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王老头——一点萤
时间:2019-06-17 09:06:21

  他这番话把王国芝给惊呆了,站那都忘记走路了,只如一道天雷劈在脑门上。
  他哥因为不放心郭绒花独自去上中学,甚至不惜让她留级一年陪着一起去?
  那在她哥的心里自己到底是什么?郭绒花的保姆吗?
  这一瞬间王国芝对新交的好朋友怨念丛生,冲着王国栋嚎了一嗓子:“大哥你太过分了!”一路哭着撒丫子跑回家找她娘告状去了。
  王国栋回到家,王国梁在灶房门口蹲着,看他回来朝着他不停挤眉弄眼。
  他妹正在灶屋帮她娘烧火做饭,还时不时抽泣一声。
  王国梁揶揄他道:“哥,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情圣呢!这小媳妇还没娶进门,咱妹子就要往后靠了。”
  他这话音刚落,灶房里王国芝哭得更大声了。王国栋从他弟旁边挤进去,顺手给他弟脑袋上来了一下,训斥道:“别拱火!”
  “妹啊,别哭了。”王国栋干巴巴的安慰他妹子,然而他妹子并不领情,一边哭一边朝他发射死亡射线。
  “哥虽然稀罕郭绒花,但是毕竟咱俩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我亲你着咧!”王国栋花言巧语忽悠他妹子。
  然而王国芝却并不相信他。
  “你亲我你这么安排?她上小学我要留级陪着,她上初中我要去县城陪着,没看出你亲我,光看出你亲她了!哇~~~”
  王国芝越说越委屈,越哭越大声,十几年的兄妹是白当了,她以前咋没法发现他哥是这么重色轻妹的人?
  一看他妹子哭得这么撕心裂肺,他娘也开始瞪他。
  王国栋赶紧呼噜着他妹的脑袋接着忽悠:“妹啊,哥不是要你陪她,是要你俩作伴呢。看看你,虽然学习还不错,比起人家小学就在县城上的孩子又怎么样呢?是不是比不过?到时候你跟他们一起读初中,成绩差了多丢人?你再留级一年,好好跟咱村的那个知青,就是戴眼镜脑门特别高的那个,叫啥来着?”
  王国梁插话“谢盛。”
  “对,那个谢盛,你好好和他学学,那是个真正的文化人,有知识着呢!”王国栋记得这个姓谢的家里成分有问题,第一年恢复高考时公社没让他参加,第二年他才通过考试去了京城的清北大学。
  “你好好跟他学一年,到了县城学习成绩也能过得去。到时候你好去上大学,也吃商品粮,做个城里人。”虽然他妹子上辈子结了婚不久就跟着女婿去了省城,也算城里人。
  但因为她文化低没工作,没少受她婆婆奚落,三个儿媳妇里就他妹子最不受待见。
  王国芝朝他哼了一声说到:“你竟瞎说,我们老师说现在大学都不招学生,根本没人能上大学。上了初中高中的城里人都没工作,要到咱农村来种地。”
  “现在不招,过几年就招了,靠种地能建设好国家了?老农民光会种地,会造枪不?会造炮不?会造卫星不?咱们国家现在北边还在跟老毛子打仗,南边也不太平。没有这些东西,咋跟人打?靠老农民种地?过几年咱国家就会需要文化人来建设了,妹子你好好努力学习,争取考上大学。到时有个好工作,结婚了婆家也没一个人敢看不起你。”王国栋语重心长。
  “那行,大哥,我去上学。”
  他这番话王国芝倒是听进去了,农村媳妇凡是笨手拙脚没本事的,一个个都不受婆家待见,有点技能傍身的都过得不错。
  他娘韩老太会绣花会养蚕,倒是要教她,问题是她坐不住。养蚕还行,绣花一坐半天,可要了她的命了。
  王国芝瞬间就下定了决心要听她哥的,哪怕以后上不了大学,上完初中高中也能去竞争一下供销社的售货员不是。
  看他妹子听话了,王国栋松了一口气,接着使用忽悠技能:“你不但要自己好好读书,还要带着郭绒花一起,不然以后你自己一个人去县城,咋让家里人放心?你和绒花她一起去,你俩能互相做个伴,你还能帮我看住她,别被其他小子给勾走了,是吧?”
