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赢家(快穿)——昔我晚矣
时间:2019-06-13 09:38:21

  萧函摇了摇头,“二姐在宫中生活,比我辛苦多了。”
  当初萧若乔报的是宫女采选,但世道正好,肯入宫为奴为婢的,多是民间生活不下去卖女的人家,萧若乔没能赶上征选良家女子入宫为妃的大选,索性一狠心就报了这个,哪怕主线信息中入宫一年后就被封为美人,但初期想必过的艰难的。
  萧若乔闻言,眸间微光闪烁,却不想在小弟面前露怯,别过脸去。
  不一会儿又是那笑语嫣然的样子。
  又让宫人准备了一些进贡的稀有瓜果,宫里能分到的人不多,她直接让小弟带回去尝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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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函知道萧若乔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弟弟还是很上心的,同她说了要读书考科举的事后,萧函想着顶多也就是为他寻几位教书师傅,没想到萧若乔直接跟皇帝要来了一个国子监读书的名额。
  是皇帝亲下的圣旨,萧函也不好跟萧昭仪说推了。
  还是明日就要去报道。
  一早起来,王管家新配的书童叫小五,萧函也没改了他的名字,做事很周到,笔墨纸砚还有代表国子监学生的名帖等等都备好了,那笔墨纸砚还是圣旨下来同时赐下的,一看便是珍品。
  国子监作为京中最贵重的学府,除了一些极有才学的士子,其他多是公侯勋贵家从文的子弟。
  而萧嘉树就比较引人注目了,稍微一打听的人都知道,这是萧昭仪的亲弟,也就相当于靠着裙带关系进来的。心中鄙夷轻视者虽然有,但表露在脸上的却少。
  因着是中途‘插进来’的学生,上课前教书博士还考较了一番学问,
  萧函虽补了几日关于这个世界的四书五经,经义典籍,但也只比原身好一点。
  博士皱了皱眉,没说什么,让萧函坐下来。
  这更加坐实了萧函走后门进来的事实。
  事已至此,萧函也很坦然,反正时间还长。
 
 
第287章 奸妃当道
  在国子监教书的不是大儒,就是名士, 绝没有什么沽名钓誉之辈。
  但类似萧嘉树这种靠家世和关系进来的却不少, 而且混日子的居多, 反正到时候家里都能弄个荫庇。
  所以他们看萧嘉树也顺眼, 不到一天,就有过来说话的。
  萧函只作一心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让人讨了个没趣。原以为是个臭味相投的,不想竟是个书呆子。
  也没人来特地找麻烦, 毕竟这位是陛下亲下圣旨安排进国子监的。
  国子监内的士子几乎都是半步踏进了朝堂, 所以对朝政上的事常能有所风闻。
  萧函就是坐在角落里静心读书, 也能听到一些, 其中就有一个熟悉的名字,韩瑾瑜。
  离他高中已过去了六年,如今韩瑾瑜已经在士林中颇具盛名,就是在国子监休息时间,也常有学子议论起韩大人。
  韩瑾瑜出身并非显贵,但却能拜入名满朝野的大儒门下。
  还未高中前就遇到皇帝微服私访, 对他赞赏有加, 后来在殿上亲点探花。
  若没有萧若乔, 韩瑾瑜恐怕还能更顺遂些。
  国子监有学生舍馆, 但萧函是走读, 下了学后就回萧府了。府里就他一个主子,想做什么倒也自在。
