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首富领证——独我南行
时间:2019-06-16 09:27:18

  “你没事吧?”周彻紧张地望着她。
  “我有事,CC的事就是我的事。”
  “对不起夏夏,我不知道CC比我还贪吃。这世上的美味我就只好你这一口,CC却是见到东西就吃……”
  “周彻,你再皮一下试试?”
  周彻忙一本正经地说:“今天还搬货吗?走,我去开车。”
  他走出办公室大门时白夏没跟上来,他回头来拉她的手:“别生气了,你不放心就带上CC。”
  白夏带着CC坐上面包车。
  这趟因为有她在,CC跟在她身边很乖,没有到处乱跑,他们走哪CC就跟到哪。
  今天的货比昨天还多,周彻依旧没让白夏沾手,自己和工人从印刷厂里将货搬上了车子。
  他走出来时,手腕从昨晚就开始酸痛,这会儿更加严重,但他不想告诉白夏。
  烈日当空,周彻站在门口没人的地方擦汗,不想等下过去被白夏看见他的疲惫。隔壁面粉厂的粉尘清晰地漂浮在盛夏的光束里,他很少观察得这么仔细,这是风口,微风过来时,他才感觉浑身凉爽。
  白夏在车上等了一会儿没见周彻回来,货的数目都对得上了,她摸了摸CC的脑袋,下车去找周彻。
  高挑修长的男人身影被烈日镀上一层金光,他此刻一点首富的架子也无,扯了扯被汗水打湿的领口,扭头望见她,桃花眼里泛起温和的笑意朝她走过来。
  他问:“车上开冷气了吗?”
  “开了。”
  “那CC不会热到了。”
  白夏喊:“周彻。”
  “怎么了?”
  “回去吧。”
  “嗯,走吧。”
  “我是说,回上城去。”
  周彻眼里亮起光芒:“你跟我一起回去?”
  白夏摇头:“我的工作还在这里,我是说,你回去。你出来得太久了……”她想说,他付出的已经足够了,她不想他再受这些辛苦。
  周彻却笑起来:“那我不回去。夏夏,半个月的约定早就过了,我知道你心里还有顾虑,可我不知道这份顾虑要怎么消除。我给你时间,也是给我自己时间。我等你,你在这座城市没有亲人,工作这么卖命,我舍不得你辛苦,我先陪你一段时间。”
  “周氏集团……”
  他嗓音低沉:“回去吧。”
  她的手被他的大掌握住,很烫,掌心里带着微微的汗。
  回程的路上,白夏一直抱着CC,没怎么开口说话,只是提醒着周彻路况。
  周彻认真开车,他很明白白夏是在思考。
  他给她时间让她自己做打算,但他明白,距离她心防松懈的那一刻只有一步之遥。
  第二天,他照旧来印刷厂搬货。
  隔壁面粉厂的粉尘清晰地席卷在空气里,周彻特意带了一个口罩给白夏。
  她没接:“你自己戴。”
  “我搬货戴着不方便。”
  “出口处灰尘多,你戴着吧。”
  周彻一笑,执意将口罩给白夏戴上。
  他转身时,白夏抓住了他的手。
  他回头:“怎么了?”
  白夏望着他沉默,慢慢松开手,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夜里。
  周彻看完白夏的小说更新,照例打赏完后开始陷入了思考。
  他知道白夏已经松动了,这个时候,他必须要拿出他的杀手锏——苦肉计。
  明天是去印刷厂搬货的最后一天,今天沈临他们开会,白夏明天都会在公司里忙,没时间跟他一起过去。他想了想,打算在回程途中假装自己崴脚或出了车祸,卖惨博取一下同情。
  白夏是善良的,她对CC拉肚子都能心软,他不信他假装生病还挽不回她的心。
  第二天,周彻中午才来到白夏的公司。
  白夏跟沈临他们在给老师们开全员会议,她听见CC在门外汪汪叫唤的声音,知道这种节奏多半是在欢迎男主人。
  她从会议室里出来,周彻正揉着CC的脑袋。
  “中午饭吃了吗?”
  周彻微勾起唇,卖惨第一步:“还没呢。”他继续说,“不是还有最后一批习题册么,我先去把货搬过来再吃。”
  “还是先吃点吧,货不急,我给你点份外卖……”
  “不用。”周彻道,“你先忙,CC今天这么粘我,看来是身体好了,我带着它过去。”
  白夏有些想笑:“你能照顾它?”
