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宠欲动——今婳
时间:2019-06-14 11:17:05

  徐卿寒没有出声。
  施宜初笑容很苍白,又自顾自地说:“我今晚割腕的时候,脑子里都是想着怎么报复你……等你看到我毫无温度的尸体时,内心会不会有一丝丝的波动?会不会后悔,因为温酒容不下我,从而这样疏远我。”
  她手腕上血淋淋的伤口,不急于心脏上的三分之一,喉咙间是极力隐忍的,轻声在说:“后来我被孟岣阻止下,又想,对于我来说,跟孟岣在一起,和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管是孟岣,还是李岣,张岣……
  他们都不是徐卿寒,连代替品都不是。
  施宜初在徐卿寒的面前,盯着他那张英俊且冷漠的脸庞,连神色都没有给她一分波动,就无法自抑内心的苦痛,透着不甘问道:“徐卿寒,明明我在你面前规矩听话,从来不给你制造麻烦……你就不能正眼看看我呢?”
  徐卿寒喊她出来,并不是想听她倾诉这些爱意。
  他的眉头紧皱几分,施宜初又是一声喃喃自语:“温酒还不知道我们在国外发生了什么吧。”
  医务室门口,一抹女人的身影慢吞吞走出来,膝盖上完药的缘故,姿势显得怪异,她抬头,视线看到徐卿寒铁青着脸色,跟施宜初面对面站着,两个人不知在说什么。
  都说了这么久了……
  她没走过去,也不太能忍的了孟岣这个心理变态。
  “徐卿寒和施宜初睡过吗?”
  孟岣动作缓慢从裤袋拿出烟盒,两只修长手指夹着烟,没有点燃,而是在人猝不及防间,这样一问。
  温酒脾气很不好,呛声一句:“关你屁事。”
  孟岣菲薄的唇嗤笑了声,毫不在意她的态度:“以后我们好歹也要成为一家人,我娶的女人和你嫁的男人要是滚过,互相通个气也不为过。”
  温酒很想送他一句变态。
  男人都是有占有欲。
  哪怕不要求自己娶的老婆是个处,也不会想知道她的性历史。
  而孟岣根本无所谓,还谈笑风生点评一二:“你看施宜初这副冰清玉洁的姿态,最招我们男人喜欢,徐卿寒跟她朝夕相处能忍住不下手,他性功能方面确定没问题?”
  温酒冷淡着脸色,让他自言自语在挑拨离间。
  不过孟岣也说不上几句了,在她从医务室出来后,徐卿寒那边已经结束了和施宜初的谈话,长腿迈步迅速地走过来。
  英俊男人的气势很有存在感,瞬间打破了走道上僵持的气氛。
  他深沉的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温酒一人。
  “好了?”
  温酒表情淡淡,抬眸,与跟在男人身后的施宜初对视上。
  两个女人之间,一个眼神足以知道对方是什么心思了。
  ——
  从医院出来,温酒就没说什么话。
  她垂着头,坐在副驾驶座上,手指扣着安全带。
  车子启动,回别墅的路上,徐卿寒单手控着方向盘,车速很稳,空出一只手给秘书打了通电话。
  语速声量不大,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却容易听到。
  秘书得了吩咐立刻联系上今视媒体,才知道施宜初在报社受到同行排挤,过了一段饱受辛酸的日子,连有点后台的小新人都指使着她跑腿。
  这也难怪,多日不见施宜初看上去下巴更尖了。
  原本这女人就瘦,先前在杂志社混的称心如意养出来的一点肉,现在被几次钻牛角尖想不开,全部都给养回去了。
  温酒嫣红的唇要笑不笑的,看把徐卿寒给心疼的。
  他和秘书的谈话没有遮遮掩掩,很坦荡在她的面前,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
  三分钟后,电话才被挂断。
  徐卿寒将手机放在旁边,修长的手伸过来。
  就覆在她的腿上,却没有碰到膝盖处,嗓音很稳:“还疼不疼?”
  温酒低垂着眼眸,视线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说:“疼你又不能代替,问的太假惺惺。”
  说话脾气,还和先前没什么差别。
  徐卿寒深色眼睛似有似无扫了一下她侧脸表情,不动声色地将车速提升上去,漆黑的夜色下,马路的车流已经减少,偶尔飞速闪过几辆,璀璨的灯光透过玻璃窗照映进来。
  温酒靠在椅背上,一路变得很安静,乌黑的几缕发丝挡住了眼睫毛。
  她知道,徐卿寒在回别墅的路程,看了自己好几次。
  只是懒得去搭理,膝盖处的淤青虽然涂过药膏,却不能缓解那股从骨头里透出来的酸痛感觉。
  这也使得温酒精神变得疲惫,连到了别墅住处,她也只是下车,没什么心思说话。
  “明天我让厉雯订一个梳妆台,你喜欢什么颜色?”
