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宠欲动——今婳
时间:2019-06-14 11:17:05

  温酒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惊,下意识往里躲。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徐卿寒俯身而来时,等于是完全把她给笼罩住了,就算有空姐路过,也只能看见一个西装笔挺的英俊男人压着女人在亲密,却看不见脸。
  温酒纤长的睫在紧张时会微微的发颤,声音很小:“会被看到。”
  “没事,我们合法。”徐卿寒说话间,重重地在她脸颊亲了亲。
  他的气息如肌肤上的体温,都是会烫人的。
  温酒私底下怎么跟他来都行,在外面却要面子的。
  她怕徐卿寒还要亲,直接把口罩给拉了上去,挡住了自己:“你的四名秘书都坐在你的左右手边,能不能要点英明神武的形象?”
  徐卿寒想亲就亲,身为老板不用顾及什么。
  温酒就不一样了,她热情也只是热情给他一个人看。
  他没在做些过分的举动,也没拉开身躯的距离,抵着她额头道:“你例假今天干净了?”
  温酒的脸蛋被口罩挡着看不出表情,眼睫毛努力不眨一下。
  徐卿寒手掌将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攥住,力道不轻不重,嗓音低缓道:“我知道了。”
  他知道什么?
  温酒正要开口,男人已经松开了她的手,挺拔的身躯重新坐好,英俊的脸庞神色如常,又恢复了平日里内敛的气质了。
  从表面上,丝毫看不出他刚才跟她谈的是例假之事。
  ……
  飞机抵达晏城后。
  徐卿寒带着一行人先回公司,吩咐司机专门准备了车,把她送回家。
  不知为何,想到男人上车前看她的那种深邃眼神,温酒突然改变主意了,在半路上,吩咐司机把她送到徐家。
  自从领证后,冯佩媛很自觉不打扰儿子新婚的二人世界,整天都在为了婚礼的事忙着,偶尔有空了还会跑到温家,和老太太一起喝喝下午茶。
  温酒这阵子也忙,没时间拜访她的这位婆婆。
  今天突然来访,让冯佩媛好一阵惊喜。
  “冯阿姨。”
  温酒还没和徐卿寒正式举办婚礼,她没法开口对冯佩媛叫出那声妈,所以,每次称呼时,都是略有些尴尬。
  冯佩媛也想听她叫妈,握了握温酒的手,却不好明说。
  她热情地拉着儿媳妇坐在客厅处,又是嘘寒问暖,又是关心道:“你会不会饿?阿姨去给你端些吃的来。”
  温酒其实就是过来蹭的,徐卿寒今晚势在必得要和她生小豆芽,哪怕两人之间也亲热过,可是想到那种画面,她终究有一丝女儿家的羞涩,忍不住跑到徐家来躲他。
  这当然不能跟冯佩媛明说,她唇角弯弯:“饿了,飞机餐一点都不好吃。”
  冯佩媛被温酒这一笑,心都快化了。
  “行,你等阿姨一会。”
  温酒乖巧坐在沙发上等,过了会,她低头拿出手机,指尖划开屏幕,正好进来一条短信。
  发信人是贺梨……
  问她:【小九,你回来了?】
  前几天她不再晏城,只知道贺梨后来给她回复了消息。
  是没有怀孕。
  具体发生了什么情况,一时在电话里不好说,所以温酒也不知道。
  她给贺梨回了条短信,只是说了在徐家跟自己婆婆在一起。
  然后,等了一会,贺梨就再也没有回消息了。
  温酒收起手机,一抬头,差点被吓到。
  她眼眸微微缩起,看到楼梯处站着一抹白色身影。
  仔细看,才发现是施宜初。
  这个女人每次时隔一段时间不见,都会清瘦不少。
  这次比在医院见到更过分,都快到瘦骨如柴的地步了,面容没什么血色,站着楼梯处看了她一会,才缓慢地走下来。
  温酒最近沉迷于追恐怖片,她觉得施宜初都快赶上里面的女鬼了。
  两人气场向来不和,施宜初只在对面沙发旁边站住,也没坐下的意思。
  与她这样憔悴苍白的模样相比,温酒仿佛身上带着一股鲜艳的色彩,两者的心境与生活中的处境都大不相同,状态也一样。
  温酒爱记仇,没忘记领证的那天晚上施宜初给徐卿寒打了一通电话的事。
  虽然只有九秒,也是存在过。
  所以她主动开口说话,免不了要阴阳怪气:“你盯着我也没用,又没男人给你。”
  施宜初脸色如纸般苍白,连声音都是无力的:“你见到董遇晚还能这么开心,看来寒哥把你哄好了?”
