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转女王[快穿]——请叫我山大王
时间:2019-06-17 09:19:39

  顾眠的同桌是个学霸,斯斯文文又腼腆,顾眠只是叫一声他的名字他就满脸通红连话都不会说了。
  外面一波又一波来看顾眠的男生女生们,顾眠也丝毫不慌,也不害羞,大大方方的坐着。
  上下楼的时候,男同学们直接连她带轮椅一起抬起来上下。
  一天下来,顾眠毫无障碍的融入了班集体,而且毫不意外的得到了几乎所有同学和老师的喜爱。
  顾少棠越来越忙。
  回家的时间也总是不固定,每天都要加班加到□□点才回来。
  但无论他回来的多晚,房间里总有一盏灯,一个人在等着他。
  早已经习惯一个人的顾少棠,第一次有了牵挂的人。
  “你又喝酒了?”顾眠微微皱着眉头。
  顾少棠身上的酒味浓重到根本不需要仔细去闻,看起来也很累的样子。
  顾少棠不动声色的和顾眠拉开距离,不想让她身上沾染上酒味,随手把西装外套放在衣架上,他说:“今天去见一个客户,喝了点。你等等,我先去洗一下。”然后他就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洗了脸又刷了牙,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洗干净了,确定没有酒味了才准备拉开浴室门出去,手握在门把手上,又突然折返回镜子前,对着镜子把被毛巾擦得有些凌乱的头发拨弄了两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手指忽然一顿,耳根有些发热。
  他拉开浴室门走出去,顾眠还精神很好的坐在沙发上看书。
  他走过去,问:“在学校过的还好吗?”
  顾眠抬起头来看他,冷不丁的又被惊艳了一下。
  这是顾少棠第一次在她面前穿着睡衣,黑色的真丝睡衣在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垂坠的衣料让他的身形看起来越发欣长,一头总是往后梳得一丝不苟的黑发,此时乌黑湿润的垂在额前,半遮着深邃黑眸,他从头到脚都是黑色,连拖鞋也是黑的,只有一张脸白净清俊。
  顾眠的视线太过直白坦荡,几乎是直勾勾的盯着顾少棠看。
  顾少棠被盯得耳根发烫,欲盖弥彰的来了句:“你渴不渴?要不要给你倒杯水?”他一面说着,一面已经弯下身去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推给她。
  顾眠余光瞥见顾少棠发红的耳根,灵光一闪,乖巧的把水端在手里开始喝,然后突然开始呛咳,水杯里的水被技巧性的洒了半杯进她的胸口。
  “别动。”顾少棠立刻靠过来,把顾眠手里的水杯拿走,折身放在身后的茶几上顺便扯了几张纸巾过来,帮顾眠擦拭身上,擦着擦着,他突然猛地缩回手、别开眼,耳根的红色直接蔓延到了脸上。
  顾眠低头看看自己的成果,只见身上那件薄薄的白色睡裙,被水一洇湿,立刻透出里面纯白色的内衣轮廓和雪白的肤色来。
  顾少棠把擦湿的纸巾捏成一团放在茶几上,俊脸微红,清朗的嗓音也透着几分不自然:“我先送你回房间。”说完也不看她,视线落在别处,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回房间。
  顾眠倒是没想到顾少棠居然那么纯情,被抱起来以后瞄了一眼被“遗弃”在茶几边上的轮椅,环住顾少棠的脖子,唇边露出了一点微妙的笑意。
  “我去给你拿衣服。”顾少棠把顾眠放在床上后就去了衣帽间。
  等他再拿着裙子出来,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他把睡裙拿给顾眠,就先去外面等,等到里头顾眠叫他,他才推门进去,把顾眠换下来的衣服捡起来准备放进浴室。
  捡起睡裙,下面却还有一件。
  等到看到那是什么,他刚伸出去的手顿时顿住。
  好不容易才平息的燥热又再次席卷上清俊的脸庞。
  那是一件纯白色的内衣。
  “顾眠”喜欢白色,外边一层衣服喜欢穿白的,里面一层衣服也穿白的。
  顾眠看到顾少棠僵住,她瞥过来,也没害羞,一派天真的说道:“这件也湿了。”
  顾少棠脸更热,沉默着勾着那条细细的带子捡起来搭在手上的睡衣上,面不改色的拿了进了浴室。
  顾眠忍不住露了个幸灾乐祸的笑,这笑在顾少棠从浴室出来后就止住,变成了一脸关心:“少棠哥哥,你最近是不是很累啊?”
