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赢家(快穿)——昔我晚矣
时间:2019-06-13 09:38:21

  被誉为‘玉郎君’且是朝中有名的青年才俊的宋庭章, 为人所知的还有一场悲惨经历, 他年少就读的松雪书院被陷害有学子参与藩王谋反, 连带七十岁高龄的院长和近三百名学子被下狱。宋庭章是唯一幸存之人, 逃脱了追兵, 但也遭到通缉, 四处碰壁, 无法为同学和师长伸冤。
  那时,是薛叶伸手帮了他, 洗刷了书院的冤屈, 后来还资助了松雪书院和许多寒门学子读书,这也成为奠基她在士林中好名声的一部分。
  所以早期有些食古不化的学士大儒, 对薛叶一女子抛头露面行商贾之事嗤之以鼻的时候,还是有部分文人学子称赞她的。
  不管真心还是假意,毕竟谁都不可能和金主做对。
  这说明了有钱到了某种程度, 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尤其是在天下书局七成归于薛叶名下,还推出了报纸这种足以引导舆论的利器之后。
  ……
  像宋庭章这样的能臣,太子褚贤重生后自然是想要收为己用的,也想过帮松雪书院免了这一劫以此施恩宋庭章,但一查就发现松雪书院被栽赃陷害的苗头早就被掐灭了,宋庭章也未在书院继续求学数年,而是提前参加了科举。
  对于重活一世,多了二三十年经历的人而言,许多事在他们眼里都轻而易举。何况宋庭章在重生前就已是身居高位的人。松雪书院的祸事一直是他心头难以磨灭的经历,正是经历了那一遭,宋庭章从一个本一心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单纯良善的书生,开始认识强权野心,人情凉薄。
  松雪书院数百师生学子,本来清白无辜,却因为他人的野心斗志,成了牺牲品。
  他四处求救,却人人避如蛇蝎,不愿沾染上祸事,
  除了薛叶,无人帮他。
  宋庭章是真心感激薛叶的。
  尽管后来他也知道,对薛叶而言那只是举手而为,但她是真心相信松雪书院是无辜的,并理所当然的认为冤屈就应该被洗刷。
  在重生后,宋庭章心中记着两件事,一是避免书院蒙冤之祸,二是对薛叶报答前世未报的恩情。
  但他还来不及去见这一世的薛叶,就听到前世从未发生过的,三皇子被立为太子之事。
  他立刻就明白,可能三皇子或者他身边亲近的人也重生了。
  他重生后下意识的举动可能都落到了太子眼中,此时的他已避无可避,在收到带有暗示的太子信函后,宋庭章也不愿再浪费数年时间在书院,一路轻松顺畅地通过了科举,进入京城。
  然后也不免听到了太子与临安伯薛姑娘的传言。
  谢安瑾此人,前世也与他同朝为官,是有名的常胜将军。没想到他会立刻去接了薛叶,还让她成了有家族依恃的贵族小姐。
  宋庭章对此不可置否,
  薛叶早年经历在前世时就已人尽皆知,毕竟那时想攀附她的人数之不尽,
  还有年少时因她失怙,订婚的人家欺她孤儿寡母,大半家财被夺而退了婚事,还口口声声称这种敢连夜逃家报官状告族人的姑娘有失温良,凶悍厉害,他们要不起。
  等到薛叶成名富贵满天下时,又巴上来想占便宜,分薛叶那一手打造令人垂涎的财富。
  他们进不了薛家大门,第二日就在门口撒泼宣扬薛叶不知廉耻,不守妇道等各种败坏她名声的话。
  结果薛叶拿出了二三十箱满满的黄金打开摆在门前,要不是周围都是虎背熊腰高大勇猛的护卫守着,眼馋的众人都忍不住抢了。
  那贪得无厌的一家人更是眼红无比,以为薛叶花钱消灾。
  却没想到薛叶支使着仆从用这些金锭将那些人给生生砸死了。
  当众上演了一幕真实的用金子将人砸死的场景。
  后官府来人说她触犯律法害人性命,薛叶则光明正大的拿出了几张卖身契。
  那户人家因欠赌债不仅清光了家产,还将全家人签了死契。可惜想不到的是无论赌坊还是人牙子都是薛叶名下的,自然在这种古代封建社会,连命都是薛叶的。
  此事也成为薛叶赫赫有名的事迹之一。
  即便引人诟病,说薛叶心肠凉薄无情,手段狠辣。但在宋庭章看来,能从一介孤女走到富可敌国,财势滔天的大商人,又怎么可能是心慈手软,柔善可欺的简单人物。
  这一世的薛叶早早被接到伯府,成了养尊处优的闺阁小姐。
  避免了她的几年艰辛风霜刀剑,无须为俗事操劳,无须乔装成男子走南闯北行商历险。
  但也令她难以成为前世的薛大老板。
  宋庭章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但在他心中,今生的薛叶同前世的薛大老板已经是两个人了。恩情他仍然记在心中,不然也不会在长公主的梅花宴上,面不改色的编造谎言维护薛叶了。
  与太子的接触也十分顺畅,也许是有谢安瑾这个前例,太子褚贤对再次接纳重生的贤臣表现得十分包容,也算是君臣相得。
