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转女王[快穿]——请叫我山大王
时间:2019-06-17 09:19:39

  顾振华一脸慈爱的看着顾眠,瞧瞧他的宝贝女儿,多乖啊!
  只不过经过昨天晚上顾眠的“提醒”,他有意无意的也开始留意起苏韶涵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苏韶涵的笑有点勉强。
  *
  顾眠失忆以后,佣人们也着实过了段轻松日子,不然主人家的气氛阴沉沉的,他们都不好意思露笑脸。
  丁小雨蹲在墙边上,手里拿着一把小铁锹撅着屁股在挖着什么。
  “你在挖什么?”一道清清爽爽的声音在她响起。
  丁小雨头也不抬,吭哧吭哧的继续挖着:“挖蚯蚓啊。”
  “挖蚯蚓干什么?”很感兴趣的声音。
  丁小雨说:“给小鸡小鸭吃。”
  “哦。你养的吗?”
  “对啊!”丁小雨一边说着一边终于抬起头来,然后瞪圆了眼睛看着坐在轮椅上弯下身来看她挖土的顾眠,手里的小铁锹差点掉在地上。
  顾眠直起身子来,对她笑了笑:“吓到你了吗?”
  丁小雨先是点点头,又猛地摇摇头,她今天扎了两个小辫,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穿红底色的黄色小碎花裙,眼睛圆溜溜的,但是眼神有点呆愣愣的,一眼就能看出和正常人的区别,她就这么拿着小铁锹,直愣愣的盯着顾眠。
  “你还记得我吗?”顾眠微笑着看着她。
  丁小雨怯怯的点点头,小小声的说:“你是小姐。”
  叔叔阿姨们都叫她小姐,他们告诉她,说小姐很凶,不能靠近她,会挨打的。
  可是她觉得小姐一点都不凶。
  上次还给她西瓜吃,还用她香香的帕子给她擦眼泪,还和她说明天见。
  小姐一点都不凶。
  小姐就跟童话里的公主一样又漂亮又善良。
  顾眠笑了:“我能看你挖蚯蚓吗?”
  丁小雨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握紧了自己的小铁锹。
  “你挖吧,我看着。”顾眠说。
  丁小雨就又开始挖了。
  “这里有蚯蚓吗?”顾眠问。
  “有的!好多!”丁小雨肯定的说:“我上次挖了好多!”
  顾眠忍不住微笑。
  她在乡下老家住过一段时间,跟着外婆住,也扛着小锄头和外婆一起去挖过蚯蚓,给小鸡小鸭子当零食。
  那几乎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了。
  什么烦恼都没有,每天田里山里的疯跑,最大的烦恼就是作业还没写完,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
  这样快乐的日子,只有短短的两年。
  外婆去世以后,她又被接回了城中村阴暗逼仄的小房子里,听着楼道里隔壁女人和客人调情。
  看到丁小雨,她好像看到了那段快乐的时光。
  “你养的小鸡小鸭多吗?”
  “可多了!我每次挖好多的蚯蚓都不够吃!”
  “那里有一条。”
  “啊!我也看见了!”小雨一点也不怕的从泥土里揪出一条又长又大的蚯蚓,兴奋的声音传出很远:“哇!你看!这条好大!”
  顾眠夸她:“是啊。你可真厉害啊。”
  “小姐失忆以后真是变了很多。”管家站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望着那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感叹道。
  “嗯。”顾少棠也望着那边。
  少女浅浅微笑的面庞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
  失忆后的顾眠很快就赢得了顾家上上下下几乎所有人的喜爱。
  如果顾眠存心想要人喜欢她,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她有着天生就讨人喜欢的技能。
  只在于她想不想。
  成为“顾眠”后,也一样。
  她很快就让人忘记了“顾眠”以前有多么不好。
  小姐多善良啊。
  对智力有问题的丁小雨都那么好。
  还送衣服给她穿,送东西给她吃。
  如果不是小姐的妈妈那么早就过世,如果不是爸爸又给她找了后妈后姐,如果不是腿受了伤走不了路。
  她也不会变成后来那样。
  她的本性还是好的。
  不然也不会一失忆,就变得那么善良了。
  人们这样想着。
  连带着以前的“顾眠”也被原谅了。
  “妈,我不明白,为什么顾眠只是失忆了,他们就忘了以前她有多讨厌了?!”房间里只有苏冰清和苏韶涵两个人,苏韶涵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和愤懑,向苏冰清诉起哭来。
  苏冰清一边拿着小剪子修剪着桌上的小盆栽,一边淡淡的说:“因为坏人只要做一件好事,就能被原谅。但是做了一百件好事的好人只要做一件坏事那就会成为坏人。”
  她穿着一条淡青色旗袍,头发盘在脑后,微微弯下身拿着小剪子专注的修剪盆栽,气质高雅。