  萧函不知道的是,也有人议论起今日关于他的事。
  “国子监新进了一个学生的事, 晋明你可知晓?”酒楼雅座里一年轻文士斟着酒,透着不屑道。
  “萧昭仪的弟弟,虚岁都有十五了,连经义也没读过几篇,入的却是国子监中最好的荀夫子那班。”
  韩瑾瑜微皱了皱眉,“国子监为教化重地,此举实在惹人注目。”
  在国子监任职的好友叹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恩庇妃嫔家人是常有的事,只要不过分也就无伤大雅。韩瑾瑜也不会拿这点小事去同皇帝争执。
  韩瑾瑜听过就算了,却想不到仅仅过了半月,他就对上了这位萧昭仪。
  那日,韩瑾瑜去西苑求见皇帝,想要为朝堂上争论的一件事私下进言,萧昭仪也在旁,而且没有被皇帝屏退,也给韩瑾瑜留下了十分受宠的印象,在说完之后,皇帝对他提出的良策很满意,问他要什么赏赐。
  韩瑾瑜当场便推辞了,他年纪尚轻,就坐到现在的清贵官职,要是恩赐再多,就木秀于林太过张扬了。
  结果他回到家没多久,就接到了一道圣旨,赐婚于韩瑾瑜的小妹韩文琦为安国公世子妃。
  韩瑾瑜猝不及防,当下神情冷静沉着地送走了颁布旨意的内侍,回头就找人打听,这赐婚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还得归结于萧昭仪。
  在韩瑾瑜走后,皇帝没忍住就和爱妃夸起了这位臣子,功绩非凡,却连赏赐都不要。
  萧昭仪出言道,“臣妾倒有个想法。”
  “韩大人功劳不小,但若晋升,只怕会因为太过年轻而惹人非议,不如加恩于家人。”
  皇帝想了想,觉得有道理,“那朕是加恩他的母亲,还是他的妻子好?”
  萧昭仪笑语嫣然道,“韩老夫人和韩夫人都有诰命在身,但陛下难道忘了,韩大人还有一位小妹,即将及笄,待字闺中,陛下不如赐一桩好姻缘,想必韩大人也会感念皇恩的。”
  对于点鸳鸯谱,大多人都有这个冲动,皇帝也不例外,而且他还突发奇想,“朕记得,爱妃也有位弟弟,韩爱卿的妹妹,定然是位蕙质兰心,贤良淑德的好姑娘,不如朕为他们赐婚。”
  皇帝这份心意也是存了几分对萧昭仪的好,毕竟以家世看来,萧昭仪的弟弟算是高攀了。韩瑾瑜是他重用的良臣,又与镇武侯交好,这婚事对萧昭仪和她弟弟有益无害。
  但萧昭仪听了,嘴角差点没一抽,然后神色自然道,“我那弟弟是个愚钝的,还没半点功名,怎么配得上探花郎的妹妹呢?”
  “而且他还说了,入了国子监就要努力科考,不考出个功名来不成家,嫔妾怎么好耽误了韩姑娘。”萧昭仪努力打消皇帝的念头,她虽然想着坑害韩瑾瑜,但没想把弟弟给坑进去,等弟弟到了年纪,她可是要为嘉树觅一个好姑娘,绝不是与仇家结亲。
  皇帝闻言有些叹息,他是真心想给爱妃多添些倚仗的,不然哪怕找不到什么理由封妃,外朝也不会那么多争议谏言。
  挽回局面后,萧昭仪立刻拿出了她准备好的说辞,“听闻安国公世子品貌俱佳,文武双全……”
  然后就有了韩瑾瑜接到的赐婚。
  韩瑾瑜在宫中内侍那边也有些人脉,平日因着韩瑾瑜得圣上信任,内侍那边对韩大人也是恭谨有加,以往也不介意多透露些消息,只是这次却迟迟没有回复。
  韩府内,韩瑾瑜眉头深锁,他对宁国公府也没什么印象,是京中的老牌勋贵,平时也不怎么显眼,只是这赐婚来得有些莫名,尤其是他的直觉,隐隐告诉他,似祸非福。
  但现在什么都不知道,韩瑾瑜也不好急着立即入宫,求问皇上为何赐了这么一桩婚约。
  “天家赐婚不是好事么?难道是这婚事有什么不对的?”