  尽管他们很少提及薛叶的话题,但心中也有默契。
  他们无论前世还是今世,都是见识广博的人才俊杰,自然聪明得发现了他们重生之中隐隐有一共同点,那就是薛叶。
  谢安瑾和宋庭章都与薛叶或多或少有过关系,还曾蒙受过薛叶的恩情。只是前世的时候,他们没有报答薛叶的机会,薛叶也不需要他们报答,即便谢安瑾是数代勋贵之后,常胜将军,宋庭章后来也成为朝中重臣,薛叶也没有找过他们。
  太子褚贤也一样,受过薛叶的恩惠,一次遭遇刺杀时阴差阳错被薛叶身边的高手所救。但不同的是,他继承大位后,既感激薛叶昔日的救命之情,也欣赏她的聪慧能力,但又忌惮她的财势,对大梁的影响力。
  既然他已重生,自然不会让薛叶成为前世的薛大老板,但前世的恩情他也会报答,他会送给她仅次于他地位之下,世间女子都渴望的尊贵母仪天下。
  太子褚贤的打算,谢安瑾和宋庭章都看得出来。
  谢安瑾对此的态度十分乐意,谢家数代忠君报国,这份思想也深深烙印在谢安瑾心中。
  薛叶嫁与太子,不仅薛叶可以荣宠一生,谢家与皇家关系也更加稳固。
  宋庭章比谢安瑾多想了一层,那就是若是薛叶不入皇家,皇家是不会容她成长起来成为前世威胁他们的薛大老板。现在皇家若是想让她死,别说薛叶,就是谢安瑾和临安伯府也无法反抗。
  这还不是薛大老板的时代,此时的皇权至高无上。
  好在太子念情,对他们这些人也有所顾虑,这也决定了他会善待薛叶,保证薛叶的地位。
  这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薛叶就是再聪慧机敏,现在也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离未来鼎鼎大名的薛老板还远着呢。
  宋庭章心中微微叹气,无知是福吧。
  ……
  这样大的变化,别说重生者,就是薛叶本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会有人无缘无故地帮忙吗?而且好像很早就认识她一样,最初这位伯府大公子谢安瑾的许多关心照顾的行为,就超出了对待亲戚的范围。
  何况薛叶母女不算什么正经亲戚,别说薛叶不知道在这些勋贵家中庶女的地位,而且薛母还是个自幼不受宠走丢,流落在外多年的庶女。
  薛母走丢时,谢安瑾都还没出生了,他这么上心实在叫薛叶生疑。
  她毕竟不是真的十三四岁养在闺中的古代少女。
  进入伯府后她就小心翼翼,懂得隐忍一时,再抓住机会。但还没等她积蓄足够的力量,就发现了一些不属于古代的东西,起初她怀疑是穿越者。
  但渐渐的,太子褚贤的亲近,还有那些外面出现的疑似穿越者发明的东西,都是有其形而无其神。明明可以有更简单的方法,却又弄得复杂许多。
  在多次主动与谢安瑾的接触观察下,薛叶可以确认了他们是重生的。
  在古人大开脑洞也难想象的东西,薛叶连穿越都能接受了,何况是重生。
  呵呵,薛叶内心依旧mmp。
  谢安瑾还有太子褚贤对她的莫名亲近的缘由也就有解释了,那些东西大概是出自未来的她之手。
  对此,薛叶只感受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深深恶意。
  为了坑她,连世界都重置了。
  薛叶倒不是自信到以为世界以她为中心,但一个穿越把她弄到这鸟不拉屎,男尊女卑的古代就罢了,
  她混得风生水起,潇潇洒洒的时候世界又重置了,还弄出那么多人重生,这不是坑她是什么。
  看完薛叶这两年的心路历程,萧函也觉得她挺倒霉的。
  她脑子聪明又有能力,在哪混不好。
  重生有时候真的不公平,前世的成王败寇,前世各人有各人的机缘,结果就被一个重生搅得乱七八糟的,
  就比如薛叶,她前世过得潇洒肆意,有钱到几乎可以为所欲为,养几个男宠,游历四方,兴致来了可以济善救民。  即便在古代也可以尽可能地按照自己的意愿活,人生得意须尽欢,今朝有酒今朝醉。
  结果那么多人重生,还自以为是的帮她决定她的人生。以为对她好就是让她不用受年少时的磨难欺凌,不用抛头露面,受人指点,将她送上这世间女子最梦寐以求的高位。
  在时空局那里知道这一切后,薛叶差点没气得掀桌子。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这大概就是古代人和现代人思想不同的可悲之处。
  而且重生的这些人看似受过前世薛叶的恩惠,但却是把自己所定义的俗世幸福强加在薛叶身上,以薛叶的聪明不难猜得到到她前世的成就并不受他们期待认可。
  薛叶不在乎这些人是怎么看她的,但她讨厌这些重生打着报恩口号摆弄她人生的人,更讨厌这个坑了她两回的世界。
  所以她和时空局做了交易。
  要薛叶自己来的话,伪装隐忍积蓄力量,找到机会翻身做主弄死这些人也不是做不到,但花的时间长,而且她觉得太便宜他们了,也太便宜这个随随便便就让人重生的世界。