  温酒看着她,也不说话。
  施宜初也不卖关子,继续说:“你和董遇晚见面的第一天,她也不知哪里弄到我的电话,直接找来了,呵,那老女人还痴心妄想呢。”
  听着语气,施宜初对董遇晚更是恨入骨髓。
  她毫不遮掩地在温酒面前,暴露自己的真面目,轻讽极了。
  温酒没搞清楚这两个女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先不占谁的立场,哦了声:“见了,董遇晚说祝福我和徐卿寒婚姻快乐,还热情请我吃了午餐。”
  施宜初眼底似有控制不住的情绪,又拼命地压下,幽幽地笑,没什么温度:“那你知道,她这人最喜欢表面上一套私底下一套么?当年她可是差点取代了你的位置,每天给寒哥嘘寒问暖,有一段时间,她用心良苦劝寒哥别打扰你在国内的幸福生活,又同时暗示这个男人,可以把她从自己未婚夫身边抢走。”
  温酒是喜欢争风吃醋,却也是有脑子。
  不至于被施宜初这种半真半假的话给影响到,她内心就算怎么想撕了董遇晚,表面上比任何时候还要平静,开口说:“所以你那时候在美国沉不住气了?”
  施宜初眼神微冷,被戳到了心底的伤疤。
  像她这样能隐忍的女人,要不是那时候正逢徐卿寒和温酒分了,又在半路杀出一个步步紧逼的董遇晚来,她怎么会暴露了自己的心思?
  温酒淡淡的笑:“难怪你要这么恨董遇晚了,随便出现一个女的,都能有机会接近徐卿寒,偏偏就你没有资格,真惨。”
  施宜初抬起眼,隐隐有着血丝。
  温酒这番话无疑就是故意来刺她的,还她故意提董遇晚。
  “你知道么,董遇晚跟我说……她会把下半年的工作都移到晏城来。”
  “她是不是把你当友军啊,这都对你说?”
  施宜初笑了声,看着温酒的眼中有着森森寒气:“可能吧,我挺期待你该怎么应对董遇晚的招数,毕竟她当年帮了寒哥一个大忙,让叔叔免去了牢狱之灾,这个情分,恐怕冯姨都要善待她几分。”
  温酒脸蛋渐渐没了笑,发现施宜初这个女人真的是越来越讨厌了。
  施宜初说完这些话,心里实在舒服了不少。
  她承认自己开始有些病态了。
  可是心中的情感要是能控制的话,她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
  温酒没在徐家待一整天。
  到了下午时,实在是看施宜初很不顺眼,找了个理由,便先离开。
  她也没回别墅,拿出手机给贺梨打了一通电话。
  温酒刚回来也不需要工作,索性就过去找她说说话。
  快四点时分,天色不早不晚,温酒来到了贺梨的住处,摁了一会门铃,来开门的是保姆。
  “温小姐,太太在楼上。”
  保姆先恭敬地把人给请上来。
  温酒来过一次已经熟门熟路了,她在玄关处换下高跟鞋,朝楼梯走去。
  二楼布置的淡雅整洁,四周也很安静。
  温酒站在走廊,才记起忘了问保姆贺梨是在哪间房?
  她左右看了会,见主卧的门没关,才走过去。
  半掩的门,隐约是能看清里面。
  温酒结了婚,也知道夫妻间到底是有些不方便被外人看见的隐私,所以就算男主人不在家,也只站在门口,抬手轻轻敲了两声:“贺梨姐?”
  此时,窗户大敞拂过一阵风,将房门也吹开。
  温酒防不胜防地,看清了主卧里面。
  她的视线内,看到贺梨就站在窗户前,正好转过身来,穿着一件男士的白色衬衣,遮住了一部分的雪白大腿,满头长发披散,露在外的脖子,以及纤细手腕和小腿上,都有着吻痕,颜色深红。
 
 
第90章 
  温酒对贺梨的印象还停留在初次见面时,温家的老宅,在几盏灯笼的照映下,一身黛青色的长裙,气质透着让人舒服的温柔。
  她很少有衣衫不整的时候,无时无刻都是清丽整洁的。
  主卧的这幕,让温酒仿若是看错了眼,愣怔在原地好几秒。
  贺梨在自己家里,却没有穿衣柜里的睡裙,而是套上一件邵其修的衬衣,这意味着,可能男人刚跟她亲热完不久。
  温酒突然想到这点,脚步朝后退,要离开。
  “小九,你先进来吧。”
  贺梨已经叫住了她,轻扯的唇角很红,不是正常的颜色,像是被男人狠狠吻过才这样的。
  温酒撞破了贺梨这副模样,尴尬是肯定的。
  她抬眸,视线先一步看了看周围。
  “他不在。”
  似乎是已经察觉出温酒在想些什么,贺梨轻轻一句话就消除了她的尴尬。
  温酒指了指脖子处说:“你这?”