  韩老夫人初听这婚事时还有些欢喜,但见儿子这样子,难免有些惴惴不安,她深知自己儿子是个极有能耐的,所以哪怕是女儿的亲事,她也更愿意听儿子的决定。
  韩瑾瑜安慰母亲说,“天家赐婚自然是隆恩浩荡,只是小妹年岁尚幼,难免要慎重些,再说安国公府什么情形,男方又是什么人品才貌,还是要打听清楚了才好。”
  被三言两语安慰后,韩老夫人才稍稍安心,她也知道儿子自幼就有长兄风范,对幼妹极为照顾,关于琦儿婚事,他也是十分用心的。
  韩瑾瑜的夫人陈妙盈刚去同小姑子说了些话回来,她倒十分了解自家夫君,此事可能另有担忧,于是出言道,“不如我先回娘家一趟,请二嫂帮帮忙,也许二嫂家里能打听到些消息。”
  陈妙盈的二嫂就是镇武侯的孙女唐宛月。
  韩瑾瑜想了想,就点了点头,“有劳妙盈你了。”
  ————
  陈父本来也就一江南道的县令,不功不过,这些年倒是沾了女婿韩瑾瑜和亲家镇武侯的光,先是做到一府知州,后又任职京官,连着陈家一家人也迁到了京城中。
  陈妙盈与嫂子唐宛月关系很好,唐宛月因着自小娇宠大,性子单纯,又是喜欢极了陈二郎,哪怕是低嫁了,对陈家人没有半点公侯千金的脾气。
  陈妙盈又是聪慧敏秀的,自然不会有什么磕磕碰碰,唐宛月还很喜欢陈妙盈这个小姑子,处事得当,唐宛月对她的印象比对婆母还要好上三分,虽然这还得归于这几年她都没怀上,婆母因为镇武侯府捧着她,但那几分心急还是表现了出来,或者说婆母朱氏这人根本就不会掩饰什么,庸俗得有些直白了。
  关于打听赐婚的事,唐宛月二话不说就应下了,比起韩瑾瑜,镇武侯的人脉底蕴都要厚重多了。
  “我们家和安国公府平素也不怎么亲近,但要打听安国公世子是什么样的人,还是容易的。”
  同为勋贵,但有实权和没实权还是有差别的,何况镇武侯四代为大宁朝尽忠,征战无数,所以即便论爵位低了一等,但唐宛月提起安国公府的口气还是很轻松的。
  两姑嫂相处融洽,有说有笑了好一会,唐宛月也知道韩大人小妹的婚事至关重要,也不拖延回了镇武侯府一趟。
  陈妙盈也投桃报李,趁着这次回娘家的机会劝说母亲朱氏,让她不要在子嗣的事上给二嫂那么多压力,二嫂的忧愁都快写在脸上了,要是被镇武侯府的人见了,还要以为受了磋磨呢。
  “且不说二哥二嫂都还年轻,大哥大嫂都给陈家添了两个孙子了,母亲难道还缺饴儿弄孙之乐吗?”陈妙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道。
  朱氏有些讪讪,“我这不是怕你二哥无后么?”
