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赢家(快穿)——昔我晚矣
时间:2019-06-13 09:38:21

  在大夫确诊过那些药膳对女儿的身体有益无害后,国公夫人直接让府里最好的厨子调到小姐院子的小厨房去做药膳。
  原本苍白病弱的脸色也多了些红润,镜子中弱柳抚风的身子也能下床行走,出去透透气了。
  同时,还有萧函院子里的丫鬟嬷嬷脸都圆润了一圈。
  “总算能出来了。”萧函在心中对9526吐槽道。,
  国公府的花园修的也不错,虽然萧函更觉得是在闺房里待久了,出来看什么都是好的。
  絮儿在旁边打着扇子,怕园子里有什么蚊虫。
  忽然不远处相携而来两位少女,分别着湖蓝色和玫红色的衣衫,她们见到萧函,俏丽的面容上也闪过一丝惊愕,是讶异这个病秧子今天怎么出来了。
  “三妹。”宋宜然和宋楚然微微点头示意。
  宋矜思在府里小姐真算起来是排名第三,只是她再病弱,外头知道她也多过于府里另外两个庶女,这还得归功于原身的母亲,国公夫人。
  宋矜思的病弱在这个世道看来本就是最大的缺陷,学不了女红管家,无法相夫教子。
  国公府又不止她一个小姐,别人也自然会将目光投到其他庶女身上,身份再高贵,有着病弱的身子,似乎也注定要泯然中人矣。
  两个庶女也妨碍不了宋成器的世子之位,国公夫人也懒得欺压苛待,顶多是无视了。不过她却不会让庶女的名声高过嫡亲女儿。
  所以国公府的庶女比病弱嫡女还要默默无闻些。
  就连府里的人称呼宋矜思也从来都是小姐,而非三小姐。
  国公因为早年的愧疚和如今的恩爱,从不干预夫人管家教养庶女,在他看来,这也没什么别的。
  “三妹今儿个怎么出来了,也不在屋里多休息。”说话的是宋楚然,宋矜思的二姐,眉眼偏张扬了些,说话也带着些酸味。
  可不是,看着宋矜思身上那都是进贡到皇宫里的精贵轻薄衣料,不免有些妒忌,宫里才赏了一些,父亲看着颜色鲜亮适合姑娘家,二话不说全送到了她房里去。
  嫡庶有别,她可是看够了。
  宋宜然扯了扯她的衣袖,面带温和道,“出来走走也好,园子里的牡丹开得正好。”
  絮儿听着有些不高兴,她自然是站在小姐这边的,这两位庶小姐从来也没透出好心善意来。
  还没等絮儿出言赶客,萧函就轻轻抚上心口,秀眉微蹙,
  “我们还得回去学刺绣,就不打扰三妹妹赏花了,先走了。”宋宜然拉着宋楚然就走,后者走的步子也挺快,都像是提着裙子。
  絮儿和其他丫鬟担心不已,“小姐,你心口又疼起来了?”
  萧函放下手,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淡定道,“无事。”
  这是原身惯用的法子,宋矜思虽长年在闺中养病,但也免不了和家里亲戚间的姐妹来往。见多了旁人的目光,有对她同情怜悯的,也有幸灾乐祸的,还有如她的两个庶姐,面上不显但心里酸涩不平的。
  就连贵女针锋相对,挑拨离间的手段她也没少见过,虽用不到她身上,但到底是不耐烦的,宋矜思柔善却不心软懦弱。她这是挣着日子活的,实在没必要委屈自己。
  只要她装作欲发病的样子,别人担心惹祸上身,自然会离她远一些,让她有个安静宁生的日子。
  走远了已回到自己院子里的宋宜然姐妹俩也在私下说话,宋楚然愤愤不平道,“我瞧她就是装的。”
  宋宜然瞪了她一眼道,“你说话也不警醒些,这话要是传到了夫人而已,有你一顿抄书禁足的。”
  宋楚然轻哼了一声,“谁不知道,她宋矜思就是府里上下的心尖尖,生怕磕着碰着了。”
  说着这话,但何尝不是羡慕她投了个好胎,由嫡母所生,
  宋宜然瞥了她一眼,“你知道就好。”
  眸色微暗,“就是她真是假的,你也敢留在那里。”
  宋楚然哑然,宋矜思哪怕是出半点问题,她们在场的人都别想好过。
  ……
  萧函对絮儿问道,“外头有什么新鲜事没?”
  在原身的记忆里只知道,她已经在花会上对沈淮一见钟情了,不过这事除了她没有其他人知道,但又生了一场病,也不知进行到什么时间点了。
  絮儿想了想,“倒是有一桩,卫四姑娘又订亲了。”
  说起来她这‘又’字有些不妥当,听来总是不好听,但却是事实。
  萧函似乎随口问起,“是什么人家?”
