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勾人[豪门]——明火执仗
时间:2019-06-14 11:11:52

  傅承兮接过衬衫,脑海里下意识浮现的,是刚才她穿着的样子。
  很诱惑,像是误闯入人间的精灵,引人遐思。
  他好整以暇,“不急,还有一件事——”
 
 
第30章 秦姒
  秦姒身上穿着酒店准备的白色浴袍, 浴袍宽松而且领口开的低, 她只是简单地在腰间系了个结, 对胸前露出的白皙肌肤没甚在意,整个人一身慵懒家常风,跟平时踩着细高跟时气场截然不同。
  时间已近深夜, 窗外是七十八层可以俯瞰到的无边夜景,灯光闪烁, 照的天空圆月都失色。
  秦姒瞪着迷茫的大眼等候傅承兮下文, 然后看到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指了指桌面, 那里正静静放着一杯水,“先去把药吃了?”
  疑问的话, 用着不容拒绝的语气,秦姒小脸果然拧了起来。
  她拖沓着脚步走到矮桌边,看了下打开的包装盒,是一盒感冒胶囊, 毫不意外地,还是她最讨厌的中成药。
  秦姒心里涌入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许多年前的冬天,大考在即,她重感冒, 心里又着急考试, 于是一不小心感冒胶囊吃多了,西药对上特殊体质, 副作用强烈到当晚就浑身虚脱、胃肠道不适,最后在医院挂了几天吊瓶, 毫无意外错过了考试,寒假作业就是他送到医院的。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才注意到,班里除了那几个平时爱玩爱闹、高调张扬、跟她很熟悉的富家子弟,男生堆里还有个低调内敛、名字却时常出现在女生谈话间的傅承兮。
  秦姒皱了皱眉,从回忆里分出神,看着桌上放着的药,嘴间似乎都弥漫出中药浓郁的味道,于是想也不想拒绝,“我已经差不多好了,真的,不用吃药,刚才只是吹了风而已。”
  说话的嗓音还挂着浓浓的鼻音,否认的话出口就像是供认。
  秦姒眼神心虚地四处乱瞟,“那个,你是不是该走啦,你看时间……也不早了哈。”
  墙上的时钟时针已经过了3点,傅承兮态度却极其散漫,一副笃定和她磨到底的架势,“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我不,赶时间。”
  赶时间三个字咬的有些重,像是讽刺她说的“时间不早了”。
  时间岂止是不早,都他妈快早晨了,要赶时间,也不用现在才开始赶。
  秦姒眼神照旧四处乱看,下意识扯开话题,“呵呵呵……不赶时间啊?那要不,我们聊聊天啊。”
  等聊到他挨不住,她就解脱了。
  只可惜,傅承兮就是傅承兮,就算只跟她相处过短暂的时间,还是一下就把她摸的通透。
  秦姒是典型的逃避主义者,从小锦衣玉食养成了凡事由着性子的习惯,她讨厌吃药,尤其是中药,味道她忍受不了,就能做出来任由病症发展,医院开的药全都放置不管的事。
  如果他走了,药她是肯定不会吃的,以前也不是没有过重感冒不吃药后来高烧39度半被送到医院。
  傅承兮看透了她那些小心思,也不戳穿,只是信步在一旁的圈椅坐下,长腿交叠,手里随意翻着手机,“随便聊聊啊,你想聊什么?”
  说完没待她开口,人畜无害地抬起眼,“要不,聊聊你跟宗仲南?”
  一句话轻描淡写,就像是真的一时想起,随口问出。
  秦姒听了却差点没后悔地咬掉舌头,叫你多嘴,大晚上的,一男一女,聊什么天啊?
  但此时她显然已经骑虎难下,要是突然肯吃药了,那白痴也能看出来她心虚地在逃避话题。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打哈哈,“那个,你想聊什么啊?我跟他其实,也没什么好聊的哈,是吧?”