  ————
  比起小心翼翼在伯府隐忍两年的薛叶,薛母是真的自卑怯弱,见人低三分,论身份,她只是去世老伯爷的庶女,嫁的夫家是商贾人家,又是寡妇,带着个女儿在伯府,实在抬不起头来,更不敢轻易得罪人。
  不仅她自己这般,也耳提面命让薛叶如此。
  比如伯夫人请女师傅嬷嬷来教导贵女礼仪举止,琴棋书画等等时,她对伯府心怀感激,觉得这是顶好的事。伯府能请来的可不是一般的教导师傅,那是以往她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薛叶能学到这些东西,那是她的福气,不至于薛叶出门见不了人,被其他勋贵夫人小姐奚落笑话。
  当薛叶对这些东西心生厌烦,压根不上心时,薛母不是垂泪就是絮絮叨叨说薛叶无父无兄好在还有伯府依靠等等。
  原来的薛叶敬着她,但有些事能敷衍的则敷衍,不好做得太出格。
  薛母就是那种古代传统教育的贤良淑德女子,以夫为天,丈夫死了之后就无所依靠,要不是伯府出现她怕都不知道该如何活了。
  连单是薛叶提一句想回江南,都能哭上半宿的薛母,知道薛叶竟然把郡主的贴身婢女推到冰湖里后,薛母差点没晕过去,醒来后也是吓得除了哭哭啼啼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京城待久了,薛母也听说了长公主和荣安郡主的身份,那可是天家贵人,想起伯夫人也就是她名分上的大嫂冰冷的脸色,薛母心中更是惶恐,怕因为薛叶的一时惹祸,她们母女两的性命都没了。
  薛母满心愁苦地看向女儿,“叶儿。”
  薛叶淡淡的一句,“哭够了?”
  面对薛叶的强势,薛母同样也是怯弱的,怔怔得不敢再哭。
  这时有侍女进来禀报,“大公子来了。”
  谢安瑾对薛叶母女的照顾,满伯府人人皆知,谢安瑾一进来就微微作揖,“薛姑母。”
  薛母其实不大敢受伯府地位尊贵的大公子又是嫡长孙的礼的,又忍不住急切问道,“可是有什么消息了?”
  薛叶微敛眸光,装作与平时的薛叶不会有太大的差别,以免让谢安瑾察觉。
  谢安瑾温声安慰道,“姑母不必担心,此事主要责任不在叶表妹身上,皇后娘娘也只是下了口谕,让叶表妹静思己过就是了。”
  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皇后的内侍过来传话,但他不介意先告知一声让姑母和薛叶安心。
  薛母的确庆幸不已,她也知道谢安瑾肯定费了不少心力,谢安瑾待她母女的好,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多谢大公子。”
  谢安瑾也坦诚道,“是太子求的情。”
  薛母嗫嚅,太子青睐她女儿的事她也听说了,只是又忧虑又惊心,她们这样的人家如何攀登上太子那样尊贵的人物。
  谢安瑾安抚了薛母后又转而看向薛叶,见她神色不见半分欢喜,也知道她的性子,与素来伯府里的其他妹妹柔善温婉不同。
  谢安瑾也知道这样拘束了薛叶,但她现在毕竟身份不同了,甚至日后还会登上那样的高位,有些东西不能不学。
  于是道,“荣安郡主的事,我和太子都会记着的。”
  此事在谢安瑾的意料之外,前世两人并无交集,这一世他虽然知道长公主府对太子妃之位有谋夺之意,但也没想到荣安郡主竟会如此歹毒。
  谢安瑾是真心实意对薛叶好的,不仅是因为亲人情分,也因为前世的恩情。
  他不觉得改变薛叶的人生轨迹有什么不好的,他总不能让她们孤儿寡母在外面受欺凌遇险,让薛叶尚年幼就以女子之身顶立门户,撑起薛家家业。
  哪怕日后再风光名声显赫,对一女子而言都委实太过艰难困苦了。
  她本该锦衣玉食,与其他贵女千金风花雪月,十指不沾阳春水,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享人间荣华。
  像现在这样,还有临安伯府这棵大树遮风挡雨。
  萧函在谢安瑾身上感觉不到恶意,但这才是最大的讽刺,抱着好意去帮对方做决定,因为男女之别,因为此时地位之差,薛叶似乎还要感谢他,
  萧函掩去眼底的一抹嘲讽,平静道,“我知道了。”
  谢安瑾原本还想同薛叶多说几句话,但也没能久留,因为临安伯和伯夫人遣人召他去正厅。
  大公子走后,薛母还有些忧心忡忡,知道没有什么大罪,太子还亲自为女儿求情后,她又开始担心薛叶这番与荣安郡主起了冲突,会给皇后娘娘留下不好的印象。
  ……
  来到正厅,见到堂上坐着的父母,临安伯和夫人,谢安瑾先是恭谨地作揖行了一礼,“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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