  “没有。”顾少棠轻描淡写的说。
  顾少棠这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就掩盖了他在公司的艰难境遇。
  顾少棠在公司的部门领导原本安排了自己的亲侄子进公司实习,结果被他顶了,自然看他不顺眼,也不知道他身后是顾振华,明里暗里的为难。
  部门领导都这样了,其他同事自然也心领神会,孤立、排挤,派给他的工作都是些零碎的杂事,什么都学不到,即便被带出去见客户,话都是他们来说,酒都是他来喝。
  顾少棠本就善于忍耐,也不觉得此时的境况有多难忍。
  只是喝酒的时候会忍不住想起顾眠埋在他怀里时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之后皱起的眉头。
  每天加班的时候也只是想快点把事情做完早点回家不要让她又在沙发上等到睡着。
  今天他被部门领导带着见了一个客户,他的职责就是陪客户喝酒,想到昨晚上顾眠被他从沙发上抱起来,埋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的说他怎么回来的那么晚,她想他了,一杯杯高浓度的白酒就像水一样滑过喉咙,中途去厕所吐了两次,客户拍着他肩说他有前途的时候,他想的只是想早点回家。
  顾少棠蹲在顾眠面前帮她脱下脚上的凉鞋,抬头看她:“你在学校过的怎么样?还适应吗?”
  顾眠点点头说:“很好啊,同学还有老师都对我很好。”
  “那就好。”顾少棠把脱下来的拖鞋整齐的摆放在床边上,然后站起身来,帮顾眠把腿收进被子里,帮她盖好被子,说:“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学。”
  顾眠乖巧的点点头,然后忽然倾身过去抱住正欲离开的顾少棠的腰。
  顾少棠僵了一下,手犹豫着抬起来,又放下来垂在身侧,问:“怎么了?”
  “我不想你走。”顾眠轻声说。
  顾少棠愣了一下。
  顾眠在他的睡衣上蹭了蹭,委屈的抱怨道:“你那么忙,我每天都只能见你一小会儿......”
  她声音软软糯糯的,语气低落,听起来又委屈又可怜。
  顾少棠心软了软。
  顾眠失忆以后的那段时间,他们从早到晚几乎形影不离,现在他要上班,她要上学,有时候他下班回来,顾眠都已经睡着了,见面的时间的确越来越少。
  顾眠又收紧手臂,抱紧他,把脸埋在他结实的腹部,闷声说:“我一整天都在想你。”
  顾少棠微微怔住,心脏蓦地漏跳了一拍,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好在顾眠也并不准备要他的回应,又在他肚子上蹭了蹭:“不要再喝那么多酒了,我很担心你。”
  顾少棠沉默半晌,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来,轻轻地抱了顾眠一下,说:“好。”
  *
  作者有话要说:
  顾眠:圣诞节快乐呀~~~
 
 
第12章 白莲花VS白莲花
  苏韶涵看见穿着睡衣的顾少棠从顾眠房间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顾少棠刚关上门,一抬眼,就看到走廊里的苏韶涵正惊愕的看着他,脸上柔和的神情不自觉又冷淡起来。
  他松开门把手,往自己房间方向走去,看起来并不打算和苏韶涵打招呼。
  “少棠哥。”苏韶涵主动朝她走过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里面一个玻璃碗,盛着一碗切好的水果。
  顾少棠礼貌的停下脚步,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有事吗?”
  苏韶涵分明见过,顾少棠面对顾眠时日渐温柔的神情,可是面对她,却永远都是这副冷淡又淡漠的神情。
  虽然妈妈告诉她,不要在顾少棠这一棵树上吊死,可是她这段时间也接触了不少人,可接触的人多了,就越是显出顾少棠的好来,反倒执念更深了,特别是看着顾少棠和顾眠日渐亲密,她更不甘心。
  她又哪里比顾眠差了?
  不过就是顾眠比她会投胎罢了。
  明明以前顾少棠对顾眠也冷淡的犹如陌生人,现在却每天晚上都和顾眠待在一个房间里,她已经不止一次撞见顾少棠抱着顾眠回房间,只是这还是第一次看见顾少棠穿着睡衣从房间里出来,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顾少棠穿睡衣的样子。
  嫉妒和酸意在她胸腔里沸腾起来。
  “少棠哥,你上班是不是很辛苦啊?最近看你每天晚上都回来的很晚。”苏韶涵说。
  顾少棠依旧冷冷淡淡的:“还好。你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回去睡觉了。”
  “等等。”苏韶涵立刻把手上的托盘往前一递:“少棠哥你最近那么辛苦,吃点水果吧,我都切好了。”
  顾少棠“谢谢,我睡觉前不吃东西。”
  说完略一点头,就绕过她往房间走去。
  苏韶涵心里难受极了。
  眼看着顾少棠进了房间,她又转身看向顾眠的房间方向,那双在人前总是温柔楚楚的眼睛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怨恨。
  *
  第二日顾少棠三点半就被领导打发出去招待一个小客户,一直招待到晚上七点,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招待结束以后不需要再回公司,他没有第一时间回顾家,而是打车去了师兄那里。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师兄看他浑身酒味,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你那里能不能干?不能干过来帮我,这不是存心折腾你吗?”