  傅承兮却完全没理会她撇清的话,而是兀自对视上她的眼,语气轻地似乎只是慨叹,“秦姒,追人追到我这个份上的,是不是也不多见了?”
  “现在除了你闺蜜团,连着都不知道跟你什么关系的男的的事,都要管了。”
  秦姒听了,头皮一下子炸开,该来的终归要来。
  她咽了咽口水,眼神认真,小鹿一般看着傅承兮,“我跟他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真的。”
  静默半秒,她对上傅承兮冰凉的眼,弱弱地补完后半句,“除了……从小一块长大、勉强算半个青梅竹马、经常混一起,还有……小学时拉过手以外,什么都没了。”
  傅承兮随着她的坦白,脸色如预料地低沉下去,最后揪上了一个点,“你们,还牵过手?”
  月色如霜,打在他的侧脸上,给他整个人染上了森冷的气息。
  秦姒绝望地闭了闭眼,就知道这个话题聊开,谈话走向是不可能有什么乐观的发展的。
  她到底要怎么解释清楚?
  小学时候他们圈子里小孩玩玩闹闹、离经叛道,流行交往小女朋友、小男朋友,基本就随便玩玩。
  作为圈子里当之无愧走在时尚尖端引领潮流的人,她怎么可能没拉过小男生的手?于是幼小的秦姒便打起了唯一能摸得到的宗仲南的主意。
  她不仅拉手了,他们这种装模作样的关系,还持续了整整一年。
  这在她的小姐妹圈子里,几乎无人不知,逢年过年还会被拿出来调侃一番,傅承兮随便一问,就能知道全部。
  “就是随便玩玩的,你知道的,小学嘛~年纪那么小……”秦姒心虚地打哈哈,话还没说完,一抬头就对上他漆黑的眼。
  那里面仿佛盛着漩涡,薄雾浓稠的化不开,将秦姒吸附其间。
  她愣愣地看着他,心里揪着期待他开口,然后在她的注目下,傅承兮唇角勾了勾,态度散漫,对她的话从善如流,“知道,”秦姒松了一口气。
  然后听他补完后半句,“不就跟你,随便玩玩我一样吗?”
  秦姒一口气差点背过去。
  她就知道这种事情,是根本解释不清楚的。
  什么坦白承认前男友,按照莫夝欢讲过的经验,坦白的唯一前提,那就是前男友这种东西,你最好本身就不要有。
  不然坦白出来,就基本等于永无宁日。
  秦姒坐在另一侧圈椅,心虚地攥着浴袍一角,想掀起眼皮偷偷看一眼他的神色,还没抬头,眼前放大开傅承兮低垂的俊脸,“秦大小姐,我好玩吗?玩的可还满意?”
  他几乎将她半圈在身前,手勾着他垂落身旁的头发丝,“不满意的话,你说出来,现在让你满意一下啊。”
  本来是有些轻薄的话语,但经由他清冽的嗓音,中和了那一点随便的意味,让秦姒心间下意识地揪紧。
  可能是今天被红毛一干人的挑衅激起了体内的血性因子,傅承兮平日里掩盖在淡漠疏离皮囊下的那股若有似无的阴郁涌出。
  秦姒对着他的话手足无措,熬夜人会迟钝,于是她完全没过脑子地顺着他的话开口,磕磕绊绊,“怎、怎么满意?”
  傅承兮都要被她气笑了。
  他圈着她,将人彻底罩在怀里,手触碰过她白皙滑腻的小脸,声音蛊惑,“你喜欢什么样的把戏?不是玩男人玩的很开吗,这些应该手到擒来吧?”