  徐卿寒迈步走在她身侧,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两人的影子很亲密贴在一块,他计划的很周全,已经暗暗盘算把别墅二楼的主卧,添上她的生活用品了。
  梳妆台要添,女人的衣服首饰也好。
  倘若她不愿意从自己公寓拿,就买新的。
  温酒低头脱自己的高跟鞋,低垂着眼眸说:“粉色。”
  一个风格冷硬鲜明的主卧内,混搭个粉色可爱的梳妆台,怎么看都很怪异,不过她想要粉色。徐卿寒也能面不改色地说:“好,明天就给你买。”
  温酒给他扯了扯唇角,算是回应了。
  她转身上楼,在祠堂跪了那么久,一身脏兮兮的。
  所以等走进主卧时,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跟在身后的英俊男人问:“你的浴缸,我可以借用吗?”
  膝盖被包扎过,她不能站着淋。
  “这栋别墅,包括我……没什么你不能用。”
  徐卿寒语调压低说完这句话,未了,又很是诚恳加了一句:“需要我代劳吗?”
  温酒脸蛋表情算淡定,哦了声:“不用。”
  她今晚又不是被断手断脚了,犯不着他来殷勤。
  ……
  第二天。
  温酒膝盖受伤,直接在徐卿寒的别墅休养个两天。
  秦眸只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取消了她的行程安排,又不死心地问:“你连网上公开恋情这事都能干得出来,确定不趁着热度还在,和徐氏集团那边一起出席什么活动,秀个恩爱?”
  温酒冷漠脸:“谁要和他秀?”
  “……”秦眸。
  这小祖宗的脾气真的跟三岁小孩一样,怎么一天一个样。
  他老神在叹气,语重心长劝道:“你这脾气也该收敛了,要换别的男人,把你当小情人捧着哄还行,娶回家谁有闲情逸致,得三天两头哄着你玩?”
  此刻,温酒正身体放松地躺在沙发上,脸蛋还敷着一张面膜,也看不出表情变化,对于秦眸的忠言,她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说:“他伺候不了,有的是男人愿意排队伺候。”
  秦眸坐在对面,正要说教她来着。
  结果一抬头,先看见徐卿寒穿着浅灰色家居服从楼梯走下来,步伐没什么动静,他突然话锋一转:“哦,都有哪些男人排着队伺候你?”
  温酒并没有察觉到危险,闭着眼睛说出一串男人名字。
  娱乐圈内的哪些导演,制片人和男艺人想和她来一场露水情缘,他们样貌记不太清了,名字却没忘记。
  她说到有个姓卜的男模特,很难得没有挑剔夸上一句:“胸肌很大。”
  秦眸良心大发,故意重重咳嗽了下。
  温酒依旧没有看到自己躺的这张后面,徐卿寒英挺的身形就站在这,神色淡漠看着她点评着别的男人身材如何。
  她撕下面膜,随着坐起身,声音清晰:“比徐卿寒的身材要强壮。”
  “……”
  客厅气氛瞬间静到窒息,她眼睫毛眨眨,终于意识到秦眸的表情不对劲。
  过了几秒,温酒慢吞吞转头,正好对视上徐卿寒深暗的眸子。
  嫌弃他的身材被当场逮到,要是换做别的女人,脸皮薄点都要尴尬死了。
  不过好在温酒脸皮够厚,眼神上下挑剔一般看了看他被长裤包裹得修长的腿,又表情皱巴巴地说:“那人,腿也比你长啊。”
 
 
第61章 
  为了避免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秦眸先撤了。
  整栋别墅除了厨房忙碌的保姆除外,就只剩下徐卿寒和温酒二人。
  她慢悠悠地拿出湿纸巾,将脸蛋上面膜的水擦干净。
  徐卿寒站在原地没有走开,微低头,英俊的侧脸轮廓冷峻,视线紧盯着眼前这个被娇惯的女人。
  温酒住在别墅的这两天,只要晚上他一碰她,就喊着膝盖疼。
  所以徐卿寒都禁着欲,谁料,并没有被领情。
  他眸色逐渐眯起,神色终于露出几许波动:“比我强壮比我腿长,还愿意伺候你?”
  徐卿寒薄唇间,挤出的一个个字,都在重复着她刚才的话,记性很好。
  温酒扔了湿纸巾,又用手心拍拍脸蛋,只拿眼角余光看他:“你这霸道性子是怎么养成的,还不允许在晏城的地盘上有人强过你了?”