  絮儿性子活泛,消息也很灵通,“是礼部尚书家的沈公子,和大公子还是同窗呢。”
  除了这件事,还有京城里的一些趣味,比如哪里的花开了,有名的曲律大家又作了一首新曲,到处都有人传唱等等,萧函听着时不时应和一下,但心里却是想着沈淮和卫袖的事。
  以原身所经历的未来,听上去可谓是荒唐极了。
  如卫袖和秦温说的话,沈淮是因为成了卫袖的未来夫婿而命丧黄泉,那卫袖前面两次阴差阳错失去的两场婚事怕是也有古怪。
  揭露真相说难不难,容易也不容易,无论是卫家四姑娘卫袖还是齐王世子秦温,两人的名声极好,沈淮死后,作为一个旁观者,宋矜思对卫袖也只有怜惜同情,可怜她失去了沈淮,又背上了克夫之名,若非亲眼见到,亲耳听到,又怎会想到竟是这样的真相。
  谁能想到才貌俱全,名动京城的卫四姑娘会是与人有私情,还任由着未婚夫被害死的人。
  齐王世子秦温也是京中许多贵女的心仪对象,虽然齐王妃是继母,但秦温世子地位稳固,还备受皇帝伯父器重,多的是人想成为世子妃。
  拿不出证据是一回事,不便出门也是一个问题。
  萧函也是暂时养好了身子才来想这次的任务了。
  说机会也是有的,没几日就听絮儿说有个游园会,就在敬安侯府,全京城的贵女都会去,卫四姑娘也必定会露面。原身记忆里没有参加这场宴会。
  平日的宴会十场她能有一两场去就不错了,宋矜思也不大喜欢那样热闹的地方,对沈淮一见钟情的花会也是因为由兄长主持,为了照顾兄长面子,宋矜思才去的。
  但这次的宴会,萧函得去了,不然总不能等到唯一见到卫四姑娘还是她惊艳全场的那次去,时机越晚越不利。
  萧函特地去她现在的母亲,国公夫人说了,秦永芳本是不打算让女儿去的,她刚生了场病初愈,但这又是难得女儿同她提出要求。
  在府里的大夫都给萧函把过脉,说身子最近大好了,外出无妨后,国公夫人才同意下来。
  国公府的大夫表示,最近宋小姐的脉搏是越来越奇怪了,但似乎也不坏。
  敬安侯府的宴会上,贵女和公子都是分开待在两处阁楼,但两边的丝竹声也会传过去。
  见到英国公府这位有名的病美人,但却没有什么贵女亲近的,一是宋矜思不常来,和她们的交情都比较淡薄,二是她们也知道宋矜思如同瓷娃娃一般,轻易碰不得,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心悸咳血了。
  可惜了这副好相貌,她们在心中叹道,却也有些平衡,不然多了一位出身高贵又美貌的贵女来与她们相争,她们就该着急了。
  “那位是谁家小姐,我怎么瞧着有些眼生。”卫袖唇畔微沾了杯沿,举止优雅从容,眸如秋水,对旁人问道。
  “卫四姑娘,你没见过她所以不知道,她是英国公府的嫡小姐,因着娘胎里就生了病,自打生下来就是吃药的,不得见风,也不常参加聚会。”
  卫袖听了,望向萧函的目光里不免带上了同情和怜悯。
  原是私下打量,但却见正主回望了过来,又来不及掩饰她眼中透出的情绪,卫袖稍稍有些尴尬,微微一笑算是抹过去了。
 
 
第136章 病弱贵女
  席上虽有各色瓜果点心,还有适合女眷的果酒, 但萧函半点也不曾沾过, 絮儿也在一旁盯着, 这还是国公夫人叮嘱过的, 怕小姐吃了什么容易诱发病症的东西。
  萧函要来,国公夫人却没有让两个庶女也一同去,与其让她们照顾矜思,还不如担心她们会欺负她, 所以也就多加叮嘱了几个陪同的侍女, 寸步不离, 时刻注意着小姐的身子。
  另外贵公子那一桌还有宋成器, 倒是让国公夫人放心不已。
  贵女之间的聚会除了聊天,无非是玩乐什么的,但到底自持身份贵重,连玩乐也会雅致一些,直接行起了酒令,卫袖的一首兰花令让全场黯然失色, 尤其是排在她之后的贵女, 咬咬唇, 就是做出来了也无法与之相比, 有的干脆直接自罚了一杯。
  当酒令行到萧函时, 卫袖主动出言道,“宋小姐身子弱,不便饮酒, 便将她略过吧。”
  旁人有感于卫四姑娘温良体贴,善解人意,没有提及宋矜思很可能做不出来酒令,而是以身体弱为由,也算是为她解了围。
  至于宋矜思是否做得出酒令,她们是不曾想过的,过去也没有传出过类似的名声,宋矜思整天病秧秧的,又怎么可能读得进书呢。
  萧函没有应下卫袖的好意,开口道了一首清平令,虽不比卫袖的兰花令,但言辞清丽婉约,别有典雅之意,倒也应景。令其中一些贵女稍稍正视了这位英国公府嫡千金。
  卫袖眸中也闪过一丝惊诧,继而笑道,“我竟不知宋小姐还有这样的才情。”
  萧函淡淡道,“只是在家中偶尔会看些书。”
  她所做的酒令符合宋矜思本人的水平,换做是宋矜思,她也会接下酒令,毕竟她也不怎么想饮酒,更不想失了英国公府的面子。