  秦姒迷蒙着眼,心里头泛着不舒服,却又抓不着头绪,然后就感觉他染着凉意的指尖抚摸过她下颌、脸颊、最后落在红唇上,他低低喟叹一声,俯下身堵住了那张娇软诱人的檀口。
  似乎本该是这样,带着怒意,他撬开她微张的贝齿,强势地侵袭其中,不再压抑。
  手下用了力将人从高脚圈椅带开,一直带着她挪到床边,直到秦姒身躯深深陷入柔软床褥间,手腕被他压着,被迫挺胸承受着他放肆的亲昵,秦姒才后知后觉两个人的姿势多意味不明。
  或者说,多凌乱旖旎。
  两个人的肌肤熨帖,傅承兮身上只有薄薄的一件外套,里面未着一物,——她非常清楚,因为目之所及,她在浴室才脱下来的衬衫,还在一侧圈椅扶手搭着。
  秦姒轻微挣扎了一下,他的姿势禁锢地她非常不舒服,皮肤滚烫的热度让她无来由的恐慌起来。
  心里跳出一个词,“擦枪走火”。
  应该不至于吧,应该……她迷迷糊糊地想着,手凭着本能想挣脱,却被他扣地更紧,他一只手掐住她纤细的腰肢,将人更深更沉地压进床褥。
  吻又强势又温柔,如果秦姒有闲情逸致细细品味的话,就能感觉到跟之前的两个吻多么不一样,仿佛褪去了所有枷锁,只是凭着怒意,放肆又极致。
  秦姒被他亲的气息紊乱,呼吸急促,好像室内温度一时间骤然上升,秦姒感觉体内升腾起热意,她迷蒙着眼,腿下意识向上蜷缩。
  直到他的手松开了她纤细的手腕,下移,扣到她腿弯,秦姒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从这种强制的沉沦中清醒过来,一把推开身上半压着的人,急匆匆跳下床,脚步都有些不稳,手攥着挣扎中松散开的浴袍往后退,退到桌边,忽然想到什么,扭过头拿起桌上的水和药一饮而尽,看着他,“我吃药了,你可以走了,傅承兮。”
  她小脸上挂着红晕,红唇沾着水渍,是无数次他想象中的,被人亲昵过的样子。
  傅承兮似乎也在压抑,他很清楚如果还不走,会发生什么。
  比自我保护意识薄弱到不堪一击的秦姒,要清楚的多。
  男人么,再会装,本质不都是那个样子的么,谁跟谁不一样?
 
 
第31章 秦姒
  当天凌晨, 秦姒茫然地看着傅承兮绷紧着脸拿了手机、车钥匙离开后, 才后知后觉圈椅扶手上还搭着他的白衬衫, 未被带走。
  她抱着腿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困意席卷,却莫名难以入眠。
  他触碰过的地方热度似乎还在, 只要一想到刚才两个人以什么样的姿势倒在这张床上,就抑制不住脸红心跳。
  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 秦姒才从床上跳下来拉上落地窗前厚厚的窗帘, 隔绝外面的晨光照进来, 盖上被子准备入睡,睡前不忘手机发了条短信给许妍, 随便扯了慌,让她帮忙请假。
  其实不管请不请假,她都在王林波那里挂上号了,区别无非一个是汇报完主动赴死, 一个是被导员发现然后被迫处死,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秦姒大一因为屡次挂科又经常翘课,王林波对她简直是满腹不满,要不是顾忌她是女生, 就差拿她来抓典型了, 次次开级队会死盯着她,不是会上点名就是会后找她谈话, 不巧的是,期中考前最后一次级队会就在第二天上午十点。
  综合楼的大教室, 光是打车到校门口,步行过去都得走半个多小时,秦姒想想就觉得自己可以放弃了,于是安心进入梦乡。
  另一侧,傅承兮从酒店离开后直接打车回了之前的酒吧,开回自己的车,体内的燥热被夜风一吹消散了不少,凌晨的街巷幽静绵长,没有一个行人,他看了眼时间,凌晨4点半。
  东方冒起鱼肚白,短发凌乱的清俊男生静静点燃香烟,烟雾缭绕,照的人眉眼浅淡。
  远处不知道哪儿传来一两声狗叫,随意扔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亮起,傅承兮随手捡起,滑开屏幕看到是程越川发来的短信:【傅神,明天有空聚一下呗】意料之中,估计又是说他那些破事。
  早知道事后要四处找人收拾烂摊子,之前干什么去了?
