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餐！”
“抱歉先生，菜单每日更换。我们这里是扫码点餐呢。”还没等罗宾鸟回答，小丑已经快他们一步站到丧钟的身边，提供最极致的微笑服务。
丧钟，“……”他恢复青春后丧失了部分记忆，比如他的社交账号和密码。没有朋友的丧钟也没想过再建一个，这也是时隔好几个月这家伙才接到第一单生意的原因。
最重要的是，因为过于贫穷，丧钟只能买到一个老年机…而老年机，连个摄像头都没有！
注意到顾客的尴尬，小丑最乐于贴心解围，“下面将由小丑为威尔逊先生提供报菜名服务。今天是员工食堂的中餐日，我们的菜单有：剁椒鱼头生炒黄牛肉腊猪脚煨莴笋酸包菜粉皮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
“停停停，打住！”眼见着小丑念菜名跟念圆周率似的，艾希赶紧制止了系统。
玩小丑玩得不亦乐乎的假·报菜名：
【——Joker·真菜名明明念得很开心.jpg】
艾希提议为第一次来到食堂的丧钟搭配一个单人套餐，丧钟欣然答应的同时眼前一亮。没错，这位女士正是他此次的刺杀目标，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可以开发/票吗？”
“当然。”艾希对着这位雇佣兵“甜甜”地笑了一下，雪白的皮肤将她的微笑衬托得非常好看，让丧钟都不由得怜香惜玉起来；而同样目睹这个“死亡微笑”的罗宾三人：为什么他们感觉到了一阵非常阴冷的气息？
饱餐一顿后的丧钟终于等到复仇者三人离开，现在宽敞的室内只剩下三个武力值不搞的憨批和两个武力值为零的普通人，正是动手的时机。
【——嗨！】
正当丧钟拿起他的欧洲长剑想来个一发锁喉时，一个不怎么和谐的声音在他的脑中想起。
丧钟一愣，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执行任务。自从失去部分记忆后，他的脑海里就经常出现各种各样的幻觉，他正将这个机械音归类于此。
【——不知道九头蛇为什么要想方设法取得美国队长的血液样本，明明你身上也有“超级血清”啊！而且你是雇佣兵，直接问你买就可以了。】那个声音还在自言自语，甚至开始自问自答起来。【差点忘了，九头蛇已经破产了，他们买不起。】
报菜名说到这里，丧钟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拿长剑刺向艾希的背，罗宾们终于意识到了艾希的危险，而以他们的反应速度，就算想要阻止，也晚了0.01秒。
艾希可以说必死无疑
…是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
【——让我们一起玩个游戏！一二三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
长剑距离艾希只剩下1公分，丧钟却出乎意料地不能动了，像是有谁忽然按下了暂停键。
有些人别看出招的动作又快又狠，一旦将动作逐帧分解，每个画面都是一张表情包。比如我们的丧钟先生，迪克和杰森甚至停下工作仔细研究，“请问这是什么大鹏展示吗？”
唯一可以行动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表达丧钟的求生欲。他用那开发了90%的大脑一通分析，认为空气里一定有什么致幻剂，毕竟他悄悄检查过食材，一点问题都没有。
【——系统温馨提示！您的推理，是错误的。
下面进入正常流程，危险警告！检测到危险病毒：来自雇佣兵的杀气。
病毒来源：斯莱德·威尔逊。
正在搜索“威尔逊”相关信息…搜索完毕。
丧钟，只为金钱服务的国际雇佣兵排行榜前三名。在某次执行任务中由于意外返老还童，并丧失部分记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经常梦见大街上冲出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对他喊，“老公，我终于找到你了！孩子，快叫爸爸！”
没错，可怜的丧钟还没想起他有两个和罗斌仔一样大的儿子，还有一个女儿。】
丧钟：难以置信.jpg
他不是没有在网吧搜索过自己的资料，可能找到的有用素材寥寥无几，也是，一个优秀的雇佣兵，一定会保持绝佳的神秘感！