  谁能想到在嫁给顾振华之前,她只是一家高尔夫球场的接待人员,每月拿着六千块钱的工资,走在路上,也不会有谁觉得她像是富家太太。而她现在光是身上这件来自A市有名的专做旗袍的旗袍店最好的师傅为她量身定做的旗袍就已经六位数,更遑论她右手上那只水色极好的玉镯,抵得上普通人家的一套房。
  苏冰清自然是美的,本就天生丽质楚楚动人,到了年纪更是花了大价钱保养,即便已经四十岁,脸上也没有一条皱纹,气质更是多了几分岁月沉淀的优雅,再配上现在这身份还有这一身的行头,自然而然的就高雅了。
  苏韶涵一时无言以对,心里越发恼恨。
  苏冰清终于直起身子看了过来,看到苏韶涵脸色不佳的样子,微微蹙了蹙眉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沉得住气。”
  苏韶涵虽然长相上像极了她,也经过她那么多年的□□,但是终究改不了骨子里的基因,更像是她父亲。
  “你难道没发现,这阵子顾振华对你疏远了不少?”苏冰清冷冷的提醒她:“你在顾少棠身上花太多心思了。”
  苏韶涵不解又委屈的说:“不是你说顾少棠以后会一飞冲天,让我把握的吗?”
  更何况,她本就喜欢顾少棠。
  可是自打顾眠失忆以来,眼见他和顾眠日渐亲密几乎形影不离,对她却依旧态度冷淡。
  从小就被捧着长大的苏韶涵哪里受过这样的冷遇,更何况那个人还是顾眠,更加让她下定了把顾少棠从顾眠身边抢过来的决心。
  “那也不能只围着顾少棠打转,而且你现在在顾少棠身上花的心思,他根本就不领情,做的只是无用功。”苏冰清点醒她,又微微皱眉:“我说的把握不是让你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他一个人身上。顾少棠就算以后一飞冲天,那也是以后,而且能不能飞得起来还是未知数。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讨好顾振华,只要顾振华喜欢你,以后就算不是顾少棠,也能找到比顾少棠更好的。”
  她特地调查过顾少棠在学校的表现,让她很是吃惊,再加上顾振华之前的口风,看起来像是想让顾少棠给他做女婿的,这说明他也知道顾少棠有多优秀,迟早是要培养他的。
  所以她才会让苏韶涵和顾少棠接触。
  但是现在,眼看着顾振华越来越亲近顾眠,疏远了苏韶涵。
  苏韶涵已经到了可以结婚的年纪。
  顾家纵然门第高。
  但一个不得宠的继女,并没有多少价值。
  更何况还有一个得宠的亲生女。
  和顾家门当户对的门第,不会有人愿意退而求其次。
  本来一切都发展的很顺利,顾眠本就性格孤僻,又伤了腿,在她们的刺激下更是让顾振华屡屡失望,苏韶涵渐渐得了顾振华的欢心。
  一个得宠的继女。
  一个不得宠而且伤了腿还性格恶劣的亲生女。
  似乎亲不亲生,也没那么重要了。
  可现在情形不同了。
  “可是现在不管是爸爸还是顾少棠,都只围着顾眠打转!”苏韶涵揪着花瓣:“我怀疑,顾眠现在失忆根本就是装出来的。”
  “如果她能装成现在这副模样,那之前就不会那么蠢了。”苏冰清淡淡的说,说完不忘提醒她:“沉住气,不要做蠢事。”
  本来想要得到安慰的苏韶涵非但没有从苏冰清这里得到安慰,反而被教训了一番,心里更加郁闷了。
  *
  顾家上下都知道。
  失忆后的顾眠,对顾少棠格外的亲近依赖。
  亲近依赖到顾振华都有点吃味了。
  顾眠每天晚上都会去顾少棠房间的沙发上躺着看书,直到睡着被顾少棠抱回房间。
  一开始顾少棠还很不习惯自己的房间里有别的人存在,时间一久,他也慢慢地开始习惯了房间里偶尔发出的翻动书页、还有像某种小动物偷吃东西的小声响,开始习惯每次往沙发上望去都能看到的纤细身影,还有每天晚上都会在他沙发上蜷缩着睡着的小小一团。
  顾少棠有时会恍惚觉得自己像养了一只宠物。
  一只纤细的,漂亮的宠物。
  最近,顾少棠有些烦恼。
  顾眠不知道在哪里学来的,开始要求睡前的晚安吻。
  躺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白嫩小脸的顾眠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一只手从被子里探出来揪住他的衣角,像是生怕他走掉。
  顾少棠喉结滚了又滚,终于还是在顾眠这可怜巴巴的眼神中败下阵来,面无表情的俯下身,嘴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飞快的碰了一下,然后飞快直起身,忽略掉心口莫名的悸动和唇上残留的酥麻,面无表情的说:“好了,睡觉。”说完,直接把床头的台灯按灭,不似往日从容,大步往外走去。
  床上的顾眠看着“落荒而逃”的顾少棠,脸上露出“阴谋得逞”的笑意,心满意足的翻了个身,安稳的沉入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顾眠:吻我。
 
 
第7章 白莲花VS白莲花
  顾少棠最近最大的难题就是每天晚上的晚安吻。
  虽然他试着在她睡沉一点的时候再把她送回房间。
  可顾眠无论睡得多沉,都会在他把她放在床上的时候醒来,也不说话,就用一种满怀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谁能抵抗顾眠这么眼巴巴的眼神?