  “把它锁车上,我会帮它开着冷气的。”
  她只能点头:“那你早点回来,我给你订饭,路上注意安全。”
  白夏转身要回会议室。
  周彻拽住了她的手。
  她回过头,双唇忽然被他吻住。
  她心跳得很快,这是办公室,她忙退开。
  身前的男人桃花眼里都是笑意:“老婆,我先过去了。”
  那句责备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周彻已经抱着CC跑出了大门。白夏忽然觉得这一刻的周彻很像个大男孩,她望着这个背景弯起眉眼,忽然见他回过头来朝她笑,她忙一本正经地板起脸。
  *
  周彻开车来到印刷厂,下车时原本要将CC留在车上,但狗狗今天很皮,非赖在他脚边要一起下车。
  他只好一边带着狗一边搬货,幸好这次CC很乖,一直跟在他脚边转悠,没去哪里。
  这会儿中午,印刷厂里很安静,甚至连隔壁的几个厂都没什么动静传来,工人应该是在午休。
  帮周彻抬货的是一个青年,戴着鸭舌帽,一直埋头工作,看不清脸。印刷厂今天没开空调,厂房里很热,周彻只望见工人脖子上滑下的汗水。
  他对这里本来就不熟,也不爱跟陌生人聊天,只问了一句货是不是都清点完了。
  青年工人埋着头:“差不多了,你自己对对单子。”
  周彻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点开和白夏的微信对话框查看习题单。
  他对完说:“好像还差一摞。”
  “哦,我过去找找。”
  青年工人在挨着隔壁面粉厂的隔间里找到货,埋头喊他:“你过来拿吧。”
  货不重,周彻单手就能拎起。CC跟在他脚边摇尾巴,他绕开跟前一个小三轮车走,CC便也学着绕开车,乖乖跟在他脚边走,周彻低头望着脚边这只白色毛绒团子,抿起轻笑。他想好了,等会儿回去后他就说自己被晒中暑了,只要白夏心软,后面一切都不是问题。
  他走在阳光下,空气里漂浮起肉眼可见的粉尘,正午的骄阳灼热,高温笼罩在周彻全身。
  他后背忽然打来一个热浪,滚烫灼烧在胳膊和脖颈肌肤上,他听到CC发出惊恐的汪汪声。手上的货被这股热浪打掉在地,周彻察觉不对,一瞬间抱起地上的CC就要躲。
  时间晚了。
  他没能避开,听见一声剧烈的刺啦声,像是爆炸,又像五脏六腑被强烈的气流狠狠贯穿,肺腑心口疼得像被撕裂。
  倒地的前一秒,周彻将CC紧紧护在胸膛里。
  骨髓里倏然惊起一股刺痛,片刻后他感觉不到什么痛楚。只是头晕眼花,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耳朵里只有嗡嗡失聪的声音,他好久之后才看见地面蜿蜒的红色鲜血。
  是他的血。
  CC似乎在旁边汪汪直叫,他好久才反应过来找手机。
  他望见他的手机变成了两只,但吃力眯起眼睛时又变成一只。他终于爬着抓住了手机。
  屏幕停留在和白夏的对话框上,他努力辨认着“老婆”这个名字,迟缓地打字。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要死了还是要怎么样了,他在临晕前终于发送:我爱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追妻火葬场,这是周总真正的火葬场啊。
  心疼周烦烦两秒钟。
 
 
第89章 
  周四时培训机构里没有白班, 孩子们都是五六点放完学才依次过来, 全员会议便选在了今天。
  会议仍在持续, 德乔用英文在和老师们交流,前台小姑娘是个应届毕业生,英文不算特别好, 对德乔某些语言听不明白,便起身给大家添水。
  白夏端起手边的水杯递给前台, 看见手机屏幕亮起。她拿起解锁, 望见是周彻的信息。
  周烦烦:我爱你啊
  她唇边抿起浅笑, 打字:回来了?