【——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你的儿子们以“丧钟”为偶像，但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老爹就是丧钟哦~
言归正传，失去一只眼睛的丧钟，除了永远无法恢复的眼睛，身体其它部位的自愈能力及其强悍。
在喜欢枪械方面，相信和红头罩有很多共同语言。
没有收入的时期迷上了一款吃鸡游戏，并非常喜欢用缺失的一只眼睛瞄准，但总能百发百中。他用亲身经历证明了一个道理：电子竞技不需要视力！
处理方式：卤香丧钟。
请选择：是 ②否】
说完系统还在自言自语：“不知道由老腊肉变成的小鲜肉是什么味道？”
此时，一阵黑压压的恐惧感莫名袭来，就连耳边也在嗡嗡作响。丧钟盯着一脸假笑的艾希，很明显，她的口型选择了第一个选项。
【——卤香丧钟，倒计时1分钟。
请丧钟先生于1分钟内完成以下任务：
指定一人喝下你口袋里的“诚实药水”。】
系统宣布完任务的瞬间，控制解除，丧钟终于恢复了身体的主动权。同时，他可以断定，这些匪夷所思的诡异行为和这家餐厅的老板一定有关系。
既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决定先“听从”那个超级欠揍的声音。
不过，该选谁作为目标？
丧钟的眼神再次一一扫过，和刚刚冷漠的巡视不同，这回另带着几分戏谑。果然，所有人动作整齐划一地低着脑袋，错开和他对视的眼神。
目睹这场景的艾希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又是什么老师上课点名学生的奇怪场景啊？”
虽然这家伙是来杀自己的，但艾希还是不计前嫌地边挤眉弄眼边暗示他，“去搞那个黑夹克牛仔裤的，对，就是最结实，看上去体重最重的那个！”
艾希刚暗示完丧钟，迎面就对上了杰森“我跟你什么愁有什么怨”的f**k眼神。
“好人小丑原意作为实验品。”因为任务关系到在场每一个人，系统的声音是公放的。已经从好人沦为老好人的小丑原意成为那个牺牲品！
“哦，不！小丑！”大家连虚伪的表情都一模一样，脸上写满了担心，眼里却在说，“小丑，冲呀！”
“报菜名，你有没有发现小丑的背后有一个光圈，他这个样子，为什么我会想到圣母玛利亚？”
【——没错，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恭喜小丑触发“圣母”buff，奖励任务直通卡一张。包括但不限定于各项主线任务，支线任务，以及邀请任务。】
来自围观群众羡慕的眼神齐齐投向小丑。
“那就你吧。”患有选择恐惧症的丧钟指了指小丑，他现在只想速战速决。
【——任务直通卡使用成功，恭喜小丑逃过一劫。
请丧钟先生重新选址目标对象。】
刚松了一口气又立即屏住呼吸的候选人们满脸wtf：还能有这种操作的？
……
在神谕“有问题就要解决问题”的劝说下，将自己关在蝙蝠洞好几天的蝙蝠侠终于下定决心，连夜驾驶着他的蝙蝠战机从哥谭飞往曼哈顿，不想他一进入员工食堂，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你是…”蝙蝠侠皱眉，“丧钟的儿子小丧钟？”
蝙蝠侠是为数不多见过原丧钟真面目的人之一。
神TM小丧钟，斯莱德·威尔逊正色道，“我是小丧钟的爸爸，返老还童的大丧钟。”
“哦？”突然花花公子上身的蝙蝠侠在听见这个让人浮想联翩的词汇时，下意识地看向对方的—哔！然后很快抽回视线，并低低地轻咳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节奏差点被蝙蝠侠的突然造访打乱，经过蝙蝠侠一提醒，大家终于再次回到刚刚的气氛。
【——倒计时3秒钟。3……】
“我选蝙蝠侠。”结果显而易见。
抢着往锅里砸的蝙蝠侠：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当然来不及。
就在布鲁斯准备跑路的瞬间，他的脚就跟黏在地上一样，一步也迈不开。
不！他的脸因为抗拒和挣扎而皱成一团，五官的每个部分也都在极力反抗。
一切都是徒劳的，丧钟已经撬开了蝙蝠侠的嘴，将“诚实药水”一把给他灌了进去。
与此同时，熟悉的欢快节奏在偌大的食堂内奏响，在各位观众朋友们欣喜的目光中，系统又开腔了。
【——丧钟任务成功转移。
接下来请欣赏，诚实蝙蝠侠。】