  顾少棠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已经逐渐开始放弃抵抗。
  第四天,他已经能面不改色的俯身下去,在顾眠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轻吻:“晚安。”
  *
  又是一天新的治疗。
  钟医生照常过来给顾眠针灸。
  顾少棠有事出门,于是顾眠单独让钟医生治疗。
  长长的针又戳进脚底板那个格外疼的穴位。
  “嘶——”顾眠忍不住小抽了口气。
  钟医生瞥了她一眼,把针又送进去些许:“不装了?”
  顾眠低垂的眸光微微一闪,掀开眼帘,凉凉的看着他,没搭他的话。
  钟医生也不看她,只另外拔了一根针,插进另一个穴位。
  顾眠又微微皱了皱眉,问:“我是不是快好了?”
  钟医生又抬起眼看她,他穿灰白色盘扣衬衫,年轻俊秀的一张脸,眼神却始终带着若有似无的冷意,并非针对她,像是针对整个世界,语调也冷冷淡淡的:“那要看你说的好是什么意思了。”
  顾眠说:“刚开始的时候痛感没有现在这么强烈。我要是想走路还要多久?”
  钟医生把最后一根针插好,然后走过来坐在床边的圆凳上,一伸手,言简意赅:“手。”
  顾眠把手伸过去。
  钟医生把她的手拖过来放在自己支起来的膝盖上,然后手指搭上去。
  顾眠就这么盯着他,暗道这个世界的男人难道都普遍长得好看么?
  钟医生也就二十三四岁的年纪,中医世家,听说三岁就会认一百多种中药材,还能背药方,被誉为神童,而且就这么一路“神”着长大了,丝毫没有伤仲永的迹象,十四岁就开始跟着爷爷出诊,据说把脉奇准。
  钟医生察觉到顾眠的视线肆无忌惮的停留在他脸上,让他脸上莫名的簌簌发麻发痒,他看过去,就对上顾眠毫不遮掩的视线,他微一皱眉:“你盯着我干什么?”
  顾眠熟练的露出一个腼腆的笑:“钟医生长得太好看,我一时移不开视线。”
  钟医生很是愣了一下。
  他这是......被调戏了吗?
  钟悬予少年老成,又声名在外,再加上性子冷僻,不管是同龄人还是不相熟的长辈,似乎都敬他几分。
  他问诊的病人就更是了,他年纪轻,但资历不浅,无论男女老少,都对他带着敬畏,生怕得罪惹恼了他。
  这顾眠非但不敬畏也就罢了,居然还......
  钟悬予身处的圈子简单,没见过太多复杂的人和事,每日只是看书问诊,和人打交道极少。
  一贯只有他毒舌别人,几时被人这么“调戏”过?
  一时间居然也想不到回击的话。
  也不知道是恼还是别的,白净斯文的脸上淡淡飘起一丝红,只瞪她一眼。
  这一瞪。
  那双冷意森然的眼睛反倒有了生气。
  顾眠抿唇一笑:“钟医生怎么脸红了?难道平时没有人夸过医生长得好看么?”
  钟悬予再一次噎住。
  他从未注意过自己长相,自觉是个普通人,也没有谁关注过他的样貌,说起来,倒真没有人评论过他长相。
  他语调淡且冷:“不过是一具皮囊,死后都是一堆枯骨,有什么好看不好看?”
  顾眠腿上扎了针,也不能乱动,正无聊,就笑着慢吞吞的学着他的话和他辩论:“钟医生此言差矣。古人说秀色可餐,好看的皮囊让人赏心悦目心情愉快,就像我每次看到钟医生,连扎针的痛都能减弱两分。”
  顾眠自认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更何况在那样的泥潭长大,见惯了人性丑恶,早就练就了一张厚脸皮,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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