  消息还没来得及发送,身边沈临朝她轻咳了一声。白夏抬头望了下沈临, 只好按灭屏幕将手机放到一边。
  会议三点多钟才结束,白夏忙回到自己办公室,但没看见周彻的人影。
  她觉得有些奇怪,拨通周彻的号码。
  他的私人手机没有周氏集团那道彩铃声, 嘟嘟的声音响了好久都没人接听。白夏重播了一遍,电话终于被接起,但不是周彻的声音。
  “你好,我是华城南滨区派出所民警……”
  沈临拿着手上的一份文件走进白夏的办公室, 白夏却脸色惨白地从他身边闯过去。她走得太急, 将沈临手上的文件全都推翻在地,失魂落魄地跑去拍电梯门。
  沈临忙跟上去:“白夏, 出什么事了?”他望见白夏眼中泪水大颗地滚落。
  “周彻……”她嘴里只是反复念着这个名字,说不出别的话。
  电梯终于落停在16层, 白夏进了电梯间,靠在LED广告牌上哭出声。
  “白夏,到底怎么了?”沈临不敢离开,陪着她一起下电梯。
  白夏哽咽着:“粉尘爆炸,印刷厂粉尘爆炸……”
  “印刷厂怎么会粉尘爆炸?”沈临忽然明白过来,印刷厂旁边就是面粉厂,而今天的习题册正是周彻过去拿的。他脸色严肃,扶住白夏的肩膀,“别慌,他一定会平安的。”
  一路上,白夏握着手机不停刷新着网上华城粉尘爆炸的新闻,她看见几张救护车抬走伤员的照片,报道里说没有死亡人数,只有伤员,但也没有说明受伤有多少人。新闻配图的照片上,血染红了担架,看不清脸担架上伤员的脸,可伤员身上的白色T恤是白夏熟悉的。她手指反复停留在这张照片上,她很后悔,她觉得一切都是因为她。
  白夏终于赶到医院,周彻躺在病房里,人仍昏迷,头部缠着绷带,浑身都是伤。医生说他皮肤组织受冲击波带起的碎片划伤,多处破裂、流血,左腿明显骨折,伴有脑震荡,万幸只是轻微脑震荡,内脏未有严重损伤。
  白夏听完医生的话,在危急的时刻似懂非懂,也好像是自己不愿去接受。
  她痛苦地问:“我听不懂,他什么时候醒过来,他现在疼不疼,他会不会残疾,他以后还能正常生活吗?”
  “请你冷静一下,他的情况已经算是这场意外里幸运的了,他目前这种状况当然是需要时间慢慢恢复的。”
  民警来找白夏调查情况:“你跟伤员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前妻。”
  沈临在一旁愣住。
  民警道:“他叫什么名字?你配合我们做个身份登记。”
  白夏看也没看民警,目光一直落在周彻身上:“我先给他换个房间可以吗。”
  她联系护士要换成高级单间,安排好后,她舍不得离开周彻,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陪他。
  民警说:“现在麻烦你跟我们做个登记。”
  民警问白夏周彻的姓名,“周”字刚到嘴边,白夏忽然顿住,她觉得不对劲。
  周彻身边有保镖的,上次他和林诚通话时她就在旁边,清楚地听到林诚说他给周彻悄悄安排了一名保镖,为什么周彻出了这么大的事保镖不知道,连林诚也没有联系她?
  难道周彻事后还是把保镖撤走了?
  民警见白夏发呆,又询问了一便,沈临一直没离开,在旁边安慰白夏放松一点。
  白夏开口:“他叫车周。”
  如果周彻受伤的消息被周氏集团或媒体知道,会不会影响他的事业?她没敢说出周彻的真实名字,民警询问她身份信息,白夏也说不清楚。
  民警严肃道:“你不是他前妻吗,请你配合我们……”
  “现在闪婚这么多,我其实也不了解他,我让他一个家人过来吧?”白夏拨通林诚的号码。
  林诚在电话里恭敬地问候她:“太太,你好……”
  “他出事了。”白夏听到林诚急促的呼吸声,她说,“华城南滨区粉尘爆炸,你看新闻了吗?”她没办法稳住自己的痛苦,颤抖地说,“他受了很严重的伤,在南滨区的人民医院,民警要调查他的身份,我只说了他叫车周,其他身份信息我记不清了,你过来吧。”
  “我两个小时左右到!”林诚是聪明的,这句简单的话里已经明白了白夏的意思。
  一个小时40分钟后,华城上空徐徐落停下一架私人飞机。
  林诚赶来病房,很快就和民警交涉完。
  护士正好来房间里给周彻输液,白夏猛地喊:“等一下。”她问,“你给他输什么药水?”
  “镇静消炎的……”
  “你出去吧,我们先不输液。”
  护士愣住,听到病房门口的脚步声忙回头看向林诚。
  沈临劝白夏:“白夏,你这是紧张过度,怎么能不输液。”
  “你先回去吧,我跟他家人说句话。”
  沈临离开后,林诚也让护士先出去。他看向白夏:“太太怀疑这场意外是人为吗?”
  白夏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担心医院里不安全,不知道护士会不会是别人收买的人。他现在昏迷不醒,商场上的对手那么多,连周家人都是财狼,我很害怕自己照顾不好他。你带他回去吧,他不能留在这里。”
  林诚第一次由衷地露出钦佩:“太太分析得很对,飞机已经安排好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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