雇佣兵丧钟接收任务并完成任务的几十年里，打打杀杀经历的多，这么沙雕的情况却是第一次。一瞬间，他被隔壁的贱贱附身，搬起小板凳，也开始欣赏起，什么叫做诚实蝙蝠侠。
【——问题：请蝙蝠侠先生描述你的赞助人布鲁斯·韦恩。】
这个问题还不算那么没人性。
“帅气，性感，多金，有才华，同时在哥谭具有最高人气。在哥谭那样的城市都能将韦恩集团做到世界第二，不是我夸张，如果韦恩先生出生在纽约，根本就没有斯塔克什么事。”布鲁斯完全没想过他自己夸自己还能夸得这么顺溜，尽管舔狗话术经过他蝙蝠侠沙哑的声线显得非常奇怪，但看起来是他的真实想法没错了。
布鲁斯能感觉到，这些话都是在“诚实药水”的作用下说出来的，根本就没有经过他的脑子。
至于观众朋友们，他们“呕”的表情也极其真实。
【——问题②：请蝙蝠侠先生描述韦恩先生的好朋友钢铁侠托尼·斯塔克。】
“哦那个鞋垫精！”说完这句布鲁斯就后悔了。如果他能控制他的手，那他一定会死死捂住嘴，或者拿世界上最牢的胶布粘住，但是他不能，他只能听见自己不带一丝喘气地说了托尼5分钟的坏话。
布鲁斯·蝙蝠侠·韦恩，“Emm……”
围观群众，“……没想到是这样的蝙蝠侠。”
【——问题③：请蝙蝠侠先生评价你与几代罗宾的父子关系。】
布鲁斯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盯上了许久的猎物，正一步步掉入报猎人的系统中，而极力劝他来纽约的芭芭拉，绝对是报菜名的帮凶！冗长的一段沉默时间过去了，他仍然不发一言。看起来，就连“诚实药水”也无法捋清蝙蝠侠的复杂情绪。
在带着些许压抑的沉默中，系统也随之卡壳。
艾希挑眉，她只觉得越来越看不懂布鲁斯。
哥谭人人都说小丑是最疯狂也最复杂的一个人，没有人能读懂小丑。可蝙蝠侠又何尝不是呢？他和小丑作为两个极端的对立面，一个在救赎中沦陷，一个在杀戮中癫狂。
有时候艾希甚至会想象，如果他们性格转换，会是什么样子。
“够了。”这回发出声音的是丧钟。他觉得自己中了邪，才会真的“看起了热闹”。就在艾希失神的几分钟内，丧钟突然恢复了作为雇佣兵的意识，他当即f**k一声，做好了干翻所有人的准备。
蝙蝠侠的眼珠子滴溜溜转动了一圈，他的眼神非常明显，“这个丧钟要杀人了，还不把我解锁？你们是要等死吗？”
【——糟了！任务出bug了！】
伴随着滋滋的电流声，系统的声音时断时续，看来是真bug。
现在的情况很糟糕，清醒的丧钟可以自由行动，蝙蝠侠却连动个手指头都不行，至于罗宾三鸟组……丧钟首先将碍事的蝙蝠侠一把举起，顺势扔出高楼，可怜的蝙蝠侠，即将达成今年的断背成就。
迪克他们加起来也不是丧钟的对手，犹如葫芦娃救爷爷，他们统统被丧钟掀翻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眼看失去行动能力的蝙蝠侠有很大几率摔个半残……
“蝙蝠侠先生！”就在布鲁斯从高空坠落的瞬间，一只瘦弱的手及时将他一把抓住。
是小丑！
蝙蝠侠肌肉的分量并不轻，再加上他的蝙蝠套装，整个重量不是小丑可以负担的。拉扯感让他疼得龇牙咧嘴，但他仍用尽全力将这只大家伙往上拉，“以前是你…拉住我，现在终于…轮到我…拉住你了！”
“Joker……”
“蝙蝠侠先生…”两人在黑夜里对视，蝙蝠侠一脸的复杂表情，小丑的嘴角也扬起了一抹温柔的弧度。
如果滤镜再小清新一点，这场景像极了一部爱情片。
【——我哭了，你们呢？】
一到关键时刻就坏的系统总是在这种时候恢复清醒。
就在丧钟终于要对艾希下手时…这次任务的佣金可不少，丧钟已经美滋滋地幻想着到手的尾款，然后就被忍无可忍的艾希一脚踹飞，还没从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中反应过来，杰森肌肉发达的另一腿又一把将他压趴在地上。
终于勉强爬起的杰森和艾希来了一个完美的神配合，成功压制住丧钟。
口吐鲜血的丧钟终于意识到，那姑娘的一脚几乎下了死手，他的五脏六腑统统移位，即便有出众的自愈能力，也要过好几天才能恢复。“我靠！”他骂了一句，“无敌女金刚！”
艾希：？？？
如果不是小丑吸引了艾希的注意力，她一定揍得丧钟再返老还童一次。好气啊！
艾希视线所及，潸然泪下的气氛正逐渐消失，熟悉的一幕幕在小丑的脑海里涌现，那些关于哥谭，关于小丑，关于蝙蝠侠的记忆被他拾起。小丑瞪大眼睛看着蝙蝠侠，他的眼神随之疯狂，“我抓住你了，蝙蝠侠！”
尖锐的笑声刺破长夜，他回来了。
第45章
【——危险警告！检测到SSS级危险病毒：小丑的狂笑。