  程越川旷课打架闹事在数学院出了名,他们院长都知道这号人物,几次被全校通报,院系领导脸都丢尽了,找谁都没用。
  傅承兮按了按钝痛的太阳穴,手指动了动,在回复栏敲了俩字——没空。
  没想到短信才发送出去,电话应声响起,程越川标志性的骚包嗓音就在漆黑的夜里响起:“傅神,今天怎么火气这么大呀?怎么,咱们秦大小姐没让你爽到呀。”
  他那边闹哄哄地,玩闹声一片,程越川说起话来也没个正型,傅承兮视线放到不远处被路灯照得发亮的路面,没理会他的调侃,“你有事吗?没事挂了。”
  到底一晚上没睡,之前有跟人耗费了不少体力,此刻静下来,除了心里空荡荡地,还透着烦。
  傅承兮无暇细究心底若有似无的烦躁跟什么相关,只是随便扯开了外套领口,露出凸起的喉结,手按下车窗,透个气。
  “别呀,傅神,我不说别的,”程越川向来人精,一听声音就敏锐察觉到他今天口气不对,连忙挽留,“我那个事找沈濯言了,他就在旁边,齐晏也在,你要不要来啊。”
  话音没落下,傅承兮听到电话里有人走近,伴着小声疑问,“谁呀。”
  又是一个耳熟的声音。
  他不禁唇角一哂,之前拼命求着他给划重点的事转眼就抛到脑后了,这才撑了几天,距离期中考试还有好几天,唐季德就熬不住出去通宵混了?
  傅承兮手顿在方向盘上,微停顿了两秒,“地址。”
  反正现在回学校,寝室没有开门,无非是肯德基、麦当劳熬几个小时。
  程越川利索地把地址丢过去,末了还贴心一问,“用不用我微信发定位给你,傅神,这样更方便。”
  傅承兮直接打方向盘掉头。
  程越川他们几个聚会的地方在沈濯言家郊外的别墅,天光微亮,大厅里灯火辉煌,这一处别墅他们家人一般只有夏天避暑会来,此刻深秋过来,不免有些寒。
  傅承兮进来的时候,沈濯言养的那只萨摩耶母犬豆豆从门前一溜烟窜出来直往他身上扑,不知道在哪里滚的脏兮兮的土都蹭到他身上,蹭完自己完全没察觉,梗着一张黑黢黢的小脸跟往常一样卖萌求抚摸。
  傅承兮揉了揉它小脑袋,然后费劲把小甜心那张小黑脸从自己身前推开,由着它跟进厅。
  厅里水晶吊灯下,程越川正跟沈濯言他们几个人在打牌,旁边沙发上放着看到一半没合上的课本、练习册、讲义、笔记本……几个人围在桌前,程越川还叼着烟。
  看他进来,程越川手下摸牌的动作停下,扭头招呼,“傅神,你来了,一晚上没休息吧?楼上有空房间,或者跟我们来一局。”
  傅承兮嗤笑一声,走过去踢了踢桌对面正吃果干的唐季德,“你不做题了?”
  唐季德位置背对着门,扭头才注意来人,惊讶了一下,微囧,“哎,我压力大啊傅神,需要排解一二。”
  期中考临近,拜娱乐圈某事所赐,近日传出国家要主抓学术方面弄虚作假的新闻,往常习惯从题库出题的老师有的已经着手换新题了,他们几个平常不用心的,本来今晚是相约看书的,课本、习题、重点都准备好了,还有夜宵餐点,结果看到凌晨2点,几个人睡眼惺忪,就有人提出攒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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