  贺梨也知道这副模样恐怕狼狈至极,她抬手,先将一扇窗户关上,说:“你先坐,我去换一身衣服。”
  “好。”
  温酒找了个沙发坐下,心想她可能来访的不是时候。
  贺梨去衣帽间很快就换了一条长裙出来,布料柔软,领口的纽扣全系好,袖子也挡住了细胳膊的掐痕,转瞬间,她又恢复了平日里素淡的模样。
  “抱歉,让你看到这些。”
  贺梨主动开口,轻柔的眉眼间带着一丝歉意。
  “是我不该闯进来,应该在楼下等你。”温酒当时也没料到光天化日之下,贺梨在楼上是这一副被男人刚疼爱过的模样,不然打死都不会上来。
  为了不让两人都尴尬,温酒故作笑了笑:“其实……夫妻间这样也正常。”
  贺梨抬起眼眸,静静地看着她:“正常吗?”
  被她语气一问,温酒愣了几秒。
  贺梨看出了,睫毛动了动,声音发涩:“结婚三年邵其修欺负我没有经验,什么都不懂,时至今日我才知道原来夫妻恩爱,不是这样的。”
  才短短几日,温酒感觉贺梨眼中添了一抹情绪。
  她又想到了假性怀孕这件事上。
  难道是因为这个,让贺梨饱受打击?
  “小九,我于他而言,只是合适罢了。”贺梨轻轻一声。
  她是个连生气都是不做声的女人,心思又比谁都通透。
  以前只是什么都不懂,现在回想起来,她婚后与邵其修亲密的次数不多,一个月偶尔几回,看似每次他亲吻时都很漫长,耐心怜惜着她。
  贺梨当初以为自己嫁给了一个事事体贴周全的丈夫,就连床事上,他也是保持着风度。
  殊不知,每次邵其修尽管后面动作也激烈,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却是清醒的。
  他没有她这般身心投入,只是用征服的姿态,一点点将她收入手掌心里。
  贺梨眼底隐着淡淡压抑,说:“我好像惹到他了。”
  温酒沉默一会,其实她也看出来了。
  否则以邵其修这样的男人,难以想象会把自己妻子弄得一身都是触目惊心的吻痕。
  贺梨突然想喝酒,她前半生都活的循规蹈矩,很少会做出格的事,此刻,满怀心事不知怎样倾诉出来。
  温酒的来到,正好给了她这个机会。
  “邵其修有一个专门的酒库。”贺梨说:“就在地下室里。”
  温酒的酒量很浅,想了想说:“我们可能都会醉。”
  “不过……”
  她话锋一转,知道贺梨心里不好受:“谁让他要欺负你的,我们去喝光他珍藏的酒。”
  贺梨轻轻的笑了:“好。”
  男人会不会心疼这些被糟蹋的酒,温酒就不关心了。
  在酒库里,她开了瓶最贵的,跟贺梨说:“像邵其修啊,徐卿寒这些事事都想做主的大男人,你越安分越乖,他们一开始会觉得你好,时间长了,习惯了就会觉得这女人,不够味。”
  这方面温酒可是在徐卿寒身上参透出来的道理,喝了口,又给她倒了杯,继续说:“任性点娇气点没什么不好的,这些男人忙碌的工作已经够枯燥,其实他们是会愿意用自身成熟的阅历来包容自己女人的幼稚和鲁莽,前提下,要讨他们喜欢。”
  所以,温酒煽动着贺梨,把邵其修酒库这些宝贝,都给浪费了。
  “等他回家没酒喝,自然会把注意力都放你身上了。”
  贺梨喝下去的酒,是苦的。
  她酒量没温酒这么差,一杯下肚,什么话都敢说了。
  可是,喝的没滋味。
  “我想跟他离婚。”
  贺梨闭上眼苦笑,声音发涩:“可是他说……我要敢,他就。”
  递上离婚协议书后,那天早上,邵其修手掌将她的腿,用力地陷在被褥之中,嗓音前所未有的沉哑,就在她耳旁低低危险说:“邵太太,你要想离婚,我一定会让你先尽完妻子的义务。”
  起先,贺梨解读不透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直到接下来,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等她在短暂几分钟的时间内得到满足后,就翻身离开去洗澡,而是露出了男人本色。
  三分钟她都受不了,何况是……
  原来这个男人,也有着邪性的一面。
  她是多愚蠢,才会觉得邵其修是那么容易应付?
  贺梨抿两口酒,眼眸掺杂着复杂的情绪,看着温酒倾诉出心事:“其实我和邵其修也有过情浓时,否则,我又怎么会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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