  顾少棠一言不发,只是松了松领带后,疲惫的问:“方便吗?我想借一下浴室。”
  师兄愣了一下。
  顾少棠借用了浴室,把浑身的酒味和烤肉味都洗干净了,又刷了牙洗了脸,确定身上没有酒味了才换了衣服准备离开:“师兄,我先回去了。”
  师兄正坐在沙发上刷手机,闻言立刻站起来问:“不是,你什么情况啊?就专门跑到我这儿来洗个澡?”
  顾少棠站在门口低头换鞋:“嗯。最近有点特殊情况,可能最近都要过来麻烦你了。”
  师兄走过来,犹豫了一下问:“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你该不会流离失所了吧?”
  顾少棠换好鞋,无奈的笑了一下:“没有。”
  师兄有点担忧的看着他:“你还撑得住吧?”谁能想到他这个最被老师看好的小师弟,金融系被无数学弟学妹仰慕的师兄现在混的那么惨?也不知道他图的什么。
  “没到那个程度。”顾少棠轻描淡写的说:“我先走了。还有人在等我。”
  师兄顿时皱起眉:“你还有约?!”
  “不是。”顾少棠眉眼温柔起来,罕见的露了丝笑:“家里的妹妹在等我。”
  师兄更愣了:“不是,你什么时候有个妹妹了?等等,你说的该不是那个......”
  “我走了。不用送了。”顾少棠不等他追问,就拉开门走了。
  *
  最近钟悬予因为顾眠上学的原因,治疗时间改到了晚上六点,治疗完一般就七点多了,顾少棠下班下的晚,倒是连续半个多月两个人都没能碰上。
  今天钟悬予来的晚,顾眠晚饭吃的不少,她喜欢吃的粉蒸肉,大概是小时候吃东西吃的亏了,所以长大了也落下个贪吃的毛病,不小心多吃了几块,又撑又腻,见着钟悬予还皱着眉不舒服的样子。
  钟悬予听了她不舒服的原因,忍不住嘲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久穷乍富,吃肉也能吃到撑。”
  顾眠听了愣了一下,想着可不是么?
  她出身低贱。
  妈妈是按摩店里的洗头妹,兼职做鸡。
  父不详。
  她和妈妈两个蜗居在一个十来平米的小房子里,房子里没有窗户,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得开灯,不然就黑麻麻的什么都看不清,为了省电费,她下午放学回来做作业只能在楼道里借光,或者在同学那儿写完作业再回家,后来妈妈的职业不知道怎么传出去了,那些和她要好的同学也被家长勒令不许跟她来往,怕跟她学坏,她也不能再去同学家写作业,还有性格恶劣的小男生当面冲她吐口水,骂她妈妈是鸡婆,她长大了也要做鸡婆。
  第一次被骂的时候,她委屈极了,和那群小男生扭打在一起,之后鼻青脸肿的跑回去质问妈妈,为什么她不能找一份正当的工作,就算是在街边卖小菜,扫大街,捡废品,也比做鸡婆要高贵。
  她那个软弱的妈妈只是哭。
  平心而论,顾眠妈妈长得很漂亮,否则也生不出顾眠那么好看的女儿来,因为她,按摩店的生意也总是很好,还有过男人想讨她当老婆。
  顾眠一度很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不肯从良换个城市找个男人嫁了,毕竟她长得漂亮,性格也柔顺,要想找个人嫁了并不难,不管对方有没有钱,至少,能过几天人过的日子。
  后来顾眠才知道,她是怕拖累别人。
  她们身上的债务已经足够摧毁一个家庭。
  钟悬予见顾眠不似平常与他斗嘴,忍不住抬眼看她,却见她沉默着,眼神有些恍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落寞,但很快,她就微微笑了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钟悬予却心生疑惑,因为顾眠那一瞬间脸上的神情,看起来不像是会在她脸上出现的神情,让人莫名的有些暗自心酸。
  “把手给我。”钟悬予突然说。
  顾眠愣了一下,随即把手伸给他。
  钟悬予抓了她的手,手里拿着一根针,在她大拇指某处扎了一针。
  微微刺痛。
  顾眠抬头看他。
  钟悬予收了针,松开她软绵绵似没有骨头的手:“好点了吗?”
  顾眠才意外发现刚才还腻烦着的胸口舒服多了,忍不住称赞他:“真厉害啊。”
  钟悬予轻哼了一声。
  然后开始给她治疗。
  “我觉得我最近好像好了很多,腿也开始有知觉了。”
  八点多一点,治疗结束,顾眠让钟悬予看自己的脚:“你看。”
  她努力动着脚趾,却只艰难的微微翘起一点点弧度。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