  她身后的絮儿眸子里掩饰不住的骄傲,她家小姐怎么可能不通诗书,院子书房里可是有一墙书柜的书。虽然国公夫人担心女儿劳累,但宋矜思有时病的难受了,也会看书,看多了也能静心养气,否则多年的病痛折磨,哪有这样的好性情。
  这也是为什么萧函借口从古籍中找到的药膳方子,身边的丫鬟和国公夫人没有任何怀疑,也不曾探寻,那么多的书,萧函只说当时记下来了,她们也不可能一本本去翻。
  时人崇尚女子才德兼备,京中还有开办女学,虽然能进去的除了才学,家世也是不可缺少的衡量标准。能否入选女学以及在女学中也成为贵女之间相互攀比的理由,其中最优秀的莫过于卫家四姑娘卫袖。
  她不仅才情卓越,而且还有一副世外仙姝的天然秀丽的容貌,让人嫉妒,仿佛老天爷的宠爱都给了她。
  和卫袖隔着两个座的淡绿罗衣的少女饮着果子酒,掩去眼底的那一抹讥讽。
  最后卫袖的兰花令当之无愧地夺得了魁首,而第二名是卫裳。
  “不愧是卫家出来的姑娘,随随便便就把我们全给比下去了。”领座的贵女私语道。
  卫裳?萧函落到那位淡绿罗衣的少女身上,听别人议论才知是卫家二房的姑娘,卫袖的堂妹。
  与卫袖相比清秀有余,但细看,举止雅致,不卑不亢,不失卫家女风度,只是在卫袖身边,被遮掩去了大半光华。
  夺得第三名的是位行关山令的将门之女,哪怕不论词如何,单论此令赞了边关将士,就没有人敢说不好的,卫袖就同那位将门之女陈小姐有说有笑的。
  席上酒令所作的词,旁边还有懂书墨的侍女誊写下来,有的留下来细品,有的则拿到那边去了。世家勋贵子弟那边也一样,若是有什么好的诗作画作。
  说直白点,就是炫耀才华。
  也不用担心诗词流传了出去,能传出才名才是为自己的名声增光添彩,日后的婚嫁也有助力。
  ……
  “卫四姑娘的兰花令真是妙绝啊。”
  正是因为卫袖的才情还有容貌,令她成为了京中许多贵公子心中的白月光。听说贵女那边有诗作,第一个看的便是卫袖的。
  “这位英国公府小姐?不知是哪位啊。”有与之交好的人向宋成器问道。
  宋成器解释道,“这是我嫡亲的妹妹,前阵子身子好转了,便出来透透气。”
  自家人还是知道宋矜思喜欢看书,偶尔也能与他谈今论古。
  一听便知道是哪位了,也敢有什么绮思,单纯赞叹道,“宋小姐的才情不输于成器啊。”
  “那是自然。”
  宋成器炫耀了一把后自己把那份诗稿给收了,虽非亲笔,但还是由他收着放心,省得招来些狂蜂浪蝶。
  更多人的目光还是在卫袖的兰花令上赏析品鉴。
  坐在席上的一位锦衣男子眸色微暗,唇角带着笑,但若仔细注意到他的笑就会发现并非温和,而是带着一股寒彻绝狠,和他俊美的外貌如同两个样子。
  众贵公子对一人更是羡慕嫉妒,便是沈公子沈淮,
  奈何如今罗敷有夫,只能叹惋不已。
  “欸,我记得某人好像方才画的也是兰花吧。”有人开玩笑道。
  闻言,沈淮白皙的面容也不禁染上红晕。
  回来的侍女还捧一案的纸稿,询问的贵女才知道,原来那边也在行酒令,不过也不止局限于酒令,还有作画吟诗成曲的。
  一位粉色罗裳的贵女在纸稿中翻看着,忽然惊呼了一声,“沈公子和卫姐姐都是选的兰花啊。”
  只见那张纸上画的是一株素净雅致的空谷幽兰,寥寥几笔可见冰心风骨。
  落款为,沈淮。
  众贵女议论纷纷,“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说不准是沈公子特意打听了卫姐姐的喜好。”
  如今全京城谁不知道沈淮与卫四姑娘订了亲事,再过两月便是良辰吉日了。便是与卫袖交好的贵女也有打趣的。
  “兰花虽好,可惜柔弱易折,禁受不住风吹雨打,命途坎坷啊。”
  突然出现这么一句煞风景的话,令众人心生不喜,看过去见说话的是承恩公府的嫡女朱锦夕。
  当今皇后的侄女,传言还是命定的五皇子妃。
  碍于她的家世,许多人虽是皱眉不喜,却也没有直言和朱小姐对上。
  但也有心直口快,还是卫袖的拥趸,那位指出沈淮兰花图的粉衣贵女,“你说话未免也太刻薄了,哪有这样说话的。”
  朱锦夕冷嗤道,“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其实她就是故意嘲笑卫袖,谁让方才行酒令时卫袖还特地挑出了她用词中的差错,不就是仗着她有个才女名声么。怎么忘了,才女也克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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