变得麻木不仁：“有灵力的人能看见虚，嗯？”
乌尔：“人以类聚。”
“在你的世界里，打网球的人类很特殊。”
紧接着，他们路过了一个接头篮球场，突然被一个粉发的美女拦住了去路。
桃井五月紧紧盯着乌尔，两眼迸射出遇见心爱之物的光芒：“卡哇伊！阿大你快来看啊！这个玩偶好逼真！”
柯南：……
乌尔：……
此时，一名玩篮球的黑皮少年青峰大辉路过：“你这家伙……这种黑不溜秋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别烦我了，我要打球。”
玩篮球的少年就此远去，还拽走了粉发的少女。
柯南：“你不是说，打网球的才是特殊的吗？”
乌尔理智道：“避开运动区。”
于是，他们拐过了七八个街角，并在一家奶茶店门口，遇上了一个不玩篮球也不玩网球，斯文清秀捧着书的少年——夏目贵志。
彼时，夏目肩膀上挂着的胖猫浑身戒备，盯紧了乌尔和柯南。
夏目也有些坐蜡，他能明显感觉到乌尔带给他的压力和死气，以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
夏目脸色微白，却还是微笑着劝道：“你们……既然不是人类，还请回到原来的地方。”
你们？
柯南懵了：“大哥哥，我是人啊！”
这时，夏目肩膀上的肥猫突然炸毛了，他口吐人言，犀利道：“太可笑了，死神居然说自己是个人！”
柯南：……
夏目满脸为难：“我，很想相信你是个人类。但是，非常抱歉，你身上的灵压与死气，实在是……压得人喘不过气。”
“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们尽快离开这里吧！”
柯南：……
乌尔凉凉开口：“相信科学，嗯？”
柯南：手动再见.jpg
……
秦寻真半睡半醒之间，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她消了瞌睡，起身拉开窗帘，定定地注视着虚空之外的某个方向，不言不语。
感觉到了……召唤阵的凝成……
一阵果香传来，三日月端着水果拼盘进来，入室就瞧见了早起的审神者。
“姬君起得比平时早了些。”
秦寻真吩咐道：“不早了，告诉心怀仇恨的人类和刀剑，收网的时间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