  王国芝撇嘴:“说来说去,还不是放心不下你小媳妇。”
  “她都是顺带的,次要的,主要的还是妹子你。如果不是为了妹子你以后的好日子,我干嘛要费那么大劲呢是不是?郭绒花她可还没嫁给我呢!”忽悠技能没有CD,连续释放。
  “这还差不多,哥你可千万不能娶了媳妇忘了娘,咱娘拉扯大咱们三个不容易。你就是再稀罕郭绒花,她能有咱娘和我重要?是吧娘?”王国芝宅斗技能突然点亮,赶紧把自己老娘也捎上。
  他娘看着他冷哼了一声,王国栋赶紧表态:“那是那是,谁在我心里也比不过咱娘去。”  
  看终于哄好了这个麻烦的小丫头,王国栋松了一口气。
  感谢上辈子的各种农村家长里短电视剧,婆媳大战伦理剧,让他明白了要想媳妇和婆婆、大小姑子处得好,男人就得甜言蜜语会哄人。
  在老娘大姑子小姑子面前媳妇要靠后,在媳妇面前包括老娘什么都要靠后,这样家庭才能美满和睦。
  饭做好了一家人开始团团吃饭,一锅都是红薯块的玉米糊糊,几个蒸菜团子,一盘拍黄瓜,就是一家人的晚饭了。
  王国栋一看这饭直犯愁,玉米糊糊还罢了,甜丝丝,黏糊糊,他还是挺喜欢喝的,就是里面的红薯太让人痛苦了。
  他上辈子过了八零年就再没吃过红薯,概因小时候吃多伤着了,红薯产量高,缺吃少穿的年代哪家也少不了。
  王国栋从小把红薯吃到大,导致他产生了生理性的厌恶。
  后来烤红薯成了稀罕物,大街小巷的卖,他是连看也不看一眼,再好的红薯他也不吃。
  现在回来了,却还得再吃十年红薯,王国栋痛苦的要命,咬牙切齿地往肚里吞。
  为了不再吃红薯,为了妹子的红纱巾,为了能给小媳妇送礼物,王国栋思忖自己得赶紧加快挣钱的步伐了。
  
 
  第15章 能挣钱了
 
  第二天天刚亮,王国栋就起来扫院子,担水搂柴,尽可能的帮他娘多干活。
  正忙着呢,三林子骑着自行车来了,也不下车,站院门口就喊“国栋!”
  他纳闷:“你咋这么早过来找我?是有啥事?”
  “俺爹说让咱俩开上拖拉机和他一起去县里开会,顺便把分给咱公社的化肥拉回来。”三林子朝他摆着头,示意他上车。
  “行,等我一会儿。”王国栋放下手里的活,呼噜着连头带脸的洗了一把。去到厨房,他娘还没熬好糊糊,菜团子已经蒸好了。
  他往嘴里塞了一个又捏了一个,跟他娘交代,他往县里去,中午不一定回来,让他娘别做他的饭。
  到了公社大院里,社长王世全和几个准备去扛化肥的社员已经给拖拉机装好了车斗,都准备好了。
  三林子开一辆,王国栋开一辆,一群人坐好开始往县城去。坐在王国栋旁边板着脸的正是公社里的另一个拖拉机手王贵成。
  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王贵成慢慢收起来脸上不服不忿的表情。
  他是真没想到王国栋会开得这么好,据说也就是人家技术员修理拖拉机的时候王国栋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开了两圈。
  他们六个人当初跟着技术员学了整十天,也就他和三林子学会了开,其他四个上去不是忘记干这,就是忘记做那,车一发着,坐上去就开始手忙脚乱慌慌张张。
  至于修,那更扯淡,他和三林子两个配合着也就能把车头的铁壳子给取下来,至于取下壳之后咋修,那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看人家王国栋,这熟练的动作,一看就是老手,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人和人是有差距的。
  农村汉子心眼直,不服你我就挂脸上让你看到,服了你那也是从心里服,不会嘴上一套背后一套。
  王国栋看他不板着脸了,开始和他拉话,聊聊拖拉机的小知识,容易出什么问题啊,出来了该怎么办啊,平时该怎么保养啊。
  到县城二十里路,还没走一半呢,王贵成已经没口子的对着王国栋夸开了,真是身心都佩服。又是国栋你懂得真多呀,国栋你开得真好啊,国栋你太厉害啦(彩虹屁)!
  到了县城,王世全去开会,让一群人先去逛着,平时忙着上工,难得来一次。
  王国栋惦记防汛指挥部的事,就在大院里寻摸开了。看到前面一个门上挂着牌子“革委会办公室”就敲敲门,里面喊进来,他推门进去了。
  只见里面坐着个穿一身绿军装的青年,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摆弄一根钢笔。
  看到他进来,倒是把那青年愣住了,王国栋的打扮一看就是农民,现在乡下的社员来了,要么在门口大声呼唤,要么直接推门就进,像他这样,敲了门等喊进才进的,也是独一无二了。
  这青年问他:“你是谁?有啥事?” 
  王国栋直接说明来意:“我是小王庄的王国栋,我想问咱县的防汛归不归革委会管?”
  “归啊!”那青年朝一边挂了几个牌子的墙挥了挥手:“看到没?凡是上面写的,都归我管,没写的,我都不管。”
  “归你管?那你是?”王国栋好奇了,这家伙是个什么官职?
  那青年坐正了身子,整了整帽子,牛B哄哄地说:“革委会主任,范武斗!”
  武斗,怪不得能当上革委会主任,难道这个位子是他武斗来的?
  王国栋上前一步抓住那青年的手,一边使劲摇一边嘴里不停恭维:“原来是范主任,您好您好,失敬失敬,看我这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范武斗被他这一顿操作给惊了一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忙甩开他的手,拿脚蹬着地使劲往后撤他的椅子:“你干嘛?有事说事!”