  看徐卿寒的脸色,很显然是了。
  温酒站起来,慵懒地伸腰说:“做男人啊,偶像包袱太重也不太好……”
  她轻飘飘的,还没讽刺完,抬起的手腕就被男人手掌扣住了。
  徐卿寒也毫不顾忌厨房里的保姆,在客厅里,就将她给拽过来,手臂用力地,打横抱了起来。
  “你干嘛!”
  温酒看到男人严峻的脸色,心底突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徐卿寒朝楼上走,迈步很稳,薄唇吐出三个斩钉截铁的字:“管教你。”
  ——
  管教两个字,从一个成熟男人口中,是对另一个漂亮的女人说出,肯定就不可能只是字面上简单的意思。
  温酒膝盖处的淤青本来涂抹了两天药膏,已经淡的看不清了。
  结果被徐卿寒这个管教,又新添了两块淡淡红印在上头。
  卫生间的水声哗啦啦地响了很久,也没人去关,直到四十分钟后,温酒将身体缩卷成一团,有气无力躺在了已经没有水的浴缸里,头发湿漉漉黏在雪白的肌肤上,只围着一条浴巾。
  她的指尖被男人握起,手背上肌肤白到可以看清细微静脉,颜色偏浅。
  徐卿寒低首,温柔地在她的手碰了碰,气息湿烫:“先听我说一件事再睡,嗯?”
  温酒漂亮的眼睫是下垂的,呼吸声起伏,代表着她还有一口气在喘着,可能是和他已经亲密到这份上了,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借着男人的手臂力气起来,那个浴巾松松垮垮,好似快要掉。
  徐卿寒顺手帮她提着,手指有力,就扣在她的咯吱窝侧处。
  过了片刻,温酒说话声细细沙哑:“你要说什么?”
  “我母亲打算去拜访你奶奶。”
  徐卿寒说出这句话同时,深暗的眸光紧紧盯着她的表情,语速刻意放慢,陈述的很清楚:“把我们婚事提一提。”
  温酒刚爬出浴缸,表情就怔住了。
  她没有反应很激烈反对,却也平静得不符合性格。
  浴室如今连水声都没有,两人呼吸声一前一后也不大,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徐卿寒眉宇间越皱越深,似乎耐性快要耗尽,温酒才想起要说话一样,声音沙哑却也很平静:“我从出生开始就被众星捧月着长大,高兴了就笑,生气了就哭,想打谁从来不怕得罪人,受不了半点委屈……”
  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脾气的。
  所以也明确地告诉徐卿寒:“将来你对我不好,我还是那句话,等着排队伺候我的男人多了去,我会去出轨一个比你身体更强壮腿更长,更有钱的男人。”
  她温酒做不了像贺梨这样完美合格的妻子,连做别人的女朋友都不合格。
  徐卿寒语气沉沉:“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温酒甚是不在意,走出浴室说:“哦,你自己去搞定我奶奶吧。”
  她那天晚上冲动跪一次,就已经长记性了。
  ……再也不会为护徐卿寒,去忤逆老太太,跪在祠堂里了。
  ——
  温酒的轻易松口,让徐卿寒捉摸不到她内心。
  按照她的脾气,一提之间的婚事估计又要闹,严重的话,可能还要分手。
  所以他无耻地趁着她精神困倦的时候,提出这个,就是算准温酒就算想吵架,也没什么精力。
  却未料到她平静接受了。
  也在平静擦干头发后,走到主卧去睡觉。
  男人换了一套干净整洁的家居服,挺拔的身形站在床沿前,眉头皱着没有松开过,视线在不留痕迹地打量着贴着枕头熟睡的女人。
  温酒眼睫紧闭,呼吸均匀浅浅,显然已经陷入梦乡里了。
  她皮肤很白皙,像是嫩豆腐,有时候手指用力一捏,就会留下红痕。
  徐卿寒伸手,将她被子掀开些。
  女人只穿着一件烟黛色的吊带,只是堪堪挡住了雪白大腿,完美的将身段曲线都给衬托了出来。
  他眼底没有半分欲,只是看到她膝盖上的红印,眉头皱得更深了。
  先前在卫生间里,其实他也只是一时兴起,让温酒跪在浴缸里不到十分钟。
  并没有说怎么用力去折腾,结果她的膝盖就已经变红了。
  就如温酒自己所言,确实是被娇生惯养得很宝贝。
  娶她,徐卿寒自然是会负责一辈子。
  他就怕,她嫁的心不甘情不愿。
  徐卿寒薄唇无声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这时候,他倒是装起了正人君子。
  温酒这一睡就是天黑,没有发觉自己被子被掀开过,包括男人找了淡淤的药膏,亲自给她雪白的肌肤和膝盖,都涂抹上了一层薄薄的。
  她是被手机铃声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伸手去摸索。
  “喂?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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