  她又不满道,“你光顾着你二嫂了,和女婿成婚也有三四年了,才彻儿一个儿子。”
  朱氏觉得自己有理,振振有词道,“女婿的官越做越高,我出去交际,谁都说女婿得陛下信重,我是怕他万一纳妾了,你也得多几个儿子傍身才行。”
  这些年朱氏日子过得不错,儿女各自嫁娶都好,谁不夸她福气好,就连陈父平日也少有反对她的决定,同样也没那么容易听得进话了。
  陈妙盈有些头疼,但还是耐着性子劝朱氏道,“夫君是有大志向的,不在这些小事上?”她努力做一个贤内助,就是为了增加在夫君心中的地位,又何必怕别的女子来争。
  朱氏在许多事上眼皮子浅,又不知轻重的,陈妙盈这次回娘家劝了母亲好一通,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但好在赐婚的事有了眉目。
  是萧昭仪促成的这桩赐婚。
  除了宫里的事,安国公府的事虽然难查了些,但还是打听到了。
  安国公世子容貌端庄,也不是庸碌无为的人,在外面风评也不错,但近日却闹出了一桩事,他养了个外室,而且是打定主意要娶进来的,还坚持娶为正室,为这事和府里闹得不可开交。
  安国公是个有手腕的,不仅把儿子打了个半死,还压下了这桩事,所以外面没有透出半点风声来。
  这还是镇武侯府的人查到的,唐宛月是唐家的掌上明珠,她求的事,镇武侯府的人自然用心。
  安国公世子硬气得说宁死也要娶,国公爷都打算换个世子了,反正他嫡子不止这一个,还没等世子先妥协,还是国公先做决断,就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安国公府接到圣旨赐婚时,也是摸不着头脑的,世子闹出这种事来,没摆平好他们哪里敢谈婚事啊,否则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国公府的人也心虚的很,不然不会赐婚圣旨都下了几日,也没主动和韩家人说这事。
  毕竟这事传出去,也有损国公府的名声。
  在听完这些事后,韩瑾瑜脸色就一直都是黑的,对方既不是他心目中小妹的良配,又得了圣上亲旨赐婚,轻易不能改,实在令人糟心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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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知道这么糟心,就更不能让小妹嫁过去了。
  韩瑾瑜当即入宫求见。
  皇帝还以为韩爱卿是来谢恩的,韩瑾瑜请陛下屏退左右后,说了安国公世子置养外室的事,
  皇帝脸色顿时有些尴尬,谁能想抱着好心做媒,结果是乱点鸳鸯谱呢。
  韩瑾瑜深吸了一口气,试探道,“不知陛下为何会想起为臣妹赐婚?”
  皇帝倒也没瞒他,“是萧昭仪提议的,爱卿立功,朕还愁着找不到机会赏赐韩爱卿。”
  韩瑾瑜若有所思。
  但皇帝随即又道,“爱妃久居后宫,想来也不知道那安国公世子竟是这样的人,是朕一时冲动了。”
  皇帝自顾自地作了解释,被爱妃说着说着,晕乎乎的就下了圣旨了,早知道就先跟韩爱卿商量商量了,皇帝心中叹息。
  非但没有赐恩,倒是给韩家添了麻烦,性格本就宽厚的天子对韩瑾瑜也存了些愧疚。
  再回到这桩赐婚上,皇帝倒是和安国公动了一个念头,要不换一个世子,但回忆起安国公的嫡次子也才八岁,年龄不相合,也不好谈论婚配。
  皇帝到底是皇帝,哪怕脾气再好,耳根子再软,也知道这圣旨已下,岂有收回的道理,只能日后为这桩赐婚多多补偿了。
  “安国公世子做事实在有些不像话,朕回头定让安国公好好管教,不让韩爱卿的妹妹受委屈。”
  皇帝都这么说了,韩瑾瑜又能如何,皇帝哪怕再信任倚重他,也没到收回旨意的这个份上。
  韩瑾瑜离开皇宫后,面露沉思,他不知道是哪里惹上了这位正得圣宠的萧昭仪。
  他当然不会觉得萧昭仪是真不知情,向陛下进言赐婚,还提出了安国公世子这么一个看似金玉其外实则败絮其中的人选。
  关于这位萧昭仪,韩瑾瑜所知的,也就是宫女出身,颇得圣上宠爱。
  按理说,一个在后宫,一个在前朝,又能有什么交集呢。
  玉衡宫,
  萧昭仪对镜梳妆,听着宫人禀报韩侍郎和陛下在宫中说了好一阵子话,似乎是为赐婚的事。
  她眉眼弯弯,似是十分满意。
  安国公夫人是皇后的表妹,不久前就曾进宫拜见皇后,为的就是世子的事。
  当然她说不知情,陛下也会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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