  王国栋也不啰嗦,直接道:“平桥水库您知道吧?”
  “知道啊,水库咋了?”范武斗悄悄在自己裤子上擦了擦手,这家伙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别给他传染了。
  “平桥水库如果有险情,报给您,您会怎么组织防汛?”王国栋紧紧盯着范武斗,险情来了他先通知范武斗,范武斗是先通知上级还是先通知乡亲们防汛?
  具体怎么防?他们县地处平原,连个高地都没有,险情来了人都没地方撤。不过再怎么难,也得做点预防吧?
  这个过程肯定有问题,上辈子就出了问题,洪水来了朝廷没有及时告知民众,许多人都是洪峰来到家门口了才知道发水了,大家全无防范,不然损失怎么会这么重?
  范武斗确定了这个社员脑子有问题,他没好气的说:“你咸吃萝卜淡操心,平桥水库属于隔壁文县,我管的着吗我?再说了那个水库年年征工去修,那堤坝都快赶上二层楼高了,它有啥险情?就算有险情,它也不归我管。”
  这几句把王国栋说得傻眼了,那么惨烈的情况,那么巨大的损失。他不管,他怎么能不管呢?
  王国栋冲他嚷嚷道:“你怎么能不管?你是革委会主任你不管谁管?那水库就算是文县的,可它离咱县近啊!”
  范武斗朝他冷哼一声:“天真,行政属于两个县,那是我想管就能管的吗?”
  范武斗心虚啊,他这个位置来的不正,是斗倒了前任得来的,本县的行政人员很多还不听他的呢!他哪有那么长的手往文县伸?
  说完他冲王国栋使劲摆手:“出去出去!”亏他还觉得这个农民与众不同,是个有修养的农民,结果不都一样,一言不合就嚷嚷,净提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王国栋失魂落魄地被他撵出去了,心里慌乱得不行,接下来他该咋办?找谁?去文县找?文县的人能听他的?
  想了一会儿全无头绪,文县县城所在地可比平桥水库离他们远多了,足足一百多里路。
  想要去文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去的,只得先放下,反正还要好几年,慢慢再想办法。
  王国栋回到院子里,见王世全带来的人有两个坐在拖拉机上看车,知道三林子跟贵成都上街逛去了,问明方向王国栋也朝街上去了。
  他东瞅西看,这时的县城只有一点点大,老旧的土坯城墙还有半截戳在那里,最高的房子也就是县委的二层楼,连平房都少见,多数还都是起脊带瓦的砖瓦房,期间也少不了穿插着一些土坯草顶的房子。
  往东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三林子跟贵成他们几个,几个人正蹲在路边看着对面一个正在施工的工地,见他来了,忙招呼他过去。
  七嘴八舌的跟他介绍说:“看看,看看,对面正盖的大礼堂,要盖三层高呢!”
  一边说一边啧啧夸赞:“三层楼是多高?怕不得十来米吧?”
  “好家伙,十来米那得多高?站上面往下看晕不?”一群没见识的农村汉子纷纷臆想着。
  王国栋看着那工地,他知道这个礼堂,这个礼堂一直到九十年代末,县委盖新的办公楼才拆掉。
  洪水来的时候土坯的房子被水连冲带泡一间也没剩下,留下的也就是少少的几栋砖瓦房。
  倒是这个礼堂,因为用料实在,又建的高大,被水冲了一场一点事儿也没有。
  几个汉子正讨论的热火朝天,对面吵起来了,一对夫妻跟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拉扯了一顿,愁眉苦脸朝这边过来。
  女的一边走一边叹气:“这可咋办,材料咱也买回来了,旧房也给咱拆了,刚开工就不干了,这不坑人吗?难道咱就一直住在棚子里?遇到个刮风下雨的咋弄?”
  男的也长吁短叹:“能有什么办法,他这是给朝廷干活,那个工期不能误,工钱又高。可不就把咱家给撂下了吗?没办法,咱要不去乡下寻摸寻摸师傅?你说得对,不能放着等他们,今个早上老赵还找我借两百块砖说要在院子里砌个台子,今儿你借,明儿他借,没等开工咱这点砖都让他们给借的不够了。”
  说完两口子齐齐叹了一声,王国栋听话听音,这就是机会啊!
  他站起来拦住了两口子,笑眯眯的开口了:“大哥大嫂,你们是要找人建房吗?”
  “是啊,你有啥事?”两口子狐疑地看着他。
  王国栋笑的更开心了:“大哥大嫂,正是瞌睡遇上了枕头,咱们难得的缘分。你看我们几个。”他说着伸手划拉了一下三林子他们几个,接着说道“我们几个都是朝阳公社的,你看这个他。”
  他伸手把三林子拉了起来:“这是我们公社社长的儿子,我们都是泥瓦工,村里还有木工。您二位要是建房子,找我们啊!保证给您盖的牢牢靠靠,最少能住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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